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18 18:31 字数:4783
思思领着丫鬟桃儿上街去了,很多慕思思之名而来的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万花楼依然客人众多。
日落之后,福尔康又偷偷的溜出府直奔万花楼。
万花楼门口一则告示:思思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暂不接客。福尔康看后很是失落,怏怏的转身回府。
因为思思今日不接客,福伦便去了春香楼。
春香楼的大厅今日云集了甚多的嫖客,原来是一会儿要举行开苞大会。福伦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好酒几道小菜,两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坐过来笑着相陪。
“请我们的碧玉姑娘出场!”春香楼的老鸨大声道。
此时,二楼正面的一间屋门打开,楼下一双双眼睛望着那扇门。只见盈盈走出一位约莫十三、四岁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的姑娘。
老鸨望着众人道:“良宵苦短,各位客人开始竞标吧。”
福伦走进来,见房内一片喜气腾腾,各样物品一概置新,喜字随处可见,珠帘绣幔,朱色满堂,炽光如昼。床上锦被,一丝一线,绣的是龙凤呈祥。床头,一对鸳鸯枕整齐放置,绣帐上鸳鸯戏水。炉香暗暗弥漫,一股清香味灌溢其间。窗前案上,燃一对臂粗的红烛,直晕染得房中融融暖意。
端坐于床边的女子黛眉浅浅,秋眼盈盈,粉面含春,柔情绰态,媚而不俗。一双玉手双叠于膝上,腕上戴了一对玉镯,更衬了那双白玉似的手。
福伦看着怀里的美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些安置了吧。”
碧玉脸泛红霞,柔声道:“请大人怜惜。”
雪肌红唇甜,体香肤滑眼波媚,锦枕绣被斜,云雨巫山颠,细喘娇吟醉,缠绵入骨酥。
早上醒来,见身边的美人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真是娇媚无比,福伦忍不住又回身在她颊上轻轻印了一吻。
景娴正在帐里给两个小包子讲故事,忽然有小太监来报紫薇有喜了,打赏了来报信的小太监,又派人将这好消息报给太后。
小燕子一听到紫薇怀孕的消息,就赶了过来,握着紫薇的手激动的道:“紫薇恭喜你啊,你就要做额娘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紫薇笑着道:“才刚一个多月的身孕,离孩子出世还早着呢。”
“小燕子那么高兴,也努努力,争取今年也怀上。”景娴走进来笑着道。
紫薇忙要起身行礼,景娴上前一步扶住她道:“不是在宫里,礼就免了。有什么想吃的,就派人去告诉皇额娘,不要据着自己。”与紫薇和小燕子说了几句话,就不断有人来道贺,景娴又嘱咐了紫薇几句,便走了。
永保听到自己要做阿玛了,恨不得立马飞到紫薇身边,但行猎还没结束,不能回去。
额鲁拱了拱手道:“恭喜!”因为紫薇和小燕子的关系,额鲁和永保也成了好朋友。
“多谢,你也加把劲,让我们同喜,岂不更好?”永保笑着道。
“我不会输给你的。”额鲁说完,策马向前奔去。
“公主,额驸求见。”
“准。”
紫薇刚坐起身来,永保就兴奋的走了进来,刚要行礼,就听紫薇道:“帐内没外人,额驸不用行礼了。”
永保高兴的走到床边,握着紫薇的手道:“累不累,要不要先躺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紫薇笑着摇了摇头道:“小燕子让我躺了一天了,刚起来坐会儿。没有不舒服,你不要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太痛苦了,想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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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猎犬“汪汪”吠着,追赶林间的一只大黑熊。十一岁的永璂骑着经过特殊调教的驯良小马,一身戎装,紧随乾隆身边。乾隆纵马向前,拿出火枪,扣动扳机,熊应声仆地,虞卒们不得皇上之命,谁也不敢近前。过了好半天,大熊毫无动静,乾隆便命身边的侍卫护送永璂上前去补射几箭。他一是想看看永璂的勇气,二也是想让今年刚跟着正式围猎的永璂有个初次入围即能毙兽的名声,让这些王公大臣看看朕的嫡子也是勇敢的。
永璂刚要射箭,那头受重伤的大熊又猛地起身扑了过来,侍卫一惊,急忙抵挡。乾隆忙补射一枪,大熊愤怒的咆哮一声,继续向永璂扑去。永璂面上故作镇定,向熊射了一箭,乾隆策马上前,用火枪将黑熊击毙。
看着黑熊完全不动了,乾隆才长舒一口气,想想刚才真是后怕不已,万一黑熊真扑了永璂,那后果真是不能想象,乾隆可不希望这个嫡子在出事儿。
“这头熊赏给十二阿哥永璂。”
永璂忙下马行礼:“儿臣永璂,谢皇阿玛的赏。”此时,永璂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知道在阿哥中论聪明才识,好学博闻,他都不是最优秀的,今日皇后独让自己跟在身边,还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这是何等自豪的事啊!
今儿的事儿,让王公大臣们心里也都有了各自的计较。
“皇上,您瞧这天儿,要下雨了。”吴书来道。
乾隆抬眼一望,天果真是阴了,西边黑云密布,不时还传来隆隆的雷声。下雨行围,有被雷击的危险,今日的行围便只能到此。
一会儿的功夫,真下起雨来。乾隆身边的太监们,将准备好的油衣给他披上。永璂也由着大监们给他披上油衣,换了鹿皮油靴。第一次在雨中骑马,永璂只觉得有些兴奋。
太后喜欢热闹,景娴就带着女儿、儿媳、孙媳一众女眷们陪太后说话、打牌。
乾隆一进来,所有的太监宫女轻呼一声“万岁”便都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乾隆无所谓地一摆手。说完便向里走去,见皇后和一众女眷都侍奉在太后榻下,也是刚刚起身,正在蹲福儿。乾隆向太后打个千儿行礼,说道:“太后安康!”
“皇帝起来吧,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没着凉吧。你媳妇已经早早的让人煮了驱寒的烫,你快坐下喝一碗儿。”
乾隆笑着起身,又将皇后扶起来道:“都起来吧。”
乾隆和众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大家散了。景娴敛衽施礼也要退出去,就听:“皇后,你留下。”景娴站住了,用关切的目光凝视着乾隆,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乾隆示意皇后坐下,自己边踱着步,把今日围猎黑熊的事儿说了。太后和皇后听了,心里具是一惊,又庆幸永璂幸运,万一真扑着了,那么大的一只熊,非死即伤啊!
“永璂这孩子是有福的,熊向他扑去的时候,朕看他并不惊慌,好似知道伤不着他似的。”乾隆幽幽的说着。
“这次是没伤着,日后更要小心,万一真伤着,成何体统?”太后道。
乾隆觉得太后说的有道理,点头道:“额娘教训的是。”
太后看着皇后道:“快回去看看永璂吧,都是当额娘的,知道你现在的心情。”
景娴行了礼,退了出去。
永璂正绘声绘色的讲着今日打猎的事儿,永瑆、永珲和宁萱三人聚精会神的听着。
“十二哥,大熊扑向你的时候,你害怕吗?”宁萱眨着大大的眼睛问。
永璂“嘿嘿”的笑了几声道:“说实话,当时真的有些害怕,但害怕有什么用?皇额娘不是总说遇事不要慌张,要冷静沉着吗?我当时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只受伤的熊没什么可怕的,跟谙达们练了五年的武也不是白练的。”
景娴走进大帐,见永璂正高兴的说着话,一颗心才总算是安稳了下来。宁萱高兴的跑过来道:“皇额娘,您不知道今天十二哥有多勇敢,面对一只大熊都不怕。”
景娴弯腰将宁萱抱起来,微笑着道:“皇额娘已经听说了,永璂这次是很勇敢。”说完又看着永璂道:“‘知命者爱身’,今后还是少履险地才好。”
“皇额娘教训的是,永璂铭记教诲。”
景娴点了一下头,又望着永瑆道:“以后出去采风多带些人,别去太远、太危险的地方,日落之前一定要回来。”
永瑆笑着道:“永瑆谨记皇额娘教诲,不让皇额娘担心。”
景娴莞尔一笑,将永珲招到身边。听到永珲肚里咕咕的响,景娴笑着道:“永珲饿了,还有谁饿了?”
永瑆、永璂、宁萱三人异口同声道:“我”
景娴笑着吩咐摆上五桌膳食,因为这不是正膳,又不在宫里,所以没有送膳牌请求引见奏事的搅扰,也没有川流不息的大小太监来上菜、布菜、进试毒银牌、尝膳等等繁琐的用膳手续,气氛十分和谐宁谧,几只金丝熏炉散发出阵阵浓郁的沉香,传送着温暖,令人神安心静。
碧玉把披散了的头发梳理整齐,绕到耳朵后,展露了整个白净的面庞,慢慢踱步到福伦面前,微仰起脸望他。
福伦望着眼前的美人,心里想着已在春香楼住了半个多月,也不知现在府里怎样,今晚还是回府看看,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在拿些银子。
碧玉见福伦在想别的,转身就要走,冷不防福伦从背后猛地楼住了她,贴脸在她颈子上亲那柔媚的小发卷。
“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碧玉幽幽的道。
福伦笑着道:“怎么又伤感了,我也就今晚回府,明日咱们又能相守一处了。已经让人去寻一处好的宅子,寻到了,便接你过去。”
碧玉听完面露笑容,柔声道:“大人真想将我接出去?”
“恩,当然是真的。”福伦想的只是买了宅子将碧玉接去住一段,并没有为碧玉赎身的想法。
福尔泰去年已经成婚,妻子是小户人家的庶女,两人感情倒也和睦。前几日,妻子娘家的嫡母死了,两人便去奔丧。今儿刚回府,用过晚膳,便早早的歇息了。
福伦回到府里,问了问管家最近府里的情况,又从账房支了些银子,便直接去了书房。
申时将过,眼见金乌西坠,火烧云已染得半天通红,也不见福尔康的影子,桃儿心中甚是懊丧,不该和阿秀打赌。忽觉眼睛一亮,那福尔康一摇三晃果真来了。她怕是眼花,擦了一把再细看,来人穿着玄色湖绸长袍,一条油亮漆黑的长辫直拖脑后,正是福尔康不会错!桃儿高兴的将阿秀叫来,指着楼下的福尔康道:“快看看,你输了。”
阿秀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还真被你说着了,这位爷还真有毅力。我愿赌服输,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就是了。”
桃儿做了个鬼脸儿,笑着道:“我去问问姑娘,今天要不要见。”
思思正在屋里看书,见桃儿笑着进来,问道:“有什么好事儿,让你那么高兴?”
“我今日赢了阿秀。”桃儿笑着回答,“姑娘,那位公子又来了,今日见不见?”
思思刚想说不见,就听门外艳娘道:“思思,福公子来了。”
思思无奈,示意桃儿开门。
福尔康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思思,艳娘看了一眼笑了笑,便旋身下楼了。
思思斟上一杯茶奉上,笑道:“福大爷好稀客,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
福尔康接过茶:“我每日都来的,只是无缘见姑娘。”
“我家姑娘推了今日的约,公子才有缘见到。”桃儿笑着道。
思思看了一眼桃儿道:“去将我的琴抱来。”说完看了一眼福尔康道:“思思最近新得了几首曲子,一会儿,唱给福大爷听听。”
“思思姑娘真可谓是天籁之音啊,让我听着都好感动,今生有幸听思思姑娘唱曲儿,折寿十年亦值得。”
思思嘴角抽了抽了,你最好折寿五十年,去地狱说你那些肉麻的话。又笑着陪福尔康说了一会儿话,才找了个借口将他轰出去。
福尔康走后,艳娘进来了,见思思一脸的不高兴。
“妈妈,思思平日挣的银子也不少了,少接一个,也饿不着大家。”
“我儿,你莫气。你听妈妈和你说说,来万花楼的客人什么类型的都有,你要学着适应,难道碰到这种类型的都一概不接?”
“妈妈,你不知道听着那些恶心的肉麻话,我都反胃。”
艳娘笑着道:“不想听的话,不听便是了。这种人只要你用点儿小手段,他的银子全乖乖的双手奉上,好对付的很。”艳娘说完,拍了拍思思的手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从明日起便休息几日吧,带着桃儿出去走走逛逛,去庙里上上香什么的。”
“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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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喤!”
“喤!”
五凤楼上,钟响阵阵。钟声沉重又辽远,响彻北京古城的每一个角落,庄严地宣告:皇帝回京!
“啪!啪!啪!”静鞭三响,这是在静街。多数住户早已奉命回避,闭门不出,谁胆敢开窗窥视,定被巡街的捕快问罪。胡同口一道道栅栏都已关上。只有少数来不及躲开的小民,听到鞭声便立即匍伏,绝对不能抬头。浩浩荡荡的仪仗驶过,一切才又恢复。
刚回宫休息几日的景娴,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