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1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16 23:10      字数:4750
  “阿保!”
  到了办公室外,钟飞云意味深长的搂住兄弟的肩膀笑道:“你真和女人开房了?是不是很漂亮?”
  “多事!”伸手拉开那大手,继续前进。
  “不是我多事,总得介绍介绍吧?我很好奇!”钟飞云不死心,这就是个奇迹,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这家伙搞到床上去?破了三十年的处男身?
  罗保睥睨一眼,后扬唇失笑道:“一夜情而已,介绍什么?”
  什么?一夜情?某钟几乎有刹那间咬断舌头,看好兄弟这样子似乎以后都不会再见,这一夜情可真够贵的,五千万美金,还被大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人家都这么说了,再问也没意思,莫非罗保这向来最矜持的男人都要下海做花花公子了?
  “阿保,我这里有几个女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长得可谓是……”
  “那你就留着自己用!”罗保转头鼓励:“以你的魅力,同时玩几个也不是不行,加油!”
  钟飞云石化,奇了怪了,不是?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搞个一夜情就没下文了?
  傍晚,霞光万丈,可见白日有过火红的烈阳,却无法令冰冷的大地感受夏日的温暖,大片大片的积雪随处可见,但进入了化雪阶段,老天爷不再洒落下白色的花朵,砚青搓着双手走进卧龙帮别墅区域的大门。
  呵气暴露在冷空气中,留下长串薄雾,门口的十来个站岗小弟一见来人纷纷弯腰鞠躬,曾经,这人来了,那都是仇视的,如今世道有变,说不定从今以后这都有可能是这里的一位重要贵宾,再上加,就成女主人了。
  谁不知道大哥喜欢她?
  某女一到大厅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果真见陆天豪正半躺在沙发上,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四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在为其换药,奇怪,伤口还破裂了?怎么地上的纱布都染满了血?担忧道:“陆天豪,你没事吧?”
  周围的人群都将呼吸压到了最低,今天帮主心情很差,谁惹谁倒霉,这人向来雷厉风行,对令他不开心的人都只用一个方法解决,那就是死!
  苦苦哀求和挣扎对他来说根本行不通。
  陆天豪闻言意外的挑眉,见砚青一身休闲,正向他靠近就做了个深呼吸,好似想笑都笑不起来,闭目道:“死不了!”
  “我就说你没事好好躺着,你是人,不是树,五个深度伤口,不好好养只会恶化,瞧,都裂开了,你还要不要命了?”责备似的站过去垂眸训斥。
  四十多个女佣和三十多个男人纷纷屏住呼吸,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都下去!”大手有气无力的抬起摇摇,口气带着命令。
  男医生见伤口才包扎了一半,想说什么,但还是识相的与大群人退出大门,站在门外等待着随时被召唤。
  砚青冷漠的盯着那些还没完全处理好的伤口看看,绕过去蹲下身子拿起纱布开始细心的包扎:“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了?”
  刚要回话的某陆仔细的把那话重复了一遍,再垂眸注视着女人正在给纱布打结便问道:“两者有区别吗?”
  “理论上是没有的!”脚边是厚厚的一堆被血染红的白布,摇头道:“你已经生无可恋了!”否则哪能这么摧残自己的身体?就他这样的伤,缝了那么多针还在外晃悠,只会令伤口越加严重。
  “谁说没东西可恋?你一天活着,我就一天不死!”糟糕透顶的心情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被某些东西给覆盖,乖乖的拱起后背令其可以更顺畅的包扎,刺青神龙此刻在光线下闪闪发光,着实吓人。
  尾巴还真到了腰部与臀部之间,威武是威武,但在某女眼里,万分唾弃。
  “瞧你这话,是在诅咒我死了?”不忘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脑。
  “噢!”陆天豪不怒反笑,陶醉的勾眼:“舒服,再打一下!”将脑袋伸了过去,一脸享受。
  砚青哑口无言,半眯起眼讥笑道:“你贱不贱?”变态吗?每次柳啸龙都会瞪眼看她,而这陆天豪就是个反派,差别也太大了。
  男人扬唇笑道:“你怎么能把你这亲密的动作称之为贱呢?”
  啧啧啧!继续包扎:“我迟早要在你这里被恶心死!”这什么人?没有半分钟是正儿八经的。
  “你怀孕期间吐了两个月,怎么没见你死?”陆天豪单手托着侧脑,满脸的逗弄玩味,仿佛看着女人因为他而无话可说很有成就感般,总是能反攻过去。
  ‘啪!’小手拍在平滑腹部,发出脆响。
  “唔……!”某陆露出痛苦。
  刚要说几句软话的砚青无意间看到男人的内裤走样,怎么自己认识的男人都这么无耻?这都能兴奋起来,变态,咬牙道:“下流!”不再去看,简单的包扎好起身整理。
  “它要不下流,就成无能了,两者相比,下流也无所谓!”
  吐血了,这些男人都觉得这很正常,好奇的与男人对视,想了想,还是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陆天豪,可以问你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吗?”
  陆天豪耸耸肩:“问吧!”很是大方。
  “你……你那个真有二十厘米?”那得多……可怕?
  男人愣住,挑眉看了看小腹下,确实挺尴尬的,不忘调戏:“恩准你脱了内裤仔细研究!”
  你回答不就好了?嫌恶的把那些纱布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不再多看一眼,要不是看在那二十箱的份上,她才懒得给他包扎,还是看看未来宝贝女婿比较重要,两个女儿,到时候一定塞一个过来,方可化解恩怨,一家亲了,还杀什么杀?
  陆天豪轻笑两声,艰难的坐起,想起女人方才说的话,又躺了回去,冲已经走到楼梯中的砚青问:“你们六月份去横店?”
  砚青闻言转身俯瞰,表情很无所谓,可见是无话找话说:“嗯!”语毕继续上爬。
  男人抿唇点点头,再次展现淡淡的笑容,拿过搁置桌面切好的雪茄点燃,看到桌面上放置的资料眉头又皱了起来,怒火继续回归。
  “嘘嘘嘘嘘!”
  某条喧闹的街道上,一辆敞篷跑车正以最慢的速度行驶,甚至靠着边边角角而移动,一身风衣男人掌盘,戴着紫红色墨镜,相当恣意,吹起了口哨,副驾驶座上搁放着一个黑色电脑包,可以说主人现在都不屑去看它一眼了。
  正是林枫焰,看包就知道对那几个骗子是势在必得,没有忘记赌注,他就不信有人能从他眼皮下偷走他的东西,不能玩游戏,就只能出来兜风透气了,不是在教堂就是在云逸会,教堂里最近又无事可做,楠儿最大的兴趣就是坐在她的屋子里看经书,一遍又一遍,不乏味,可这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而他没看到,两个戴着口罩的男女正站在后面不远处,杨阳骑上自行车,和米硕互相对看一眼,一同挑眉。
  米硕压低鸭舌帽,拿起一个气球开始边吹边走向前方已经停靠下的车子,见车主正瞅着某高楼打量便轻笑,等快到了时,将口罩戴好,就这么目视前方而行,等到了车子旁,要越过时,一根针滑出,直接扎向气球。
  ‘砰!’
  少年依旧在前行,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但这对林枫焰来说就不正常了,爆胎了?脸色发黑,条件反射的凑出大半身子低头查看轮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骑着自行从副驾驶座经过的杨阳挑眉,在男人弯腰的一瞬间,小手一勾,包包到手,放进车子篓篓里拐进一个胡同。
  林枫焰发现轮胎完好无损就要翻身去看另一边的,也没问题,大手就撑在副驾驶座上,奇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俊颜随着视线下垂而冷下,包呢?一定是刚才自己弯腰的瞬间被偷的,不是说骗中带偷吗?怎么没见有人骗他?
  可恶,还真给他们拿走了?
  嘴角抽了抽,关好车子翻身下地到处寻找,来到一个胡同时,一群少男少女正抱着包包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前方道:“你们胆子够大的,拿来!”
  “林护法!”洛城提着包包送了过去,很是礼貌的看着:“我们就是一群小骗子,不成大器,您是高端人物,何必为难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请您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包呢!还给你,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再见!”
  说完就带着大伙离场。
  林枫焰捏紧手提包,拉开,一捆捆的粉红钞票似乎分文不少,做了个深呼吸,好吧,他承认各有本事了,扫视了地上一个烂掉的气球,这种低级的损招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可对他们来说还真有用,不是一个月吗?怎么快就行动了呢?这两天都没怎么注意,结果一放松警惕,人家就行动了。
  走回车里,刚开了十分钟,就喃喃道:“骗子……骗子……”骗子?踩住刹车,迅速拿过包包,将一捆捆的钱翻开,全是一张张洁白无瑕的纸张,好你们这一群小崽子,连我都敢这么骗?可恶!
  但愿赌服输……憋屈的扔下电脑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丢人啊,大哥,太丢人了,这可不能说出去,就说包是被偷过,但他绝对没上当就是了,三十万,一开始这群小鬼就想着吞掉了吧?这胆魄,无人能及!
  卧龙帮
  砚青给孩子喂完奶就轻轻放下,端详着可爱的睡颜,这小子越来越好看了,将来一定让他和那四个上一个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统统同班,感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小王八蛋睡着了?”陆天豪杵着拐杖进屋,后站在摇篮边瞅了一眼。
  “那老王八蛋要什么时候就寝?”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无语了,哪有当爹的叫儿子王八蛋的?
  男人抬高眼皮,眨了几下:“我要去休息了,一会慢走不送!”艰难的回到卧室,打开浴室房门,站在镜子前冲里面英俊潇洒的脸瞅瞅,额头上绑着一圈的白布,这并没影响到整体魅力,大手摸摸下颚:“很老吗?”
  三十而立之年,最辉煌的阶段,眼角看不到丝毫鱼尾纹,皮肤紧致,下颚……这才发现胡渣出来了,轻笑着拿起剃须刀。
  “老王八蛋,我走了,拜拜!”能这么趁机骂几句也不错,呵呵!
  陆天豪眼角抽了抽,没有回话,好似假装听不到,喊的就不是他一样,扬起下颚开始剃须。
  下班时间,林枫焰将车子停靠在云逸会大门口,见大哥前来便下车将后车门打开,笑道:“大哥!”
  “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坐进软椅内,刚叠加起修长双腿,就听到手机叫嚣,拿起一看,水中蚂蟥?疑惑着要不要接,好似在想‘他手机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号码?’,狐疑的接起:“你是谁?”
  ‘阿龙,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是我啊!’
  “谷兰?”柳啸龙伸手摸向前额,拧眉道:“刚才忘看来电显示了,怎么了?吃药了吗?”
  林枫焰边开边看向后视镜,晚上他还要去找阿浩谈谈呢,约好了九点金皇冠夜总会见的,大哥不会有突发情况发生吧?
  ‘还没,医生说这种药要饭后才可吃,我做了一桌丰盛晚餐,你可以来陪我吃吗?’声音里有着撒娇的味道,甜腻腻的,再想想此刻可能正盘腿在沙发里抱着靠垫,眉飞色舞,带着祈求,足以杀死所有男性。
  柳啸龙一手搁置大腿,一手持机身,有些想拒绝:“谷兰,今晚可能……”
  ‘我好久没见你了,阿龙,我只是想你陪我吃顿饭,就这么难吗?’
  “那好,二十分钟后到!”另一头立刻传来欣喜,漠然挂断:“掉头!”
  林枫焰捏紧方向盘,这还不得在水榭居室等?阿浩那里很重要的,这关乎着好兄弟下半生的幸福,为难道:“大哥,一会我还要去处理阿浩的事,问问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时间可能来不及!”
  “那你去他家不就好了?”男人冷冷的回。
  “好吧!”关键是他想让那家伙喝点,酒后吐真言是吧?哎!这谷兰真会挑时间,不行,去阿浩家,他肯定会说‘怎么?我的私事就让你这么感兴趣?’,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家伙有什么事都憋心里,牙关紧得跟钢筋做的一样,撬不开,除了酒的麻醉外,别无他法,等到了小区大门口,等大哥进去后才调转车头,拿起手机道:“离烨,大哥来谷兰这里了,恐怕要等个几小时才出来,你一会开车过来接他吧,我去见阿浩了!”
  ‘又去了?你说这事,算了,你去吧,我待会过去!’
  柳宅
  “到底回不回来啊?我肚子很饿啊!”
  砚青看看钟表,这都八点了,以前这个时候都会准时到家的,委屈的瞪向那四个小崽子,他们倒是欢乐得很,拿着玩具就不放。
  李鸢瞅瞅满桌子的佳肴,再看看表,笑道:“儿媳妇,要不我们先吃吧?”
  “不了,免得要说我不尊重他!”以前她回来晚了他都有等的,随意的翘起腿翻开手机打游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