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18 05:12      字数:5162
  “讨厌!怎么又把我跟她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软声夹杂着怒气发飘。
  “你带她到别的房间去做。”老板娘命令替小曼做脸、无端卷人战火的美容师。
  “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换房间做?是我先来的。”小曼抢着开口。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老板娘,有你的电话。”
  老板娘乘机开溜。“我去接电话,马上就回来。”
  小曼指使地说:“回来时,顺便把她带走。”
  “你……你的声音好耳熟!”柔声发出似曾相识的惊呼。
  我想起来了,你是花若琳。”小曼恍然大悟,真是冤家路窄。
  花若琳也想起来了,同时轻蔑地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小总机。”
  “你不是还在读高职的学生?”帮小曼做脸的美容师提出质疑。
  小曼似真似假地说:“我读夜间部。”
  “说谎,你明明毕业了。”花若琳看过她的资料。
  “你又不是校长,怎么知道我毕业了没?”小曼抵死不承认。B
  一触即爆的浓浓火药味,弥漫在不到两坪大的房间里,令美容师感到室息,她马马虎虎地完成后续动作,边说边门人。“余小姐,做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诡橘的气氛中,两个女人互相以充满杀气的眼神瞪视对方。半晌,花若琳挑了挑眉尾,一副捉到把柄似的威胁。“我明白了,你用学生优惠价来做脸,我要告诉老板娘,揭穿你的身分。”
  小曼不甘示弱地说:“我也明白了,你脚踏两条船,我要告诉辰弼。”
  花若琳脸色丕变,这时老板娘走了进来,她在门外听到最后一句话,认定她们两人结仇,跟男人脱不了关系。“你们两认识?”
  “她很不要脸,想抢我的男朋友。”花若琳不屑地撇嘴。
  “不要脸的人是你,想骗爸爸级男人的钱。”小曼嘲讽她龟笑鳖无尾。
  “住口!”花若琳从床上跳下来,一时失去理智,想给小曼一耳光。
  “你找死!”小曼使出擒拿术,把花若琳手扭到身后,痛得她哀哀叫。
  老板娘出面制止。“你快放手,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请你出去。”
  “你眼睛有毛病,明明是她先动手的,为什么是我出去?”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来。”老板娘欺人太甚。
  小曼放开花若琳,不是怕警察来,而是怕花若琳去医院;她把矛头转向多管闲事,却又不秉公处理的老板娘。“你敢赶我出去,我就去消基会开记者会。”
  老板娘供若寒蝉,花若琳边揉手边说:“老板娘,我不做了。”
  小曼背抵着fi板。“你不许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闪开!”花若琳怕她再动粗,退后两步大喝。
  “你怎么可以让辰弼戴绿帽!”小曼把门锁按下去。
  “我高兴,你想怎么样?”花若琳死不认错。
  “辰弼那么爱你,你伤害他会遭天打雷劈的报应。”
  “没知识,雷劈是劈像你这种爱上穷光蛋的倒据笨女人。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跟糟老头分手,二是……”小曼的话被打断。
  “烂苹果,我不稀罕,你要就拿去。”
  “如果辰弼是烂苹果,全是因为你这个臭虫在作怪!”
  “我把他送给你,达成你的心愿,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明明是你眼里只有钱,瞧不起他现在落魄。”
  “两位小姐,还有其他客人在……”老板娘实在忍不住地插嘴。
  “住口!”两个女人正在气头上,面红耳赤地对老板娘开火。
  泼妇骂街的声音传到门外,引起花若琳新男友的不安。
  新男友姓徐,五十岁上下,是做贸易的,认识他的人都尊称他徐董,仗着存招里有八个零,喜欢拈花惹草;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老婆好欺侮,不敢干涉他金屋藏娇,其实他老婆也不逞多让,养小曼脸,夫妻俩各玩各的,谁也不鸟谁。
  徐董原本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花若琳的强烈多次之下,染成黑发,为了使两人的年龄看起来更相近,花若琳还为他安排去打向毒杆菌除皱的美容手术。可别以为男人对女人言听计从就是爱的表现,其实徐董要的是性。
  他在她身上投资了不少钱,但她坚持要见到离婚协议书才上床,由此可见,花若琳绝不是省油的灯。
  徐焦急地敲着门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快打电话报警,有个疯女人打我!”花若琳求救地大叫。“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乱说话也会有诽谤罪。”小曼反吼她。
  “亲爱的,快把门撞破来救我。”花若琳一副期望英雄救美的表情。
  “你别害糟老头撞门而死。”看在用老头跟她多年龄相近,小曼决定敬老。
  门打开后,花若琳楚楚可怜地扑到徐董怀中,柔软的水乳摩拿着徐董的胸膛。徐董像吃了淫药般,那话儿蠢蠢欲动,心想如果他能替她出一口气,也许花若琳会以身相许,怒目移向小曼。“你说谁是糟老头?”
  小曼轻蔑地说:“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第M个公的吗?”
  花若琳被那阵颤动搅乱心弦,急切地说:“我们走,别理疯女人。”
  “我要她道歉。”徐查不明白花若琳想去宾馆的意图,退自逞一时之勇。
  “道你的屁!”小曼朝地上作势踪了一口口水。
  “你讨打是不是?”徐董轻推开花若琳。
  “别跟她动手,她力大无穷。”花若琳吓得不寒而栗。
  徐董信心满满地说:“如果连女人都打不过,我岂不是真的成了糟老头?”
  “哇咧!原来你上辈子是小狗!”小曼最瞧不起会打女人的坏男人。
  “我饶不了你!”徐董卷起亚曼尼的长袖,目露凶光。
  “跟我打架,你是自找罪受。”小曼摩拳擦掌。
  只见徐董使出一记右勾拳,但中看不中用,小曼的手掌就像张口的大蛇,咬住徐董的拳头,看在他有儿有女的分上,小曼只使出三分力气;手一扭,从徐董的手臂上传出喀嗤的声音,徐立大声惨叫。“老天!我的骨头断了!”
  小曼的手又一扭,徐董像在跳芭蕾舞般踉着旋转。“我是在帮你活动筋骨。”
  老板娘看不下去地恳求。“求求你别在我的沙龙里闹。”
  “老板娘你搞清楚,我是在治病。”小曼松开徐董。
  “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医院开验伤单告她?”花若琳逮到机会报仇。
  徐董甩动着手臂说:“没事,如她所说,我的手好像比以前更灵活了。”
  “没收你整骨费,算是便宜你了。”日行一善,小曼会有好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另一只手也修理一下?”徐童问。
  花若琳不悦地吸嘴。“亲爱的!你疯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脸上有乌云密布的宋辰弼就站在门口。他先前打电话到花若琳家,花妈妈说她去做脸,所以他过来找她,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宋辰弼难以置信地求证。“若琳,你刚才叫谁亲爱的!”
  “当然是叫我。”徐查一眼就看出来者是情敌。
  “你跟若琳有什么关系?”宋辰弼质问。
  徐董得意地说:“我是她男朋友。”
  宋辰弼气急败坏地大声说:“我才是。”
  “若琳你说,你要谁?”徐董咄咄逼人地瞪着花若琳。
  八双眼睛同时看着面有难色的花若琳,其中,又以小曼最为紧张;虽然很不道德,但她还是不停地在心中向家里那尊观世音菩萨祈求,希望花若琳向钱看。
  果然她的祈祷灵验了,花若琳略带伤感,但语气坚定。
  “宋辰弼,我要跟你分手。”
  宋辰弼骇白了脸。“你说什么?前天中午我们不是才在宾馆恩爱!”
  闻言,小曼笑不出来,虽然也没掉眼泪,但表情比哭还丑。
  “是你强拉我去的,我当时看你心情不好,勉为其难。”
  “明明是你吃了好几颗生姓,要我替你消火解欲。”
  “我才没那么贱!”花若琳看着徐董解释。
  “而且,你还要了三次。”宋辰弼拆穿她的谎言。
  “花若琳你……”徐董大为震怒,气得无法把话说完。
  “亲爱的,我发誓,除了你,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吃生蛇。”
  徐董没因为甜言蜜语而心软。“下次被我捉到,你给我小心点。”
  宋辰弼一个箭步,抓住徐董的领带。“不许你威胁若琳!”
  怎么会这样!花若琳背叛他,他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小曼的心都碎了……”
  这举动吓坏了徐董,不敢反击,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深怕说错话会被勒死。
  倒是花若琳深诸宋辰弼的为人,知道他不是杀人凶手,嫌他鸡婆地说:“把你的手拿开,我跟他之间的事,你管不着。”
  “我不是管你,我是关心你、担心你……”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宋辰弼近乎绝望地问:“你为什么要跟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交往?”
  “还不是因为你负债累累!”花若琳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充满埋怨。
  天底下,没有一个花样年华的美女,会真心喜欢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头子,除非她有恋父瘀,否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老头子存招里的钱。花若琳自认没做错,错的是宋辰弼有个白痴的爷爷……
  “我会尽快把债务还清成保证不会让你吃苦的。”宋辰弼企图扭转劣势。
  “你告诉我,你打算花几年的时间偿还一亿元的债务?”花若琳通问。
  宋辰弼哑口无言,一旁徐董不耐烦地插嘴。“说完了没有?”
  花若琳亲热地挽着徐董的手。“我们走吧,亲爱的。”
  老板娘提醒地说:“花小姐,你还没做脸。”
  “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间岛沙龙。”花若琳头也不回,摇着屁股离去。
  “爷爷是对的……”宋辰弼像掉了三魂六魄,失神地前南自语。
  “辰弼!你还好吧!”小曼好心地拍了拍他肩膀打气。
  “你别管我!”宋辰弼一个甩肩,扭头就走。
  失恋——是乘虚而人最好的时机。
  小曼像只眼屁虫,踩着宋辰弼的影子,尾随在后。
  冷风刺得宋辰弼眼睛好痛,天空、路灯、呼啸而过的车,全都看不清楚。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睁大眼睛,看清人性的丑恶面,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在长辈们的呵护下长大,上学时又备受老师的疼爱、同学的拥护,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使他受欢迎的因素不是他,而是钱;一想到有十年感情的花若琳说分就分,不禁令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走进路旁一间便利商店,买了一包落,想把悲哀混着烟一起吐出郁闷的胸口。出了便利商店,恍若流浪汉般任意席地而坐,一根接着一根贫地抽,从眼角余光和迷茫的烟雾中,看到一脸担忧、躺在拉子后的小曼,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风吹着她的裙子飞舞,修长的腿仿佛在向他的男性象征呼唤,他嫌恶自己地别过脸,却摆脱不了那双美腿的殓力。好吧,看看她是不是还那么笨,愿意用她的身体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宋辰弼起身走向小曼,佯装不悦地说:“你别一直跟着我,行不行?”
  “我怕你会冲到马路上,撞车而死。”小曼的眼神固执而担忧。
  “我不会自杀,但我想杀人。”宋辰弼故意将眼里退出一股杀气。
  小曼甘愿死在他的西装裤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往好的方面想嘛!”
  “你想做新的吗?”宋辰弼轻浮地问,心里暗暗祈祷她答应。
  “想。’小曼毫不考虑地点头和微笑。“想了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贱?”宋辰弼试探她的决心。
  小曼不在乎地耸肩。“你在气头上,我不会跟你计较。”
  迅压抑住心中的感动,面无表情地说:“到你家去。”
  “计程车!”小曼把两只指头放进嘴边,吹出一声响亮的口D肖。
  “我的车子在……”宋辰弼突然停住,怕走了一段路之后,她会反悔。
  “你情绪不稳,开车会有危险。”小曼替他找到好借口。
  上了计程车,宋辰弼刻意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不看她一眼,但十指一直紧紧交缠。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利用她的爱、她的身体来发泄心中的悲愤……他吓了一大跳,意外发现自己心中根本没有悲愤,只有欲火和说不出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