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18 17:09      字数:4889
  郑秀兰抓着严慧问道:“说,放哪了?你到底把孩子放哪儿了,说呀!”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十集(2)
  严慧说道:“一个不大的门楼,两扇挺旧的大门好像是红的…… 门旁边有两个石凳样的墩子!是,是哪儿……”
  郑秀兰问道:“你说的这个大门在哪条街上,门牌几号?”
  严慧说道:“那天晚上我抱着盼盼领小征从家里出来,走了一条马路又一条马路,后来拐弯……”
  郑秀兰着急地问道:“拐弯去了哪里,严慧你说呀,拐弯去了哪里?”
  严慧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我真混,真混哪!”
  郑秀兰尽可能平和地说道:“严慧啊,你慢慢想…… 别着急!”
  使劲想着的严慧说道:“噢对了,我领着孩子穿过马路,又往前走,有个岗楼…… 那条街好像叫官驿街,不对,不叫官驿街!好像叫……”
  郑秀兰问道:“别着急,仔细想想,不是官驿街,那是什么街啊?”
  严慧说道:“好像叫关前街…… 对,应该是关前街!”
  郑秀兰问道:“关前街?”
  严慧大声说道:“是,是关前街……”说着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去找孩子,找孩子…… 小征,小征!”从病床上爬下来就往外冲。
  郑秀兰一把拉着严慧,制止她说:“你病还没好呢!严慧你不能去,不能去!”
  严慧看着郑秀兰说道:“我得去找孩子,我得去找小征和盼盼啊!”
  郑秀兰大声说道:“你等会儿行吗,你等会儿,我让祥子他们去找!行吗?”说着把严慧拉回来坐在病床上说道:“躺下,躺好,你等着,我现在就让祥子去找,听见了吗!”
  被郑秀兰按到病床上的严慧哭泣着说:“赶快去找,再找晚了,就找不着了!”
  郑秀兰说说道:“我现在就去找祥子,让他领着人去找,你在这儿等着,好好等着,啊!”说着回身跑出病房。
  (走廊)郑秀兰从病房跑出,还没等步下楼梯迎上跑来的聂福祥说道:“祥子,严慧想起来了,想起她把孩子放哪儿了!”
  聂福祥问道:“想起来了,放哪了?”
  郑秀兰说道:“关前街…… 一个不大的门楼,红门,两边还有俩石凳!”
  聂福祥说道:“行,关前街我熟,我这就叫上大憨和我一块去找!”转身跑走。
  郑秀兰望着聂福祥回身扶着墙,有些疲倦地说:“唉……”(暗转)
  10。5关前街夜·外 (暗起)聂福祥和大憨蹬着板车拐弯来到一条小街,坐车上的聂福祥说道:“往前走就是关前街了。”
  大憨说道:“我怎么没记着关前街有红门呢!”
  聂福祥说道:“你就往前走吧,走着看!你这脑子能记那么准吗!”
  街道上的一个又一个门口在聂福祥和大憨面前闪过。
  聂福祥大声说道:“停会儿!你看这不就那个红门吗!”跳下车来,走到大门跟前自语道:“哟,门两边没石凳啊!”
  大憨说道:“是不是严慧记错了?走,进去问问!”和聂福祥走进。
  10。6关前街某小院夜·外 走进小院的大憨和聂福祥瞅了瞅院里住的几户人家说道:“敲门问问!”
  聂福祥走到一家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打问个事!”
  一个大伯出来问道:“找谁啊?”
  聂福祥说道:“哎大伯,前天晚上咱院里有没有捡到俩孩子的?”
  大伯一怔问道:“孩子?”
  大憨说道:“一个小男孩,抱着个没几个月的小妮子,大伯,听没听说有人领回来这么俩孩子?”
  大伯说道:“没听说这事!”
  聂福祥说道:“没听说!哎大伯,这条街上像你们院这种红大门还有几个呀?”
  大伯说道:“这街上就我们这一个院是红门,别的还真没有。哎,你要不上前边华生街上看看,我记得那条街上有个院是红门!怎么丢孩子了?”
  聂福祥说道:“可不…… 哎大伯,那就谢谢你了!”和大憨走。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十集(3)
  10。7关前街夜·外 聂福祥走出小院跟大憨说道:“走,去华生街!”
  大憨说道:“华生街倒有个红门啊,可成天锁着没见有人出来呀!”
  聂福祥说道:“这种事没个准,到那里说不定一准还不是一个红门呢,走吧!”一步跨上车,带着大憨拐弯直奔华生街。
  10。8华生街夜·外 聂福祥蹬车来到华生街说道:“大憨,眼长点神,看准了!”
  坐在车上的大憨说道:“往前走吧,说的那个红门在前边呢!”
  聂福祥蹬车来到一个红门跟前问道:“是不是这儿啊?”
  大憨下来说道:“刚才大伯说的肯定就是这个门,我老姨原来就这街上,这儿我熟!”
  从车上一步下来的聂福祥奔到红门跟前说道:“哟大憨,你还真说对了,这门没人走过,连锁都长着锈呢!”
  跟上来的大憨说道:“是不是严慧想错了呀!”
  聂福祥说道:“这谁知道啊!”
  大憨说道:“哎祥子,出了这条街再走两条马路,那儿的小街上也有不少红门,不行咱上那儿去找找!”
  聂福祥说道:“行呗,既然出来了找呗,找不找算个球啊!走!”一步跨到车上和大憨蹬车远去了。(暗转)
  10。9于素华家夜·内 (暗起)(里屋)坐在床上抱着盼盼的于素华对旁边正剪脚指甲的窦兴海说道:“兴海啊,我琢磨着,肯定是小征这孩子说错了,要不然怎么会找不着呢!”
  窦兴海说道:“错肯定是孩子说错了!我想呢,明天一早找几个老哥们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哪条街上有横着的大石碑,只要是有点谱,我就领着小征去跑一趟,说不定到了和他家有关连的哪个路口什么的,这孩子就能认识路!”
  于素华说道:“你说小征他家里能出什么事呢?”
  窦兴海说道:“这就很难说了,也可能男的死了女的想改嫁?再就是孤儿寡母的碰点什么事想不开,很难说!”
  于素华说道:“哎你说这当妈的,能把亲生孩子扔人家家门口,不是逼到一定份上,谁也下不了这个狠心哪……”突然想起点什么大声说:“哎兴海,我想起来了,芝麻胡同旁边有条街,我记得好像有块大石碑贴路边靠人家墙上!”
  窦兴海说道:“这么说我也好像有点印象了,可能是从芝麻胡同出来往南拐,哎你看我怎么想不起那条街叫什么名了呢,走过还不是一回!”
  于素华说道:“甭管叫什么了,准是那儿!”
  窦兴海说道:“还真有这可能!”(暗转)
  10。10聂福祥家夜·内 (暗起)(大屋)大憨推门走进开灯。
  已经睡下的金亮起身望着大憨说道:“你和祥子瞎忙什么呢,这么晚才回来,弄得人家又睡不着!”
  大憨走上来说道:“睡不着正好,问你个事!”
  金亮不耐烦地说道:“问个事,我都快困死了,明天问行吗!”
  大憨一把拉起金亮来问道:“醒醒神!我问你知不知道哪条街上有掉了漆的大红门,旁边还有俩石垛子?”
  金亮说道:“红门!咱街上不就有个红门吗!”
  大憨说道:“咱街上的红门不算,想别的!”
  金亮说道:“你这一问,还真把我问蒙了,不知道!”躺下就睡。
  旁边床上的强子说道:“大憨,你又不找媳妇问红门干什么呀?“
  大憨走过来说道:“你少跟我瞎扯,说!哪条街上有红大门?”
  强子说道:“咱铜州十条街上保准八条街上有红大门,这你还不知道,瞎问!”
  大憨说道:“什么,十条街上八条街有红大门?”想了想自语道:“哎别说还真这么个事呢,难了!”(暗转)
  10。11严慧家小街日·外 (暗起)窦兴海骑自行车带小苏征拐弯走进严慧家小街,小苏征咋呼着说道:“爷爷,到了!前边就是我家!”
  窦兴海说道:“到了!嗨,这条街可不是你说得那个福龙街,孩子呀,这是芙弄街,记住!可不能再忘了!”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十集(4)
  小苏征说道:“记住了,记住了!我家就在芙弄街对吧,爷爷!”
  (小院门口)窦兴海带小苏征来到小院门口,从自行车上抱下小苏征来说道:“来,去看看!”
  小苏征大声喊道:“妈妈,妈妈!”跑进。
  窦兴海紧随小苏征走进小院。
  10。12严慧家日·外 (屋门口)小苏征一步上来拍打着门喊道:“妈妈,妈妈!”
  窦兴海走上来疑惑地说道:“怎么,家里没人?”抬头看了一眼门旁边的通告自语道:“哟,这怎么回事啊!”
  邻居大伯喊道:“小征,你上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呀!”
  小苏征跑上问道:“爷爷,我妈呢?”
  大伯说道:“你妈……”
  窦兴海赶紧迎上说道:“噢老大哥,他家这是?”
  大伯说道:“这不是前阵子孩子他爸自杀死在监狱里了,还没几天又听说房管局把这房子收了,说这是孩子他爷爷的遗产,噢反革命遗产!”
  窦兴海问道:“那孩子他妈呢?”
  大伯小声说道:“别提了,喝了666让人弄到医院去了,刚救过来……”
  窦兴海急切地说:“是这样…… 在哪个医院?”
  大伯说道:“市立医院……”
  旁边的小苏征问道:“爷爷,我妈怎么了?”
  窦兴海说道:“小征,走!和爷爷走,咱回去带上你妹妹去找你妈,啊!”领小苏征快步走出小院。(暗转)
  10。13医院日·内 (暗起)(病房)呆坐在病床上的严慧回头见聂福祥走进问道:“祥子,找着小征和盼盼了吗?”
  聂福祥走上说道:“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到底把孩子扔哪条街上了,啊!”
  旁边的郑秀兰问道:“祥子,是不是还没找着啊?”
  聂福祥说道:“我和大憨跑了将近一夜,把周围十几条街都转遍了,怎么找也没找着严慧说的那个红大门!”
  严慧好像傻了一样喃喃地说道:“是吗…… 没有?唉我这是干了些什么呀…… 苏冉死了,他倒清心了!可他怎么就不想想我和孩子呢!”
  郑秀兰说道:“严慧啊,你就别再想这些事了,苏冉他死也是没办法的事……”
  严慧说道:“祥子,秀兰…… 你们,你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让我死了该多好啊!”
  聂福祥说道:“严慧,你就别再说自己这些了行不行!现在是你得赶紧想清楚到底是哪条街哪个门!咱要弄不清楚,这孩子还真是没法找,你知道吗!”
  严慧说道:“我想不起来,真是想不起来了…… 孩子要真找不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还真不如死了好……”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说道:“祥子,这事可怎么办哪,拿个主意啊!”
  聂福祥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再去找!反正咱铜州就这么大地儿,不可能找不着!”说完起身就走。
  严慧起身大声说:“祥子,我和你一块儿去行吗…… 就是死我也得找着小征和盼盼!”
  聂福祥烦躁地说:“严慧你就别添乱了,好好躺着吧!”说着走出。
  严慧自语道:“我真混,真混哪……”
  郑秀兰安慰道:“严慧,你先别急,别急行吗,这事越急越添乱知道吗!”
  (楼梯口)聂福祥顺走廊跑到楼梯口惊呆地看着正往楼上走着的窦兴海,还有于素华怀里的盼盼和小苏征惊呆地叫道:“小征,你们……”
  小苏征喊道:“祥伯伯,我妈在哪儿?”
  窦兴海跑上来问道:“孩子他妈是你……”
  聂福祥说道:“噢,是熟人!你们是?”
  窦兴海说道:“那晚上孩子我把这俩孩子领回家是到处找你们哪,找了好几天今天才总算找到地儿……”
  聂福祥说道:“哎呀,那可太谢谢你们了!快来吧,他妈都快急死了……”
  窦兴海老两口领着小苏征朝病房那边奔了过去。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十集(5)
  (病房)哭泣着的严慧像惊呆了一样望着走进来的小苏征和于素华老两口怀里的盼盼不相信地叫道:“小征,盼盼!”不顾一切地从病床上爬下来扑上去。
  小苏征扑到严慧怀里喊道:“妈妈,我想你,好想你啊!”
  严慧看着小苏征问道:“征,你们这是……”说着从于素华怀里接过盼盼,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盼盼,你们可回来了!”
  于素华含着眼泪说道:“大妹子,你糊涂啊,怎么能把孩子扔门口就走了呢,想死是不是,要真死了,你这当妈的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