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02-18 01:32      字数:5245
  “小雪真聪明。”不二将头埋在陌雪的颈间,然后沉沉睡去,唯独抱着陌雪的手不曾松开。
  脸贴在不二的胸膛上的陌雪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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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寂寞…
  不二的病奇迹般快速的恢复。而对于山吹的比赛也渐渐来临。因为亚久津来网球部的挑衅和亚久津表现出来的暴力网球,使得网球部的士气渐渐减弱。
  “龙马有压力吗?”陌雪笑靥如花。
  龙马一怔,睁大猫眼,毫不犹豫的说“从未有过压力…”
  这就是王者。
  此表现,激发了网球部里面的人士气大增。
  回家的路上,陌雪路过海边,便停留。
  无声起伏的浅蓝色巨浪,无声的爆发。从打湿脚底,到盖过脚背,漫过小脚,一步一步地走向寂冷而冰冷的深渊。
  她的双眸晶莹剔透,像蓄满水的湖面。却意外的感到双眸所表达的忧伤。
  像个没有见的木偶般,矗立在冰冷的水里,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看到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的表情,那表情,真让人心痛。
  “不华丽的女人…”背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后被拉进一个充满玫瑰花花香的怀抱里,直直的倒下去,可以听到来人清晰而急促的心跳。
  然后抬头,看到小小却华丽的泪痣,随后,是那张并不熟悉却相识的脸庞,是迹部景吾,那个总爱说不华丽的少年,那个承当着家族命运的少年,那个表面光鲜背后却寂寞的华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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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温柔的迹部…
  陌雪不染尘埃般的干净温暖的微笑呈现,仿佛刚才向死亡低头的绝望不曾在。
  “不华丽的女人,你想死吗?”气急败坏的拉着她雪白的手腕。要是因为自己经过,不然这女人可能就…
  他永远不会忘记,陌雪刚才充满绝望的背影,温暖的昏晓把她的背影拉的长长的,倒映在水面上。一触即碎。看到如此场面,迹部喉咙一紧。冲上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很不华丽的去拉着她,不想失去她,真的真的不想。
  “如果可以死,我愿意…”她启唇,极其残忍却面无表情说。然后看了看迹部用力的拉着自己的手腕,很痛很痛。可是,陌雪没说什么,咬着下唇,忍着。这些痛,对于当年的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迹部意识到了什么,放开手,陌雪的手腕早已留下很深很深的红印。
  “算了,我送你回家。”她到底受过什么痛苦?
  就这样,被迹部拉着,一路上极其沉默。
  到了家。
  陌雪打开大门,迈步走去。
  遥远而苍茫的人海里,有着华丽泪痣的少年站在大门,漫长而温柔的说“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无限漫长时间里的温柔。
  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间。
  被扩大镜放大。
  陌雪拉门把的手僵了。
  “我在这里呢。”
  心底最黑暗的地方,响起低沉却温柔的声音。
  “没事的,有本大爷呢。”
  更加低,更加深沉的声音,像哄小孩一般。
  陌雪红着双眸,转过头,细细回味迹部说的话。一个小小的蜡烛,以温柔的光,照亮她整个黑暗的世界。一直以为蜡烛熄灭了,原来,它不曾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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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恶魔,只是误入歧途的孩子罢了…
  “咚…”球掉下。
  龙马睁着孤傲的猫眼,就算输球,他依旧很不屑。
  “臭小子!”亚久津有些恼火他的态度。
  今天是青学vs山吹,也是亚久津vs龙马。
  满身狼狈的龙马处于下风,他身上的伤痕绝对不少,亚久津的暴力网球毕竟也很出名。
  龙马又被一个球打到。
  樱乃尖着声音叫着,眼泪汪汪的用手捂着嘴。
  “吵什么?很吵诶!”亚久津转过头,勾唇,一个魔鬼的笑容完美绽放。
  陌雪冷静的望着这场比赛,仁,不要再堕落了…
  “哈哈,还继续?”亚久津耻笑。
  龙马撇撇嘴,站起来。“切,你还差得远呢!”然后,一个自信的笑容呈现。
  球场上的形势慢慢变换。现在是亚久津处于下风,他的暴躁,他的无助,开始一点一点的在网球上体现。他不允许自己输,如果输了,就保护不了被自己称为老太婆的妈妈…
  球,咚的一声掉下。
  沉重的空气,响起了教练宣布的声音。
  越前龙马赢了,青学赢了。
  正选扑向龙马,欢呼。只有陌雪走到球场上,蹲下,抚摸着亚久津的头发。
  “仁…”一听来者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没事的,仁,还可以站起来的,对吧?”
  “仁,你不是恶魔,你只是误入歧途的孩子罢了…”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仁,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可以回头,而我邪陌雪,却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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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小孩也很寂寞…
  比赛结束了,亚久津和坛太一的对话也落幕了。
  回家的路上,相当热闹,有英二在旁边吵吵闹闹。而到分岔路上,陌雪和龙马一起。没办法,家里还没修好,只好继续寄宿在他家。
  一路上很沉默,以往的话,还会说几句话,现在…
  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龙马也很寂寞吧…”启唇。
  龙马的背影微僵,然后丢出口头禅。
  他很强。
  但同样,越前龙马也很寂寞。亚久津输给越前龙马后执意离开山吹中学,坛太一哭着请求他留下。亚久津告诉太一他的目标应该是越前龙马,陌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夕阳太旖旎,当越前龙马披着傍晚的余晖一步步走来,那一刻忽然觉他很温暖。温暖到在他后面的陌雪也差点哭了。
  当无数人为炮灰扼腕叹息鸣不平,无数人叫嚣着“为什么总是让他赢,明明×××比他厉害”,无数人埋怨着“151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又有谁能够理解一个拽小孩的孤单?
  洗完澡,躺在床,龙马关好灯,也躺在床。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陌雪翻个身,望着龙马完美略带羞涩的侧脸。
  不小心摸到龙马冰冷的双手,心颤抖一下。然后抿抿嘴,将脸贴在龙马的胸膛前,听着他很轻的心跳声。拉着他的手,给他温暖。龙马也顺势环住陌雪的细腰,下巴抵在陌雪的头顶。龙马好闻的淡薄荷香,陌雪的薰衣草清香,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好闻。
  那一晚,龙马并没有睡着。毕竟,亚久津的失败,亚久津和坛太一的对话,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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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也倒下的话,那谁来帮我支撑我的天?
  陌雪一路跑来,从未停过,她撞了很多人,却依旧跑着。终于停下,停下疲惫不堪的脚,弯腰喘气,抬头。东京医院赫然的肃立在陌雪的眼前,金灿灿的大字经过反射进入到陌雪的眼里,异常的刺眼。
  今天的陌雪,穿着宽松的休闲服。靠在自家吧台喝牛奶,感叹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这时候,手机响了,眉头也很不吉利的挑了挑,却还是被陌雪忽略了。
  “喂,邪陌雪。”往常的自报家门,却带着异常的可爱。
  “呵呵,小雪真可爱。”对方发出优雅的笑声。
  陌雪微怔几秒,嘴角绽放一朵花。
  “莲儿…”
  “小雪真聪明。”
  “我毫无客气的收下你的赞美了,怎么了吗?找我有事?”
  “嗯,的确有事,幸村他…”很迟疑的语气,使陌雪的心快速的跳了几下。
  “?”
  柳说出的那一刻,世界寂静了几秒。
  幸村他倒下了,倒下了,倒下了…这句话一直重复。一瞬间,体力不支的蹲在冰冷的地板。手有些颤抖,精市,精市,精市…
  “小雪,小雪,你还好吗?幸村他在东京医院,我们在训练,可能会晚点去,你帮忙看一下幸村。”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使陌雪回神,急忙的跑出去,连手机掉在地上也不拿。
  之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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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孩子,不哭…
  “滚…”阴暗的街尾,冷空气意外的灼人,连陌雪说话的语气,也如冰窖。
  “大小姐,请跟我们回去,拜托了!”为首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语气诚恳。
  “咔…”
  “大小姐!!”黑衣人大喊。
  血从陌雪纤细白皙的手留下,掉在黑暗的地面,出现一朵一朵彼岸花。
  用手捏破玻璃杯,需要多大的勇气?
  “告诉他,我就算死在外面,也绝对不要去见他。”那种美好的笑容重新回到陌雪的脸上。
  那种迷人,洋溢着青春美好的笑容,却让黑衣人寒冷无比。
  陌雪笑着离开。
  我不想见到你,就算快死了…
  他们不再敢阻止了,小时候的大小姐,一去不复返了。也对,生活在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还快乐的起来呢。
  “你找幸村吗?他可能在天台哦。”在病房里没看见那位倾国倾城的少年。甜美的护士好心的跟陌雪说。
  “谢谢…”轻轻鞠躬。
  快死了吗?神之子也会这么快倒下吗?再也看不见这么漂亮的天空了吗?幸村在天台,隔着一层铁网遥望的对面。
  望着太阳,他想到了陌雪,嘴角不禁往上扬。雪儿,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精市…”熟悉甚至把这个声音记在心里的幸村僵了一下,然后嘲笑般的笑了笑。雪儿怎么可能会来呢?她,现在应该在青学。果然还是自己太想她了,连幻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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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孩子,不会倒下…
  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有恐惧。那为什么在陌雪身上却看不出来。
  “精市…”轻轻拥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他的激动和颤抖。天籁之音在幸村的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
  回头一看,陌雪温柔的笑容和星辰般闪耀的双眸呈现在眼前。
  她来了?
  心激动的俯下身,抱住娇小的陌雪,淡淡熏衣香萦绕鼻子边。他宁要她也不要这个世界。
  什么时候,他的世界开始为她而绕了?就像月球不顾日夜的绕着地球转。
  “天很冷的,来,盖上。15岁了,该好好照顾自己了。”轻轻踮起脚尖,帮他披上外套。
  “不是还有雪儿嘛!”言下之意是,你以后都得在我的身边。
  幸村嘟着嘴撒娇。长臂一捞,把陌雪捞到自己的怀里。
  “是是是,还有我啦。”笑的拉着幸村的手,向楼下走去。
  “雪儿的手?”幸村惊讶的望着陌雪被绷带包着的手,那是多么美丽的手,却被这样包着。
  “哦,小伤。”几乎脱口而出。
  “雪儿!”为什么这么不在乎自己?丸井只是感冒而已,你都跑来立海大了,还说是大病。为什么只在乎别人,不在乎自己呢?
  那你口中的大伤,是如何的遍体鳞伤呢?
  真的不敢相信,有着如此温暖笑容的你,受过什么伤害。
  “没事的,精市别皱眉。”没受伤且冰冷的小手附上幸村皱着眉的眉毛,冰蓝色双眸直射的闪耀着,浅色暮色光芒直射入双眸,如同添加了一层柔光。使幸村不忍心在生气下去了。
  “别受伤,我会心痛的。”拥着陌雪,埋在她的颈间,吸允这她的味道。
  “精市你也别放弃,你会好起来的。”没有你的世界,我该如何活下去。没有你的守护,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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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急性神经根炎…
  “成功率相当的小。”主治医师皱着眉,向陌雪报告。
  “只有生死一线吗?”
  “只有赌了。”医生想了想。
  “忍足院长…”一个蓝色头发,魁梧,长的严峻的男人走进来。医生站起来,毕恭毕敬。
  “小丫头!”忍足俊史惊讶的说,没想到还会碰到她。
  陌雪微眯眼,是他。
  没想到是院长。
  “院长。”轻轻鞠躬。
  “出来吧,我跟你谈谈。”
  陌雪沉默的走出去。
  坐在360°敞开的大窗边,忍足俊史笑着。
  “你的真名不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