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嘟嘟      更新:2021-02-16 22:48      字数:5126
  不然像她这样懒到顶点的女人,
  理当让人唾弃致死,可偏不
  家脏了,有娇艳巨星到府打扫,
  嘴馋了,外送小弟是跨国企业老板,
  钱没了,董事长捧着大把现钞求她当小妹
  瞧瞧,这会儿才刚喊饿,
  就有人捧上香喷喷的好料来伺候,
  不过这自动报名当懒人终身奴的男人,
  竟然把人家儿时随手写的纸条,
  裱褙加框、土十道重锁外加红外线扫描!
  真是有够怪,可是……
  看他耐操、耐磨又会煮呷的贤慧模样,
  不检来用,似乎有违懒人原则……
  楔子
  龙门。
  一个传统古老的神秘组织,无人知晓它的力量有多庞大,是否蕴藏来自异世界的诡魅力量。
  龙门宛若一个地下帝国,密如蚁穴般向全世界延伸,掌控全球经济、政治的脉动,一个小小戏弄足以毁掉人口千万的小国。
  黑白两道皆畏惧龙门的声望,马首是瞻地奉龙门为圣门,不敢轻易触怒龙门之徒众。
  龙门历代门主大多是拥有龙王血统的高贵龙女,鲜少有男子担任。
  门主座下有四大堂主,分别是——
  青龙,本名龙信,青龙堂堂主。年三十七岁,是龙家仆从後裔,因忠心护主、才能卓越而获其位,为人刚毅、正直,凡事认真不妥协。
  白虎,本名白少虎,白虎堂堂主。年三十二岁,是前任门主的嫡传弟子之一,为人狡猾多诈,善以嘻皮笑脸的假相,蒙蔽世人的眼。
  朱雀,本名朱心雀,朱雀堂堂主。年二十七岁,龙门弟子之一,美艳、冷漠是她的保护色,其心性十分简单,一流的用枪好手。
  玄武,本名沈敬之,玄武堂堂主。年二十八岁,龙门弟子之一,个性孤僻、自闭,不爱与人往来,对门主所下的命令绝对服从,只对龙门体系中的同伴友善。
  门主之下有两位副门主,除了误陷时间河滞留唐朝的龙三小姐,并带走四大坛主烟、霞、云、雾,另一位副门王麾下也有四大护法。
  他们四人自幼便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经由前任门主以自身能力启发,使其尚在萌芽阶段学会控制,继而达到极限。
  风,风向天,年三十岁,前任门王嫡传弟子之一,个性佣懒中带精厉,看似无伤的笑容中掩藏杀机,叫人防不胜防,死於无形中。天风堂堂主。
  雨,方羽,年二十九岁,龙门中一流的杀手,平日像个爱玩的大孩子,有点痞子个性,但下起手来六亲不认,唯独惧怕他上面那两位正副门主姊妹。天雨堂堂雷,雷刚,年三十一岁,前任门主之义子,为人刚正不阿,做事明快俐落,有点寡情薄意,门中人都称他酷哥,是个私生活严谨的冷峻护法。天雷堂堂主。
  电,龙翼,年三十岁,龙门门主之远房表亲,和门主有血缘之亲,遇事冷静沉稳,一个拥有高科技智慧的军师型人才,冷漠的只关心门内事,有人曾怒称他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天电堂堂主。
  龙门是女子当家,因此门内规炬甚严,女尊男卑,门内弟子对女子向来不轻薄,亦不狎要玩弄後弃之。
  龙门徒众数十万名,至今仍未有过风流轶事或花心的负心汉出现过,重情重义的汉子比比皆是。
  只是,风云要变色了。
  四大护法三人纷纷跌落爱情陷阱,仅剩一孤单身影。是劫?是难?谁来解答。
  第一章
  一要百万名车,二要千万豪宅,三要亿万聘金。
  一名十七岁的少年扬扬手指,一只绿色的琉璃瓶顺风落於手中,上扬的嘴角微讶。
  这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小岛,怎么流行起瓶中信?
  大概是附近海域冷暖流交会复杂,这只小瓶子才会飘流到此,这算是一种缘份吧!
  瞧瞧内容似乎是小女孩的梦呓话,小小纸条四周用炭笔画满五角星芒,瓶口用烛油封成可笑的凹型,上头还印上只扭劣的蝶形。
  年轻的雏蝶羽翼未丰妄想渡海,藉著一只怪形怪样的小琉璃瓶。出自孩童之手。由小处可见大处,小娃儿颇有艺术天份,他想。玩耍著小瓶子,他不经意地收起小纸条,就当是年少的日记。「你还楞在那干么,受苦受难的时刻到了。」少年笑了笑,走向与他年纪相当的夥伴。「拜托,你在捡破烂呀?丑不拉几的玻璃瓶也能当宝!」「这是琉璃。」此後五年里,每当七月时分,少年总会拾到不同色彩的小琉璃瓶。一直到瓶中出现张少女的画像。之後,潮流中不再有琉璃瓶,而他也离开了。
  秦逆蝶。
  一个十分反骨的二十四岁平凡女子。
  为何不说她叛逆,而是反骨呢?
  叛逆代表堕落、不良的意味,给人成熟的印象,直觉性的排斥,当是种年纪上的过渡时期。
  而反骨,依时下年轻男女的说法是有个性,自有主张,彻头彻尾的不驯,反社会流行。
  而秦逆蝶是个孤儿,断断续续以七年时间完成高中学历,长相极为普通,是那种入目即忘型的野雏菊,可是她却有一番不平凡的历练。
  小学三年级以一道几何数学题考倒老师,逼得老师羞愧泪洒讲堂,从此失去为人师表的热忱,不久之後投身钢管舞台,成为日进斗金的红牌舞者。
  四年级不经意脱口一句话,老实的班导竟以自裁了结年轻生命,至今她仍不解为何短短的几个字竟会影响人的一生。
  六年级毕业前夕,自然老师和挚爱的妻子离婚,起因是她疑惑的道:「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床上……」
  这非有意,那句话其实是个问句。
  因为年幼的她正刚要发育,其原意是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床上,这样会不会怀孕?
  可惜善妒又有情感洁癖的师母只听进上半句,下半句自行消音,二话不说地扔下已签完名的离婚协议书,带走一双刚满七岁的儿子及五岁大的女儿出国,至今音讯全无。
  还有,秦逆蝶很懒。
  懒得和人讲话,懒得和人沟通,甚至懒得吃饭、洗澡,镇日颓废地软著骨头。
  这样的女人理该令人唾弃,偏偏她的人缘好得没话说,三餐有人自愿打理,地板、衣物有免费佣人甘心负责起清洁的工作,并奉此为至高荣誉。
  她棕色的瞳眸闪著猫样的佣懒,让原本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孔散发出神秘的魅彩,平添耐人寻味的独特气质,引人迷惑。
  她不富有,但又可说是一个最富有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一群最死忠的朋友,一群在世界独领风骚的有钱人,甘愿为她肝脑涂地,不死不休的矢命追随,奉上无上限的金钱供其挥霍,只要她开口。
  总之,她是个反骨的女子,一个不用使心机就能让人生死都为难的怪胎。
  即使是无心。
  而她唯一的兴趣是……看人。
  「行行好,蝶姊,你已经维持同一姿势快五个小时了。」睡觉时都没这么规矩。
  长发杏眼的长腿美女任依依头包著花布巾,香奈儿套装上系著一条有些岁月的围裙,踩著上万美金限量生产的希腊式白色凉鞋,一副「卑恭」的姿态扶著吸尘器。
  精细描绘的浓妆没有一丝脱落,名家设计的优雅发型亦不见凌乱,在她打扫了近五个小时之後。
  说来也许有人会吐血,她专程从巴黎服装展脱队,风尘仆仆地搭飞机而来的原因是……当清洁妇。
  没错,这位年收入有千万美金的大美女正是为此而来,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好莱坞新窜起的华裔武打明星身份,除去光环地卷起袖子洗油垢。
  一包又一包蓝色的大型垃圾袋里,不外是零食空袋、汽水罐子、湿答答长了「小花」的霉抹布,以及些许待「考证」的古物。
  此古物可非空穴来风,全是考古的好友远从世界各地寄来,随便一件丢往苏富比拍卖会场,她可以吃喝下尽半辈子。
  但是,她懒得动。
  「蝶姊,你人若尚有一口气请回答,别让我像个对壁自言自语的傻瓜。」
  躺得骨头发酸,秦逆蝶小指一勾,百般沮丧的任依依立即丢掉吸尘器,优雅地踩著闪耀著巨星光彩的步履走过来替她……
  抓龙。
  秦逆蝶不美,但是天生太阳命,吸引所有阴暗地区的植物。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不属於这个年代,甚至是这个空间,因为她总是懒懒地睨人,散发一股来自地狱的魔性,也同时顶著天堂的光芒。
  她很聪明,据说IO超过一百八。
  可是她高中却读了七年,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数字。
  她没念大学,因为嫌考试很累,所以直接就业,去当一个大企业的小秘书助理,月薪十二万。
  Why?
  答案很简单,朋友两字。
  「饿。」
  饿?!「我去下面。」
  任依依也是孤儿,她们出自同一问育幼院,是个厨房白痴。
  「打电话。」懒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任依依不懂为自己的拙处害羞是她的事,然而她可不想毒死自己,随手拿起腰间皮袋内的大哥大拨了通电话,要求某人来救难。
  不到五分钟,住在楼下的管观阳拎著刚煮好的八宝鸡和三鲜面,自行开门进来。
  他同样是孤儿,和她们来自同一间育幼院。
  那不是一间普通的育幼院,专门训练「人物」。
  院长不是普通人,老师不是普通人,工友不是普通人,连煮饭的阿婆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院童们当然也成不了普通人。
  任依依成了家喻户晓的武打明星,管观阳拥有两间跨国企业,一是商、一是保全业,生意蒸蒸日上,两人都是高收入的人物。
  而她秦逆蝶更是不平凡中的异数,只要张口就有饭吃。
  因为她懒,所以成为杀手。
  理由是懒人不会浪费时间,高智商的懒人取人性命在瞬间,以免累著了自己。
  在杀手界,她是各界极欲网罗却落於网外的高手,人们给她取了个颇中性的封号——逆刹。
  大概是没人能活著看出她的性别吧!
  「秦逆蝶,你也稍微懒得有点分寸,我老婆可不是专门服侍你的丫鬟。」
  「嗯。」她嘴一张,接受喂食。
  管观阳面冷的一嗤,「真辛苦你了,拨空应我一声。」
  「嗯。」
  「老婆,我看明儿个买座牧场养养猪,把她往猪圈一扔了事。」她倒吃得心安理得。
  「我怕冷,记得铺乾草。」她一副很累的模样。
  「猪都比你勤快。」无可奈何,管观阳轻笑地撕下鸡腿肉往她嘴里一塞。
  不客气的秦逆蝶银牙一咬,享受这对实际上是夫妻,可身份证配偶栏却是空白的情侣服侍。
  说她懒嘛!该做的事交代到她手中,平常人用七日完成的工作,她可以在两个小时内OK。
  她没有好奇心因此也不会分心,如果有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前面,她皱眉的唯一原因是得走两步路绕过他,绝不会鸡婆地探一眼。
  「今天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我们回院里去看看老院长死了没。」任依依不重口德的道。
  「不要,远。」
  「免费的司机不辞辛劳接送,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请你当头有格调的猪。」很想吐血的管观阳抽出一支烟欲燃。
  秦逆蝶一弹指,整包烟旋上头顶。
  「我讨厌扫尸体。」
  五指摊平,长方形小盒落於他手中,「二手烟污不了你的黑心肝。」
  「依依,他骂我。」
  忠如女婢的任依依横目一瞟,「你吃饱撑著呀!没事干么找蝶姊麻烦。」
  「还是依依乖。」
  是咯!乖。他是不敢有二话,逆逆人虽懒,杀人手法可是十绝的狠、快。「老婆被贼子拐跑咯!」
  「放心,别算计我在内,你老婆太重了。」动脑是件很累的事。
  「什么意思,猪竟敢嫌棉花重。」任依依手一擦,像个平凡女子。
  今年二十三岁的任依依比秦逆蝶晚进育幼院三天,所以分配床位时在同一寝室,两个六、七岁大的女孩自然走得近。
  秦逆蝶是个不需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天才,凡事有如神助,天底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想做的事,一出手便是神迹,易如反掌。
  因此在小孩子的心目中,她就是神的代名词。
  纯白的绘布染上色彩很难调匀,既定的形象是如此根深蒂固,致使习惯「帮忙」的任依依成了小跟班,仰望她平淡无波面容下的不凡。
  「依依呀!我渴了。」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巧人儿稍微一楞,很自然的舀了一碗鸡汤递上前,惹得管观阳忍俊不住摇摇头,暗叹人生而不公,聪者慧者尽集一人之身。
  「逆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