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冥王      更新:2021-02-17 23:49      字数:4786
  「拒绝佐助,和旗木告白。」这样一来就什麽事也没有,作者大人也可以早点写完这段又臭又长的故事。
  「告白!?怎麽可能,他是我爸耶!」鸣人惊叫,彷佛牙说了什麽族以毁灭地球的大事。
  「名义上而已吧,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法律责任,还怕什麽?」牙不懂鸣人的龟毛,他从小也是叫怜哥哥叫长大的,怎麽就没有鸣人这种犹豫?
  「我怕…他讨厌我,觉得我很恶心。」鸣人低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唉~举棋不定是不会胜利的。」牙说了,抚弄鸣人乱糟糟却柔顺的金发。
  「……当初,你和怜哥哥告白不会害怕吗?」鸣人问,任由牙摸着他的头发。
  牙裂嘴微微一笑,把手收了回去,眼光放远似乎是在回想当时。「我很害怕,但我害怕的跟你不同,我怕他被其他人抢走,所以我才会这麽积极的追求他。」
  「经历过美智子这件事,应该够了吧?就在你犹豫不决时,下一个美智子不知何时又会蹦出来喔。到时候你还有把握,旗木不会被抢走吗?」牙看见鸣人眼里的波动,他正努力煽动鸣人,让鸣人主动出击。
  就不相信旗木卡卡西这老家伙有本事拒绝鸣人。
  「如果真的失败了,你就回你养父身边吧,反正他们两老不也很期待和你生活。」牙很贴心,连退路都帮鸣人想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感情这种事我也不能帮到你全部,但是有问题还是可以来问我喔。」
  「嗯……」牙,真好,有这个朋友在,真好。
  「另外,恭喜你加入我们同志圈,鸣人男同志。」牙嘻笑着,很明显是在嘲讽他。
  「去死!」撤回前言,什麽朋友,根本是个烂损友!
  夜晚降临,留晚自习的学生们也逐一回家。鸣人还是冲第一,钟声一响就闪人不见,佐助对於鸣人这几天的动作也早见怪不怪,鸣人的逃避是他可以预料的,尽管心里有些不舒坦,但这全是自己冲动下惹的祸,怪谁呢?
  鸣人是冲第一没错,只是这次他试图要把话跟佐助说清楚。下午打扫时间,听了牙在屋顶说的那番话後,晚自习时他一直不断反覆思考,自己也知道继续逃避不是办法,那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把眼前的事处理掉再谈以後。
  鸣人站在校门口,等待佐助的出现。
  其实他也不用特意来到校门口等佐助,只是他不想单独和佐助留在教室,除了那天的阴影外,他也怕会有其他人听见或看见。
  佐助拎着书包走出校门,鸣人的出现让他确实惊讶了好阵子。
  鸣人当然看到佐助惊讶的表情,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搔头,小心翼翼的说。「佐助,那个…我有话跟你说,你赶时间吗?」
  「说吧。」佐助或许猜到鸣人想对他说的话,虽然两人朋友是做不成了,但他也不想把场面弄得更难看。更正确的说,他不想再伤害眼前的这个人了。
  「我们可以边走边说吗?」
  佐助没有回话,迈开脚步。「你讲话可以不要这麽恶心吗?吊车尾的。」
  「混、混蛋!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被佐助这麽挑衅,鸣人也很反应的回嘴。
  是这样吧?
  这样就好了吧?
  两人回家的方向相同,他们甚至绕了点远路。走到必经过的公园,他们找了张长凳子坐下,彼此手里都拿着喜欢的饮料,看样子是真的打算长谈。
  「咳。」鸣人清了嗓子,但很好笑的是,他不知道从何开口。
  反而是那个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的人先讲话了。「那天的事,抱歉。」
  「嗯,别在意,事情都过去了。」鸣人尴尬的喝了饮料,眼睛不晓得该放在哪哩,只好看着地板。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想说什麽?」佐助问,其实多少也猜到大概。
  「呃…我…佐助,我跟你…呃…还是当朋友吧?」鸣人很小心的观察佐助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端倪,但那面瘫脸却依然毫无表情。
  「我说过,我不把你当朋友。」佐助无情的说,谁能忍受跟喜欢的人做朋友,何况是表白过且差点被强暴的人?
  「难道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吗?」鸣人说的激动,他甚至有股冲动想扯着佐助的衣领,然後对他吼叫。可是他不敢,自从被佐助侵犯後,他就不敢靠近佐助。
  现在坐在佐助旁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吊车尾的,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佐助的声音透露着不耐和生气,说这句话比平常还要冷了几倍。「我跟你,不可能像以前一样。」
  佐助的话无疑是宣判死刑,鸣人握紧手上的力道,他虽然害怕佐助可是却矛盾的不想失去佐助这个朋友,撇除他喜欢自己这点让他觉得很矛盾,但佐助真的是一个很棒的朋友。
  一个值得他去竞争的好对手。
  「佐助…感情这种事真的很微妙。」鸣人跳脱两人争议不下的话题,这句话说的很由感而发。「就像…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会喜欢上我这种人,还有志乃那没有结局的单恋。」就跟他现在一样……
  「志乃?」佐助提高音调,表情是疑问。
  「我跟志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实话,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在跟志乃交往。
  拜托,谈恋爱都是甜甜蜜蜜的,他跟志乃哪里像在谈恋爱了?从头到尾的约会就和以前没两样,都是哥儿们那样打打闹闹的,哪里感觉到他们两在交往?
  「你们没有交往?」怎麽回事,那犬冢牙说的又是怎样?「可是你们有牵手吧?」
  「呃……」事到如今,该怎麽解释?照盘说出吗?「事实上,志乃是纯粹觉得好玩,他觉得我有同性恋的倾向,所以才会跟我牵手。」
  「什麽?」显然,佐助对此说法抱持疑问。
  「况且志乃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说要我和男生交往……」啊,可是喜欢爸爸这件事又要怎麽说?真是矛盾……
  「那你干麻不早说,大白痴!」否则他也不会对他做出那种事!
  「我说了啊,是你自己听不进去的,混蛋!」
  「啧,吊车尾的就是吊车尾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混蛋佐助,明明错的是你,少推卸责任了,大白痴!」
  没错,他还是喜欢跟佐助吵嘴的感觉,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以继续下去吧?
  29
  经历过佐助的事情後,卡卡西发觉自己对鸣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恨不得在鸣人身上装个监视器,让他能二十四小时完全掌握住鸣人的行踪。当然,这种病态的感情他只能选择默默压抑,用迂腐的藉口和理由表达他对鸣人的情感。
  爸爸,他只是漩涡鸣人的爸爸。
  『鸣人,你跟佐助……?』
  今天早上,他止不住满腔的好奇,摊开报纸,假装把这句话说的无关紧要。
  『嗯,没事了,我跟佐助……还是朋友喔。』
  可是卡卡西总觉得,鸣人把朋友那两个字说的极为苦涩。
  混帐!
  他的鸣人怎麽可以……
  「卡卡西,你喝多了。」
  不顾友人的劝阻,卡卡西猛的又乾掉一罐啤酒。
  「伊鲁卡,别管我。」鸣人的眼神…鸣人看他的眼神……
  那天,他帮鸣人擦药时,带着玩笑的口吻替鸣人消毒佐助留下的痕迹,那时,那双颤抖的手正推拒着他,而那眼神似乎叫他不要再靠近他。敢情……鸣人是在害怕他吗?
  「该死的!」都是那宇智波佐助,有事没事竟敢来招惹他的鸣人。
  「是在为鸣人的事烦恼吗?」伊鲁卡知道就算不用问,答案也很明显了。这个凡事走在顶端的男人,只有为了鸣人才可以这麽失控,也只有在鸣人面前才这麽真实。
  其实,伊鲁卡多庆幸鸣人的存在,至少现在的卡卡西活的多麽像个人。
  当初见到失踪後的卡卡西……淫秽的黏稠物体沾满在布满伤痕的男孩铜体,面无表情的脸孔、空洞的眼神,以及……手上的枪和在男孩四周围的弹壳。
  那时,他害怕的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想安慰的话语全卡在喉咙间,完全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大人把他带走,卡卡西经过他身边时什麽话也没说,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里还隐隐作痛,可是只有那个少年才拥有治疗卡卡西的力量,换作其他人是怎麽也做不到的。
  「我该怎麽办呢,伊鲁卡?」卡卡西苦笑着,他没想到自己对鸣人的感情已经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或许是因为拥有那个人的血液吧,所以他才会对鸣人……「是不是因为我和那个人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才会对鸣人产生这麽…」
  「不是这样的!你跟那个人完全不同!」伊鲁卡吼着,他多少明白卡卡西的恐惧,那些事情不是睡一觉或时间久了就能淡忘掉的,谁又知道卡卡西是怎麽度过这些年的?
  「我啊…或许,总有一天,会做出跟那个男人一样的事也说不定喔?」卡卡西笑着,但表情却是哭丧着。
  「你不会的,卡卡西。因为你是打从心里真心爱着那个孩子。」
  这样的卡卡西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
  闻言,卡卡西愣住了。
  他认真看着这个认识多年来的友人,也知道他确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哈哈哈─伊鲁卡,你真是……」卡卡西爽朗的笑了,这句话比任何安慰的话语还来的有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剂强心针──名为信赖的强心针。「我真的很庆幸有你在。」
  「你这家伙…突然这麽正经八百,天要下红雨了。」
  「嘿,陪我喝吧。」举起啤酒罐,卡卡西邀约着。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
  卡卡西不太常在家里喝酒,一来是不想让鸣人看到,二来是怕会酒後乱性,谁知道喝醉酒的他会不会顺从渴望,直接对鸣人下手,若是演变成这种局面,他就算切腹自杀也无法赎罪。
  但是,今天就算了吧,反正有伊鲁卡在。
  「哇,好臭!老爸,伊鲁卡叔叔,你们在喝酒啊?」
  晚自习的鸣人回家了,不过今天似乎有点晚,都九点多了。
  「你好啊,鸣人。」伊鲁卡的酒量似乎不错,看他脸不红喝的很轻松呢。
  「搞什麽,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卡卡西喝多了,口气像在质问太太,但迟钝的鸣人哪会察觉到。
  「我们班在讨论毕业旅行的事,今天早上出门前不是跟老爸你讲过了?」所以他才讨厌和喝酒醉的人说话!
  「好啦,没你的事了,快回房间睡觉去,老爸和伊鲁卡还有很多男人间的事要讲呢。」
  「知道啦!」
  「卡卡西,你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谁说的,我才正要开始呢。」卡卡西喝上瘾了,酒量不错的他似乎也到极限。
  伊鲁卡没有理会卡卡西,自顾的扶起卡卡西,顺带对傻在那里的鸣人下了指示。「鸣人,我扶你爸去休息,桌上的杯盘狼藉就麻烦你了。」
  「不好意思,我这麻烦老爸就拜托您了。」
  「不会。」 「嗄?鸣人,你说谁是麻烦老爸啊?也不想想最会制造麻烦的人是谁啊?」 「好了好了,卡卡西,我们睡觉去吧。」
  桌上瓶瓶罐罐的啤酒罐只要拿个垃圾袋装就好,鸣人不费力的就把桌面收拾乾净,此时伊鲁卡也正好从卡卡西房间走了出来。
  「谢谢你,伊鲁卡叔叔。」
  「不会,这家伙只要一喝醉就罗哩八唆念个不停呢。」
  「爸爸…很信赖伊鲁卡叔叔呢。」
  信赖吗?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啊。」伊鲁卡笑着,这个朋友、这段友情是这麽脆弱却也这麽坚固。「对了,鸣人。帮你爸爸换个衣服吧,他穿这样睡觉一定很不舒服,我等会儿和人有约,先告辞了。」
  「是,我知道了。伊鲁卡叔叔慢走。」
  卡卡西,我知道你不会对鸣人下手的,因为越是珍爱的东西就越舍不得去碰触,对吧?这就是……你的个性啊。不过,偶尔也需要释放点压力吧?
  「呵,别说我对你不好。」伊鲁卡,低喃。
  「嗯?伊鲁卡叔叔,您说什麽?」
  「没事,那我先走了。」
  「再见,伊鲁卡叔叔。」
  喉咙乾渴的难受,他不自觉的咳了嗓子,肌肤紧贴着柔软的蚕丝,他记得这种触感,裸睡时才有的触感。他没有喝的很醉,知道伊鲁卡把自己扶进了房间,那时候鸣人也刚回家。伊鲁卡是不想让自己的糗态暴露在鸣人眼前吧?但伊鲁卡不晓得,自己曾借酒装疯骚扰鸣人。
  和那时候相比,刚刚那种状况完全不算什麽。
  「爸,要不要喝水?」
  是幻听吗?怎麽会有鸣人的声音?
  「老爸,我帮你倒水来了,你还好吧?」
  不对,不是幻听。
  该死的!鸣人怎麽会在他的房间里?
  「爸,醒醒啊……」
  这种时候只能装睡吧?否则…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把眼前的人给吃了。
  「啧,真是的。」
  等等!鸣人这家伙在干什麽?
  难道他不知道这举动无疑是飞蛾扑火吗?
  温暖的触感袭来,伴随着因口腔传递而变得有温度的开水,正缓缓流入卡卡西乾枯的喉间。
  记得去年到迪士尼,鸣人因为在浴室昏倒,他为了让鸣人清醒,於是不断的拍打他,後来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喂水给鸣人,不过鸣人没他下流,他还趁鸣人昏迷之际,偷偷吃了点豆腐。
  「唔…」不行,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把持不住,还是假装刚清醒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