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18 17:23      字数:4919
  桑?br />
  江日然的一记长叹将她拉回现实。
  “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帮老爸叹气,他的宝贝女儿就要变成别人的。”江日然故意摇头道。
  “你是说你吗?恭喜你了。”江月然淡淡地一句,立刻堵得江日然哑口无言。
  “谁说是我了,我三十岁之前绝不嫁人。”江日然瞪着那张与她相同的脸道。
  江月然优雅地露出一抹微笑,“话千万别说得太早,也许你二十不到就嫁人了。”
  江日然哈哈大笑,指着自己说:“我?有谁敢娶我,只要有人有胆向我求婚,我二话不说就嫁了。”
  江月然狡黠地笑:“我会帮你记住这句话的。”
  “没关系,你尽管说,反正不可能有人向我求婚的,只要他还爱惜自己的生命。”江日然强调最后一句,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别说二十岁,也许到三十岁她都还是单身孤家一人,逍遥自在快活着呢。
  江月然依旧笑着,走回教室收拾书包。
  江日然跟着走进去,拿起书包又冲到月然身边问:“你究竟会不会打电话给他?”
  江月然轻轻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不会,还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说实话,那家伙虽然比别的男孩好些,不过我却不是那么希望你和他交往。”江日然老实地说。
  江月然不解地问:“为什么?”
  江日然摸摸脑门道:“因为他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江月然摇头笑了起来,“你太敏感了。”
  “不是我敏感,而是你失去应有的警觉心了。”江日然直言无讳地点出重点,“你喜欢上他了。”
  江月然霎时嫣红了脸,却没有否认反驳。
  江日然看着因恋爱而愈显美丽的小月,不禁在想着,一见钟情是真的吗?那种感情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然而在这些疑惑之下,最令她忧心不安的还是那个充满神秘感的高槐非,究竟有何目的?
  江月然的视线几度自电话上逡巡而过,手上的纸条也开开合合数次,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去妀变自己未来的生活。
  江日然更着湿濡的头发自浴室走出来,经过客厅瞧见沉思的妹妹,又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想打电话吗?”
  “没…没有。”
  江日然盯着她半晌,伸手拿起电话塞到她手中道:“顺从你自己的心意吧,想改变就改变吧!”
  说完,她起身进房,将客厅一隅留给江月然。
  江月然慢慢地将话筒放回话机上,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她奔驰的心和沸腾的血液唆使她打电话,但理智却发出危险讯号,将她自边缘拉回,她毕竟是理智重于情感,学不会抛弃理智,让自己随着感情而流,她做不到。
  她的犹豫全摄入他的眼内,嘴角微微一抿,更觉得有趣了。
  他随着她进入房间,这是一间充满书香味的房间,一点也不像是女孩子的闺房。
  看着地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读起书来,他又有种被忽视的感受,明知她看不到他,但这种感觉一旦升起,却怎么也无法压抑。”不期然地,他有了想摧毁一切的冲动。
  不该有这种感觉,他向来独来独往,即使身为鬼界之王,他依旧不受约束,不曾觉得一个人是寂寞,但此刻,她看不到自己却让他觉得备受冷落?
  他靠近江月然的背,伸手朝她的发梢末端碰触,当他看见她颈背上的汗毛直竖,不禁开心的咧开嘴笑。
  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江月然伸手抚摸自己的颈项,下意识地转头看后面。
  整个房间除了她再没别人,但那种被触摸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地令她直打哆嗦。
  条地,柳言的话语闪进她的脑中。
  你已经被一个妖魔盯住。
  言犹在耳,此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浮上全身,江月然几乎想放声尖叫。
  如果尖叫真能吓退那个可能存在的东西,她真的会考虑这么做。
  深吸口气,她平缓自己的心情,镇定地收拾桌上的书本,起身关灯离房,仿若无事人一般。
  江日然倒是对突然进她房间,而且一进门就钻到她被子里的妹妹吓一跳。
  她们在国三开始分房睡,主要是两个人的习性、看书习惯不同,房间紊乱的程度也不同;所以向来是江日然到妹妹房间的次数多,江月然倒很少主动光临她的闺房。
  但今天江月然却一反常态,不过九点一过就钻上床,看来事有蹊跷。
  江日然放下手中的书本,坐到床边看她,“怎么了?一副失神的样子?”
  江月然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想休息。”
  江日然伸手摸她的头道:“没发烧,身体有哪裹不舒服吗?”
  再一次摇头,江月然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那你就睡吧,我等会到你房间睡”
  “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房间有什么东西吗?”
  江月然倏地白了脸,江日然蓦地起身冲出去。
  “小日”江月然急着跳下床跟过去。
  江日然打开江月然的房门,依旧整齐、干净有序,但房中的空气却弥漫着一丝冰冷,令穿着短袖的江日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江日然关上门,转身拉着妹妹回她的房间。
  “又是那种感觉吗?”江日然蹙着眉,好半晌才问。
  江月然坐在床上,平静的目光显不出她的波动。
  “明天我就告诉爸爸,要他找个道士、法师来看看。”江日然抚着手臂仍直竖的汗毛,坚决地说。
  “没有用的。”江月然垂下睫毛,长长的睫毛形成两排帘幕,遮掩住她乍起的无奈。
  “为什么?”
  “没有原因,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江日然却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妀变主意,即使她原本不怎么相信神鬼之说,但一旦涉及她的亲人,她是宁可信其有。更何况最近学校接二连三的发生学生昏迷事件,至今原因不明,更让她吊着一颗心,终日忐忑不安。
  “其实今天回来时,我遇到柳言,她也说了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江月然淡淡地笑。
  柳言?她们班上那个几乎不讲话的柳言?
  “她说什么?”
  “她警告我要小心,有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接近我。”她平淡的说着,彷若不关己事。
  江日然目瞪口呆的瞪着她,一会才用力眨眨眼问:“她…她真的这样说?”
  “嗯,不过她也说那个东西对我似乎并无恶意,只是想作弄我。”江月然无奈地肩嘴道。
  江日然瞪着她,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将这件诡异的事告诉父亲,父亲是刑警见多识广,应该会有办法将纠缠月然的那个东西袪除才是。
  她衷心期望事情能够有所转机,而月然不会有事。
  江日然张着嘴,不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
  昨天一直想着月然的事,使她破天荒的没有睡好,但是早上父亲依然为了案件而未归,她只有等下一次机会。能无后顾之忧的专心于勤务上,相对的却少了相处的时间,但是她们并无怨言,因为她们懂得父亲的理想,也明白父亲正努力的让自己从亡妻之恸中平复。
  “喂,小日,有件大事要告诉你。”江清然不知何时自她身后冒出来。
  江日然瞥他一眼,没啥兴致地问:“什么事?”
  “这是帮中大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中午休息时间咱们在社团见,别忘了通知小月”
  “月不在吗?”江日然蹙起眉看向江月然的座位。
  “就是不在才要你转达的嘛。”江清然摇头道。
  “我去找小月。”江日然起身往外走。
  “别忘了,等你们哦!”江清然在她背后大叫。
  “知道了啦!”她挥挥手不耐地回答。
  现在什么事都不比小月重要,她走过转角,却猛地煞车,退回角落。
  地探出头偷看着站在走廊前和高槐非说话的妹妹,心里突地五味杂陈。
  即使昨天小月没打电话,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这份感情不会轻易改变。
  她的寂寞是真实而沉重的存在,一向与她相依偎的妹妹,已经先她一步走入感情的世界。
  江日然转身离开,小月的生活将有变化了。
  “有什么事吗?”江月然望着远空,平静地问。
  “你没有打电话。”高槐非盯着她的侧脸,将她细致光滑的肌肤毫无保留的映入眼中。
  “我没有答应你做任何事。”她稍一偏头,目光迎上灼人的眼神又慌张的移开,瞬时,脸颊颈项全染上一层红晕,更是美丽。
  高槐非几乎有种心荡神驰的感觉,不受控制的热血再度在体内奔腾。
  “我知道,可是我认为你会打。”高槐非低下头靠近她说。
  江月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呼吸不稳地说:“我有什么理由打电话?”
  高槐非盯着她,眼睛散发着狂野、炙人的热流,江月然只觉被烫到似的,全身发热。
  “因为你和我有相同的感觉。”高槐非嘴角微扬,噙着得意的笑容。
  “什么…相同的感觉?”江月然双手紧绞着,努力的保持镇定,但满脸红霞却泄漏她此刻的心情。
  高槐非慢慢地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带笑的眼眸闪过一抹光芒,他俯身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爱情。”
  江月然一震,猛地转头看他,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她一转头,雨个人的距离变得更加靠近,两张脸几乎是鼻对鼻,眼对眼的望着。
  只旯高槐非神秘地撇嘴一笑,慢慢地退开了距雕。
  他不想让她有压力,因为一有压力难保她不会逃开。而玩这种追逐游戏却不是他的嗜好,他只想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即使不是自愿的也无妨,只要能得到她,他将不惜一切,付出任何代价。
  江月然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似乎有些讶异他会退开而非夺取。
  高槐非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双充满魔力的眼睛散发着诱惑、邀请,有片刻时间,江月然只觉头昏目眩,稍一提神,却只觉得那种感觉似乎像是上瘾般的堕落。
  “今天我等你电话。”高槐非微笑地轻拱她的脸颊,十足自信、十分把握。
  不待江月然回答,他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人在走廊上怔忡。
  第四章
  江日然听着口沫横飞的江清然在那说着闪光的建议,很不合作地开始昏昏欲睡。
  “小日!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江清然突然扬高的声音倏地将她的瞌睡虫全打醒了。
  江日然扬起头说:“当然有。”
  “那你的意思呢?”江清然满怀兴奋地问道。
  “什么意思?”江日然转着眼睛,不明所以。
  “哎!我刚才说了一堆话,你根本没听到嘛!”江清然懊恼地盯着一脸不解的江日然。
  “算了,我问小月,小月”
  他转向江月然,只见江月然偏斜着头,正盯着窗外沉思。
  江清然真个像是斗败的公鸡,苦恼地叫起来:“不但小日没听,就连小月也在发呆,我这不是白说了嘛!”
  在座另有慕黑会的七彩干部,每个人见到这种情形,也只能摇头叹气,私下暗揣:“究竟他们两位会长是怎么搞的,竟是如此心不在焉?”
  江月然回过神,转头看着一脸颓丧的堂弟说:“别急,我有听到。”
  江清然这才露出笑脸,充满期待的望着她。
  “我不认为和闪光联台对我们有利,我有种预感,他们只是利用我们罢了。”江月然简单地说。
  “没错。”
  附合的是在整场会议中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的日然。
  “你又没在听,还说什么没错。”江清然不抱希望的看着她。
  江日然杏眼圆瞪地道:“谁说我没在听,该听的我是一字不漏。”
  一好,那你总得说出个理由吧!”
  “虽然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