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保时捷      更新:2021-02-18 06:40      字数: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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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家身负血海深仇,她苍紫云身负复仇重任,岂能现在就思量婚姻之事。
  但是,听二叔的口气,这联姻也要以家仇为重。
  左文星名头响亮,与正派名门之士多有交往,如果他肯出头,家仇总可以得报。
  不过,就为了家仇,自己就该与他结成连理么?
  这似乎不符她的本意。
  昨夜回房,并未闭眼睡去,她整整思索了一个更次,决定暂不涉及儿女私情,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多虑。
  虽说她想好了对策,但一见左文星.面孔不由就热了起来。
  “苍姑娘,早啊,铺面已开啦!”左文星笑眯眯站在柜台前。
  “早,左公子。”苍紫云轻轻答道。
  “令尊呢?为何不见?”
  “在后院,没有出来。”
  “春日已到,春暖花开,苍姑娘怎不到归仁园去踏青呢?”
  踏青是在三月十日清明节。
  整整还有五天。
  归仁园是洛阳最大的园林,名盛一时,她从来没有去过。
  唉,踏青是在清明节,清明节本该去扫先人之墓,而苍家亡命出走,又怎样祭奠先人,怎样去剪除坟前荆草呢?
  一想到此,她两眼不禁红了起来,泪珠儿也滴下了两颗,她慌忙低头侧身,避过左公子的注目。
  左公子一直盯着她瞧,岂能瞒得了他?
  他慌得双手一揖,道:“小生出语无状,莫非唐突了姑娘?”
  苍紫云拭干了泪水,道:“左公子不必自责,小女子想起了别的事,以致伤心落泪,与公子的话不相干的。”
  左文星见她犹如带露的海棠,十分惹人怜爱,心中更加痛惜,忙道:“姑娘有何伤心事,可以告诉小生么?”
  苍紫云摇摇头:“纯属家事,不劳公子动问。”
  左文星情知必有缘故,急于知道内情,又道:“小生虽不才,但极愿助人解难,姑娘有何难解之事,不妨告诉小生。”
  苍紫云道:“多谢公子盛情,这事非同小可,不便语人,请公子见谅。”
  左文星无法,只好叹了口气。
  苍紫云怕他再纠缠下去,又道:“公子莫非还要买镜么?”
  左文星只好点头:“不错不错,小生此来正为的买镜.”
  “公子,这面如何?”
  苍紫云捧了个六棱形镜过来。
  左文星道:”不、不,这个请姑娘放回,小的今日特来买小镜的。”
  苍紫云愣了:“小镜?哪一种?”
  “最小的一种。”
  “公子也要买最小的么?”
  “不错不错,买最小的。”
  “这一个如何?”
  “一个不够,全都拿来吧。”
  “什么?这里有二十多个,公子全要?”
  “是的,全都要了。”
  苍紫云惊疑不定,不过还是照他说的办了,把小镜放进一个方匣,递给左文星。
  左文星不忙付钱,一个个从方匣中取出来把玩,不时回头一顾。
  苍紫云不知他是何意,只好耐心等着。
  忽然,左文星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苍紫云算了算账,找补了银两。
  恰好这时,蓝人俊来到。
  左文星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仁兄早啊!”
  蓝人俊一见他,十分不高兴,但读书人不失礼仪,回道:“兄台更早哇!”
  “又来买镜子么?”
  “兄台呢?”
  “自然是买镜了。”
  “在下当然也是买镜。”
  “请。”左文星让开一步。
  蓝人俊走到柜前:“苍姑娘早。”
  苍紫云脸又红了,道:“蓝公子早。”
  蓝人俊道:“非也,在下不是公子。”
  苍紫云心中好笑,不叫公子叫什么呢?
  嘴里道:“又买镜子么?”
  “正是。烦劳姑娘选一面小镜吧。”
  “哎,小镜没有了。”
  “没有了?此话怎说?”
  “卖光啦。”
  “噫!”蓝人俊两眼直朝柜后瞧。
  “被小生买光啦,实在对不住。”左文星似笑非笑瞧着他。
  “兄台一气买了那么多?”
  “不错。仁兄实在想要,小生转送一枚如何?”
  “不要、不要,过了俗人之手,香泽已无,还有个什么要头?”
  左文星大怒,脸一板:“仁兄是说小生乃俗人,玷污了镜子?”
  蓝人俊坦然道:“不错。兄台是俗人,在下也是俗人,只有苍姑娘如天上仙子,月里嫦娥,这小镜一经她之手,便有天上之香泽,如到了你我俗人手中,岂不有玷?”
  左文星脾气发不出来了。
  这穷酸把芒姑娘比作仙子,你能说不是吗?为了这姑娘,只好当一回俗人了。
  苍紫云听得既好笑又害羞,说不出话来。
  左文星道:“言之有理,小生就只好不送了,仁兄另挑大的买吧。”
  他存心看笑话,故意这般说。
  蓝人俊却毫不犹豫,道:“既如此,烦请姑娘挑个四寸大的吧。”
  “四寸的多少一个?”左文星问,一边迅速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往柜台上一放,“小生全部买下!”
  蓝人俊大怒:“兄台凭仗自己继承家业,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么?”
  左文星听他说话大刺耳,也板下面孔道:“仁兄,买东西各随自便,你为何出口不雅?””
  苍紫云见二人要吵起来。急得叫道:“二位不必如此,有话好说!”
  蓝人俊道:“姑娘,你瞧见的,他欺人太甚!”
  左文星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本公子买东西你管得着么?”
  蓝人俊道:“在下先买,你在后蛮搅,真是岂有此理!”
  左文星冷笑道:“今日本公子买定了,你敢怎的?”
  蓝人俊道:“在下就不服这口气。”
  左文星巴不得他有这句话,忙道:“好啊,不服气又待怎的?莫非要较量较量么?”
  蓝人俊托地跳到街上拉开架式,道:“来来来,让在下见识见识!”
  苍紫云急得跺脚:“二位,你们各自退让一分可好……”
  话未完,双方已动上了手。
  蓝人俊一个冲拳向左文星胸前击来。
  左文星双手倒背,浑然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等拳头打到,他微一含胸,就差那么一丝丝没打着。
  蓝人俊立即变拳为掌,但招式已用老,还来不及变招换式,手腕已给左文星捏住,周身一下子酸麻无比,哪里还有力气。
  左文星一抖手,就把蓝人俊甩到丈外,一个后仰跌个脸朝天。
  “仁兄,以后别来出丑吧,人贵有自知之明,识相些才好。”
  苍紫云一见蓝人俊被左文星捏住脉腕,就知道情形不妙,正待呼一声:“手下留情!”
  可蓝人俊已跌出去了。
  她心中一急,顾不得显露武功,从柜台跃了出来,想去搀扶蓝人俊。
  但蓝人俊已从地上跃起,二话不说,一纵身就扑向左文星。
  左文星见他轻功全无,不禁诧异,此人到底如何学的武功?”见他扑来,也不闪避。
  蓝人俊一拳捣向左文星胸口,不等招式用老,立即变换招式,掌切左文星颈脉。
  左文星暗暗好笑,也想趁机在苍姑娘面前露一手。因为从苍姑娘跃出柜台的身法看来,武功根底并非泛泛呢。这一发现使他欢喜不已,更觉得这丫头正好合适配他。今日若不当着她的面好好羞辱这个蓝人俊一番,他还要日日来此纠缠苍姑娘呢。
  于是,他仍然傲然站立,将护身罡气布满全身,等着让蓝人俊出丑。
  蓝人俊哪里知道厉害,自以为第一次失利是自己心急气浮之故,因此变了打法.第二招砍对方的脖颈之式不等用老,又变了第三式,一拳直捣向左文星小腹。
  他满以为这几招使得漂亮,对方必定要遭殃。
  果然,他一拳中的。
  这一拳硬生生,铁实实,正打在左文星的下腹上。
  “砰!”
  一声响,如击败革。
  左文星不喊不叫,不摇不动,依然好端端站在那里.咦,这家伙倒经得起一打。
  他急忙抽拳,想再来上几下,哪知拳头竟然抽不回来,正在用力之际,拳头忽然一松,一股极大的气流一推,他身不由己蹬蹬暖退了五六步还稳不住身子,又是一个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勉力咬着牙不哼出声来。
  苍紫云赶忙跑来,问:“跌伤了么?”
  游人俊满面羞惭,道:“伤是未伤,只是摔痛了,不碍事的。”
  苍紫云是在大街上,又有好事人围了几大圈,她不敢用手去搀扶他。
  “嘿这书生真是犯呆,竟敢和左公子动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人丛山有人大声道。
  “这位就是左公子么?好一表人材啊!”有人夸赞。
  “喂,书生,你再练二十年也不是左公子对手,死了这条心吧!”有人朝蓝人俊喊。
  “哈哈……”此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蓝人俊挣扎着爬起来了,他向苍紫云一躬到底:“多谢姑娘!”
  又朝左文星道:“蓝某谨记此辱,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一定来向阁下讨教!”
  这是场面话,几乎无人认真的。
  不是么?打不过人家,当众丢了丑,不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脸实在没地方搁,又怎好从人丛中溜之乎也?
  左文显微笑道:“好说、好说,本公子一定等你赐教。祝愿你访到名师,学成绝技,到时将本公子击败,一鸣惊人!”
  这是揶揄的话,无人听不懂的。
  “哈……”围观人众笑了。
  有的说:“喂,书生,快找名师去吧!”
  有的叫:“喂,留下大名再走,莫要以后出了名我们都不知道呢!”
  有的嗓:“喂,书生,你最好啃书去吧。你哪里家块学武的料呀!”
  笑声、起哄声,乱成一片。
  蓝人俊恨恨地叫道:“叫什么,等着瞧吧,蓝人俊不出三年,必定叫尔等刮目相看!”
  忽然,人丛中挤出四名和尚来。
  不等大家看清楚,蓝人俊已被他们捉住了手臂,点上了穴。
  左文星诧异了,问道:“各们法师,为何要捉此人?”
  这四个雄赳赳的中年和尚,正是白马寺经堂的护法僧济圆、济方、济世、济仁。
  济回合掌答道:“原来是左公子,失敬失敬!”
  蓝人俊动也不动,只有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
  左文星又问:“此人到底怎么了?”
  济圆道:“公子下问,济园不好不答,昨夜敝寺藏经处丢失了真经,此人常以替寺中抄经为名,行盗窃之实,寺中宝经已被盗走了几部呢。今日事机泄露,贫僧等奉知藏大师之命,带这位施主回去查证。”
  左文星笑道:“原来如此,这小子偷经,大概是卖了钱吧,要不然,何以每天来买镜子呢!”说着,有意去看苍紫云。
  苍紫去听说昨夜白马寺失了经书,虽未说明是什么经书,但与他们咋夜行动有关。更想不到的是偷经人竟然就是这个书生。
  她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但明白他被和尚点了哑穴,想说也说不出来。
  这四个和尚必定是昨夜与之动手的那几个,她必须小心,不要让和尚们有—丝怀疑。
  她得赶紧告诉爹爹和二叔去。
  左文星拿眼瞧她时,她已进了后院。
  …
  第 三 章 失经之谜
  毗卢阁藏经室的隔壁,是白马寺济藏法净大师的修禅室。
  蓝人俊被拍开了哑穴,安置在—张靠背椅上。
  在他对面,中间坐着本寺住持法缘大师,左首坐着本寺监寺法清大师,右首坐着知藏法净大师。
  在他身后,站着藏经堂四护法增济圆等人,伊然形成了一个刑堂。
  法净大师问道:“蓝施主,知罪么?”
  蓝人俊大怒,反问道:“何罪之有?”
  法净道:“施主,佛门广纳有缘人,方丈大师待施主如同一寺之僧,请施主替本寺抄写经籍,此本是大积善缘之事,于施主来生大有裨益,无奈施主孽根未净,心存贪念,竟然连续盗取本寺经宝,这事该也不该?施主乃读书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望施主坦诚说出盗取的经宝下落,万勿一误再误!”
  蓝人俊气得大叫道:“大师既是佛门中人,怎能妄自猜疑,凭空诬我盗取经籍!我本方外人,要那经籍何用?”
  监寺法清大师道:“施主,你盗的不是佛家经典,而是本寺武功秘籍,昨夜你又盗取了血字真经。”
  蓝人俊气得直抖,颤声道:“你们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所为,凭据在哪里?”
  法净大师道:“本寺毗卢阁藏经堂,一向不准外人接近。莫说寺外之众,就是本寺,除了十几位大师外,其余僧众也不得擅入,唯有一个方外人士曾进经堂者,就是施主.施主承蒙方丈慈悲,代抄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