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冥王      更新:2021-02-17 23:49      字数:4799
  「可是你在意旗木。」
  「那是因为他是我爸爸!」
  有没有人可以拿颗石头给他?他真想当众把鸣人这颗笨脑袋砸醒!
  「看!你是怎样?既然只把他当做爸爸就不要胡思乱想!你爸找到心爱的女人,你这做儿子就该替他感到开心不是吗?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心爱的女人?
  不,不要!
  意识到这点,让鸣人极为不舒服。想到爸爸牵着美智子步入礼堂的画面,他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说的没错。我想我只是感到不安吧,美智子阿姨这麽好,她一定会和爸爸一起疼爱我的。」撒着谎,鸣人用了然的笑容敷衍牙,这是说给牙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答案,只有鸣人晓得。
  「鸣人……」最後,你还是选择逃避吗?
  「牙,就这样吧。」别再说了,他不想改变这一切,不想改变和爸爸的关系。
  有些事情,一变就再也回不来了。
  「承认爱一个人,有这麽可怕吗?」牙问,脸上的神情却是苦的。
  鸣人摇头,没有说话。
  「这样的你,不是我认识的漩涡鸣人。你就一辈子当个鸵鸟吧。」
  牙生气却无能无力,明明两个人都这麽在意对方,为何不愿意跨越那座墙呢?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太单纯了?人生何其短,既然遇到了为何不把握?这样蹉跎下去,只是遗憾罢了。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
  「我先回去了。」把零钱放在桌面上,牙拿起制服外套,转身走人。
  一定要想办法让鸣人察觉自己的心意!
  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牙拨了通熟悉却有段时间没打的号码。
  「喂?志乃吗?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15
  自从美智子的父亲允诺他们的婚事後,他和美智子间的联系变的频繁。每两天美智子都会抽空过来找他,两人的感情在外人来看迅速提升,美智子也因热恋变得比先前更加艳丽动人。
  「这麽忙就别过来了。」卡卡西一脸温柔,脸上尽是好好先生的模样。
  「想看看你嘛。」略为撒娇的勾住卡卡西的颈肩,美智子笑的甜美。
  「想我的话打通电话给我,我去找你,晚上回家太危险了。」
  这句话多麽完美,不会有人怀疑他对美智子的感情。
  会这麽宠爱她,有一半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吧?利用别人的感情完成自己的野心,实在太丑陋了。
  「嗯。」
  再度甜甜一笑,美智子主动贴上他的唇,卡卡西也很识相的回吻对方,察觉对方把软舌直接探入,卡卡西没有拒绝,半是推究的回应对方。
  「回去小心。」卡卡西露出绅士的微笑。
  「好。」
  但是当门一开,那张带上面具的笑容,眼神稍微一闪,似乎多了些狼狈。
  「呃?鸣人……」美智子红着脸,没想到会被鸣人撞见如此尴尬的画面。
  「哈,我什麽都没看见。」灿烂一笑,鸣人体贴的装做不知情。
  「抱歉,那我先回去了。」似乎感到很丢脸,美智子有股落荒而逃的错觉。
  「掰掰。」
  「路上小心。」卡卡西在关门前,不忘贴心叮咛。
  美智子微笑点头,并把门带上。
  把过去女人带回家做爱相比,和美智子在玄关上激吻,稍嫌微不足道。但不知怎麽着,当下被鸣人看到,他竟然有股上前把门关上的冲动,想避开那双清澈无瑕的曈眸。
  以前在家还可以隔着一扇门做爱,刻意做的激烈,让在客厅或房间的鸣人听到女人淫乱的呻吟声。一想到鸣人在门的另旁听着,他就更为兴奋,身上所有神经全紧绷在那瞬间,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女人化做那个折磨人心的少年。
  回想起帮少年手淫的那一幕,卡卡西的眼神变为深邃,深深望着略为尴尬的鸣人。
  「爸,别忘记我们的约定。」鸣人清了喉咙,可见方才的场面让他多冏。
  「什麽约定?不能带女人回家?还是不能在家里乱来?」卡卡西故意提起,态度转为轻浮。
  听见自己轻佻的口吻,鸣人扭紧眉双,口气不佳。「都是!」
  「那爸爸可伤脑筋了,以後爸爸的新婚生活该怎麽办呢?」卡卡西挑起鸣人的下额,带着赏识的眼神观看他可爱又可口的儿子。「还是鸣人要帮爸爸解决呢?」
  没有以往暴怒指着自己大骂变态的常景,鸣人难得的甩了头脱离自己的掌控,嘴边无情说了一句:「无聊。」
  听这语气,卡卡西不免想到一张不讨喜嘴脸。
  「唉~鸣人好无情呐。」
  鸣人转过头,无言看着他这爱演的老爸。「爸,我决定了。」
  卡卡西没有说话,等待鸣人的下文。
  「我要考东京的大学。」
  「通车很累的。」
  「我会搬出去住。」
  听见这答案,卡卡西心里慌了起来,但他表面还是镇定。「鸣人是怕当电灯泡吗?」
  「是吧,因为我怕被爸爸冷落。」
  「呃?」卡卡西微愣,不明白鸣人话里的意思。
  「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鸣人走过他,这句话穿过他的耳旁。
  情急下,卡卡西下意识的抓住鸣人的手臂。
  「胡说,爸爸从来没把鸣人当作外人。」
  「身分上,我就只是个外人。」
  照理说,这是一个推开鸣人的好机会。自己压抑这麽久不就是在等这一刻?
  那他还犹豫什麽、期望什麽?
  推开他吧,让他的羽毛丰腴、让他飞离自己,否则他这双魔手会毁了他的羽翼。
  「不错,现实是如此;但实际上,爸爸还是把你当作儿子。」
  「……嗯。」
  「既然决定了,就放手一搏吧,爸爸相信你做得到。」
  十八年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自己是什麽时候对鸣人抱有有暇想?
  若要仔细去推算时间,大概是鸣人就读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吧?就连卡卡西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成年人竟对还未发育的儿童产生感情?他也曾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有那方面的癖好,但经过证实,他的确只对鸣人有意思。
  『拔拔。』
  有一天,鸣人带着大大小小的瘀青回家,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蓄积在眼眶里。
  『鸣人怎麽啦?谁欺负你了?』心疼,类似的情形已发生过数次。
  『……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咬着唇,鸣人没有掉泪,很勇敢很坚强,却让人心疼。
  『鸣人怎麽会没人要?拔拔不是在这里吗?』温柔哄着小小的鸣人,手掌摸着柔软的灿金,给予最温暖的笑容。
  『他们说你不是我真正的拔拔。』抖着唇,泪也悄悄流下,这句话才是鸣人死穴吧?
  『不是又怎麽样?』卡卡西蹲下身,与鸣人平视。『鸣人你要记住,全天底下,拔拔最爱的只有鸣人你了。』
  『懂吗?』
  偶尔卡卡西会庆幸,自己还能用〝父亲″的身分对鸣人说爱。
  『嗯。』小小的鸣人其实不是很懂,但一听到爸爸说最爱的人是他,小小的脸便会破涕为笑,甜甜无暇的耀眼笑容,仅献给卡卡西。
  那时,对於〝爱鸣人″这件事,卡卡西没有多大的危机意识。因为那种爱还太含糊,让他分不清是亲情的爱还是爱情的爱,他也装做没发现心里这股怪异,安分的和鸣人度过接下来的日子;直到三、四年後,鸣人升上五年级,身高开始抽高、身体慢慢发育的时候。
  那天,和朋友打完球刚回到家的鸣人,嘴里嚷着好热、累死人之类的话,二话不说在他面前脱去上衣、打着赤膊。他看着麦色如蜜的肌肤夹带着湿淋淋的汗水,运动过後的醺红脸颊和因喘息移动的胸腔,当他发现自己注视着儿子胸部上的那两点时,他心虚的撇开视线。
  『爸,可以帮我拿衣服吗?我要先冲澡。』鸣人进了浴室,转头对他说道。
  『喔。』不自然的应了声,卡卡西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整理自己的思绪後,到鸣人房里替他拿乾净的换洗衣物。
  『衣服拿来了,我帮你放在篮子里。』卡卡西敲浴室门,对里面的鸣人喊着。
  他听见水声渐小的声音。『爸,拿给我吧,我洗好了。』
  还来不及说点什麽话,鸣人直接大剌剌的开门,夺走卡卡西手上的衣服。『谢啦,爸。』
  『喔…』面对成长阶段的男孩裸体,卡卡西的心跳不免露拍了几下。
  糟糕。
  全天下有哪个老爸会对自己儿子产生欲望?
  内心沉淀多年的声音清楚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捂着脸,卡卡西忍着冲进去抓人的鲁莽,压下头一次对男孩产生的这股悸动。
  但那股焦虑却越发越明显,鸣人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引发他无限的遐想,在自己还没犯下错误前,该是给鸣人一个警戒。带有一抹报复心态,自鸣人六年级开始,他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共享欢愉情事。
  分不清这种心态,那时候他甚至有精神错乱的情况。偶尔,他甚至想半夜闯入鸣人房间,看看儿子的睡脸,但就怕自己会趁鸣人熟睡之馀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所以这些念头也只是想,并没有实际动作。
  儿子升上国中,多了些叛逆的气味,虽还不至於顶撞自己,嘴巴却变的伶牙俐齿。不过,这样的鸣人反而很可爱。他开始会用言语欺负鸣人、偶尔会超过点,口头上吃吃鸣人的豆腐,乐看鸣人不知所措急着大骂自己变态、下流时的表情。
  真的很可爱也有很趣。
  当然,带女人回家这件事,严然让鸣人对自己多了点幻灭。自己从一个完美爸爸的形象转演变成一个爱玩的好色变态爸爸。不过,卡卡西总有自己的办法,让鸣人接受这样子的角色变化。
  可悲的是,藉由那些女人的体温,让他更明白自己对鸣人的爱恋,已到了无可救药甚至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尤其是升上高中的鸣人,稚气却带点成熟的脸旁和体态,往往让他差点失控,有时候还险擦枪走火。
  他知道情况在於自己,那颗早已收不回来的心,是怎麽也无法控制的。
  於是,他选了一个最笨却也最安全的方法──结婚。
  卡卡西知道,和鸣人以往悠闲愉快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
  16
  听到爸爸答应自己到外地读书,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可心里却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难道爸爸真的不要他了?自己对爸爸来说,果然还是一个外人,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骗他的?
  但是,他又有什麽资格去要求呢?
  『不要把他当做父亲,试着把他当作普通的男人。』
  想到牙和自己说的话,鸣人摇头,眼神空洞望着地板。
  「怎麽可能。」後,脑海里自然转到昨晚在玄关的画面。
  男人自然的拥吻女人,一切的画面看来如此正常、协调。摸向自己的唇,鸣人知道爸爸嘴唇的形状和温度,甚至是味道和接吻的方式。回想和学姊、紫苑的吻都没父亲的吻来的让他心动。
  心动?
  呵呵,是吓人吧。
  对於这样的心理转变,鸣人还无法接受。要一个性向自认是正常的少年,承认自己对长年唤作父亲的男人动情,的确是有点难度。
  『你就一辈子当个鸵鸟吧。』
  想着牙上礼拜对自己说的话,鸣人一脸郁闷。
  ──你又怎麽能了解呢?
  「喂,忧郁男,圣诞节有活动吗?」坐在隔壁的牙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问着自己。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
  「不知道。」以往圣诞节爸爸总会带他出去、或是全店的人一起庆祝,但今年就不晓得爸爸会不会单独和美智子阿姨一起过节。
  想到爸爸和美智子单独过圣诞节的情景,鸣人又一次皱眉。
  「哈,不知道?」牙调笑,嘴角多了戏弄。「怎麽会不知道,他一定会跟你未来的老妈一起过啊,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听到敏感的字眼,鸣人立即狠瞪说话毫不留情的死党。「襙,你少讲点话是会死吗?」
  什麽老妈,就算他们两结婚了,鸣人也不打算叫美智子妈妈,一方面两人的年差太小,另一方面……怎麽想也觉得很不妥。
  「怎麽?怒了?」牙没有收敛,反而更乐看鸣人一张气嘟嘟的脸。
  「你是想找我打架吗?」握紧拳头,鸣人用动作表示。
  摊手,牙知道该停下玩笑。「宁次要办圣诞趴,想说热闹一下。」
  「他怎麽了?」据了解,宁次绝对不是一个会跟〝热闹″画上等号的人。
  「想也知道是天天提议的,宁次被柪不过,只能举双手投降。」牙颇有幸灾乐祸的一笑。
  想到宁次拿天天没辄的画面,两人很有默契的大笑。
  「那个老狐狸也有这天啊。」鸣人可忘不了国中时期,他和牙常被宁次的老谋深算整的要死,想不到宁次栽在更老奸巨猾的天天手上。
  只能套一句鹿丸说的:『千万不要招惹女人。』
  「是呀,所以小狐狸要不要去给老狐狸捧个场呢?」牙眨眼,聪明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圣诞节……
  「听起来挺有趣的,也约佐助那家伙吧?」鸣人微笑,看着单独坐在座位上小歇片刻的佐助。
  「我是没意见。」牙笑了,眼里似乎在盘算着什麽。「那就这样说定了。」
  很快的过了十天,十二月二十五日。
  和混帐牙说的一样,爸爸这天约了美智子阿姨,放了店里所有人一天假,下午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出门去了。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鸣人说不明白这股突如其来的惆怅是怎麽回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