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保时捷      更新:2021-02-18 06:40      字数:4774
  盟拷嵘啵抛抛欤痪浠耙菜挡怀隼础?br />
  孟婆婆继续道:“这一去,不到半年,你爷爷去世,他在外并不知道,直到你两岁时,他才回家来。回来时带了一个新夫人,就是你现在的这位母亲。据你爹讲,她叫于燕华,别的就不再提。新夫人十分美丽,合府上下,都为你爹高兴,以为来了个娴淑的女主人。不料一两个月后,众人才发现,新夫人从不理睬别人,只和你爹以及她带来的两个女婢说话。不久,你爹将合府老仆女婢大部遣散,带着夫人、两婢以及老身和你,搬迁到洛阳府来。自从来到洛阳,你爹一天比一天消瘦,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这样拖了三年,终于一病不起。临终将老身叫到榻前,当着左夫人的面,要我扶养遗孤,并要左夫人将老身当做亲人看待。你父去世后,左夫人便把霍占云找来当管家。从霍来后,这个家的仆人便时时更换。同时,一些江湖豪客也陆续登门,老身见来的人极不正派,曾向左夫人提过,要她制止霍总管滥把黑道人物带到家中来。哪知反被她叱责了一顿。一日夜间,老身不曾入睡,偶听窗外一夜行人光临,老身便立即外出追踪,那夜行人却从窗户进了左夫人卧室,老身大吃一惊,当即也跃到三楼,还未曾出声示警,却听到里间有人说话,原来是霍总管。老身气愤之余,不免喘气粗了些,霍占云立即追了出来,幸老身警觉得早,及时潜回住处。第二天,左夫人对我起了疑,把我叫去后东问西问,最后暗示老身,多嘴的人命不长,说完,当即显露了一手武功,只见她对着墙壁一招,挂在墙上的剑便飞到了她手中。这一手隔空取物,老身虽习艺数十年,也自愧不如。从那时起,老身就十分小心,同时对主人的过早离世起了疑心,为了文星的安全,也为了探查主人早死的秘密,老身表面对左夫人和霍总管都十分恭敬。事后想想,左夫人为何有此超凡的武功?肯定是主人生前授了她左家的内功心法,传了左家的绝艺,加上她原有的功力,才会取得如此成就。左家的绝技《十煞剑法》秘本,也落到了她手中。到文星十六岁那年,左夫人命老身离开左府,老身拼命力争无效,只好提出让她授‘十煞剑法’给星儿,作为老身离开左府的交换。左夫人道:‘文星是左家的骨血,看在死鬼份上,自然要授与他,要你操的什么心?’之后,老身不得不离开。但老身十多年来已看出,左夫人绝不是个善类,与她往来的都是黑道上著名的人物。她究竞是何出身,竟无人知道。老身既然离开左府,就该弄清她的身世。于是老身行走江湖,左查右探,仍无结果,在江湖上却混得了神拐婆婆的外号。前一年偶然在杭州遇到了文星的堂叔左敬熙。左敬熙与左文星他爹是堂兄弟,生文星那年,他还来到开封左家堡。他后来对新的左夫人不满,曾劝过文星他爹不要和这种女人长相厮守,文星他爹非但听不进去,还指斥了他一顿。左敬熙一怒之下,发誓不再登门。老身见着文星他堂叔,惊喜交集,把这些年的情形谈了。邀他到洛阳来,刺探左夫人的秘密。他闻听文星他爹已死,十分气愤,便带着儿子左武星来洛阳。为了进左府卧底,命左武星设法混入了左府,在厨房打个下手。左武星年龄比文星小一岁,但说话声音却酷似文星,紫云姑娘那晚听到的话,便是武星。至于说的那个哑嗓子,是左敬熙的好友,叫胡弦。他与左敬熙一样,武功虽高,却不在江湖上走动,故江湖朋友都不知道他们。胡弦主张让武星侍机刺杀夫人,左武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不敢贸然下手。这两年,老身与左敬熙已看出,左夫人过去必有大来头,与之来往的人虽不多,却都是些高手。紫云接到的条子,便是左敬熙写的。文星所学《十煞剑法》,已被左夫人瞒去了十招。左敬熙只会十五招,另五招只有左夫人会。敬熙曾蒙面找在夫人测试过武功,发现她的功力高得吓人,若不是敬熙先有所警惕。只怕那晚就脱不出她的手。老身与敬熙担心文星被这班人所害,日夜筹思两全之策。如今文星来这里,老身也就放了一半心,敬熙曾跟踪朱彪到杭州去了一趟,朱彪他们将一家珠宝店洗劫一空,不留活口。这虽然并非敬熙亲见,但估计是他们干的。敬熙以为,此地不可久居,他已在南市那边,靠定鼎门的明教坊租了个大院子,入夜后老身带你们前往,在那里埋首个一年半载,再谋以后的行动,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老身当年离府,还被人追杀,不得不小心!
  盂婆婆一口气讲了下来,虽然零乱些,但事情已讲得十分清楚。
  左文星被家中的剧变惊得乱了神儿,过去悠哉悠哉的公子哥儿生活,象梦一般消逝了。
  爹爹究竟怎么死的?
  于燕华究竟是何人?
  也许,他和苍紫云一样,也有着血海深仇,只是他被瞒得严丝合缝,把于燕华当娘喊了二十年!
  啊,天!这是从何说起呀!
  眼泪象瀑布般滚了出来,他的心紧缩了。
  他短短的一生,在左府过的优裕生活,犹如镜花水月,竟是—场虚空。
  …
  第十四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又是烟花三月,草长鸟飞,春日融融。
  蓝人俊辞别白眉老人舒望月,心似火急望洛阳赶。
  一年还差着点儿,他就把功夫学成了。
  这不是他说的,是白眉老人的话。
  除了轻功,还有老人授他的“五指针”曾试过威力以外,别的心中并无把握。
  回想在白马寺抄经以来的经历,他见到的武林人,莫不是个个高手,就是柔若小草的苍紫云,本领也比他高。
  据说,武林高手都是从小从名师学武的,十数年、数十年不等,自然都练成了好身手,可自己呢?这么短的时间。只练了一套剑,一路拳,这拳也可变掌,交叉使用。
  这些是不是都太少了呢?
  对了,还有天下名门派的一些精华招式,他只要一看,就知道是哪一派的。
  就凭学到的这些功夫,能不能帮苍紫云报仇呢?
  要是帮不了她,又该怎么办?
  想起苍紫云,他的心甜极了。
  “还有小园桃李在,留花不发待郎归。”
  嘿嘿,郎来也!花也可以开了吧!
  他有时在路上也会得意地笑出声来。
  此次上路,他身轻似燕,走来一点不吃力,一两天不吃东西也浑不在意。
  白眉老人给他的十两纹银,还有七两装在衣袋里,用去的三两,一两买了套新衣,二两是住店吃饭用的。他有时在郊野露宿,连店也不住,故此走了廿天,钱还剩下大半。
  他想,留下五两银子,再到小镜铺买镜子去,这回别再让那姓左的公子将了军。
  这天,他进入了开封境内。
  日头当午,他也未进镇歇息,只管一个劲朝前走。
  忽然,马蹄声响,他走在道边,并不以为意。这么宽的路,走人走马,各自请便,两不相干的。
  听蹄声得得,马儿不少呢。
  灰尘弥漫,一个个骑士从他身旁冲过。
  他不得不停下步来,让灰尘落定再走。
  可是,奇怪,冲过去的马儿又掉回了头。
  为首的骑士在他身前两丈外勒马停住。
  “喂,你是干什么的?”马上骑士喝道。
  蓝人俊从灰雾中瞧去,见是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相貌威武,十分凶悍。
  蓝人俊心想,真是多管闲事,人家走人家的路,于你何事?这种人理他作甚!
  他把头转开一边,理都不理。
  虬髯汉身后跳下了两个赳赳武夫,大踏步走了过来。
  一条汉子喝道:“不长耳朵的东西,问你话。你听见了么?”
  越是说话不客气,他越是不爱理。
  “咦!这小子骨头贱,讨打哩!”
  马上的虬髯汉道:“不必动手,把他带走,事结之后再问,若无相干便放了他!”
  两条汉子答应着,一边一个拉着他的双臂喝道:“跟我们走,会骑马么?”
  蓝人俊听见有马骑,又是走的同一方向,便点点头,只是不说话。
  两条汉子拉扯着他,将他扶到一匹马上,他两人则合骑一匹。
  虬髯大汉举起马鞭,喝道:“弟兄们快走,莫误了时候,让吉凤帮小瞧了咱们!”
  二十多条汉子齐声吼道:“遵命!”
  于是一个个纵马扬鞭,跟着虬髯汉飞一般往前赶去。
  蓝人俊心想,这班人貌似凶恶,倒也并不粗暴,看情形他们要去与什么吉凤帮相会,但又为什么把我给拉着呢?真是怪事,何不跟着看看去。
  他生性素来豁达,这样一想,也就心安理得骑在马上,跟着这班蛮汉子跑马。
  一行人跑了一盏茶光景,便离开了官道,沿一条羊肠小道行进,马速也放慢了。
  又走了一刻光景,众人绕过了一片小树林,便来到了一片旷地上。
  嘿,离他们十多丈的地方,已有二十多骑等在那里。
  见了他们,对方便下马,亮出兵刃。
  这边的好汉们也勒住马,下了坐骑,纷纷从马鞍上抽出兵刃,簇拥着虬髯汉,大步走了过去。
  双方相距两丈时,便站住了。
  蓝人俊也被推搡着跟了过去。
  对方中间站立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颌下储须,面貌也很威严。他旁边站着一个面目清秀俊丽的黑衣少年。在他们稍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三条大汉,其余人则散在两旁。
  黑衣少年不住地打量着蓝人俊,面上显现出一种惊异神,情。
  蓝人俊却漫不经心,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这群汉子。
  他注意到,这二十多人衣着颜色虽有不同,但胸前都绣有一只彩色凤凰,为首的老者与黑衣少年也不例外。
  所不同者,老者胸前的凤凰是金线,黑衣少年胸前的凤凰是银线。那三条汉子胸前的也是银线。其余人有红线、黄线乃至黑线。
  他又转头朝自己这一伙胸前打量,发现这伙人身上也有标记。
  虬髯大汉胸前绣着三只金线牛,余人中只有两人胸前有两头金牛,余人一头金牛。
  这时,两边首领对上了话。
  虬髯大汉道:“陈帮主果然信守诺言,如期而至,祝勇十分钦佩!”
  对方老者答道:“祝帮主言行如一,陈某人也十分敬慕!”
  蓝人俊心想,两人都佩服对方,言辞如此客气,原来不是来打架的。
  祝帮主又道:“既然双方人数如约而来,今日就一决高下。金牛帮如果输了,即日起退出开封地盘。金中帮要是侥幸胜了,陈帮主如何处置?”
  陈帮主朗声一笑:“吉凤帮如果输了,开封地盘双手拱让,即日起退出开封。”
  祝帮主大声道:“好,一言为定。只不知今日以几局定输赢?”
  陈帮主道:“三局如何?”
  祝帮主道:“好!不过,动手之先,有话请教。”
  陈帮主道:“不必客气,祝帮主请说。”
  祝帮主用手一指蓝人俊:“此人是贵帮的眼线么?”
  陈帮主等人都来瞧着蓝人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书生,道:“此人是谁?”
  祝帮生道:“既然不是贵帮眼线,等将他放了再动手!”
  说完走到蓝人俊身边道:“对不住,误会了,先生迅速离开此地,自管上路去吧!为表示在下的一点歉意,奉送盘缠二十两!”
  话才落音,有一个帮伙当即掏出银两递过来,要蓝人俊接着。
  蓝人俊摇头道:“既然是误会,也就算了,这银子在下不要!”
  帮众们都十分惊奇地瞧着他,这人是傻还是呆?放着现成的银子居然不要!
  突然,那个黑衣少年叫道:“喂,书生,你过来,我认识你!”
  这话一出,祝帮主等人脸色大变。
  蓝人俊摇头道:“老弟,你认错人啦,在下可没见过你!”
  祝帮主一听,怀疑地盯着蓝人俊,要是对方果真认识他,必是眼线无疑,那就不能白白放了他。
  黑衣少年道:“哎呀,你这人好胡涂,去年你还救过我呢!记得吗?在林子里,喂,想起来了没有?”
  蓝人俊仔细瞧瞧他,觉得是有些面熟。
  少年见他犹犹豫豫,一副呆傻相,不禁气得顿足:“喂,死人,你怎么把我忘了?”
  蓝人使这才想起来,不是那个着男装的蛮丫头又能是谁?
  她在林子里不知为什么受了伤,还是自己将她抱到马上送回家的。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见对方情急,连忙大声嚷嚷。
  少年嗔道:“哼,总算你的记性没有被狗吃掉!”
  她马上对着帮主咬了一阵耳朵,陈帮主连忙双手抱拳:“恩公曾救小女一命,不胜感激,无奈今日与金牛帮有事,此情尚图后报,望恩公见谅是幸!”
  祝帮主不等蓝人俊答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