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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龙口组也是你控制之内？”忽然其来的事件，王斯文内心反应激烈，恶人与友人两个极端一刹间的错位使他来不及接受，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如水。
  “这也是我的业务范围之一，一个成功者可以从任何行业出身，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野村圆眼笑起来似花栗鼠，王斯文看来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想我该告辞了，这并不是我原来想象中的聚会。”几天来的交往只不过是野村蓄意接近自己的计划，一个可以控制龙口组的人物，确实城府极深，如果向警方多了解些资料，就不会轻易被蒙骗。
  “王文君，我以为你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物，谁知你也和一般人没什么二样！”看着王斯文向门口走处，野村沉声说道。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是非之念不能混淆，对于这一点，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改变。”
  “王文君，董事长很赏识你，你为何顽固不化。这世界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和我们合作，你会在华人区呼风唤雨，无人能及。”门口的龙口站起来挡住去路。
  “与豺狼合作？呵呵，我王文最痛恨的就是依仗权势，欺负无辜百姓之流，就是有你们这种人，这世上才会形形色色的人间悲剧！”长笑一声，王斯文痛诉道。
  “王文君，你太过份了！”野村站了起来，发威的脸色铁青之至。
  “不要以为你身手不凡，有警方撑腰就可以和我们作对！告诉你，野村组的实力超乎你想象之外的强大，可以轻易铲除任何一家警局！在西部，我野村说话还没有人敢公然违抗！”脸上狂风大作般变换着神情，野村面孔似野兽般狰狞。
  “听起来，似乎是威风之极，我看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将龙口欲推至一边。
  “王文！站住！我有个特别礼物送给你。”野村怒气瞬间全无，慢慢地坐下，只几分钟情绪控制下来，作为黑道领袖确有其过人之处。
  “我不需要任何礼物。”看了一眼野村，王斯文想看看是什么令野村如此有信心。
  “请坐，不会有多少时间。”野村恢复初见时的笑脸，只不过此刻看起来是皮肤在脸上皱成一团。
  “有话快说，我只等几分钟。”
  “请欣赏这些照片。”野村从蒲团下拿出一个纸袋，丢在面前。
  纸袋里是一男一女形形色色做爱照，男人的脸色极度兴奋，女子的面部模糊不清，从肤色体形上看也是亚州人，经过处理的照片把男人脸部放大不少。
  男主角竟是自已，王斯文一眼看去不由得呆住，把其它照片快速翻一遍，全是自已。
  “这是谁拍的，没有这回事！”有可能是电脑合成，仔细看着照片上每处光影。
  “呵呵，男人做这事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特别是有地位的人士。不用看，全是真的，还可以提供全程录像。如果这些照片和录像公布出来，嘿嘿—”看到王斯文惊慌的神色，野村很满意自己的高招，冷笑着。
  “王八蛋！竟然阴我，肯定是那天喝酒出的事。”王斯文很快镇定下来，回想一下几天的细节迅速找出疑问环节。
  “不错，本来只想拉拢你，谁知道你太大意了，竟然把警卫送了回去，才给我有可趁之机，哈哈……”
  野村大笑道，“当晚你表现很神勇啊，我在隔壁欣赏到你的表演，实在是一件趣事。这女子并非风尘中人，还是个未开封的处女，也算对得起你了。”
  “你用了什么伎俩，一同毁掉两个人的清白。”手段卑鄙，令人发指，王斯文忿然喝道。
  “迷幻药加上一点春药，醒酒汤味道怪怪的吧？份量有点多，怕你们不合作，谁知效果还行，呵呵……”野村前府后仰，乐不可支。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把底片和录像带给我。”王斯文忍气吞声问道。
  “对你来说很容易，华人堂成为野村组的外围组织，配合野村组的行动，在华人区建立白货销售点。当然你的那份我们会给你，不会让你有怨言，这一行的油水很丰富，自断财路可不好。”收起笑容，野村开出条件。
  “这个条件太笼统，我要你给个确切的答复。”
  “好，只要你给我们出掉二批货，我就把底片和录像带交给你。”上了船就不怕你跳下水，野村心里暗道。
  “我需要时间考虑。”拖几天再说，看有无办法补救。
  “一星期！”野村下了通牒日，两只小眼里充满得意的神色。
  第十章　单挑
  “这是你要的资料。”洋督察递过一本档案册。
  野村不二雄，男，现年四十五，日本黑龙会副会长，一九八六年来美，亲手创建野村组美国分会，现已是美国西部地区最大的外籍人黑帮组织，总部设在加州的洛杉矶，直系组员有十几组，分布在西部各个州区。
  桌上的简历仔细看了两遍，从野村来美国建立组织到最近相关的两起东部火拼报道可以看出，此人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策划行动组织严密。警方几次行动，都只抓到外围爪牙，二个卧底不明不白地消失，组织内部是滴水不露，是当地警方为之头痛的黑帮。
  “他在洛杉矾县有一套庄园，其表面公司是尼塞集团，办公楼在长堤。最近一段时间开始有向东部发展的意图，纽约警方传真指明野村组和近期火拼事件有关联，不过他人今天不在美国。”查理督察把最近的资料找到，出境记录上野村已于今早离开美国。
  “五月一日、二日、三日，都是日本的节日，特别是三日，日本的儿童节，每年这个时候，野村都会回到日本和他二个孩子在一起，在外面他是凶狠狡诈的匪徒，但对家人还不错。”查理评价道。
  “怎么要开始行动了？”洋督察猜测道，扫黑小组才刚刚成立，就盯上大家伙？
  “我还没有这么快，只不过跟龙口组有接触，这条鱼太大，我吃不掉。”王斯文否决查理的猜测。
  一时轻敌竟被人要挟，王斯文后悔之余，来警局了解野村组详细资料，野村给他考虑的时间只剩下三天。
  “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会很支持你，野村组是警方的一块心病，如要需要我可以向上级请求援助。”洋督察在一边怂恿着，野村组如果能在自已手上瓦解，则今年加星是成定局。
  “谢啦，我要是有机会一定动手，只不过你可不能一边看戏，出力是少不了的。”看到查理兴趣多多，王斯文开了张支票，野村组迟早要与之一斗。
  “真的吗？我会和各方联系，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下周詹姆斯议员会在本市作竟选演讲，如果竟选洲长成功，那警方会有放宽条例，我把你介绍给他，就当是警方拉选票吧。”查理笑着对王斯文说道。
  华人堂在华人区的威望日渐高涨，成立的华人互助会更是受到社区好评，特别在工人群体中这个掌握大部份选票权的群体，左右大众的意向可以说毫无困难。
  “好，我也想见见这位铁拳市长！”扫黑小组的提议人，在警界鼎鼎大名，王斯文也想一睹真容。
  “呀，时间不早，我请你吃晚饭。”查理兴致勃勃。
  “我晚上已有约在先，很抱歉。”今晚有得忙，时间不多尽快行动才是。
  “那就改天吧。”查理笑着分手。
  “请开门，我是电力公司的检修人员。”拍门者在门外大声喊道。
  “请稍等，马上就来。”门里悉悉簌簌的穿衣声。
  “你有证件吗？”门开了一条小缝，防盗链是最后的屏障，女主人湿湿的头发，一副出浴的模样。
  穿着工作服的人抬起头，工作帽下是戴着头套的脸，手抓住门边一推，铁链铰合处变形裂开，强大的外力下大块木屑纷飞，门被这男子硬力掰开！
  大手捂住欲叫的女人，破门者闯入屋来。
  “别叫，如果你还想靠你的脸蛋迷惑男人，就闭嘴！”男人的语气很凶，女人停止无意识的呜呜声。
  “我不是来抢劫，也不是劫色，只跟你的男人有关，合作一点就不会伤害你！”女人眨着眼表示听从。
  “须藤什么时候来这里？”王斯文逼问道。
  从资料上得知，龙口组的干将须藤情妇佐美子住所，王斯文准备以此为突破口进行查询。
  女人又连眨着眼睛，手松开了一线，锋利的猎刀放在脸庞边，“他今晚不来。”看着寒光闪闪的猎刀，佐美子胆颤心惊地答道。
  “给他打电话，说你有事找他。”王斯文吩咐道，把佐美子带到电话旁。
  “我是佐美子，家里有事，你快回来吧。”刀就在脸边晃动，佐美子十分合作。
  “什么事啊！”须藤电话里显得很忙，但经不起女人的软磨终于答应下来。
  “你很合作，不会有事。”王斯文把床单撕成条状，捆住佐美子双手，用布团堵住口。
  半小时后，一辆丰田车在公寓楼前停下，男子走上楼来，拍门无人应声，须藤骂骂咧咧拿出钥匙。
  屋里很黑，准备摸开关的须藤定住了身，脑门上顶着冰冷的枪管。
  “不许出声，走！”把门关上，王斯文开灯把须藤向里屋押去。
  麻利地把两人捆在一起，须藤慌恐地看着蒙面人，佐美子则一动不动。
  一掌把佐美子击晕，王斯文蹲了下来，“你要干什么？”须藤惊出声道。
  “照片底片放在什么地方？”拉下面罩，王斯文恶声问道。
  一见王斯文，须藤立刻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不知道……”须藤话没说完，枪托重击在脸上，血水飞出。
  王斯文凶狠地道：“我没有什么耐性，如果不说实话，我会杀掉你们。”把消音器慢慢装在枪上，灯光下，动作里弥漫着杀气。
  “再问一次，说，还是不说！？”枪口插入须藤口中，王斯文一字一顿问道。
  须藤脸色发白，嘴里发出唔唔声，眼睛上下翻动。
  “别杀我，我说、我说。这事跟我无关，照片底片被龙口组长拿去，龙口把它送到达利岛上去。”枪一拿出，须藤就说出了答案。
  “岛有多少人？”
  因是节日，岛上人估计只会留下三十来人，平日里有上百人看守，大部分都上岸来娱乐消遣。照片多半放在岛上疗养院内，院内仓库底下有个密室，一些组织上的重要物件都存放此处。
  须藤说的很快，如果不是最近有绑票，岛上可能连三十人也不会有，主要是看守事主。
  “好象就是和你一起在旅馆做爱的女子。”须藤主动说出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绑票事主。
  “人渣！”王斯文骂道，把人绑票勒索还夺去人的清白，自已也变相成了帮凶。
  怒意之下扣动了扳机，“噗！”一声轻响，从脑后射出血液，尸身倒在美佐子身上，染红了浴袍。
  “龙口组都死有余辜！”看着倒下的人体，收起枪。
  四台马达的大型快艇一穿过海湾出口处的固定网，王斯文发动两台待机引擎。
  浪花四溅，艇首扬起，马达怒吼着，一分钟后船速加到八十海里，人躲到防风舱内。
  一个半小时后，海航仪指示达利岛就在十海里外，关掉两台马达，以减小噪声。远处的岛影在夜色里象一只沉睡中的野兽，远射的灯光就似偶醒来的兽眼。
  马达已全部关掉，用电池驱动前进，艇着指向东北角。达利岛东北方是悬崖，这个地方岛势陡峭，乱石堆集，不易攀爬，因此守卫的戒备要松懈些。
  夜正深，星光稀疏地照在海面，潮水声中，快艇悄悄驰进海崖下的阴影。
  崖上一片乱草，顺着小径向前就可看到岛中的建筑群落。
  岛势在崖边一分为二，向东形成这处断崖，向西为岛上最高的山峰，约有二百米，直线距离只有六百米。
  探测能快速扫过，初步的情报和须藤估计的大不一样，留守的人员达七十余人，岛中山峰上的探照灯不时在岛上扫过，几队游动哨在四周巡逻，防备能力很强。
  只能小心偷袭，蹲在草从中的王斯文改变原先的攻击计划。从高墙上翻过，利用阴影和先人一步的发现王斯文躲过两队游动哨，群落边是占地面积达二平方公里的疗养院，医疗大楼底层灯亮着，顶楼只有一间房有灯光。仓库就在大楼边，先抓一个头目级的组员询问详情，心中盘算道。
  躲在楼前阴影处，顶层六楼的声音隐约传下来。
  从排水管爬到大楼天台，下到六楼有灯光房间外。屋里说话只有一个人，略一扫探，竟然是龙口岛木，屋内的还有个女子背对着房门。
  “你父亲已经答应和我们进一步谈判，有你在我们手上，呵呵，口气就好了许多，昨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