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8 05:18      字数:4963
  “唔……”他嘴唇紧抿,抑制不住的呻吟自牙缝里挤出来。
  支撑着身体的双手,深陷在沙发柔软的海绵里,跨部却不自觉的向上顶起,他以为自己克制的很好,却不知薰醇的绯晕早已经染上他漂亮的脸颊,眯起的双目中倾溢出迷乱的流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家明的脸上并没有上一次那种屈辱的神情。
  他几乎忘记原本的目的;完全沉沦在欲望之中。
  也只有缺乏性经验的凌锐,才会在顾家明这种超级笨拙的动作中轻易满足。
  感到口中物体轻轻的弹跳,家明明白这是射精的前兆,不愿被射在嘴里,于是偷偷抬眼去瞟凌锐,想趁他不注意,改用手来替凌锐解决。谁知一眼看过去,顿时傻住了。凌锐那意乱情迷的诱人模样,美得动人心魄,在那一瞬间勾走了他的魂儿。
  就这样,在顾家明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凌锐全部释放在他嘴里。
  当浑稠的液体流进喉咙,顾家明才回过神来,跳起来冲进洗手间一阵干呕。他懊恼不已,怎么会被同性高潮时的模样迷惑呢?
  等他回到客厅里,只见提着裤子的凌锐正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安大眼瞪小眼。
  该不会……又被小安观摩了整个过程吧……
  他忙过去挡在儿子面前:“……小安,跟爸爸到露台去玩好不好?”小安胖胖的小手指指凌锐还没系好的裤档处,嫩声嫩气的说:“爸爸,小安也要吃。”
  家明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不行!”
  “不嘛不嘛!小安也要吃!哇哇哇……”小安跳着脚干嚎。
  “乖,不哭……”家明哭笑不得,手忙脚乱的哄着,“那个不好吃,是苦的,比药片还苦。”
  小安智力虽低,可在吃上并不含糊,怀疑的瞪着家明:“可是爸爸刚才吃了。”
  “就是因为爸爸吃了,才知道是苦的呀!”家明说着,将小安强行抱去露台上,“来,爸爸陪你玩小鸭子……”
  露台上放着一个大水盆,里面飘着不少小安的塑料玩具,是凌锐专门吩咐人准备的。
  不可置疑,凌锐对小安非常的好,这一点家明也很感激。小安住到凌锐这里来,生活上的各个方面的确比以前强百倍,只是……
  家明一边陪儿子玩儿,一边忿忿的想一一凌岚啊,如果将来小安的心理或是性取向有什么问题,全是你弟弟的错!
  凌锐心里也一百个扭,自尊心极强的他一向认为,性行为是一件最私人的事情,就算只是一种报复,不带有任何情感,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
  虽然在现场观摩的,只是一个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智障儿。
  整理好衣服,他推开露台的门,倚在门框边,思考着怎么向自己的小外甥解释刚才的事,以挽回自己身为舅舅的形象。
  家明和小安互相拨着水玩儿,小安一边躲闪,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家明无意中瞥见一旁沉静不语的凌锐,不禁一阵恍惚,仿佛凌岚正在那里凝视着自己。
  十七岁,十年前的凌岚也是十七岁,她永远留在了十七岁那一年的夏天,留在家明的记忆里。
  他看着看着,一颗心轻飘飘的浮起来。
  凌锐发现家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一瞪:“你看什么?!”凌厉的语气,让家明的,心“啪嗒”一—落回原处。
  “没、没什么……”他移开目光,望向围栏外面,“这里视野真好,连钟楼都能望见,不像我以前租的那个公寓,只能看见对面楼房里晾衣服的大婶。”
  说着,他自己忍不住乐了。
  当然不能比,那栋破公寓一年的租金大概也抵不了这里一天吧。
  “是吗?哪个钟楼?”凌锐随意往远处看了一眼。
  “你站在那儿是看不见的,要到这边才行。”家明说着,示意他到栏杆那边去。
  “不,我有恐高症。”凌锐摇摇头。
  “啊?那你为什么租顶楼的房子?”家明奇怪的问。
  “因为这里最贵啊。”凌锐面无表情的说,“我只用最好的东西。”
  家明有一种想过去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没敢。
  * * *
  多了两个人以后,凌锐的公寓热闹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儿不习惯,渐渐的,竟有些依恋起来。家庭的变故,使凌锐的心自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紧绷着,时刻防备那些嘲笑的眼光和不怀好意的人。自从十年前至亲的人相继去世,他就再没有享受过这种令人安心的温情,凌宅的佣人们不能给他,叔叔凌世钧更不能给他。
  而顾家明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似乎有—种能力,可以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轻松平和。相处久了,凌锐对家明的敌意在潜移默化的减少,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隐隐的不安,因此时不时故意对家明吹胡子瞪眼,冷言恶语,呼来唤去。
  他觉得自己肩负着使命,代替姐姐和父母向顾家明索偿。在上次之后,他也曾几次把家明叫进自己屋里,反锁上门(以防小安闯进来),命令他用嘴为自己做,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家明现在做那件事就跟吃饭一样平常,眉毛都不皱一下,而且技术越来越好。 每次,他都控制不住的沉浸在欲望里,而顾家明却沉着冷静,这让他很恼火,觉得气势上被对方占了上风。
  为什么顾家明不像电视或者小说里面的人物那样痛苦、愤怒、甚至发疯坭?
  凌锐那玻璃丝般纤细的自尊,同家明那自来水管样的神经像企鹅和家鹅,完全无法相互理解。
  “小锐,他叫顾家明,是我的家庭教师。”姐姐拉着一个男人走进他的房间,微笑着说,“令天是他二个岁盯生日哦。”
  七岁的凌锐睁着大大的眼睛问:“要吃蛋糕吗?”
  “……”姐姐摸摸他的头,声音飘缈人也越来越远,“小锐,我要跟他走了,再也不回未了……再也不……”
  “姐!姐姐!不要走!不要!”
  “…………”
  凌锐大叫着,从梦里惊醒,扳过闹钟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竟然又梦见了姐姐……小时候常常梦见父母和姐姐,然后拼命的哭醒,但上中学以后,也许是习惯了,他已经很少会再做这种梦了。
  凌锐深深呼出一口气,翻身下床,到浴室去淋个浴,头发湿琳淋的走到客厅,看见那:父子俩挨着坐在桌子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有一种童话式的朦胧。
  他好寄的走过去,发现原来是家明在教小安写字。
  家明听见声响,抬头起头,朝凌税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低下头去,点着纸上的两个宇又指了指自己,对小安说,“这两个宇呢就是爸爸了,小安自己写看看。”
  小安很乖巧的抓起笔,像握一根棒棒糖。
  家明轻轻拦住他:“上次才教过你怎么拿笔,忘记了吗?”
  “小安没忘!”小安把笔在手里颠来倒去,可哪个姿势都不对。 家明有点儿无奈,但并没有生气:“笔要这样拿,这次要记住哦。”
  他耐心的扶住儿子的小手,一笔一笔的又写了一遍。
  凌锐在一旁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却被排挤在外了。
  赌气似的,他伸手将小安从椅子上抱开,瞥了家明—眼说:“小安乖,咱们不写那个无聊字,跟舅舅玩儿吧!”
  “你干什么!”家明有点儿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哄这个小魔头乖乖坐在这里?!”
  凌锐不理睬,捏捏小安的脸蛋说:“小安跟舅舅玩儿哈。”
  “爸爸!”小安朝家明伸手。
  凌锐忙按住他,眼珠转了转,从兜里掏出几块巧克力一—他有时会有低血糖的毛病, 所以身上总是带着几颗糖。
  “小安啊,想不想吃这个?”他把巧克力在小孩子眼前晃晃。
  “想!”小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伸手要去拿。
  “哎,等等。”凌锐敏捷的移开手,不怀好意的看了家明一眼,笑嘻嘻的说,“小安,你要听舅舅的话,舅舅才给你吃。”
  “嗯嗯!”小安拼命点头。
  “那好,你告诉舅舅,他是谁?”凌锐指指家明。
  “是爸爸。”
  “不,他是大坏蛋,来,叫他大坏蛋! ”
  “喂你无聊不无聊啊!”家明大声抗议。
  凌锐不理他,又把诱饵在小安眼前晃晃:“叫了才给你吃哦。”
  家明很期盼的看着小安,他相信儿子决不会背叛自己。
  哪知小安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嘴里干干脆脆的蹦出一个词:“大坏蛋!”
  “哈哈哈哈哈!”凌锐开心的大笑,把巧克力塞进小安嘴里,似乎还不尽兴,又说:“真乖,听舅舅的话,还有好吃的来,说他无耻。”
  “无耻!”
  “下流。”
  “下流!”“卑鄙。”
  “卑鄙!”
  小安鹦鹉学舌一样跟着凌锐骂家明。
  凌锐得意洋洋的对家明说:“你瞧,连小安都看出了你的真面目。”
  “你!你才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利用智障儿!”家明指着他的鼻子,简直要被气晕了。
  “哼。”凌锐翻了个白眼,吹起口哨。
  “你才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利用智障儿!”小安突然模仿着家明的样子,小手指着凌锐大声说。
  “哈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家明笑弯了腰。
  凌锐先是一愣,紧接着整张脸像蒙了快红布。
  “还给我!”他一把夺下小安手里的巧克力,几步走回屋里,把门摔得山响。
  家明搂过小安,在那嫩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几口。
  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好不容易又将小安哄回桌子旁,重新开始学习写字,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沉。小安啪的放下笔,抬头对家明说:“爸爸,吃饭。”
  家明看看墙上的钟,整好五点,小安的生物钟就像闹钟一样准确。
  “好,咱们吃饭。”他把小安抱下椅子,先塞给他一包薯片,免得他又闹起来,却忽然看见沙发上扔着一叠钞票,大概是凌锐换衣服时随手扔在那里的。
  他的心里一动,这一阵子,无论早中晚饭,一直都是凌锐打电话叫外卖。以前买不起的时候,觉得那些快餐食品好吃的不得了,现在天天吃,倒反胃的不行。既贵又没营养,不如买点儿菜回来自己做,多省钱。
  想到这儿,他拿起钱,走到凌锐房门口。门虚掩着,他轻轻的推开,看见凌锐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遥控器,指挥着一辆小汽车在地上嗡嗡的跑。家明小声问:“少爷,晚饭……”
  “随便啦,别烦我!”凌锐不耐烦的呵斥一句,眼皮都没抬。
  家明只好又退出来,抱起小安,拿着凌锐扔在茶几上钥匙,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掩上大门的一刻,他忍不住想一一不如……就这样跑掉……
  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凌锐不会罢休的,如果再被他找到,铁定会夺走小安,况且,这里优渥的生活条件,对于小安的成长有利,总比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强得多。小安很久没有到外面玩儿了,开心得要命,一直跑。家明拉着他,防着驶过的车,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闷在公寓里那么久,他觉得房顶都像要压下来似的,仿佛生活在真空里,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还活在世上的感觉。
  真不知凌锐这个阔少爷是怎么忍受的,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家里,吃那些垃圾一样的食品,很少去学校,即使去打球,也只是一个人。
  家明想不通,对于他来说,就算生活再艰苦,也仍然享受着那种“活着”的幸福感。他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上天的一种恩赐,所以必须笑对生活。
  因为怕凌锐发脾气,家明不敢多耽搁,买了几样新鲜蔬菜和一些必备的调料之后,就拉着小安往回走。回到公寓,凌锐的房门仍像刚才一样掩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们离开。到厨房里,家明检查了一下炉子和器具,发现都贴着条子,显然从来没有用过。
  他撸起袖子,先熟练的闷上一锅米饭,然后开始兴致勃勃的大展伸手。很快,屋里就飘起诱人的饭香。满满摆了一桌子的丰盛佳肴,小安早已经馋的口水流出来,迫不及待的爬到椅子,一脸期盼的等着爸爸来喂。家明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弹了弹手,转身去敲凌锐的房门:
  “少爷,吃饭……”
  “不吃!”话没说完,就被凌锐隔着门给吼回来。
  还在为下午事呕气吗?心眼真小,这么香的美味不吃是你损失哦!
  家明擞撇嘴,回到饭桌前,和小安两个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家明又陪着小安看卡通片,给他念童话书,一直折腾到九点,才终于到了他惯例的睡觉时间,这才舒了口气。这期间,凌锐一直没有走出房间。
  不会是死了吧?
  刚想到这儿,他忙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真是乌鸦嘴。
  仍然不放心,他又试探着去敲门。
  “又什么事啊?”凌锐不耐烦的问。
  “没事没事……”证明了对方仍活着,而且底气很足,家明放下心来,打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