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1-02-18 17:09      字数:4880
  大憨一步进来问道:“祥哥,你还出不出车啊?”
  聂福祥把手里的百合玉坠往被子底下一塞说道:“我累了,今天不想干了!”
  大憨跑上来说道:“站上这么忙,货都送不过来了,你还弄家里糗着!放着钱不挣,干吗呢?”
  聂福祥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帮着秀兰在严慧家守了一夜,累得我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大憨问道:“哎严慧怎么样了?”
  聂福祥说道:“能怎么样啊,人都快傻了!”
  大憨说道:“是吗,还真怪可怜的!哎祥哥我跟你说,人弄到这份上最容易出事了,知道吗!”
  聂福祥说道:“出事?苏冉都死了,还能出什么事啊?”
  大憨说道:“还出什么事呢?严慧一旦想不开什么事不能出啊!”
  聂福祥说道:“瞎说什么呢,我觉得严慧还不至于……”
  大憨说道:“这种事可不敢说,我们村里有个人关进去弄了个死缓,他老婆一人带5个孩子别提多难了,可越在这种时候呢,还越有人瞅着你算计你!这不有个二赖子瞄上了人家娘们了,深更半夜摸人床上把那娘们给办了!你猜怎么的!当晚上那娘们拿根绳子往梁上一挂,完了!别提那个惨了!”
  聂福祥说道:“这不缺德吗!可严慧是大学生有文化,这倒不用担心…… 只不过我和秀兰怕她想不开…… 她现在老琢磨这事,琢磨来琢磨去,要再琢磨出点什么病来,也够麻烦的!”
  大憨说道:“跟秀兰说说,帮严慧再找个主儿呗!”
  聂福祥说道:“什么,帮她找个人家,这事……”
  大憨说道:“嗨找个主儿不就弄个依靠吗,省得让孩子背黑锅!”说着把手里单子往聂福祥手里一塞说:“这是老站长让我给你的单子,赶快送货去吧!”
  聂福祥一把拉住大憨乞求道:“你等会儿,我今天真没心干活,要不你帮我跑两趟行吗?”
  大憨说道:“我!我这手里也一把单子呢,要是车能调腾开,站长让我来找你干吗!我走了,你可快点!”说着跑出。
  聂福祥看了看手里的单子自语道:“唉!”抬脚刚想走,回身又从被子底下翻腾着找出那个百合玉坠来瞅了瞅,把它放一个小盒里。走了。(暗转)
  9。11铜州力学研究所日·内 (暗起)(二楼走廊)刘君拿着份材料看着走过来瞥了一眼正在擦地的严慧。
  擦地的严慧有些呆滞地挥着拖把碰到了刘君的脚。
  刘君“哎哟”一声冲着严慧嚷道:“你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擦地呀!”
  严慧没言语,瞪着刘君。
  刘君看了看严慧心虚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严慧说道:“我想告诉你,苏冉死了……”
  刘君有点害怕地说:“死…… 他死了和我什么关系啊!”抬脚就往办公室走。
  严慧把手里的拖把一扔跟进去大声地说:“你给我站住!”
  (大办公室A)刘君看着严慧心虚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严慧问道:“刘君,你知道苏冉怎么死的吗?”
  刘君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说他自杀了吗……”
  严慧说道:“自杀?苏冉不是自杀的!”
  刘君看着严慧害怕地说:“你,你怎么回事?”
  严慧大声地说:“还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苏冉是被你害死的!”
  刘君说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苏冉明明是自杀,你怎么能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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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慧上前一步质问道:“我问你!你手里那个课题报告到底是苏冉撬锁偷的,还是你硬塞给他的?刘君,你敢说实话吗?”
  刘君说道:“这事早就定板了,是他偷的!”
  严慧说道:“刘君啊刘君,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人,明明是你想从国外找点有关资料,好把课题弄出来,保着你年底长工资,才求着苏冉帮你往美国邮的课题报告对不对?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刘君说道:“太不像话了!简直是胡说八道!严慧我跟你说,苏冉是小偷,是他偷的我的!”
  严慧不示弱地说:“偷的,那好吧,就算是苏冉偷的…… 那我问你,你刘君怎么知道苏冉他爸他妈移居去了美国?你又怎么知道他叔叔在华盛顿也是搞力学研究的?”
  刘君有点紧张地说:“我,我听别人说的…… 你,你栽赃!”
  严慧说道:“告诉你,栽赃的不是我,是你刘君!知不知道苏冉出事前半个月才刚刚接到他妈从美国寄来的信,苏冉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事,你听谁说的?告诉我听谁说的!”
  刘君看着严慧说:“我,我……”
  严慧说道:“如果你不想说,我来说!你是不是偷看了苏冉他妈的来信?”
  陆续有人来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瞅着,议论纷纷:“这怎么回事啊!”“什么,刘君偷看了苏冉的信!”“是吗,真要这样,这刘君可太不像话了!”“哎严慧怎么了,这么厉害呀,还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
  刘君说道:“简直是胡扯!我,我没话和你说!”转身就想走。
  严慧一把拉住刘君一声呵斥道:“你给我站住!刘君!当着大家的面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偷看了苏冉的信!是不是栽赃陷害胡说八道!”
  刘君一把推开严慧心虚地说:“你,你胡搅蛮缠!”
  高所长一步走进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君说道:“她,她胡说八道!”
  严慧说道:“胡说八道的不是我,是你刘君!”
  高所长大声说:“都走,走了!”
  拥在门口的人纷纷离去。
  高所长对严慧说道:“干你的活去吧!”又对刘君说道:“刘君,你跟我来!”
  呆呆的严慧捂着脸抽泣了两声,把眼泪擦了擦走出办公室,拿起拖把来一下又一下地擦着地。
  (所长办公室)高所长走进办公室对刘君说道:“刘君啊,你怎么能和严慧在办公楼里大吵大闹呢,影响多不好!”
  刘君说道:“不是我和她吵,是她追着我吵!”
  高所长说道:“最近不少人对你有些反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刘君说道:“所长,你说的事我也听说了,说我硬塞给我刘君报告的人不就是赵振吗,而且当初他还写了匿名信……”
  高所长说道:“我说的不单是这一个事,所里很多人都不想跟你合作,你就不想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吗!王强和你拍了桌子,振怀找我来不想和你合作…… 再这样下去,对你非常不好!”
  刘君说道:“所长,你可千万别听个别人的谗言……”
  高所长看着刘君说道:“谗言?刘君啊,如果你这么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刘君有点支吾地说:“这我,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所长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随后再说,行吗?”
  刘君看了看高所长说道:“那好吧!”起身走出。
  (走廊)大海走上来朝刚从所长办公室走出来的刘君问道:“刘君,我怎么刚才听说你大闹科研所,怎么回事啊?”
  刘君说道:“不是我,是严慧,太不像话了!”
  大海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刘君说道:“噢,是严慧啊!我还听人说,你栽赃苏冉把苏冉给害死了,有这么回事吗?”
  刘君说道:“造谣,纯属造谣!”
  大海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吗?刘君,你可当心点!现在说你造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别弄来弄去,把自己掉到自己生产的那些坏水里淹死!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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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君生气地说:“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说着灰溜溜地走了。
  大海看着刘君说道:“刘君,小心前边有个坑!”
  刘君吓得一哆嗦,说:“坑!在哪儿?”回头看了看大海害怕地看着周围突然“啊”一声:“苏冉,苏冉不……”
  幻觉:披头散发,幽灵般的苏冉突然出现在刘君面前盯着他质问道:“刘君,你给我说实话!那份材料到底是我偷的,还是你给我的,说!”扑上来抓着刘君质问道:“说,你说呀……”
  刘君捂着头害怕地惊叫:“你别逼我,别逼我!”
  大海一步走上来问道:“刘君,怎么了?真掉坑里了!”
  刘君好像突然醒过来似的掩饰地说:“没,没什么!走你的!”说着跑走。
  大海望着刘君说道:“真是个怪物!”(暗转)
  9。12刘君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刘君从不远处拼命地跑着喊道:“别追我,别追我,我不说,什么也不说!”一步扑到小院门砖垛上朝两边看了看,他好像突然发现了苏冉,捂着头害怕地惊叫:“别,别上来!”
  幻觉:幽灵般的苏冉走上来质问道:“刘君,说实话吧,你不该这样,你应该说实话!”
  捂着头的刘君猛地把苏冉推开,眼前苏冉不见了,刘君来回张望着看了看,害怕地跑进小院。
  9。13刘君家夜·内 (外屋)刘君猛地推门跑进来,把门猛地关上害怕地叫道:“你别进来,别追我!”
  桂珍走上来问道:“刘君你怎么了,疯了?”
  刘君回头看着桂珍问道:“你,你是谁?”
  幻觉:桂珍马上变成了披头散发的苏冉。
  苏冉看着刘君质问道:“刘君,说吧,把实话说出来,还我个清白……”
  刘君捂着头趴在门上害怕地叫道:“我不说,我不说,我什么也不说……”回身跑进里间屋。
  (里间)刘君趴在床跟前的地上捂着头害怕地叫道:“别碰我,别碰我!”
  桂珍跑上来害怕地看着刘君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刘君头也不敢抬地说:“苏冉,苏冉,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害怕!”
  桂珍看着刘君浑身哆嗦的狼狈样害怕地说:“你疯了,刘君,你真疯了,你!”
  刘君捂着头不敢抬起,惊恐地叫道:“我害怕,我害怕,别来找我!”
  桂珍“扑嗵”蹲坐在地上自语道:“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弄啊!”(化出)
  9。14空镜日·外 (化入)太阳升起来。(化出)
  9。15铜州力学研究所日·内 (化入)(二楼走廊)赵振急呼呼地跑进办公室。
  (大办公室B)赵振一步跑进对坐办公桌跟前的大海说道:“大海,刘君得精神病……”
  大海一愣问道:“什么,刘君?”
  赵振说道:“昨天晚上我加了个班,所长来喊我说刘君病了,叫了几个人赶到他家里,你猜怎么的,地地道道的精神崩溃,忙活了一夜才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
  大海说道:“哟这怎么会呢!”
  赵振说道:“还怎么会呢,害了苏冉心虚呗…… 他老咋呼着苏冉来找他,好像是逼他说什么……”
  大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语道:“这个刘君真是作孽呀!”(暗转)
  9。16红光厂日·内 (暗起)(更衣室)一个工人大嫂跑进来说道:“秀兰,快点吧,相好的来了!”
  郑秀兰问道:“谁?”
  工人大嫂笑着说道:“祥子在门口等你呢!”
  啃着窝窝头的郑秀兰一怔说道:“噢,知道了!”笑着走出。
  9。17红光厂日·外 (小马路)啃窝头的郑秀兰从厂里小门走出来,朝两边瞅了瞅。
  马路对面聂福祥喊道:“秀兰,这儿呢!”
  郑秀兰赶紧穿过马路跑上来问道:“怎么了,有事?”
  聂福祥说道:“刚送完了趟货,有个事想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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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啃着窝头的郑秀兰问道:“有水吗?”
  聂福祥回身从车把上拿下一个军用水壶说道:“还有点,喝吧!”
  郑秀兰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聂福祥说道:“大憨今天跟我说,让咱帮严慧再找个对象,他还说,孤儿寡母的没依靠容易出事!”
  郑秀兰说道:“别瞎想了,根本不可能!”
  聂福祥问道:“怎么呢?”
  郑秀兰说道:“你也不想想,苏冉刚死严慧能找吗!再说了,严慧和苏冉是从小的感情,俩人那么好!即使你给她找个董永,在严慧眼里人家也未必能赶得上苏冉!你就别琢磨这事了!别看严慧文文弱弱的,骨子里犟着呢!我看这事跟严慧连提都不能提,你说呢?”
  聂福祥看了看郑秀兰说道:“也是这么回事…… 再说吧!”(暗转)
  9。18严慧家日·内 (暗起)(外屋)呆滞无力的严慧一下一下地洗着尿布……
  小苏征推门跑进来说道:“妈,我饿了!”
  严慧一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