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7 23:48      字数:4804
  “五阿哥也是,这话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么?”你阿玛还没死呢,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永璔这话的意思。五阿哥永璔最小,今年十五岁,听见跟自己排行一样的人说了那样的话,忍不住觉得憋屈的慌,为啥我是老五呢?
  永璧叹气:“说的是啊,可是皇上不介意啊!我继续说,且不说这两兄弟的阿玛如何在后面叮嘱要保护五阿哥,也不说皇上说的什么围场不分尊卑不分君臣,你的儿子和我的儿子一样的话——”后面皇上的话,永璧咬字很重,在场的人都沉默着,心里叹气乾隆的说话不经大脑!“两兄弟阿玛的倒是说了一句让我们颇为赞同的话。”永璧成功的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可他掉了半天就是不说,终于,坐了半天一句话没说的和亲王弘昼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臭小子,快点儿说!”
  永璧揉揉脑袋:“福伦说,‘皇上圣明!我那两个犬子,怎么能和五阿哥相是并论!’”说着朝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
  吴扎库氏道:“可不是,两个奴才怎么比的上阿哥!”众人也都赞同,永璧却神秘兮兮的用一根指头摇晃着:“不对不对,再猜。”
  大家静了半晌,思考哪里不对,葛金锁忍不住道:“可不就是两个狗儿子么!”
  永璧抚掌大笑:“没错没错,就是狗儿子!”
  众人恍然大悟,犬子么!又都笑开了。
  永璧此时才发现葛金锁的样子,上前去瞧了半天:“咦,这位妹妹我见过的!”
  “去!讲完了再说!”吴扎库氏拍了他一巴掌,永璧迅速作揖:“遵额娘吩咐!”又转回去开讲。
  葛金锁的额角抽了抽,心说好险!差点儿成了“林妹妹”了。没有看到在吴扎库氏旁边坐的妇人瞧了她一眼,掩下了惊讶。
  “而后皇上说什么福家兄弟跟他的儿子一样的话,福伦高兴应下的事儿咱都不说了,重点还放到五阿哥和福家兄弟那里。说三人撵了半天,福尔康说‘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得筋疲力尽了!五阿哥,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他抢了么?没有!福尔泰突然向左方一指‘哥!那边居然有一只熊!快看快看!我以为围场里已经没有熊了,这只熊是我的了,你可别抢’。福尔康立刻转移瞄准方向,‘熊?熊在哪里?’五阿哥急忙拉弓,瞄准了那只鹿,哈哈大笑着说:‘尔泰,谢谢帮忙!今天‘鹿死谁手’,就见分晓了!承让承让!哈哈!’”
  二阿哥永瑸道:“看来不是真傻,知道这玩意儿他们不能碰。”
  “傻的是五阿哥,这么明显的奉承都看不出来,真要有熊,俩狗儿子第一时间就得去保护他!”永璔继续气闷。
  葛金锁飞快的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对永璔说五阿哥傻的事,大家见怪不怪,继续听故事。
  “唔,五阿哥不仅傻,眼神儿还不太好,一箭射过去——没射到鹿,反而射到了一个突然跳出来的穿绿衣服的女子!”永璧看众人屏息的样子,继续道,“那女子说:‘我要见皇上!’五阿哥抱她到了皇上跟前,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大家都以为是刺客,只有五阿哥喊着说她不是女刺客,要找李太医。”
  “此刻谨慎的倒是福伦了,听得那女子口中叫皇上,说她明知道这里是围场,还是为了皇上而来,事情古怪,又看见女子腰间鼓胀,大喊;‘不好,有暗器!保护皇上!’”
  永瑍继续嘀咕:“傻帽儿,有那么大的暗器么?”
  永璧没理他:“于是福伦一脚踢向女子,踢得她滚出了五阿哥的怀里,吐血了,鄂敏提剑就要刺上去,五阿哥和福尔泰大喊住手,鄂敏都不理,直到皇上疾呼:‘鄂敏!住手!’鄂敏这才硬生生的住了手。”
  女眷丫鬟们齐齐松口气,她们虽然不喜欢这个闯围场的女子,但到底同为女人,有那么一些的同情心,不愿意见她这样无辜死去。
  永璧朝大家得意的一笑,众人继续屏息,这是他说故事的习惯,这么一笑,大家就都知道□要来了。
  “就在此时,那女子仰头气若游丝的看着皇上,凄厉的迸出一句‘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一边说,一边捏着鼻子拿调做女声,一屋子的主子仆役全被搞鬼的永璧逗得笑倒一地!连葛金锁都忍俊不禁了。
  “你们没有瞧见,当时皇上的脸色有多么精彩,一看就让人知道,确有此事,然后,除了我们几个阿哥和皇室之人,其他人脸都绿了!”
  “能不绿么,这些他们可都听不得的。”吴扎库氏道。
  永璧耸耸肩:“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再说皇上估计也不在乎。这时候那女的已经昏过去了,五阿哥拿了那女子的包袱一瞧,是一把折扇和一幅图,跟皇上一说,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要看,打开一看,脸色更加震惊,还要五阿哥抱着那女子近前,接着大吼:‘李太医!赶快诊视诊视她!朕要我听着: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
  学毕乾隆说话,永璧用扇子往桌子上一拍“啪!”:“于是乎,围猎行为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完,朝永璔的方向又说,“永璔,交给你了!”
  永璔呆:“关我什么事?”
  永瑍拍他:“傻,你在上书房玩的么?打听五阿哥和福尔泰的事就你最容易了!”
  “是——”永璔哀叹,谁叫我最小呢!
  永璧跑到弘昼面前兴致勃勃的问道:“阿玛,我说的怎么样?”
  弘昼抬眼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道:“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众人异口同声。
  弘昼笑眯眯:“李太医很可怜。”
  众:我倒~
  鸟人认父圣母难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国庆大假最后一天,
  我知道大家后天大概都要去上班了
  所以,本人决定,尽量三更!
  看清楚是尽量哦  散场之后,葛金锁显得有些神不守舍,吴扎库氏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是在担心那个姑娘么?”吴扎库氏说,表情很是和颜悦色。
  葛金锁慌忙跪下道:“对不起,福晋,我知道到了王府就不应该再念着原来的主子了,可是她到底是我服侍了十年的人,听到她受伤,就……”
  吴扎库氏拍拍她道:“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既然她已经进了宫,你就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人服侍了,她大概会很快忘了你吧。”
  “是,我知道了。”葛金锁神色黯然道。
  “嗯,那就好,起来吧。”吴扎库氏又对身边的一个嬷嬷道,“这丫头刚来,她服侍的人家又不是像我们王府这样的,周嬷嬷要记得提点提点她,自称奴婢什么的就不用了,你也是我身边儿的老人了,知道我是放她在身边干什么的。”
  站起身的葛金锁正在窃喜又一次过关时,听得要被一个嬷嬷“提点”,喜悦飞的一点儿不剩,她飞快的抬眼瞧了瞧周嬷嬷,暗暗松口气,还好,不是特别严肃,更何况福晋也说了,不比自称奴婢,这就解放她一大半儿了,至于说学规矩什么的,或许会苦一点,但是她相信肯定是受益无穷的。
  于是乎,就如前文所说,她的身份成了吴扎库氏的贴身丫环,专事“陪聊”+“供看”,没事的时候要么跟着周嬷嬷学规矩,要么就找没当值的丫环聊天交流或跟她们学些手艺,日子也不无聊,偶尔她还会被弘昼和五个阿哥拉去“当姐姐或妹妹”,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像和婉,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误会什么的,试想,谁乐意去找个跟自己姐姐或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婆?小妾也不行!
  葛金锁也很尽职的扮演自己的角色,脱离了角色就当自己是个丫头,攀高枝儿那种想法,压根儿没在她脑中出现过:宅斗神马的咱没有经验,我要是想早点死就不用离开圣母娘了!
  宫里也陆陆续续的传出那个受伤的女子的消息,说是壬戌年八月生的,姓夏,长得跟皇上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和亲王府的男丁全体喷茶:真跟皇上张的一个样子的女孩子,那模样得多悲催!
  吴扎库氏撇撇嘴道:“这话肯定是令妃说的!”
  永璔狗腿的凑上前去:“额娘英明,皇后娘娘听说了以后今天去去瞧了,说是瞧着一点儿都不像,还问了容嬷嬷,容嬷嬷倒是挺厚道的,说什么龙生九种,个个不同!说阿哥和格格们也都是每一个人一个长相!那姑娘又躺着还闭着眼,看不真切。皇后娘娘就怀疑她是个冒牌货,要彻查此事,如果查证了不是龙种,连这姑娘带令妃都得砍头!”说着,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吴扎库氏瞧了葛金锁一眼,似乎是预备时候问问,葛金锁丝毫不紧张,完全是因为,永璔同学是个守礼的好孩子,女子的闺名和详细的生日什么的根本没考虑过去打听,而见不到真人的前提下,紫薇和小燕子的区别,就是名字和差一天的生日了。
  “查是肯定要查,不过像皇后娘娘这样硬邦邦的留下这么一个‘威胁’,少不得又给了令妃一个把柄递给皇上了。”吴扎库氏叹息,天下的嫡妻都是讨厌小妾的,故皇后虽然硬气了一点,跟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靠着棺材板上位的令妃,吴扎库氏一向看不起。
  “是啊,皇后娘娘今天一走,那女的就醒过来一次,后来皇上又去了延禧宫,令妃就给上了眼药,皇上气的不得了,说谁敢说她不是皇上的女儿,皇上才要砍谁的头呢!”永璔继续爆料。
  弘昼道:“你怎么跟亲眼所见似的?”
  永璔做了个捏钱的手势:“阿玛,有钱能使鬼推磨,您以为延禧宫是铁桶啊!”
  “还有么?”永琨问。
  “有有有,听说那位‘夏雨荷’,六月的时候已经死在济南了,令妃就见风使舵,直接教着奴才们喊格格了,皇上还亲自喂这个新格格吃药呢,五阿哥都没这个殊荣啊!新格格大概也扛不住这么温情的攻势,叫了皇阿玛,令妃一句恭喜父女团员,于是乎,事情就成了定局!”永璔说的有些愤愤的,皇室血脉就这么草率就认了,真是糊涂!
  “你皇伯父那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你皇玛法在的时候,有个人压着还好点儿,没了你皇玛法,他就本性全露了。”弘昼看了一眼永璔的表情,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给派去济南的人送封信。
  永璧一脸恐惧:“皇玛法真的好恐怖啊!”
  其他四兄弟一脸好奇:“真那么恐怖?大哥你不是骗我们吧,玛法去的时候你才三四岁啊!”永瑸永瑍永琨和永璔都是在雍正死了以后生的,没见过真人,于是很好奇,而且,他大哥那样的二皮脸都怕,不是在做戏吧!
  “我三四岁的时候急着的事儿,现在我还记得,你们说恐怖么?”永璧幽幽的道。
  四兄弟齐齐打了个寒战:二十多年了还记得,真的挺恐怖的!
  “皇阿玛气性挺大的,知道皇兄做的事,大概会直接从下面爬上了!”弘昼似是在自言自语,和亲王府的阿哥们齐齐吐了吐舌头做鬼脸状,逗得吴扎库氏又笑了一通。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没有瞧见,吴扎库氏正房角落的小佛龛上的菩萨眼中,闪过了一道诡异的红光……
  说完和亲王府这边的事,再来说说我们“苦命”的圣母娘。
  自打小燕子一去不回头,紫薇就过得“水深火热”,大杂院儿里的人都在问她要小燕子:老的想要小燕子跑腿,小的想要小燕子陪玩,柳青柳红等人想要小燕子帮忙出门卖艺——这俩人不会做“托儿”。
  紫薇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这下好了吧,东西也没影子了,好容易在京城混熟的人也没有了,认爹什么的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了。
  她也到围场附近去打听,可是就是死活不肯告诉柳青她们为什么去围场,为什么两个人会分开,如此的不信任柳氏兄妹,还冲口而出要她们去皇宫附近打听!
  柳青直接气乐了:这什么人啊,怪不得能跟小燕子投缘,从某方面来说,二者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不跟我们说实话,还让我们这些在京城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人去皇宫附近打听消息,不知道这么些都是要钱的么?
  于是气哼哼的说他认得皇上和几位阿哥,没事的时候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