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18 01:37      字数:4806
  随着剿匪斗争的步步深入,人民政权的日益巩固,群众觉悟不断提高,南雄各地的土匪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1950年4月,土匪们纷纷下山向人民政府投诚。
  张传一为了活命,派土匪假冒乡政府工作人员下山,窜到镇平乡边远村庄土洞、旱坳一带,向群众勒索粮食和财物。有群众将这一情况向乡政府报告,立即遭到剿匪工作队追剿,将土匪江学俭击伤抓获。经教育,江学俭愿悔改投诚,并交代了匪首张传一隐藏的地方。
  我剿匪工作队马不停蹄,当日出发,搜剿擒拿匪首。岂料张传一来了个金蝉脱壳。他逃到江西省大余县的深山老寺里,削发为僧,苟延残喘。
  4。 村姑大义擒匪夫
  1951年3月27日。连县剿匪评功大会。
  掌声如潮,口号雷动。一位年轻农妇红着脸走上主席台,戴上大红花,当她接过县长递过来的鲜红奖状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她就是洛阳乡农妇欧秀妹。一时间,欧秀妹深明大义、智擒匪夫的英雄事迹就在全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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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粤北剿匪故事多(6)
  欧秀妹的娘家是洛阳乡竹园村,前夫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夫死后再嫁到金竹山村,丈夫梁文就曾当过保长,依仗权势,专干敲诈勒索、鱼肉乡邻之勾当。解放后,他一下子成了专政的对象,从往日的“天堂”坠落到凡间,心里愤愤不平,于是他经常东奔西跑,厮混在狐朋狗友中。没多久,他加入了廖耀庭匪帮,上山后更是坏事做尽,终日不归。
  欧秀妹想到自己一嫁再嫁,丈夫都不务正业,老做亏心事,弄得自己不得安生,眼泪直往肚里流,只怨自己命似黄连苦。
  这时,农村正在闹春荒,工作队一边发动群众开始生产自救,一边宣传清匪反霸斗争的意义。
  欧秀妹背了个“土匪婆”的“包袱”,在姐妹们中,总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没脸见人。她想,自己出身贫农,是受苦人家,被人看不起,都是丈夫不争气,上山为匪,连累了自己。因此,开会时,她总是坐在角落里,默默无语,会一开完,就赶紧离开。这一切,被工作队中的吕同志看在眼里。
  吕同志常来串门、鼓励她放下“包袱”,加入到姐妹们的行列中,勇敢地和“土匪老公”划清界限。
  一次开完妇女会后,吕同志又拉住她谈心说:“秀妹姐,爱丈夫是我们每个女人的天经地义。但也不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他是好人,当然要爱他。但梁文就明摆着是坏人,是土匪,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坏事,怎能让他去害人害物呢?”
  秀妹见吕同志不嫌弃自己,待人和气,说话句句在理,因此信任她,并逐渐与她亲近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吕同志要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了。临走前,秀妹早早起床炒了几把花生为她送行,并一直把吕同志送到村头的竹兜脚才依依分手……
  秋天,梁文就在一区四和乡的白云庄和匪支队长廖耀庭见了面。廖匪指使他联络瑶王赵才胜反动武装和粤湘边界的土匪,扩充实力,袭击洛阳乡政府,伺机向湘境深山扩展,建立土匪根据地。
  接受任务后,梁文就半夜三更摸回了家。睡在床上,他喜形于色地对秀妹吹嘘了一通:“共产党的日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蒋介石快###了,‘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等我回来吧。”
  听着老公的话,欧秀妹的心头又阴暗起来了……
  秋去冬来,全县清匪反霸、减租减息进入了高潮。
  金竹山这个小山村也沸腾起来了。青年小伙子纷纷报名参加民兵。小媳妇和婆娘们也不甘落后,她们拥进了妇女会,讨论着配合大军和县公安大队开展剿匪的大事。
  随着剿匪肃特运动的深入,工作队做匪属的工作也加紧进行。
  梁文就前妻所生的儿子经过剿匪部队同志的教育帮助,把其父埋藏的一支短枪交了出来,受到了大会的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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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政府的同志找欧秀妹谈话:“蒋介石800万军队都被消灭了,你老公当土匪迟早都被捉到,你还是叫他回来自新,争取宽大处理吧。”
  妇女会的干事也跟她讲解翻身解放的道理,说:“梁文就当了土匪是穷人的敌人,你自己是贫农出身,应站到贫农的立场,把丈夫叫回来,立功受奖,为民除害。”
  听了这番话,秀妹心里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梁文就干坏事犯了罪,应该“恶有恶报”。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呀,想到亲自带人去捉他,真是下不了手。
  剿匪部队开进大雾山,扫荡了匪巢。
  土匪们被逼疯了,绑架下乡工作队,袭击基层农会的事时有发生。
  曾在洛阳金竹山工作的吕同志,调去一区工作后不久就出事了。
  一天,她一个人途经月光岭,被土匪缴了枪,剥光衣衫,惨遭强Jian!
  消息传到欧秀妹的耳朵里,她震惊了。她想起吕同志为穷人翻身而奔忙,亲如姐妹,这样好的同志竟被糟蹋了,土匪真是丧尽天良,是穷人的死对头。土匪不除,天下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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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粤北剿匪故事多(7)
  她终于打消了顾虑,鼓起了勇气,连夜找到农会主席表示决心:
  “我坚决同土匪老公一刀两断,保证在一个月内把梁文就捉回来打靶!”
  旧历年三十晚,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寂。
  “哒,哒,哒!”秀妹家响起了敲门声。
  秀妹听着这熟悉的敲门声,知道是丈夫回来了。
  秀妹起身让丈夫入了屋,暗中想,这深更半夜的,自己孤身一人,怎能捉住这带枪的土匪老公呢?
  她心生一计,对丈夫说:“现时风声很紧,到处有民兵站岗放哨,两个孩子都被工作队拉去问话,枪也起出了。农会随时都会来这里搜屋。况且现在半夜三更,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吃的。不如你初二晚再回来,在菜冲岭脚等候,我预备些酒菜送来给你过年吧。”
  梁文就做贼心虚,哪敢久留,听了妻子的话,吓得慌忙溜走了。
  第二天,欧秀妹立即把情况报告了农会。
  年初二这天,太阳刚下山,欧秀妹就手提盛满了酒肉的篮子,冒着凛冽的寒风上山会丈夫去了。
  当她来到菜冲岭脚,山野已漆黑一片。这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梁文就急不可待地走过来。他如惊弓之鸟,提着酒菜爬到一个山坡上放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突然,“当啷”一声响起,随之电筒光一闪,黑暗中人影憧憧。
  原来悄悄围上来的民兵中,有人不小心跌了一跤。
  “不好!”梁文就一声惊叫,连忙丢掉碗筷,拔腿就跑。
  欧秀妹见了,扑上去把他齐腰抱住,但被梁匪猛然一脚踢倒在地。
  “快来人呀,土匪在这里!”欧秀妹急得大声呼喊。
  农会干部和民兵闻声赶过来,有的人打着火把,有的手持电筒,纷纷从四周围了上来。
  农会主席吩咐把捆扎在树干的禾草点燃,周围的野草也烧着了,顿时,火光照亮了整个山野。
  人们搜遍了树脚、草窝、灌木丛,就是不见土匪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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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村中的男女老少也点着火把陆续拥了上来了,满山人声鼎沸。
  在搜山的人群中,一个民兵用树枝沿着长满芒草的水沟猛捅一番。
  突然,“哎呀!”一声,水沟里传出了一声惨叫,随即,一个满身泥污的人露出了一个脑袋。此人正是土匪梁文就。
  原来,梁匪被民兵突如其来的包围,弄得措手不及,仓促间无处可逃,只得急忙跳入水沟,全身潜入污水中,只露两个鼻孔在水面吸气。
  爬出水沟的梁文就满身泥污,冷得直发抖,一副狼狈相。
  民兵们见了,欢快地喊:“快来看呀,土匪变成泥鳅啦!”
  欧秀妹走过来,愤恨地说:“文就,你当土匪害人害己,害我一生,我今后要跟共产党走,再也不做土匪老婆了!”
  梁文就瞥了她一眼,沮丧地叹息道:“这回真是众叛亲离了……”
  5。 狼兄虎弟争风吃醋酿血光之灾
  韦勤之生得高大威猛,是盘踞在连县小三江地区有名的恶霸、“###救国军”的连长。
  1949年冬,解放大军压境,连山县境内的匪特分子缴械投降,惟有韦勤之十分臭硬,他说:“谁想要我的命,就看我的枪答不答应。”
  韦勤之有兄弟三人,他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叫韦庆桔,一个叫韦庆枇。其父叫韦子志,也是小三江地区的土霸王,为人极其贪婪,当地老百姓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麻利”。
  “麻利”是利用经管族内公偿的权利,采用贪、占、骗等手段逐渐富起来的。
  韦勤之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受过封建教育,读过“经馆”,后因占到一份学租田入过国民高等小学。他从小仗势欺人,为人阴险毒辣,人们称他为“针刀”。
  父子四人横行乡里,老百姓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无可奈何。
  韦勤之虽有大、小两个老婆,但他是好色之徒,常常仗其口袋里有几个钱,到处引诱奸淫妇女。不管远亲还是近邻,凡是有几分姿色的他都要去勾引玩弄,是名副其实的“师奶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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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粤北剿匪故事多(8)
  同族有一个地主寡妇,长得颇有点妖艳,丰|乳肥臀,婚后不久其夫便暴病而死。因为其丈夫是独子,家里的财产就落在了这个寡妇手中。而这寡妇却耐不住没有丈夫的寂寞,常与一些单身男人打情骂俏,说一些挑逗的话,直弄得男人们心里痒痒的。韦勤之与这个寡妇勾搭上以后,有如干柴烈火,不几天就睡到一张床上。韦勤之不仅看上了她白花花的大奶子,而且还在她的山上的杉木捞到了一大笔钱。
  财色兼收,韦勤之何乐而不为?
  这时,其堂弟韦合天看在眼里,恨在心上,他不能让堂兄独占花魁,也要在这风骚的女人身上捞一把。这寡妇人单势弱,也真是可怜,答应了怕“针刀”吃醋,不答应吧,更怕这虎狼兄弟报复。左想右想,她还是答应批一杉山给韦合天。
  但是韦勤之“肥水不流别人田”,于是抬高价格,硬是将这一杉山夺走了。韦勤之明知这个寡妇已将这一杉山批给其堂弟韦合天了,为何还不择手段去争夺呢?
  当时,韦合天任连山县第二区省嘉乡乡长,他进官场时,曾得到过韦勤之的帮助。韦勤之帮他出谋策划,代写公文,两人可谓情同手足。
  但是好景不长,终因韦勤之父子贪婪无度,势利刻薄,引起了韦合天的不满。韦合天向其父子提出了公偿租收支不平衡,分学租不合理等异议。
  韦勤之父子对韦合天的异议极为反感,背后到处说韦合天的坏话,揭其短处。如此这般,兄弟间便逐渐产生了仇隙。
  更不可容忍的是,乱淫无度的韦勤之,乘韦合天不在家之时,偷偷摸摸窜进韦合天老婆的房间,干起了“扒灰”(乱仑之意)的勾当。
  可笑的是,他偷了食,还不知道揩嘴,竟将自己沾满精斑的内裤塞到床下了事……
  俗语说,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韦勤之干这种勾当,不久便被韦合天知道了。
  为了报复,韦合天便奸淫了韦勤之的女儿。加上两人与寡妇争风吃醋,兄弟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已达到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韦勤之为了对付韦合天,经常佩带两支上满子弹的驳壳枪,连吃饭都枪不离身,随时准备袭击韦合天,弄得韦合天回村也要带上乡公所的自卫班严加保卫。
  韦合天身为乡长,有权有势,为怕人暗算,他将功夫了得、胆大过人的韦家陆、韦石旺兄弟招为贴身保镖,又将韦庆通、韦庆库、韦庆忠等人拉过来,作为自己的左右手,于是,他在与韦勤之的力量对比中占尽上风。
  出奇制胜,先下手为强,韦合天深谙权谋之道。
  1949年春节,他秘密部署就绪后,为了麻痹韦勤之,他大放风声,决定拖儿带女离家到怀城其岳父处长住一段时间。同时,他策划其贴身保镖及其堂兄弟一班人马出阵,干掉韦勤之父子。
  1949年农历正月初八晚上。夜幕降临,暮云四合。
  韦合天的保镖率领一彪人马乘新春佳节的欢乐气氛,突然杀入韦勤之住宅。当他们猛然闯入韦勤之家的大厅时,只见韦勤之正与一个族老商讨写拜年挥春之事。
  保镖韦家陆立即举枪瞄准韦勤之,扣动了扳机,由于当时怕误伤族老,加上煤油灯光暗淡,这一枪打偏了。但当韦家陆再扣第二次扳机时,枪没有响。就在这一瞬间,韦勤之动如脱兔,大步窜入房间,破窗而逃。韦家陆慌了手脚,急忙退出厅外,封锁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