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18 03:27      字数:5188
  忍足真介问他们:“到最后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云夕说:“那也是天才,天生无才。”
  也许真是智商不够高,忍足真介觉得云夕的话有些深奥,但至少他觉得无才也算是一种才,他开始有些自信。
  钢琴是云夕教的,但与他一同学习的还有迹部音。这让他感到不开心,不是讨厌迹部音,而是因为他觉得妈妈喜欢她比喜欢自己要来得多,后来,他知道这就是吃醋。
  他觉得云夕没有做到一视同仁,每次都夸迹部音弹的好,而回过头面对他时都是一脸嫌弃,“忍足真介,你再给我弹魔音试试。”
  按爸爸的话说,这是妈妈在鞭策他作为一名绅士,而所谓的绅士就该让着些女士。
  虽然歪曲事实的成分极高,但从某种角度来讲,忍足极为成功的让忍足真介意识到了身为绅士的必备品质。
  他想成为像爸爸一样的男人,这样才能娶到妈妈这样的妻子。
  而首先磨练自己,必须学会忍。
  忽然想起幼稚园一年级,他想欺负别人而被妈妈教育时,她所说的一句话,当时以至于以后他每次回想都觉得十分有哲理,那就是忍足家的姓氏所赋于的真谛——忍住。
  那段时间,迹部音还没到理解魔音的意思,就已经体会到了魔音带来的痛苦。她不知为何同样一架黑白键,在自己手下与忍足真介手下的效果会差的那么多。每次都听得她浑身难受,看忍足真介满脸享受的样子,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对音乐的审美出现了问题。于是乎,她也决定制造出更加惊悚的音效,已达到要报复他的效果。
  就这样,两人在相互折磨,相互学习中长大,直到乐器不再是凶器,钢琴曲不再是魔曲时,他们已经到了九岁的年纪。
  忍足真介也成功的做到了小绅士该有的样子,外表很是精致,加之一身小西装,站在迹部音的身旁,无论谁都会说是金童玉女。
  玉女是玉女,可金童却是伪的,真正了解忍足真介的人都不会这样认为。
  这其中自然包括他的父母,以及小青梅迹部音。
  每次见他得意满满的样子,迹部音忍不住感叹,空有其表,举止谈吐甚是粗俗。这大概就是云夕阿姨所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意思吧。
  而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忍足真介,依旧沉浸在自我满足中,要知道爸爸妈妈认识的那些叔叔阿姨家的小子都喜欢粉嫩嫩的迹部音。让他这个竹马很有危机感。
  其实,在迹部音眼里,她与忍足真介只是青梅与青梅的关系,因为忍足真介长得秀气,像极了女孩子,而以迹部音高智商低情商的认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忍足真介是个男孩。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忍足真介觉得家庭和谐的前提,必须有些方面是相容的,就像他们家一样。爸爸沉静儒雅,妈妈性子淡淡的,有时候又有点迷糊。
  爸爸说妈妈其实很迷糊的,之所以看上去冷静,其实是因为迟钝,没反应过来。
  每次爸爸说妈妈坏话都会被抓包,果然,他话一落,就听到身后传来沉沉的声音,“儿子,给我揍他。”
  他的身手是云夕一手带出来的,打起架来那是完全没个形象。
  为母命侍从,是他一贯的风格,但眼前的是他爸啊,他有些犹豫。
  看看云夕一脸你不揍他,我就揍你的神色,他求救式的看向忍足。
  自然,对付云夕,忍足是极有效的,但见他二话不说,扛起她就朝房间走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忍足真介不知道,但他都会悄悄的躲在房门口偷听。
  间或传出云夕求饶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可怜。这个时候,他会想,原来爸爸比妈妈身手还要好上一些。
  他不希望爸爸欺负妈妈,但他不敢冲进去,曾经有一次他在房门口敲门闹着要进去,结果爸爸一脸阴沉的走出来,然后他记得是在书房抄了整整一下午的课本。
  他有些后悔之前宁愿自己被揍也不该向爸爸求救。
  爸爸是爱他的,可是他发现自己更爱妈妈。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三角恋吧。
  他想,一个家庭不可能一直和和美美的,毕竟生活需要一定量的争吵来调剂。
  这天,惠风和畅,秋高气爽,忍足一家子去游乐园。
  起初玩得欣喜,一家三口,无论怎么看都是闪亮的组合,儿子精致乖巧,父母出色,其乐融融。
  但在玩过第七次旋转木马之后,有人开始受不了了。
  “儿子跟我坐云霄飞车。”云夕牵着忍足真介的手就朝长队伍的后方走去。
  “儿子跟我坐旋转木马。”忍足牵着他的另一只手。
  “忍足侑士,你想干什么,儿子是我生的,应该跟我一起玩。”
  “没有我,你怎么生?”忍足抬眉。
  “你。。。。。。”
  就这样两人,从游戏选项的问题,扯到了生孩子的问题,继而升级到家庭矛盾。
  “爸爸,你刚刚的样子一点也不绅士。”最后大家都没有玩成,一家餐厅里,忍足真介趁着云夕去洗手间,悄悄的跟忍足说。
  “我觉得那游戏太危险,不适合女人跟小孩玩。”忍足揉揉蓝色的小脑袋。
  忍足真介严肃着脸,“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自己害怕了,这事我听向日叔叔说过。”
  “。。。。。。”
  忍足真介说:“妈妈没去过游乐园,一直想玩飞车。”
  忍足心下一愣,难怪昨天听说要来游乐园激动成那样,敢情不是因为能跟真介一起来,而是她自己想玩。
  忍足真介又说:“我到没觉得游乐园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妈妈工作的那个俱乐部有趣,但是昨天妈妈就说好了要我陪他玩云霄飞车。”
  “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吵那么凶,我有些害怕。”忍足真介低下头,第一次见爸爸妈妈吵得那么厉害,而且为了那么点小事。
  毕竟还是个九岁大的孩子,忍足觉得愧疚,“不是真介的错,是爸爸没有做好。”
  当天晚上,忍足与云夕进行了一番‘交谈’。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忍足真介才放心,总算恢复了。做儿子不容易啊,他想,还得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不过。。。。。。谁让爸妈都是不争气的呢。
  第五十八章
  如果说冰帝餐厅专用席是网球部众人的根据地;那么此刻的图书馆就是抗战第二据点。
  长桌被围了个圈,上头堆满了各科目的教程与习题,如同一座小山。这让她觉得压力很大,身边都是一张张认真的面孔。因为期末考的缘故;学校完全投入了奋斗状态。
  若是往日;除有特别的需要或是那些个学霸级别的同学以外;图书馆鲜少有人出没。然而此刻这里是满满当当的学生;甚至稍迟一些;连他们也找不到位置。
  原本是可以分开两桌;但本着相互指教为名,而人多热闹为实;众人决定挤到一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提议,唯有不甘寂寞的向日最喜这样的氛围。但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有认真复习功课的基础上。
  或许你一回头就会看到他再次走神;或是直接像慈郎那样躺在边上的长凳呼呼大睡。但这一次也许是他除网球以外最为认真的一回。难道期末考令他起了兴趣?
  不——这不现实!
  她想,无论是过去、现在以至于未来,这都不会是个肯定的答案,学习毕竟是件快乐不起来的事情。
  可若是这之后你会得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时,你该会如他那般动力满满。
  而她这次算是赌上了人格,势必在这次的考试上取回丢失许久的尊严。
  从表面看二者没多大的联系,但她需要的是他们的一个承诺。
  一个被他们挂在嘴边很久,茶前饭后都要谈笑几下,在她看来极为不好的回忆,她要用这次的赌约,抹去挂在自己人格上的那三个字——XXX!
  这无疑是她人生一大黑历史。
  而一切要从昨日说起,同样的地点,同样是这张长桌。
  向日在得知她的期中成绩比他自己要高上许多时,就有些按耐不住。
  原本不算什么,毕竟在网球部里,其他人的成绩都在他之上。但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伙伴,至少也要给他垫个底吧,而且纵观云夕平日里懒散,逃课次数比上的还多,这让他平日上课除却开小差都认认真真的人情何以堪,于是,他内心的那点小骄傲不容失败的斗志瞬间蓬勃了起来。
  这便有了之后与云夕打赌的那一幕,或许该说不愧是搭档吧,前段时间是忍足,这会儿又来了个向日。还是以这么令人黑线的理由提出了战书。
  “既然是挑战,那我赢了有什么好处?”她问。
  “如果你赢了,我就——”向日盯着她,她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条件,然下一句足以令她脸一阵抽搐,“忘记那天下午看见的事。”
  “。。。。。。我想这不足以让我满足。”她扶额。这不现实,那件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吧。
  “难道侑士满足不了你吗?”向日眨眨眼,忽然笑得极其暧昧。
  她一愣,几秒后,反应过来。
  “你。。。。。。你。。。。。。是岳人吗?”她托着惊掉的下巴,那个单纯的娃子哪儿去了。
  “恩哼!”迹部轻笑,喂喂,为什么声音里是满满的戏谑。
  还有大家,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这都是滴了闪亮滴眼液吗?
  忍足的表情最最最让她怨念,明明是事件的主人公,竟然还能抱臂上观。
  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崩掉了吧。
  “就算向日忘记,也没用,因为我们都还记得呢。”泷嬉笑道。
  “印象深刻!”西园寺接着他的话。
  “是啊,那天。。。。。。唔。。。。。。”尅Ю戳硕袢ぃ障胨党隹凇?br />
  云夕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你们不能忘了作为前辈的身份,不可以带坏三位学弟。”
  “我想他们非常想知道。”尅ш闹阜欤鲁鲆痪洹?br />
  “你。。。。。。你们够狠的。”她咬牙切齿。
  尅胄Γ幢晃娴醚鲜担詈蟊锖炝艘徽帕场?br />
  还在云里雾里的日吉、凤和桦地齐齐望向了她,三双眸子里是满满的求知欲。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许听。”她严肃脸。
  “。。。。。。”你才是最小的好吧,越级的怪物!三人囧!
  她还想说什么,但管理员撇来了警告的眼神。
  没办法,只能像泄了气一般趴在了桌上。忍足拍拍她的脑袋,算是安抚。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每次想起都觉得丢人非常,这几乎成了他们时不时提起的笑话。
  那日,在忍足家发生的事情,有了前奏,那势必会有后续。而所谓的后续就是,忍足最终忍无可忍推到了她。
  起初她还处在云里雾里。但很快的,忍足的行为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他有了生理反应,尼、尼玛,这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刚刚一片和谐,怎么转眼就成了少儿不宜的场面。
  她开始回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换言之是为所欲为,百般思索,终于,脑海中闪过一幕令她肉疼的瞬间。
  从某种意义上,她在挑战忍足的底线。
  她觉得接下来不会好过,而事实正是如此。
  忍足或许已经忍到了极致,身体贴近她的肌肤时,像在锅里焖过一样,烫得厉害。
  他手下开始变得大力,说不上粗暴,但绝对不是温柔,于是,她在最初的条件反射引导下,一脚踹向了他。而目标正是他的下方。
  她是无意的,她用自己的人格发誓,绝对!?
  忍足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紫,显然,不大好。
  会出事吗?她想。
  应该会出事吧。她猜。
  这脚。。。。。。好像挺重的?她不确定。
  直到她结束了对事态进行的三步骤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忍足疑似要那断啥绝啥了。
  云夕瞬间恢复的神智又被崩掉,一把推倒忍足,然后。。。。。。
  而同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一张张呆愣的脸,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让他们想起了一个词‘女—禽—兽’!
  她在扒忍足的裤裤裤裤裤裤裤。。。。。。子?
  而忍足当时疼得脸皱成了一团,看上去很是委屈,这么一来,她算是百口莫辩,被以迹部为首的网球部众人贴上女禽兽的标签。
  虽然只是想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目的绝对是单单单。。。。。。纯的。
  只恨行为过于禽兽。
  她想,后悔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已经被各种考试折磨的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