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1-02-18 13:12      字数:4760
  诸若愚摇头道:‘那不可能,须知道这黄金家布置之妙,就是任何地方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即使在时间上也是这样,那地下石室的按钮一经触发,就完全自动,在打开和封闭这段时间,原先已算好刚可容人入石室里面取刀之后就走,如果稍迟,石室就自动封闭,入室之人就永无走出来的机会,所以,它里面不可能再藏有在时间上不容许去发现的东西在内。”
  沈宇道:“我们可否再下去找找着?”
  诸若愚苦笑着摇头道:“我们没有机会再下去了。你不看那铁夜明珠已经自动坠地跌得粉碎了么?就是表示地下石室的机关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除非我们能将四周的墙壁全部挖开,否则休想再下去。但从这里到达地面,最少也有六、七十丈深,要措它谈何容易。”
  沈字点点头,但想了想又道:“这机关布设精巧,隐秘重重,会不会还有些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发现?”
  诸若愚道:“没有了,这黄金家已被咱们走遍。”
  沈宇听他说得肯定,但心中却不无怀疑,道:“刚才我们下来时,两番三次无路可通,但最后还是发现了秘门到这边来,现在会不会又像刚才一样,只是这黄金家的设计人在故弄玄虚广
  诸若愚摇头道:“这黄金家的设计人员虽然独具匠心,精通机关消息之学,但老朽自信并未输给他,若说这黄金家还有什么隐秘之处未被发现,说什么老朽也不肯相信。”
  诸若愚说得如此肯定,沈手也不由得不深信,只是辛苦半天,原来对这黄金冢抱着很大的希望,想不到此时所得的就只有一把长刀和一幅红慢罢了,这对于克制魔刀一无用处。剩下的黄金珠宝,对沈宇来说,亦都是身外之物。
  诸若愚已知道沈宇大为失望,其实他自己还不是失望透项?但诸若愚到底是和沈宇不同,他能得到这许多财富,已足以自慰,大大冲淡了他失望的情绪。
  是以,他安慰沈宇说:“也许七杀刀的武学就记在这把宝刀和红里的上面,匆忙间看不出来,有时间慢慢就可以研究出来也未定。”
  沈宇再次举起手中宝刀端详了一会儿,摇头道:“晚辈敢说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说罢将宝刀系在腰间,道:“咱们回去吧!”
  诸若愚道:“这些金银珠宝如何处理?”
  沈宇道:“随便前辈如何处理都可以,我明天一早,就得启程前往泰山。”
  诸若愚道:“好,那么就等以后再说,反正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只要将大榕树的机关封好,也不会被人发现。”
  沈宇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好了,不过,前辈不妨先带一部份出去,以备不时之需。”
  诸若愚道:“这样也好。”说罢走到街角,打开箱子,取了部分珠宝纳人怀中,然后道:“咱们走吧。”
  重阳节,正是诗人墨客登高吟咏的好日子,而雄伟高耸的东岳泰山,正是此一佳节游山览胜的最佳去处。可惜的是,偌大的一座泰山,此刻却是风云密布,杀机重重。
  天刚破晓,望天门底下那条迂回陡峭的羊肠石径上,一条人影如鬼想般飞快地拾级而上。
  那人影背插长到,腰系宝刀,黑色长既快靴之上,还扎了一把形状古老的匕首。
  他年纪轻轻,但英俊黝黑的脸上,却笼罩着浓重的风霜和一层隐隐的忧愁焦虑。
  这羊肠小径上,此刻只有他一人孤独地在向山上奔跑。而今天以前,这条路却是出奇的热闹,各色各样的人物,竟如过江之鲫,莫不匆匆忙忙的打从这条山路经过,向更高的山上奔去。
  看样子,这青年是来晚了,只见他愈奔愈快,虽然他神色之间隐隐透出了几分疲惫,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脚程。
  他愈奔愈快,但眼看就要到望天门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突然间停住。
  他像是被什么惊人的东西所吸引,只见他满脸错愕,游目四顾,然后又侧耳倾听。
  第三十一章 破邪阵再现身外身
  突然间,他的身形竟然腾空而起,高逾二丈,然后横里一掠,眨眼间就落在望天门牌楼之上,跟着几个起落,便到一堆巨石鳞峋的高坡。
  放目往下一看,高坡底下是一块四、五丈宽的低洼之地,一阵阵惊人的金铁交鸣之声,就在这低洼之地传出。
  只见四名黑衣蒙面的高大汉子,各执长剑,正在全力围攻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那少女显然是鏖战已久,而且已经受了伤,只见她跌坐在地,一身素白的衣服赫然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但她仍然奋力顽抗,手中一根银蛇似的长鞭,上下翻卷,暂时将自己近身之处封住,使那四名黑衣蒙面的高大汉子一时间无法近身。
  那青年出现在巨石之上,不带任何声息,是以在洼地中搏斗的五个人,连那素衣少女在内,竟无一人发觉,倒是那青年在一眼看到那素衣少女之时,竟然全身一震,忍不住就要脱口惊呼,但嘴巴才张开,却又像着了魔似的忽然僵住。
  原来搏斗场中,另有一样奇异的东西将他吸引住,那就是素衣少女的身旁四周,竟然插了四支巨形火炬,此时虽然天色已亮,但那四支火炬并未吹熄,火舌正随着清凉的晨风在微微的晃动。
  青年心中似是恍然大悟,忖道:“难怪她不敌受伤了,原来是着了这些人的道儿。”
  心念转动,立即闪身隐入一块巨石之后,决定先在暗中一看究竟。
  从那四根火炬燃烧的情形看,那素衣少女和四名黑衣蒙面大汉的搏斗,显然系从半夜里就已经开始,而此刻,四名黑衣蒙面人的长剑,虽被素衣少女的银鞭封住,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少女此刻已濒于精疲力尽,而那四名黑衣蒙面大汉,也正在采取消耗对方精力的打法,只要再过一时半刻,那素衣少女就会精疲力尽,无法动弹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一念及此,青年的心口处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一阵隐隐作痛,暗自冷笑一声,猛地弯身拔出靴上的短到,闪身走出巨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刚刚出现在巨石旁边,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衣衫破空之声,心中一动,连忙又悄无声息的隐入巨石之后,将身形藏住。
  衣衫破空之声由远而近,一条高大的人影如巨鸟似的凌空跃落洼地,阴沉沉地喝道:
  “好没用的东西,这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四名黑衣人蒙面大汉中一人应声道:“你不知道,这贱人手倔强得很,要想留下活口,那真是谈何容易。”
  来人嘿嘿一笑,道:“我倒不相信,待老夫试试看她有何扎手之处?”
  说罢,锵一声拔出了长剑,大踏步走近素衣少女五六步,一招“五凤朝阳”,立时幻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向素衣少女的身上罩去。
  素衣少女跌坐在地,身形无法移动,见状娇叱一声,抖起手中长鞭,硬向对方的剑势迎去。
  来人这一招“五凤朝阳”威力奇大,素衣少女的长鞭虽然勉强将对方的攻势封住,但长鞭出手之际,已是娇喘连连。
  来人冷笑一声,撤到换招,同回咧,连攻三剑,一剑比一剑惊人。
  隐在巨石后面的青年,不由心中暗惊,看来人约有五十来岁光景,却是面白无须,穿的也是一身黑色衣服,虽然并未蒙面,但看起来却比蒙面人更透出几分阴森怪异之气,而青年吃惊的是,那人攻出的剑法,功力深厚,招式怪异,他虽然极其留心的观察,但却丝毫看不出对方所使用的是哪一家的路数。
  无须老人一直攻出数招,素衣少女虽然还可招架,但却是一招比一招吃力,瞬息之间窘态毕露,险些又为对方的长剑所伤。
  就在这时,青年人的耳边又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刚才自己来时的方向奔来,眨眼间便从巨石旁边奔过,两个起落便到了搏斗场中。
  青年人从巨石后向外窥看,心中不禁连连冷笑,原来那人四十来岁,一身儒眼打扮,此刻气喘如牛,显然是竭力奔跑了好一段路程赶到此地来。
  他一跃落场中,立即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一声,道:“奇……奇怪!”
  那无须老人正在抡剑攻击素衣少女,闻言倏地收剑,一看对方,脸上不禁略略一怔,但随即又脸色一寒,冷冷道:“原来是你,你奇怪些什么?”
  儒眼中年道:“我以为你们正在此地拦住姓沈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女子。”
  无须老人脸色一变,大声道:“姓沈的不是由你们侍候的么?”儒服中年手足失措,嗫嗫道:“我……我们盯不上他……”
  无须老人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游目四顾,像是搜索什么,然后声音一沉,冲着那儒服中年问道:“人呢?”
  儒服中年嗫嗫道:“早我们半个时辰上山来了。”
  无须老人嘿嘿一笑,手中长剑突然往前一送。
  这一招出其不意,两下相距又近,儒服中年竟来不及应变,便已被长剑贯胸而过,连哼也不曾哼一声,便已当场毙命。
  无须老人很快地拔出长剑,冲着四名蒙面黑衣大汉挥挥手,道:“上吧,咱们不必再留活口,尽快把这贱人结束掉,愈快愈好。”
  话声甫落,自己当先纵身跃向素衣少女,手中长剑抖出朵朵惊人的剑花,向素衣少女当头罩去。
  四名蒙面黑衣大汉,亦分站四个方位,抡剑自四面八方向素衣少女攻到。
  五人同时发动攻势,同时用上了杀人毒招,素衣少女刹那间便完全被笼罩在惊人的剑气之中,危在顷刻。
  躲在巨石后面的青年,心中一惊,随着这一惊,人已不自觉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大喝一声道:“琳妹别怕,我来了。”
  这一声大喝,真似晴天霹雳,震人心魄,罩向素衣少女的惊人刻势,竟随着这一声暴竭而刹那之间大为减色。
  说时迟那时快,那青年身在空中,手中握着的只不过是一把长不及半尺的短剑,但只见他居高向下一划,立时寒光暴射,森森剑气竟分别自黑衣蒙面大汉等五人的头顶上电射而至,令人感到透骨之寒。
  五个人顾不得再攻击素衣少女,不约而同撒剑换招,纷纷回身举剑招架。
  但闻一阵惊人的金铁交鸣之声,寒风四起,那青年的身形不知何时已飘落到素衣少女的身旁,吃然而立,手中短剑仍然寒光跳跃不定。
  就在这时,素衣少女手中的银鞭竟然乘隙出击,只见一道银光电射而出,斗然间缠住了一名黑衣蒙面大汉的颈项,接着娇叱一声,那名蒙面大汉的身子立时应声被卷起丈高,然后像断线风筝般被抛出数丈以外,跌落在巨石之上,惨叫一声不再动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剩下的三名黑衣蒙面大汉连连后退,倒是那无须老人相当沉着,冲着从天而降的青年沉着喝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冷冷一笑道:“你心里明白得很,何必多问?”
  无须老人冷森森道:“我劝你不要和老夫转弯抹角打哑谜,还是直接回答老夫的问题好。”
  青年冷嗤一声,指指躺在地上的儒服中年的尸体道:“此人跟踪我好几百里路,你何不问问他?”
  无须老人面无表情,冷冷道:“此人刚才就和你一样,不知死活,好管闲事,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我看你应该引以为戒,乖乖答复老夫的问题才是。”
  青年脸色一整,面露怒容,喝道:“你们的身份,就凭这四支火炬,我就已经了若指掌,你们今天一个也休想再逃得出去。”
  说罢左手猛地从背上拔出长剑,大踏步向无须老人行去。
  无须老人见状忽然脸色一缓,笑道:“少侠且慢,咱们素不相识,何苦要兵刃相见?”
  青年似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能在片刻之间转变得如此之快,是以不禁一怔。
  无须老人跟着又道:“老朽确实和少侠素不相识,少侠如果要兵刃相见,也应该赐告姓名才是。”
  青年冷冷一笑,道:“好吧,你听清楚了。本人乃七海屠龙沈木龄之于沈宇便是。”
  此语一出,无须老人忽然哈哈大笑,历久不绝。
  青年大为不悦,沉声喝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无须老人收起笑声,一脸正经道:“我笑咱们居然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
  青年冷冷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本人从没有像你们这种阴险奸诈手辣心黑的朋友。”
  无须老人脸色一整,微露不悦道:“你真个是沈宇不是?”
  青年冷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性,难道我还会冒充沈宇不成?”
  无须老人吁了口气,道:“这就是了,你既系沈宇,咱们就是一家人。”
  语气铿锵,如斩钉截铁,这倒使沈宇不禁一怔,忍不住道:“这就奇了,我沈宇倒想不出会和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