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长者是不会轻易对一个外人说什么隐秘的，但看对方已经十级，马上要离开村子了，就多说了几句。
  “你看我们镇子的生活怎么样？”
  云肆说道：“很好啊，宁静，安逸。”
  “还……还很困窘……是不是？”沓夫接上了下面的话。
  云肆点头，他确实看到镇上的人们安静生活着，有一个小旅店几间杂货铺。偶尔会有其他的npc佣兵经过这里，带来一些流通的消息。也看到这里生活水平确实不高，人们脸上充满菜色。他着几天用系统赠与的几个铜币买了面包，补充饥饿度。这主要因为他是“玩家”，要是真正生活在这里，光凭面包肯定是行不通的。
  “怎么会这样？外面的皮皮不能给你们提供效益吗？”云肆对于镇子的困窘也很好奇，不过因为顾忌居民面子的问题，没有细细询问。在他想来，漫山遍野的动物，皮皮肉、皮毛，都是可以创造价值的。
  长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皮皮的肉是不能吃的，它有很强烈的毒性，你不知道吗？还有它们的皮毛，比其他动物的脆弱，根本不能制作任何物品！”
  “啊？有毒？怪不得不见有人吃皮皮肉呢！”
  云肆说道：“山上也没有什么特产吗？”手臂一抬，他指着远处的飓风山脉。
  沓夫眼睛看着远处，似乎想起古时候发生在这里的怪物攻城。“帝国为了防止怪物下山，封锁了这一段，建起了宽大的城墙和巨门。不过……有消息说，这里要开放了。”
  云肆从长者处出来，透了一口气。从长者处知道，远古巨人是人类的守护者，与人类是同源的种族。马斯已经在镇子旁边生活了几百年，尽管他的宠物吃光了附近的其他动物，可这里的人依然饿着肚子骄傲着。
  他没有急着离开镇子，而是下线了。
  《阿胶制作流程》，是云肆在网上找到的一本书。虽然爱书，可但不会收藏这种技术类的书籍。用的时候才会在网上下载打印。这样的书语言简单直白，主要是利用里面讲述的操作方法，可读性比较低，更谈不上文采内涵了。
  这有点像说明书，除了有特别嗜好，否则不可能收藏这种书籍感。
  时代发展进步，互联网上早已经有很完善的技术知识了。里面有精有粗，各门派的独家秘方肯定有所保留。根据上面讲到步骤操作，肯定能把东西制作出来，至于效果就不好说了。
  阿胶说起来并不难制作，先泡再煮，下面是熬。熬制过程中加入的种种，没有提升药效的作用，是添加剂，使胶更加像一种补品。
  阿胶中主要含含明胶蛋白，是一种无脂肪的高蛋白，且不含胆固醇，是一种天然营养型的食品增稠剂。食用后既不会使人发胖，也不会导致体力下降。
  在游戏中，皮皮胶有了直接补充生命值的作用。
  第十章　图书馆
  云肆把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别看只是把驴皮放在锅中熬，里面很多窍门是阿胶好坏的关键。
  单单就水质一项，就有诸多要求。
  一本书上面讲到的不会那么全面，仅起到了解作用。毕竟网上的知识还是有局限性的。
  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云肆下了楼。他住在三十层，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电梯故障”之类的毛病。以高度换面积的廉价住宅，电梯的质量是放在第一位的。
  试想，动辄百层的住宅没有了电梯，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可能就会有人看着百层的家，站在楼底泪流满面回不去。
  马路上建起了多层的马路，车辆多采取高效节能绿色染料，汽油比二十一世纪便宜多了。由于废气排放减低，空气质量不错。
  云肆没有乘车，他去的地方不远。两公里外的一家市级图书馆。也就是他应聘被刷下来的地方。边走边考虑着一些问题，这条路他从孤儿院搬出来，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没有心思欣赏景色。
  图书馆的外表很现代，也是市里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拿出会员卡，刷卡进入。
  几百年过去，图书馆的内部没有明显的变化。书架还是书架，桌椅还是桌椅。不过大环境已经有很大变化，控温控湿系统时刻监视着屋中的情况，做出最好的调整。外层是一些电子阅读器和书籍查询器，每一本书都有明确定位，如果想找，几秒钟的事情。
  可这里的常客是不屑用那些东西的。他们的乐趣是行走在书架间，偶尔发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籍。那种感觉，就像许仙碰到了白娘子。
  在门外就看到了里面人很少，基本都是中年以上，年轻人很少来这里的。
  管理员是云肆认识的一个姑娘，那个挤掉他的“馆长小姨子”不在。
  “小敏！”云肆进门打着招呼，小敏在座位上微笑着点头。她对这个书痴可是知之甚详，从干上这个工作开始，见的最多的人就是他。不过近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没见他的身影。
  “好几天不见了，云哥。”小敏一边拿起身份认证器，一边说着。
  “最近有点忙，没时间过来！”云肆稍稍有些脸红，虽说玩游戏不是什么坏事，可对于一向喜欢读书的他，显得极不正常。
  “嘀嘀”两声，通过身份验证，他进入了图书馆内部。
  慢慢找着关于阿胶制作和中药的书，云肆有了自己的一点点想法。因为是入口的东西，现在的阿胶制作是完全封闭的。如果像几百年前那样露天熬制，他早跑过去观摩了。
  不知不觉过去了四个小时，沉浸在知识海洋的云肆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不过一件事情打断了他。
  抬头思考的时候，突然看见图书馆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图，场景的风格和色调像极了《光辉》中的世界。下面是一行字：“光辉文明，一切等待你的探索！”
  “终于开始宣传了！”云肆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他很怕游戏公司因为上线人数原因关闭了游戏，也怕高层政令强制关闭。那么他再也就看不到小镇的“乡亲们”和巨量图书。
  放下书，走到管理员小敏那里，他指着图画问道：“小敏，那是游戏宣传吧！”
  “是啊，云哥，这两天才开始宣传，听说是全息接入的虚拟网络游戏！五月一号正式开服！”
  云肆说道：“不会像以前的游戏一样开不了几天就关门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开始忐忑。
  “当然不会，听说是世界最顶级的公司都加入其中了。国家也开始宣传，不然广告怎么会做到图书馆里面来！”
  云肆点着头，图书馆一直被誉为几百年来最干净的地方，几经变迁，这里仍然保持着百年前的景象。由于不是盈利机构，国家直接拨款，所以它基本不会向金钱低头。况且国家也有规定，不得私自把宣传做到这里。综合各种因素，能在这里面做宣传的，只有国家了。
  “云哥，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满处都是广告，你没发现？”小敏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多么惊讶。书痴云肆发现不了形形色色的广告，没什么大不了，他可能做梦都在读书。
  “呵呵，还真没发现！”云肆讪笑。他说的不是假话，一路来得的时候思考着阿胶的事情，对于道路两旁的东西没有关注。
  回程的时候他注意道路两旁，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广告。虽说不是铺天盖地，总归是热闹非凡，有着越来越猛的势头。
  开服日期是在一个多月后，初定五月一号。最便宜的接入装备，都有一万信用点。
  云肆看着热闹的巨型广告，抱着肩膀以欣赏的目光扫视着。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宣传竟然没有死角！”他不得不佩服策划者。只要还生活在这个城市，肯定会得到消息，现在恐怕连下水道的耗子都一清二楚了。
  转了一个弯，他准备去接入装备发售点看看。在电器商城的旁边，单独空出一间房子，作为专卖店暂时使用。这个发售就是一阵风，虽然游戏势头很火，最多半年到了一定饱和度，就会停下了。
  那队伍，排的老长老长。人们素质稍有提高，排队当然也会守规矩。虽然队伍长，但不粗。很多人没有见过这个场景，排一百米的长队买东西，似乎只存在传说中。
  那种又长又粗的队伍，更是传说中的传说。
  由于各种设施的发展和物资的丰富，根本见不到因为购买某件物品排队的场景。云肆站在队尾，踮着脚看着这一奇观。没有人不耐烦，只是性质高昂地跟同伴讨论着。某些容易杞人忧天的人脸上略微着急，可能是怕买不到。
  果然，一段时间后，店门口挂上了“已售完，明日再来！”的字样。众多的叹息声从人群中发出了，不过他们没有立刻离去，眼巴巴看着周围，希望有回来退货的。
  不期待黄牛，是因为头盔没人凭身份卡限购一个。这个时代是凭身份卡行事的时代，除了极其特别的事情，很少出现黄牛了。
  有些人更狠，坐在地上，打电话说着什么，似乎是让朋友来送饭，准备一直排到的二天！
  云肆不禁佩服起他们的毅力，对于他们的做法也能理解。这是划时代的游戏，真正的虚拟网游，最终要的是各国大力支持的。
  这不是重点，他在考虑的是这个游戏是不是自己现在玩的那一个。如果说是一个，那么游戏已经开服了，现在使用接入装备直接就能进去了，为什么要五月一号开服？如果说不是，那些场景和风格极为相似的图片，是怎么回事。
  “朋友，我能看一下你的头盔吗？”云肆说道。
  抱着装置的那个人先是一脸戒备的表情，上下打量的云肆。但看到对方是一个有点风度的人后，点点头，把头盔递上。
  云肆反复看了一遍头盔，发现了两个接入口。他记得自己那个只有一个接口。
  “两个接口？会不会多出的接口控制着装置的开关？”云肆喃喃自语。
  “兄弟也是爱游戏的人吧？”头盔主人说道。
  “呃……我只是对接入设备的结构感兴趣。”云肆实话实说。
  头盔主人听到这话，一把就夺回了头盔，抱在怀里后悔不已。他不禁想起了隔壁邻居那个技术宅。那种见到任何电器都想拆开的眼神，与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第十一章　研制皮皮胶
  云肆回到住处，仔细检查自己的游戏头盔，发现了一点不同。由于内部结构不可能看到，只能从外表来推测。他可以确定，后面发售的装置是两个接入。一个进入游戏世界，另一个呢，是控制着头盔本身？
  其实这是一种经常用的装置，一个进入虚拟，一个控制头盔。虚拟中如果出现事故，可以通过头盔接入反馈回来，加以控制。在探测未知领域的时候经常用到。
  他似乎明了了游戏的一些秘密。“会不会发行者控制不了主游戏，转而控制游戏接入设备？”他觉得游戏的主体世界不是人为制造。什么团体能做出那么庞大细致的设计，难道科技已经发达到了这种地步？
  随后他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控的游戏？”这也太玄幻了，只有小说中才会有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他的猜测结果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上线后，云肆找到长者，拿出没有用掉的皮皮胶问道：“长者，您看这种药品怎么样？”他想让npc看看这种药品能不能改善小镇居民的生活。
  长者拿着皮皮胶，闻了一下，用食指弹弹，说道：“补血治疗效果的药品，疗效应该不错。能值一个银币！”云肆听了这个，知道玩家用的药品之类的消耗品也可以给npc使用。他说道：“您知道这个药品怎么来的吗？”
  长者不但有镇长的权利，也是这里圣庭教堂的主事者，同时兼任医生的职责。他说道：“这应该是一种新的药品，我以前没有见过！”
  云肆说道：“它的原料就是外面的皮皮皮啊！”
  长者一下就精神起来了，之前看见的稳重老人完全变了，不再是慢悠悠。他抓着云肆的手臂，说道：“真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是哪个蹩脚的小药师炼制的，长者长叹一声说道：“这就是了，是大陆上游历者的秘方，我们即使知道原料，也没有办法炼制！”
  云肆挠挠头，也知道秘制药难以炼制，但皮皮胶不止是药品，他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食品，作用上来说是“补品”。因为无论是永久增加生命力，还是一段时间增加生命力，都与补充生命值的药水不同。
  “不就是胶嘛！”云肆赌气出了长者的居所。长者竟然让他好好提升自己的等级，不要异想天开。
  他来到马棚旁边，小药师已经到处云游去了，不过那口锅和勺子还在。这本就是镇子里的东西，他是不能带走的。
  看到杂乱的场地和遍地的马粪灰烬，云肆摇摇头，拿起扫把打扫起来。把以前存下的不合格皮皮皮放到干净的马槽里。因为棚子里只有两头“骡子”，有些槽子是用不到的。从旁边的井里提上清水，洗干净后泡起来。
  跟镇上的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