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18 05:36      字数:4863
  到达飞鲸崖下,才发现北面仍是绝壁断崖相连,而且绵延不断。
  由于飞鲸崖上大下小,一般武林高手绝对无法由崖下直升上去,但是许格非却有这个把
  握。
  许格非早已看清了飞鲸崖的四周形势,是以,一到近前,立时腾身而起,直向崖颠上升
  去。
  到达半崖,形势突然弓斜,上方已有稀疏的巨松古木,那里显然就是崖顶,也就是长白
  上人清修的地方。
  许格非加速飞驰,同时凝目察看,他希望能尽快发观师祖清修的茅庐。
  但是,他看了半天,依然什么也没发现。
  他非常相信楚金菊的话,他深信楚金菊不会骗他。
  于是,到达崖颠,通过松林,直到形似鲸鱼头的最高点,才蓦然发现前坡上赫然建有三
  栋茅屋
  许格非一阵欣喜,情绪激动,身法突然加快,就像惊鸿鹰隼般,直扑三座茅屋前。
  茅屋前有一片平坦石坪,一株形如巨盖的古松,就在屋前居中。
  正中一座茅屋较长大,侧前次之,较远侧的一间脊上有烟囱,显然是厨房。
  楚金菊说的没错,也足证她的确来过,三间屋墙均是石块砌成,上覆厚厚的茅草,这时
  俱都覆着厚厚的冰雪。
  渐渐他已看清了,三座茅屋的房门俱都掩着,显然房中无人。
  一阵剧烈的失望和惶恐感,突然袭上许格非的心头,同时使他的身法也在心情剧变中立
  时慢下来。
  到达屋前十数丈时,已变得成了缓步前进。
  因为他已感觉到,师祖已有事出门,如果在家的话,现在已近正午,厨房中应该升起炊
  烟。
  走到巨松下的棋枰前,他愣愣地望着三间茅屋的房门,门上虽然没有上锁,并不能代表
  屋里有人,因为房门上根本没上锁的门鼻。
  他愣愣地看了一阵。虽知房内无人,但他仍下意识地朗声喊了两声:“师祖……师
  祖……”
  三间茅屋中俱都没有反应。
  许格非心中不但失望,而且焦急,因为他必须尽快打听出病头陀的总分舵位置,以防久
  生变故。
  他缓缓坐在石凳上,判断着师祖长白上人,究竟去了哪里?他想到下山购物,出外访友,
  以及到外地云游等等问题。
  假设下山购物,最迟傍晚可回,如是出外访友,三天五日不等,万一是到外地云游,一
  年半载不回也说不定。
  心念及此,许格非当然十分焦急,他不自觉地自语道:“怎的会这么巧?师祖偏偏出门
  了!”
  仰面看了一眼红日,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正午了,因而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一想到饥饿,他本能将目光移向厨房。
  一看到厨房门,目光倏然一亮,他立即站起,迳向厨房门前走去。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
  题,他要检查一下厨房内是否有做过饭的痕迹。
  假设厨房内风尘极厚,那就是师祖长白上人已经外出云游很久了。
  如果厨房内,余温洋溢,灶下留有新燃余烬,当然是早晨尚且举炊,定是出外访友无疑。
  心念间已走到厨房门前,举手一推,房门应手而开,立有一阵暖意扑出来。
  许格非心中一喜,急步奔了进去,—看灶下灰烬犹在,立即将灶上的锅盖掀开了。
  只见锅内煮有现成的麦米干饭仅仅吃了一半,竹笼上蒸着野味和蔬菜。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立时宽心不少,断定师祖长白上人很可能已至山下或别处,最迟傍
  晚可回。
  于是,他在厨架上自取碗筷,盛上一碗麦米饭就吃起来。
  因为他自觉是徒孙,徒孙吃师祖的饭当然是理所当然,用不着客气。
  他觉得饭煮得很可口,兽肉不咸不淡,蔬菜更是适宜可口,他真没想到,师祖长白上人
  还能炒一手好菜。
  他一面津津地味地吃着,一面打量着厨房内。
  厨房内整理得非常洁净,碗筷也排摆得整齐有序,墙角挂着熏烤腌好的野味兽肉,另一
  个角落里放着瓷壶洒杯和两大坛酒。
  许格非一看到了酒,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在说,饭可以吃,师祖的酒绝不可擅自
  偷喝。
  吃完了两大碗麦米饭,精神也随之更饱满,加之知道师祖长白上人最迟傍晚就会回来,
  心情也为之轻松,振奋愉快。
  洗完了碗筷,整理清洁厨房,立即掩门退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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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十一章 长白师祖
  一出厨房门,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对面的三间茅屋,在他的心坎里,以及他的脑海里,
  也立时升起一丝戚然的亲切之感和印象,因为那间茅屋,就是他父亲大侠许双庭习艺时所常
  住的茅屋。
  他知道,他今夜势必要住在师祖这儿,今晚—上他当然要睡在他父亲常睡的茅屋内。
  心念间,不自觉地已走到了茅屋前。
  顺手一推门,门竟然被推开了。
  门内明间摆着竹椅木桌,左右两间内室都悬垂着天青色的布帘,使他看了有一种清新之
  感。
  他刚刚举步迈进门内,突然内室有一丝清幽雅香飘出来!
  许格非心中一动,心想,这是什么味道?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一个爽朗声音,高叫道:“上人……上人……”
  许格非心中一惊,飞身退出了门外。
  也就在他退出门外,双脚尚未落地的同时,突然有人沉声问:“什么人?”
  许格非旋身回看,发现上房茅屋门前,赫然站着一个弥勒佛型的矮胖老人。
  虽然矮胖老人光头胖脸大脑袋,仅穿着一袭敞胸露肚的灰大褂子,也看不见他有白发和
  白眉,但许格非却第一眼就断定他是个老人。
  许格非根据那位矮胖老人直呼师祖为上人,显然是师祖的友人。
  是以,急忙肃容恭立,拱手一揖,恭声道:“晚辈临河许格非,参见老前辈。”
  说罢,躬身一揖到地。
  只见那位弥勒佛型的矮胖老人,神色一阵惊喜,大眼睛突然眯成一道缝,接着愉快地哈
  哈一笑道:“啊!原来你小子就是许双庭那小子的小儿子许格非呀?”
  说话之间,急步走了过来,并伸出又厚又短的肥手,拍了拍许格非的肩头。
  许格非见对方矮胖老人也称呼他父亲小子,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想到对方是师祖的好
  友,也不得不恭声应了个是!
  矮胖老人继续笑眯眯地说:“你这两年在武林中的种种行事与传说,我老人家和你师祖
  都听说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不安地问:“老前辈,我师祖他老人家怎么说?”
  矮胖老人道:“最初当然很生气,以后也就渐渐好了!”
  许格非不由焦急地问:“您老是说,他老人家仍在生晚辈的气?”
  矮胖老人含笑宽慰地说:“你小子放心,多亏了你那位伶俐的未婚媳妇,经过她的解释
  报告你师祖总算把满腔的怒火给熄了。”
  许格非一听未婚媳妇,顿时惊喜得呆了,他确没想到,他一直追寻的尧庭苇已辗转的来
  到了长白山。
  这时一俟矮胖老人话落,立即兴奋地说:“老前辈,晚辈真的没想到,这真是太好了,
  她现在哪儿?”
  矮胖老人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地一指东侧茅屋,迷惑的说:“喏,她就住在这屋里
  呀!怎么?你方才不是进屋里去看她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焦急地说:“我师祖和她都不在家呀,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矮胖老人听得一愣道:“咦?他们出去没有对你说去哪里?”
  许格非立即解释道:“晚辈也是刚刚到达……”
  矮胖老人再度一愣,举于一指仍开着门的东茅屋,迷惑的问:“那你方才……”
  许格非立即解释道:“那是先父在此跟着师祖老人家学艺之时,就是住的那间房子……”
  话未说完,矮胖老人已哈哈一笑,再度拍拍许格非的肩头。恍然赞声道:“好,好,你
  的孝心可感……你进去看了没有?”
  许格非由于知道那里面住的就是未婚妻子尧庭苇,这时见问,俊面不由红了,赶紧摇头
  道:“没有进去,刚进门您老人家就来了!”
  矮胖老人愉快地一笑道:“正好你未婚老婆不在房内,否则,还不把你吓一跳!”
  许格非立即微红着俊面,解释道:“晚辈这次前来关东,就是为了找苇妹来的……”
  矮胖老人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苇妹?谁是苇妹?”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顿感不妙,不由惊异地正色道:“就是您老方才说的,她就是晚
  辈的未婚妻子呀?”
  矮胖老人也不由迷惑地说:“你小子的未婚妻不是燕儿吗?”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顿时想起两个已死的侍女小冬小吉曾经对他说的话,不由吃惊地
  说:“你老人家说的是雪燕儿?”
  矮胖老人听得再度一愣,不由有些生气地说:“是呀,你小于知道还问我老人家?”
  许格非立即焦急地说:“不,这也是晚辈昨天清早才听人家对晚辈这样说的……”
  矮胖老人秃眉一蹙,不由惊异地问:“你小子一直不知你师祖早巳为你小子找了一个粉
  妆玉琢般的花老婆?”
  许格非内心惶恐,神情焦急,赶紧摇了摇头。
  因为这件事情给他的震撼太大大意外了,乍然间他无法容纳接受。
  尧庭苇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有侍母葬亲的恩德,她是母亲遗命文定的妻子,这是无法改
  变的事实,任何人也不能侵占她的位置。
  现在,突然听说父亲敬如神明的师祖已为他早已选好了一位未婚妻子,乍听之下,直如
  晴天打了一个霹雳!
  矮胖老人一看许格非的惶恐神色,一张大胖脸上的笑容,立时也收敛了!
  于是,望着许格非一指巨松下的棋枰石凳,神情凝重地道:“咱们老少俩到那边谈!”
  许格非一听,立即木然地点点头,同时跟在矮胖老人的身后。
  走到石枰前,矮胖老人一面落座,一面指着另一张石凳说:“你坐在那边!”
  许格非一面凝重懊丧地落座,一面关切地问:“请问您老人家尊姓大号……”
  矮胖老人立即一挥手道:“人家都喊我胖弥勒,你就喊我……喊我胖爷爷好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欠身拱手,恭声道:“胖爷爷……”
  胖弥勒并没有再笑,仅凝重的挥了一个坐下手势,并关切地问:“你说的那位苇姑娘,
  是你这两年在江湖上自己找的吗?”
  许格非立即摇头道:“不,是先母临终时代晚辈文定的!”
  胖弥勒听得一愣,道:“不对呀?你娘早就知道你师祖已经为你选了一位未来的老婆了
  呀?”
  许格非不由震惊地说:“可是晚辈一直不知此事呀!”
  胖弥勒道:“你父母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怕你知道了分心,影响你的武功进境,但是
  你母亲应该知道内情,就不该再……”
  许格非一听,立即辩白道:“胖爷爷您可能误会了!”
  胖弥勒噢了一声道:“你说说看!”
  于是,许格非就把当年父亲被杀,篷车遇难,进入西北山区,以及尧庭苇救他和侍母的
  经过说了一遍。
  胖弥勒听罢,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道:“这样说来,也不能怪你母亲了!”
  说此一顿,特地肃容正色道:“可是,雪燕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你师祖也答应了
  她,你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为你们两人办喜事……”
  许格非一听,更慌了,不由焦急地说:“胖爷爷,您要为我想个办法呀!”
  胖弥勒秃眉紧蹙,神情凝重地唔了一声,略微沉吟问:“你那位未婚老婆尧庭苇呢?”
  许格非立即懊恼地说:“晚辈这一次前来关东主是为了找她呀!”
  胖弥勒听得精神一振,道:“她要也在关东那就好了……”
  许格非由于不知胖弥勒的真正话意,欲问又止地动了动朱唇。
  胖弥勒继续兴奋地说:“那么你们三人就可山你师祖做主,就在这长白山上举行婚礼
  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焦急地说:“不行呀胖爷爷,如果晚辈另娶其他女子,就是不孝呀!”
  胖弥勒立即正色道:“这也没关系,只要你那位苇妹妹同意,也就说得过去了!”
  许格非依然愁眉苦脸地说:“这样做实在不太好,晚辈也担心苇妹妹不会同意!”
  胖弥勒立即道:“你又没征求过他的意见,你怎的知道她不会同意?”
  许格非虽然无言以对,但他却想像到,尧庭苇一定不会同意。
  再说,他还顾虑到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丁倩文。
  丁倩文一直细心地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就像一个妻子服侍她的丈婿。
  他认为他和尧庭苇举行婚礼时,尧庭苇一定会同意丁倩文和他们一同拜天地。
  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