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8 00:25      字数:4812
  江南六怪此时围着张阿生皆是泪眼婆娑,韩小莹哭声大。他七人义结金兰,本已情如骨肉,这些年来为了追寻郭靖母子而远来大漠,无一日分离,忽然间一个兄弟伤于敌手,惨死异乡,如何不悲?六人情一哭,才荒山上掘了墓穴,把张阿生葬了。
  谢曜对郭靖耳语了几句,随即两人互相扶着走到跟前,二话不说便朝张阿生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余下六人甚是诧异感动,朱聪眼睛发红,向谢曜道:“你们到这里,是想来跟我们学本事了?”
  谢曜道:“是,你请看。”说罢,将一本《三字经》拿手上扬了扬,又将手背到身后,再拿出来,却是一本替人超度《地藏经》。这样把戏朱聪少年时就会了,但谢曜这样做恰到好处,不暴露自己,也不贬低自己。至于为何是《地藏经》,却要感谢天书临时起意。谢曜将书翻开,认真一字字读起来:“唯愿世尊,广说地藏菩萨摩诃萨,因地作何行?立何愿?而能成就不思议事……”
  郭靖瞧谢曜样子却不知道他叽里咕噜说什么,一脸茫然眨了眨眼。
  朱聪和其余几人互相对视,都有了计较。朱聪走上前,摸了摸谢曜头,道:“你很聪明,你和郭靖以后是我七人弟子,要听我们话。”
  郭靖和谢曜皆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xianei、bibi地雷!
  没错,这是一篇慢吞吞文 ~→
  第8章 血拓真经
  几人下得山去,谢曜却独自走后。这会儿天书跳他肩头,低声道:“陈玄风身上有《九阴真经》,你可知道?”
  这《九阴真经》乃世间武学瑰宝,第一次华山论剑,五绝便是为此争夺此书。谢曜就算再迷糊,这《九阴真经》也是知道,当即便点头:“嗯,好像是刺他胸腹上。”他说罢顿了顿,那《九阴真经》也是书,惊道:“你该不会想吃了罢?!”
  “什么吃了?”朱聪走谢曜前面七八步远,耳力极好,他虽没有听见天书话,却将谢曜话听清清楚楚。
  谢曜忙打了个马虎眼说:“我想吃烤全羊。”朱聪见他神色无异,又是一个小孩子,便不放心上,反而走过来,拉起谢曜手说:“你走些,万一那梅超风从后偷袭,可再难救你了。”谢曜道:“人固有一死嘛。”
  朱聪闻言,暗道他歪理甚多,摇头笑道:“可你还忘了后两句,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不明不白死了,我上哪儿再找你这样徒弟?”朱聪第一次河边听到谢曜那番高谈论阔便好生喜欢,几乎每次见到都会对这孩子刮目相看一番,加之谢曜露出那手变书把戏,心中隐隐有将他收为入室弟子打算。
  谢曜心想着和天书说《九阴真经》事情,含糊搪塞了几句,只得跟着回了王罕营地。此时天光稍亮,江南七怪便让他和郭靖回帐篷休息,郭靖头沾着枕头便睡,着实累坏了。
  “走。”天书突然蹦起来,拉扯谢曜衣裳。
  谢曜目睹他用牙齿杀死陈玄风颇有几分忌惮,问:“你做甚么?”
  天书道:“那梅超风正准备将陈玄风埋荒山,她还不知道《九阴真经》陈玄风胸口,我们且将其夺走。”谢曜惊“啊”了一声,天书语气一换,问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得到《九阴真经》?”
  谢曜想到《九阴真经》玄奥好处,一时间犹疑不定。天书不耐烦将他拖走,说:“不论如何这本书我吃定了!”
  两人趁着黎明前黑暗打掩护,盗了一匹马朝荒山奔去。谢曜骑术也只是和郭靖学了点儿皮毛,一路上颠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一边扶着树干哇哇大吐,一边下定决心学好骑术!
  “天书,我帮你夺得《九阴真经》你给我什么好处?”谢曜吐舒服了,擦擦嘴角问。
  天书哼道:“事到如今,我就给你说了。我乃九重天簪花小将传人盘古氏鸿蒙天书大人,主管天下书籍。而那两页被你擦屁股慧根便是我法力之根,没有他们我无法重归天班。我若要重归天班,必须找到那两页慧根,而为维持现微弱法力,每隔两日食书一册,只要我吃过书籍都能变出,并且融会贯通点拨给你。而越珍贵书籍越能让我法力增加,那《九阴真经》自不必说。如此,你是愿不愿意帮我?”
  谢曜听到那句“融会贯通点拨给你”早就两眼放光,点头不迭:“没问题!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咱们是好搭档!”谢曜正待再说几句,天书却“啪”一声打他嘴上,低声道:“下马,躲那石头后面!”
  他说郑重,谢曜不敢马虎,忙滚下马躲石头后面。天书又上前将他口鼻遮掩,谢曜正要将他扔开,就听天书道:“那梅超风武功奇高,你没有武功,口鼻呼吸传入她耳朵那就糟了。”谢曜明白这点,便不去阻拦。
  这时,只听呼呼风响,一个女子凄厉阴怨声音从某处传出,广阔草原上荡开:“……你且放心,江南七怪亲朋好友徒子徒孙,我要杀片甲不留!”语调一变,却又是悲恸欲绝,不住道:“贼汉子……贼汉子……你走了我一个人如何独活?你怎忍心就丢下我……”
  谢曜听心有戚戚,想她一个瞎子确可怜,但不作死就不会死,梅超风当初若和陈玄风找个风水宝地男耕女织,哪有现惨剧?
  梅超风又哭了好大一会儿,天色大亮时终于没了声响。天书这才松开,和谢曜从石头后出来,只见一个土包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书“先夫陈玄风之墓,阳上人梅超风”。
  谢曜乍眼看到一座孤坟心下有些害怕,天书却将他往前一推,命令道:“掘开坟墓,把尸体拖出来。”
  “掘坟……尸体……”谢曜呆立着,就是不肯动。
  天书“切”嘲讽一声:“你是不是男人?”
  谢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道:“你可以侮辱我人,但不能侮辱我小弟弟。你让我掘坟,总得给我一个掘坟工具啊。”
  下一秒天书就落他手心,刷一下自动翻开书页,两排都是锋利牙齿。谢曜呆滞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好像拿着一副超大号假牙!
  “傻愣着干甚?你还想等梅超风回来不成?”
  谢曜听到梅超风名字吓了一跳,只得弯腰开挖。这天书牌挖掘机真是好用,不过片刻,就看见衣角。又挖了一会儿,陈玄风尸体已然出现,想来荒郊野外没有棺木,梅超风也只是就地掩埋。
  天书道:“撕开他衣裳。”
  陈玄风紧闭双目,面皮嘴唇都是乌青,浑身僵硬冰冷。谢曜目光移到他腹间,郭靖刺他匕首窟窿黑呼呼,周围血已经凝结,伤口皮肉外翻,好不吓人。但天书一旁催促,谢曜深吸一口气,伸手撕开他衣衫。
  只见陈玄风胸腹间刻着密密麻麻小字,正是《九阴真经》下卷秘籍。
  天书虽然作不出表情,但听他语气也知道正双眼放光口水横流,他主动钻到谢曜手中,说:“!!将他皮割下来!”
  “什么?!”谢曜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惊骇道:“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剥人皮?”那个“人”字说格外大声,天书忙他头上重重一拍,厉声道:“你不剥他皮,我就剥你皮!”
  谢曜迫于天书淫威,只得颤巍巍蹲下,将天书拿手上,用锋利牙齿往陈玄风胸口皮肉割去。
  “小心点,可别割破了。”
  谢曜定了定心神,想着不就是一个死人么?活人他都不怕,死人还怕?当即手下一摁,利齿没入冰冷僵硬皮肤。
  像是给鸡清理内脏似,忍住那味儿,下手利索了当真没感觉。陈玄风死了还没两个时辰,鲜血止不住流出,将谢曜双手染红。谢曜扯了扯嘴角,努力让手指不发抖,正准备说个笑话,却听天书“哎哟”叫了一声,道:“不好啦!梅超风那婆娘又回来了!”
  “什么?”谢曜扭头一看,百步远处一团黑雾奔来,仔细瞧了却是个头发披散,两眼凹陷女人,除了梅超风还能是谁?
  “这下怎么办?”谢曜也不由得急了,他这会儿跑到石头后面肯定有动静,也来不及。天书脱口就道:“她瞎了眼睛,我们只好扮演别人了!”
  天书说完,也不等谢曜回答,突然扬声道:“我瞧你这小子聪明,不如跟我回桃花岛罢。”谢曜支吾点点头,可又想起梅超风看不见,眼珠子转了两转,大声道:“你是谁?我干么要和你去什么什么岛!”天书道:“哼,无知小儿。我是为追我两位孽徒才来这里,瞧你不错起了好心,你竟不知好歹。”
  梅超风一听这音色口气,当即吓走半条魂。她目不视物,也不知道如何躲避,干脆趴草地上妄求谢曜和天书看不见。谢曜此时若再不明白天书意思那可就真够笨了。梅超风和陈玄风惧怕黄药师如豺狼虎豹,天书怎么说也是身怀法术神仙,学学黄药师声音倒也不难。梅超风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趴地上凝神屏息一动不动。
  谢曜这时看了眼地上陈玄风,给天书使了眼色,意思是问他这下怎么夺《九阴真经》?天书看了两眼,打开书页,空白纸上渐渐显出一行话:“把血抹真经上。”
  谢曜依言照做,天书忙贴陈玄风胸口,挨着挨着将真经全部印了一遍,像是拓碑。只不过拓碑是用墨,而这却用是血,即使如此匆忙,那《九阴真经》也印清晰无比。
  天书和谢曜好不开心,梅超风却觉得事有蹊跷。低眉一想,自己师父早就发誓不再出桃花岛,怎么可能这茫茫草原中出现,还收一个莫名其妙顽童做徒儿?思及此,梅超风立刻站起来,怒然道:“是哪个活不耐烦此装神弄鬼!”
  天书却也不惊慌,而是道:“哼,你还有脸出现我面前。”梅超风迟疑间,天书一把拖住谢曜右手,低声念叨遍咒语,瞬时天旋地转物换人移,两个竟安安全全回到帐篷之中。
  谢曜见天书就旁边悬着,大喜过望:“你法术当真厉害!”天书空中微微一晃,随即失去引力一般,“啪”掉地上,仿佛用了一切气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生活叔炸弹,魔王地雷!
  第9章 有难同当
  天书危急之下动用移形换位法术,耗灵气,让谢曜扶了搁床头,对他道:“至少《九阴真经》内容到手,不枉此行。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出去,别来烦我。”谢曜心下腹诽:本念你救我性命想拢拢关系,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这烂脾气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天书。当即就说:“那你自个儿睡罢!”重重一哼,转身出了营帐。
  谢曜刚走出去,忽然见得外面围了许多人,江南六怪也其中。他想了想,也走过去围观,仗着自己身量矮小,见缝插针乱钻一气,竟来到里圈。还未站稳,就听两声嗷嗷嘶吼振聋发聩,谢曜仔细一看情况,心下咯噔,转身想跑出却难上加难。
  “那臭小子!你别跑!”
  身后都史大声呵斥,立即便有两个手下将谢曜拦住。谢曜心中叫苦不迭,圈子里人正是都史、拖雷、郭靖,还有两头雄赳赳恶霸霸环眼豹子!
  “今儿真巧,大家都这儿作甚么?”谢曜转过头来,笑人畜无害。
  都史昂首道:“你们胆敢戏弄于我,看见那两头豹子没有?识趣点,主动把脖子送进到口中罢!”
  谢曜还未答话,郭靖已经冲上去,幸好被拖雷拽住。郭靖“呸”了一声,说:“愿赌服输!你说了单挑,打不过拖雷安答,就去牵你爹爹豹子,这算哪门子道理!”
  都史道:“哼,我就是道理!你们几个小杂碎,如果肯给我磕头认错,就不放豹子咬你们。”
  谢曜听到这话也很不爽,不禁出声呛他几句:“行啊,只不过我是汉人,磕头只给个子高人磕,如果对方个子很矮,就表示那人是王八蛋,是阿都古斯。”蒙古人都长得高大威猛,偏偏都史长得又矮又胖,而阿都古斯蒙语中是“畜生”意思。
  江南六怪都懂些蒙语,听到这歪理不禁暗暗发笑,郭靖是“噗”笑出声。
  都史根本不知道汉人习俗,无从分辨真假。但他又万万不肯承认自己个子矮,双目一瞪,怒道:“你敢说我个子不高?!”
  谢曜忙低下头否认:“不敢不敢,你个子当然是极高!极高!噢,极高!”他话音刚落,一众围观蒙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郭靖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拖雷说:“安答,他们是笑曜弟么?”拖雷笑半天直不起腰,好半天才红着脸说:“谢曜好不遮拦,那‘噢极高’发音,和……和你小弟弟……反正是污言秽语,不知也罢。不过这下是大大解气了!”
  朱聪将扇子“啪”一合,不禁哈哈笑道:“我就说我这徒弟乖巧伶俐,这下是捡到宝啦!”
  “未必见得。二弟,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