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1-02-18 01:41      字数:4745
  中部的一个城镇安家落户,拒绝再与她的丈夫漂流。他从来没给孩子任何一分钱抚养费,从那以后,玛拉只见过他一两次。
  玛拉和她妈妈住在城镇边一个有补贴的房子里,那里看不到一辆小汽车,也没有公共车辆来往。她妈妈48岁了还给人做保姆,在城镇里来回穿行。后来她买了辆车,但是她们还是很贫穷,玛拉还记得学校里的孩子们笑话她有补丁的衣服和穿破了的鞋子。有一次她患了牙痛,因为没有钱去看牙医,她哭着睡着了。她妈妈不喝酒,不吸烟,也没有找男人,她一心抚养玛拉。“一次,我妈妈用半个小时的午餐时间开了一路的车从市区来到我的小学,因为我们班正在集体表演节目,”玛拉回想道,“我以为我会是那里唯一一个没有家长的孩子。当时我妈妈穿着工作服一路开车过来,听完我唱歌,再开车回去,连午饭也没吃。显然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她非常爱我。这件事一直鼓励着我。”
  为了帮助结束这种窘境,玛拉12岁时就给人看孩子、修剪草坪、送报纸。玛拉说贫穷使她感到很自卑。14岁时,她们的生活有了起色。她热爱学校生活,不久她成为为有天赋的学生准备进入大学的特殊项目里的一个成员。她的妈妈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教育程度,没办法辅导玛拉的功课,却鼓励她努力学习。虽然玛拉想上大学,想找比她妈妈的更好的工作,但是她也梦想着坠入爱河,嫁给一个很有钱的人,以便能“再也不生活在饥饿和无家可归的恐惧之中”。
  性表示通向自主、自强(2)
  14岁时玛拉开始初恋,一直持续到她21岁。她的男友介绍她与受过教育的中高阶层交往。他的父母安德森夫妇,毕业于奥伯林学院。父亲是教师和剧作家,母亲是有抱负的小说家。他们是60年代放荡不羁的文化人,家中是作家和艺术家的交流中心。安德森夫妇把玛拉请到家里,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同他们一起进餐、野营,享受这个知识分子家庭给她的氛围。他们还帮助她准备去大学深造,建议她选择什么样的高中课程,如何申请奖学金等。尽管存在着文化差异,去度假或特殊场合时他们总是带上她妈妈,玛拉回忆道:“他们令她着迷,没有使她自惭形秽,不谈论让她消极的一面。”由于这个原因,玛拉的妈妈还经常让她在安德森家过夜,也不猜疑玛拉会与男友睡在一起。到她14岁的时候,安德森太太让她服用避孕药片。虽然她的性观念很开放,玛拉还是信守一夫一妻制。
  在他们去同一所州立大学前的那个夏天,玛拉和男友决定住到一起。玛拉知道她那“保守的”妈妈会反对。于是玛拉就在她妈妈去走亲戚的那几天从家里搬出。尽管接下来的局面弄得很紧张,她妈妈还是为女儿能够完成学业而自豪。直到几年前她妈妈去世,她们一直保持着很近的关系。
  大学三年级时玛拉与男友分手,因为她看到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没有上进心,懒惰,一直要靠她工作来养家,他经常被解雇,因为他“不想从事一个与他身份不符没有体面的工作”,她解释说。离开他后,她很快就和另一个男人开始了新的关系,但是和那人一起“没有真正的性和谐”。就这样,毕业后她来到了海湾地区。
  玛拉的性早熟从来没有像其他年轻女孩那样影响她的独立自主意识和抱负。出生在50年代末、60年代就要来临之时,玛拉受益于文化观念的改变,避孕药具的使用减少了对怀孕的恐惧。但是由于儿时受到贫穷和父亲的不良影响,导致她走进有伤害性的婚恋关系。
  在洛杉矶的一家舞厅,22岁的玛拉结识了32岁的杰克·迪安,他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8岁,一个4岁。玛拉被他吸引有多方面的原因,杰克是“一个成熟稳重、工作刻苦、精力充沛、能保护你的男人”,也是“一位深爱着两个孩子的好父亲”,玛拉解释说。因为他的前妻不忠于他,杰克说他将一直恪守忠诚。“一个没有情人的男人,”玛拉激动地说,“天啊,幸好他不像我父亲那样!”
  不到一年,玛拉搬到杰克那里去,发现生活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充满诗意。杰克的前妻一旦发现他与玛拉在一起,就来找麻烦。为了支付杰克给前妻的赡养费及孩子的抚养费,玛拉和杰克不得不节俭着过日子。玛拉要一直工作来支付他们一半的生活费,由于没有受更高的教育,她只能找到那些枯燥的、工资低廉的工作。杰克不想再婚,玛拉在他家里的处境尴尬,这很成问题。他的父母和孩子都反感她。虽然杰克是个好父亲,但情感上他不能全身心地对她好。
  这种关系维系到了第八年的时候,玛拉发现自己怀孕了。杰克要她去堕胎。30岁的玛拉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可她又想起自己的妈妈那样艰难度日,她不能再去面对一位单身的“未婚”妈妈这个现实。然而,她最终鼓起勇气,给杰克下了最后通牒,他才勉强同意娶她。过了几个月,他们在一个酒乡的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玛拉认为他们结婚就有机会过上好日子。
  可孩子出生后不久,杰克就开始有了情人,他向玛拉坦白了这件事。玛拉崩溃了,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我待在那里,因为我没有钱也没勇气离开他,”玛拉说,“没有福利补贴,也没有必要的资金来养活我和孩子,我不能重新过我童年的生活,那是一段灰暗的时期。” 不久玛拉进入了一家研究生院,成为一名婚姻家庭咨询顾问。这一教育过程对她自己有“很明显的治疗效果”。“我知道我和丈夫的关系是如何陷入困境的,”玛拉解释说,“我们俩都有苦涩的童年,彼此间又捆绑得太紧,可能我们彼此拥有的那种最亲密的关系,同别人再也不会有了。”玛拉一边“莫名地痛苦着”,一边放慢同杰克分手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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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表示通向自主、自强(3)
  玛拉的自信心空前下跌,她还不能离开他,但是,为了战胜自己的沮丧,她也想找一个情人。她依然相信一夫一妻的生活方式,是出于绝望她才走这一步的。她开始了婚外恋,那个人比她丈夫年龄还大,她对他温情脉脉,那人对她也很好,他们的Xing爱很和谐,但他不是她的心灵伴侣。这种开放的婚姻——杰克找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玛拉找了一个年龄大些的男人——持续了六年。玛拉认为这样很不健康,可她找到了心理平衡。然而,杰克对她的这种关系感到愤懑,耳边经常听到他的辱骂挖苦之声。
  由于有学历和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玛拉最后从家中搬了出来。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杰克难以接受,他花钱雇了一位出色的律师。在离婚财产分割上,玛拉几乎没分到什么。但是,杰克不像她父亲,支付了孩子的抚养费,也没遗弃他们的儿子。他们成功地分担着照料儿子的责任。
  她离婚后,玛拉和男友巴特想在乡村的集体住房住下来。可这种安排不利于她那10岁的儿子,因为这离他父亲太远了,而且巴特对孩子也不太随和。于是玛拉搬到一个距离杰克10英里远的小公寓里住,那是用她离婚所得的财产买的。她找到了一个好工作,在一个乡村机构里做一名心理治疗师,她开始筹建一项小的私人事业。
  玛拉和巴特继续保持性伴侣和朋友的关系,可是他们都没有承诺一夫一妻的生活。玛拉也不期望他与自己的儿子有关联。巴特住在另一座城市,周末时他会来到玛拉的住所。对玛拉来说,Xing爱就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联系。
  大约离婚4年后,玛拉与詹姆斯相爱了,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他们是几年的朋友了。玛拉发现她的情感有了回报,这次她与一个有几个小孩、比她年轻的男人开始了长达10年的恋爱。玛拉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有这种婚外情的人了。“他的婚姻很美满,”玛拉说,“他从来不忽视我,我们俩都觉得这是不幸中的奇迹。我真的把他当做我的心灵伴侣了。”玛拉解释从这种暧昧关系中她得到了什么:
  尽管我不想使之浪漫化,但那种关系是我曾经拥有的最健康的一次。显而易见,它包括了忧伤、痛苦和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然而,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地爱我,看出我的弱点,看到我的缺点,也看到我犯的错误。他会始终如一地爱我,呵护我,用成熟的方式——比我以前认识的任何男人更爱我。我们都很惊奇彼此的感情似乎永不褪色。
  玛拉和詹姆斯基本上每周见一次面,他们没有频繁Zuo爱。在早期的一次采访中,玛拉说没有性生活她就感受不到幸福。“它是人们结合的纽带,”玛拉说,“也是精神沟通的途径。”但是处在心灵伴侣的关系中,玛拉就像我在第一章里所讨论的其他人那样,性不是放在第一位的。再者说,最基本的准则总是保证詹姆斯的妻子和孩子绝对受到保护。“我们做的事没有破坏合法的家庭生活,”玛拉说,“我们两人总有一个意志坚强的,当一个人意志不坚强时,另一个人却能耐得住。”玛拉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起婚外恋。我认为她同朋友巴特的性伙伴关系,反倒促成了这场婚外恋,也避免了玛拉迷失自己或陷入曾经同她丈夫那样的状况。
  在上次采访她的两年前,玛拉结束了与朋友巴特长期的Xing爱关系,一年后,她又终止了同已婚男人詹姆斯的情人关系。这两件事都是玛拉主动提出结束的,没有留下怨恨的情绪。现在儿子已经长大,她身体也变得强壮了,精神状态也有所改善,玛拉想寻找不像前两种那样受限的特殊关系。这个决定是受参与建立良好的社区生活的活动启发而形成的。她开始积极地参与教堂活动、峰峦俱乐部、大赦国际、自愿护理社区花园及成|人识字项目,到处可见她的身影。通过这些组织,她结识了许多朋友。“我认为走出去更有可能制造机会结识他人,就是遇不到任何使我心仪的人,我的生活也变得充实了,”玛拉总结说,“要想获得健康的关系,你就不要害怕当这种关系出问题时会怎么样。”这样,目前她尽量去约会。玛拉不是在找心灵伴侣,她想要的是健康的肌肤之亲和Xing爱的愉悦。她想再过同居生活,但她知道做一个单身女性也不错。“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喜欢我这样,”玛拉总结说,“有一个伴侣真的不错,但我坚信他会真正支持我,能够带给我亲密的情感。”
  性表示通向自主、自强(4)
  不像我研究中的其他独身女性,玛拉主动谈到性欲及更年期对她的影响。“我的性生活变化很大,进入更年期,我的性欲迅速衰退,”玛拉说,“以前,我觉得自己性欲过于旺盛,这点对于女人来说不太常见。现在我或许处于我这个年龄的正常状况。但对我来说是一种警惕,此刻我正在寻找药物刺激的方法。”
  玛拉不合常规的性欲和恋爱生活没有妨碍她成为一个好母亲,虽然她为不时地离开儿子感到内疚,她觉得要想成为一个好母亲,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玛拉和杰克共同处理儿子青春期的复杂问题,他在学校有一些棘手的事,又沾染了毒品和酒精。“这使他的生身父亲和我的关系比以前走得更近。”玛拉说。杰克和玛拉现在是朋友,聚在一起吃饭或是偶尔出去一个晚上散步。虽然考虑到过去想重新回到杰克身边这件事还在伤害她那颗痛楚的心,毕竟他就是玛拉和他们20岁儿子的家。儿子还和她住在一起,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找了女朋友,已经是个懂事的成年人了。
  然而,在摸索非一夫一妻这种生活方式的道德性和可行性的过程中,玛拉经历了与单身和已婚人的暧昧关系,这些或是隐秘的或是公开的,她处理不同关系的能力——为了亲密与詹姆斯在一起,为了Xing爱与巴特在一起,为了家庭与她的前夫在一起——她成长为一个对生活满意的单身女性。不论目前她想寻找既有Xing爱又有亲密情感的关系是否成功,玛拉已经营造了满意单身生活所需的各种支持要素。一个最初我采访时最不幸的单身女人,在我研究结束时已经演变成过得最满意的一个了。她有能力拥有,并且行动起来,以性欲为媒介,我认为是一个关键因素。
  性关系是单身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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