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18 05:37      字数:4826
  以及亲自督导着宅中的女警卫们栽植的。
  许格非急切地向着深处一看,发现青冢巨碑前已重新建了矮脚石桌,桌上这时已供上了
  祭品和果点。
  左右两个烛台上,都加上了防风纱罩,这时都已燃起,祭桌前铺了一大片厚厚的白毡。
  四名侍女、四名背剑女警卫,俱都默默地肃立在左右一丈以外。
  两个侍女一见许格非等人到达,立即走向了祭桌旁,其中一人急忙拿起一炷香,凑近烛
  台燃了起来。
  另一名侍女则在茶桌侧捧起盘上的三杯祭酒,也肃立等待。
  两个侍女一俟许格非在祭桌前的白毡上站稳,立即上前送香,并依序给了尧丁四女和古
  老头单姑婆等人各三支。
  在一位老者的高唱下,上香、献酒、跪拜三叩首,立在许格非等人身后的所有人,也跟
  着跪在地上磕头。
  许格非心中一阵悲痛,再也忍不住仰面望着巨碑,哭声道:“娘,孩儿回来了,但不孝
  儿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父亲的灵柩……”
  话未说完,哽咽抽噎的哭声已听不清他又说了些什么了。
  丁倩文、尧庭苇也不由珠泪滚滚。
  邬丽珠和雪燕儿看了许哥哥哭,自己心里难过,因而也跟着落泪。
  尧庭苇后面跪了一大片,总不能让这么多人跪在地上等着许格非哭个够。
  是以,她急忙和丁倩文对个泪眼,微一努嘴,两人双双跪行到许格非的左右两侧。
  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分别握住许格非的肩头,同时戚呼道:“许弟弟……”
  岂知,话刚开口,许格非竟毫无忌惮地揽住她们两人的纤腰,望着哭声道:“娘,这是
  为您送终,曾救儿命的尧庭苇,孩儿没有亏待她,这位也是救过儿命的丁倩文,上次我来拜
  墓时多亏了她,娘,儿不敢不孝,但儿也不敢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见许格非说出他们间儿女私情来了,知道他在悲痛之际,忘了处身何地
  了。
  是以,两人急忙将许格非的肩头抱住,同时焦急地说:“许弟弟,两位世伯和所有的弟
  兄以及眷属还都跪在后头呢!”
  许格非悚然一惊,哭着哦了一声,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跪了一大片。
  一看之下,再度哦了一声,才急忙起身望着所有的人,戚声致谢并向大家跪拜。
  镔拐张和银箫客领导着大家再度叩首,才站起身来。
  全部起身后,镔拐张才向前两步,望着仍有些抽噎,举袖拭泪的许格非,谦声道:“少
  主人,浪里无踪丁大侠,仍在总分舵的独院中等候你去迎出来……”
  许格非听得一惊,不由惊异地问:“为什么不请他老人家出来?”
  丁倩文一听许弟弟称呼自己的父亲老人家,心里不但感动,也同时升起一丝甜彦。
  镔拐张和银箫客则同时面现难色地况:“老朽等……”
  许格非一听,顿时想起屠龙老魔的交代,他们不敢擅自将丁倩文的父亲放出来。
  是以,急忙会意地说:“请两位前辈带路,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镔拐张立即应了声是,转身却望着静立一片的数百弟兄和眷属,朗声道:“少主人谢谢
  诸位的列队欢迎,明天正午大家在正义厅聚会为少主人及四位姑娘接风洗尘……”
  尘字方自出口,全体人众已轰雷般地发出了震撼山野的热烈欢呼。
  许格非一见,急忙拱手高举连声含笑称谢。
  由于全体人员的这声热烈欢呼,方才的悲戚郁闷气氛,立时被驱了干净。
  镔拐张肃手说了个请,即在前侧当先引导前进,径向那片富丽大宅的右侧走去。
  许格非等人匆匆前进,丁情文是恨不得一步迈进那座精台独院内。
  依然立在广场左边的人众,仍在那里议论纷纷,直到许格非等人进入广宅的右侧门,大
  家才纷纷散去。
  许格非等人在镔拐张和银箫客的引导下,进入广院的侧门,穿通廊,越跨院,再转了个
  两个弯已到了一座精舍独院前。
  镔拐张首先刹住脚步,转身一指精合院门,尚未开口,丁倩文已迫不及待地急声问:
  “我爹可是就在院里?”
  但是,镔拐张却向丁倩文挥了个宽慰手势,才望着许格非恭声道:“请少主人推门,门
  未闩上,仅用一道皮纸封条贴在门里面……”
  丁倩文不由紧张地问:“那是谁贴上的?”
  银箫客抢先道:“傻丫头,当然是天王贴的封条!”
  许格非等人当然听得出,张刘两人对屠龙老魔仍保有一分畏惧,不敢轻呼老魔。
  但是,已经呼成习惯的邬丽珠却哼了一声,脱口嗔声道:“这是老魔玩弄的手腕,表示
  只有许哥哥才能开启院门放出了伯伯,卖个假面子,其实,他不这么交代,我们照样的开。”
  镔拐张和银箫客两人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仅强自含笑,一阵支吾。
  许格非和尧庭苇看得心中一惊,断定屠龙老魔可能就在西北总分舵内,因而两人俱都提
  高了警惕,只是不便马上通知邬丽珠和雪燕儿等人。
  但是,老经世故,阅历丰富的古老头和单姑婆却早已注上了意。
  许格非一面运功暗察,一面蹬上门楼,正待伸手推门,古老头已脱口急声道:“少主人
  慢着。”
  说话之间,业已飞身纵到了许格非身侧。
  许格非心中一惊。本能地将推门的手缩倒来。
  正待转首询问古老头,古老头已恭声道:“老奴愿为少主人代劳。”
  劳字出口,已将背后的云龙刀撒出来,立即用刀尖抵在左扇门上,缓缓向内推去。
  许格非知道古老头必然有所感,镔拐张和银箫客则多少有些不快。
  因为,古老头和这个举措,显然是对他们两人的不信任动作。
  但是.邬丽珠和雪燕儿却觉得古老头多此一举,开个门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古老头的刀尖轻轻向后推了还不到半寸,立在台阶下一直紧张地低头看向门楣下的单姑
  婆,已惊得面色大变.脱口急呼道:“少主人快下来。”
  许格非一看古老头的动作,便已经提高了警惕,这时一听单姑婆的急呼,立即飞身倒纵
  下来。
  尧丁四女和张刘二人也不由惊得纷纷后退。
  也就在大家纷纷退步的同时,阶上的古老头已望着门内大喝道:“里面如果有人请快退
  远些。”
  些字出口,龙刀已交左手,右掌一伸,振腕劈出,只听砰的一声,院门立被震开了。
  只见院门震开的一刹那,一蓬白色透着淡淡粉红的粉末,袅袅地由横楣上飘落下来。
  尤其,院门一开,里面小厅上灯火明亮,透光一看,十分清楚。
  也就在院门被震开的同一刹那,古老头已飞身纵退到阶下。
  许格非等人看得顿时大怒,镔拐张和银箫客却惊啊了一声,仍有些迷惑地问:“那些白
  粉是什么?”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说:“蚀骨散。”
  镔拐张和银箫客一听是蚀骨散.立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呆了。
  也就在这时,灯光明亮的小厅上,一个身着月白缎袍的七旬老人神色惊异目光炯炯地带
  着一个小童急步向院门走来。
  由于门楣上仍有继续少许的飘落着白粉,丁倩文一见那位老人,立即脱口急声道:“爹,
  站住,千万不要过来,这里有蚀骨散。”
  散字出口,娇躯已凌空飞起,直向院内落去。
  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听丁倩文的称呼,知道院内的月白缎袍老人,即是当今水功盖世
  的浪里无踪丁敬韦。
  几人细看丁敬韦,霜眉银须,虎目炯炯,根据他的气色看,他住在这所精舍独院里,除
  了行动不自由外,食住方面可能都不坏。
  里面的丁敬韦和丁倩文,父女久别重逢,早巳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了。
  发愣发呆的镔拐张、银箫客,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屠龙老魔在横楣上动了手脚。
  他们为了阻止丁倩文去追许格非,原先就和许格非有了一些不愉快。
  如今,在他们引导许格非走到院门前,竟发现了这种有危及生命的事情,很可能死的还
  不止许格非一个人。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惊得面色苍白额角渗汗,急忙望着许格非,焦急地惶声道:
  “少主人……”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毫不介意地挥了个宽慰的手势,同时淡然一笑道:“两位前辈不必
  认真,将来你们和老魔处久了,自然会知道他的为人狡猾、阴狠和奸诈了。”
  许格非虽然说得自然,但是张刘两人依然极度不安地说:“所幸少主人你宽宏大量,这
  要换了别人,老朽两人是百口莫辩了。”
  尧庭苇却笑着说:“两位前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方才倩文姐一见丁世伯就纵进了
  院子里,她也没想到别的,同时她也断定许哥哥不会有所臆测。”
  镔拐张却望着古老头,迷惑地问:“古老当家的怎会知道……”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有些惭愧地说:“三年多前,老朽曾奉老魔之命,去陷害一位东南
  武林成名人物,所幸也被对方识破了。”
  许格非怕古老头难堪,因而就趁张刘两人惊哦出口的同时,急忙问:“你们以往都是由
  什么地方进出?”
  镔拐张急忙转身一指院门.道:“都由右侧小门进出.因为天王有严厉的命令交代,我
  们没有哪一个人敢擅开正门,为的是只等少主人你回来。”
  许格非立即道:“现在门已开了,我们仍由侧门进去吧!”
  镔拐张急忙应了个是,肃手转身,当先向院门侧走去。
  银箫客则急忙道:“老朽去找几个人来将院门清扫一下……”
  单姑婆急忙提醒道:“一定要用布罩住口鼻.手脚都不能露在外边,要用烧沸的热碱
  水。”
  银箫客当然也听说过这种冲洗方法,但经过单姑婆提醒,心里更肯定些。
  是以,谦和地应了声是,转身匆匆向前院走去。
  许格非几人跟着镔拐张绕过院角,进入侧门即是右厢房的小墙,小厅的长廊。
  几人一到廊下,娇靥上依然挂着泪痕的丁倩文,已陪着浪里无踪丁敬韦站在廊下迎接了。
  丁倩文一见许格非等走来,立即含有几分羞意地肃手一指许格非,含笑道:“爹,这位
  就是许弟弟。”
  许格非早巳急上两步.拱手深揖道:“非儿大礼叩见世伯……”
  说话之间,就待下跪。
  但是,丁敬韦早巳哈哈大笑,伸手扶住了,同时愉快地笑声道:“随便随便,大礼俱
  免。”
  丁倩文又将尧庭苇、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一一介绍绐父亲丁敬韦。
  这么多人见面寒喧,少不得又热闹了一番,述说一下师承来历,提提当年可曾有过关系。
  一阵叙旧之后,镔拐张立即肃手道:“前厅酒席已经备妥,就请移驾前厅淡谈吧!”
  于是,一行人众,连杯茶也没喝,立即径向前厅走去。
  一行人众前进中,所经过的院前通道和穿厅,想是因为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第一天返山
  之故,处处悬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真如过年过节,好似婚典喜庆。
  到达院前大厅,更是灯火辉煌,等侯了许久的仆妇侍女,纷纷向前施礼恭迎。
  原来服侍尧庭苇的紫衣侍女小玲,已在去年嫁给了一位青年坛主,正在分娩中,所以没
  有参加大家的欢迎。
  酒席杯箸早已摆好,只等许格非等人到达就要上菜了。
  到达厅上,尚未落座,镔拐张已神秘地一笑,恭声道:“现在恭请少主人入席前,我们
  还有一位远道喜客还没有出来。”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俱都神色自若地望着镔拐张,不知他说的这位
  喜客到底是谁?
  只见镔拐张继续愉快地说:“这位喜客是从极远的地方来的,而是专程前来拜访少主人
  和四位姑娘的……”
  单姑婆不由迷惑地问:“是位男客,还是位女客?”
  镔拐张立即含笑道:“是位女客,而且是位美丽的姑娘。”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的心头同时一震,几乎脱口呼出声来。
  他们五人都有相同的一句活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呢?”
  镔拐张继续谦声道:“非常抱歉,不是老朽故弄玄虚,是这位姑娘一再地警告老朽,绝
  对不可向少主人和四位姑娘报告,她来让五位来一个惊喜……”
  丁倩文已撒娇不耐地说:“张伯伯,到底是谁嘛?”
  镔拐张肃手—指左侧厅内后角客室,愉快地—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位姑娘
  就在宾客休息室里面。”
  许格非等人一听,纷纷惊异地看向亮着灯光,垂着布帘的宾客休息室。
  单姑婆却已有些不及待地说:“我老婆子去请出来。”
  话刚出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