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想聊      更新:2021-02-16 21:43      字数:4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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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讲的是十七岁的自己,那时的我遭遇到了母系的二老爷。五个小时后,我说完,她便扔掉皮包,一路爬来,忽然青蛙一般,蹦上了我的膝盖。
  二十分钟后,床单印上了一块五厘米的血迹。我俩跪在血迹旁,看得非常专注,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她说:“真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还有。看来上回真是半次。”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二十分钟后,她止住哭声,一脸焦虑:“如果没有这个,老外会嫌弃我吧?”我:“有关资料表明,外国女性热衷体育锻炼,爱作大劈叉,处女膜往往自然破裂。外国男的,根本就见不着这个,你要是一流血,非把他们吓死。这样反而好,否则会把你当成怪物。”她放心了,投到我怀里说:“这事还挺好玩的,什么时候再玩一次?”我:“二十分钟以后。”我的应答非常迅速,令她产生了怀疑,说:“我问你个事,一定得说实话——你真是处男吗?”我说了实话,她非常生气,说:“为了惩罚你,我把下次改在四十分钟以后。”正合我意。
  自从她住进了我家,英国外教就没了机会。一百年前的鸦片战争,中国输给了英国,一百年后,我赢了。
  我给她灌输爱国主义教育,她每每都听得热血沸腾,发誓就算日后嫁给外国人,也要嫁个从没欺负过中国的弱小国家。
  如果她嫁到外国,有一幕我永远不能忘怀。一天晚上,我和她相拥而睡,受到了三只蚊子的袭击,她噼噼啪啪地掌击了几下,叫了声“受不了啦”,奔下床开亮灯。她赤身裸体地站在房中央,手持一只电蚊拍,上下挥舞。蚊子触电,发出串串蓝光,闪烁在她周围,性感得令人震撼。
  她爱乱喊乱叫,对附近居民骚扰不小。一天,我劝她:“人要学会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控制自己。”她:“你我都不是这样的人。”她说得在理,我开了个玩笑:“你要实在控制不住,就背英语单词吧。”她答应下来。邻居们当晚被一阵语速飞快的英语惊醒,第二天小区就传说有人买了短频收音机,接听“美国之音”。
  她一晚能背两千单词,英语成绩突飞猛进。她也对自己的学习成果感到惊讶,感慨道:“英语非得这样才能学好?看来英国人真是淫荡。”我:“你算把他们看透了,还想出国吗?”她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再做个实验?”她实验汉语,在高潮时背诵唐诗宋词,效率很低。她总结说:“汉语的档次很高,完全脱离了低级趣味。我决定留在高雅的中国。”两天后,她想起了现代汉语,拿了一叠报纸找我,结果全背下来了,效率高过英语。
  她的想法变了,又有了出国的打算。
  英国某芭蕾舞团来华演出时,英国外教可以买到打折的票,同学们贪图便宜,纷纷买票,甚至学习第一的徽商后代也买了,这对他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我询问他,他说:“这辈子就这么一回了。”班长带了一个望远镜,是俄罗斯军用产品,苏联解体后流失到中国。这只望远镜以每人看五秒的频率,在同学间飞速传递。望远镜转了七八圈后,再一次传到了她的手中,她把望远镜扣了下来。班长低声抗议:“你太自私了吧。”她:“你们这样闹腾,根本就不配看芭蕾。”徽商后代连连点头,对班长说:“她说得对,咱一辈子也许就看这么一场芭蕾,真得有个看芭蕾的样子,别搞得像看球赛似的。”班长憋得脸色紫红,徽商后代则找到了感觉,整了整衣领,坐姿犹如英国绅士。
  英国芭蕾舞团有许多长胳膊长腿的男人,叉开两腿,能跳到三米以上。徽商后代奇怪地问:“他们两腿中间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累赘。”班长批评他:“你不懂,就别乱说。芭蕾有许多跳到空中的高难动作,这玩意能起到平衡作用。”她说:“闭嘴!天底下怎么还有你们这样不识货的?”前后四五排的人都脸色绯红,纷纷垂下头。
  芭蕾舞结束后,我便找不到她。
  给她的手机打电话,她说她正在一辆开往郊区的巴士上,电话中隐约传来一片标准的英语会话声。我问她何时回来,她说一会还要和人吃饭,我说我可以等。
  在凌晨一点,我有了不祥的预感,再次给她打去电话,无人接听。
  于是我上网搜寻英国的信息,网上的英国繁杂无比,我想我很难搜索到她和哪个英国人在一起。
  我读到了英国作家康拉德的信件,他向一个朋友抱怨:“生活使我感觉到,自己像一只瞎眼老鼠,被逼到了角落里,所能等待的只有打下来的棍子。”看完康拉德的信件,可能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说她很累,不想回家找我。我说,我将一直坐在门口,可以等她到明天早晨。她说:“你有病吧?”我:“对,有病,性病。”她叫了声“My God!”万般无奈地答应回来。她到我家的时候,天空已蒙蒙发白,她坐了十分钟后,天色大亮。她提出和我分手,态度冷静沉着。
  我告诉她,地球是一颗淫荡的星球,不管她逃到哪里,都出不了色情的范围。她告诉我,她原本就是要追求爱情,色情是个不可避免的代价。
  我俩不知所云地说了半天,我骂了句脏话,说:“你是不是和跳芭蕾的睡觉了?别忘了鸦片战争,中国百年屈辱史,是他们挑的头!”她:“都过去多少年了,总惦记这事干吗?”又说了一会,我绝望地说:“我有什么不好?”她有点于心不忍,俯身摸摸我的肩膀,说:“你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英国人更好。”她临走时,对我说:“希望咱们以后能成为好朋友。”我:“我恐怕没机会到英国交朋友。”她皱起眉头:“你太狭隘了。通过这件事,正好能改改你的生活态度。”我:“女人理智起来,真可怕。”她一下笑了,说:“对啦。”打开房门,朝阳窜进了我的家,图章一般印在地上。她的嘴唇飞快地在我脸上粘了一下,转身出门。我抗议:“最后一吻,别这么草率。”她嘿嘿一笑:“我现在喜欢干吻。”干吻是嘴唇接触,不要舌头参与。
  我点点头:“不错,这是一个干吻的时代,人和人之间很难进一步接触。”后来,我还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已经在办理签证。她态度热情,邀请我以后去英国玩,可以给我当免费导游。我提醒她,我是她过去的恋人,她想了想,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事?”我说我会记一辈子,她说:“求你了,不要再用这种文学化语言。”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肉麻,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安心出国吧,我会很快把你忘掉。”她一声长叹:“男人,这就是男人。想从男人那得到纯洁的友谊,是多么艰难。但,随便你怎么对我,我还是把你当作朋友。”她挂了电话,我脑海中响起一句古语——“四海之内皆兄弟。”她当初感动得青蛙般跳上我的膝盖,都因为我是国术馆馆长,我有一段陈年往事。
  第五章 真言
  【一】
  我一身的武功,得自母系的二老爷。他告诉我,中国历史中有一个暧昧的十年,其中的许多坏人都存活下来,练武是我最大的秘密,需要我一生隐姓埋名。
  我表示理解。我很小的时候,已对许多事情都表示理解。那时我的父亲还是个官迷,家里总有来送礼和吵架的人。
  有人送日本录像机,被父亲拒绝后,便往衬衣下一塞,没有一丝凸起;有人一进我家,便倒地晕厥,等父亲答应了他的要求,立刻鲤鱼打挺地跳起。
  父亲尚且算是个好官,他的一生除了当官,没有别的爱好,也未思考过别的问题,以至被免职后智商极低,甚至没有了起床的勇气。
  我对一切都表示理解,因为我知道世界从来是一种失控状态。
  夏天,Q到了下午便困倦不堪,在每一堂课都趴在桌上。望着她沉在胳膊上的脑袋,我告诫自己,她属于我生活中失控的那一部分。
  她穿着短裤,明目张胆地走在校园。K愁眉不展地跟在她身后,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已经被打。一日放学,一个外校学生骑车擦他而过,用手里的报纸卷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他惨叫,蹲下。
  报纸卷中裹着的是一根铁棍。
  有传闻说,他得罪的是一个叫“横三”的痞子。此人臭名昭著,他刚上初中的时候,带一男一女两个小学生到了砖堆后面,拿出一个铁钉交给男孩,一指女孩,说:“把她的眼睛扎瞎吧。”男孩不从,他又说:“那你把她的裤子脱了吧。”
  为了保护女孩的眼睛,男孩脱掉了女孩的裤子。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五次,因此进了少年管教所。
  他在管教所过了一年,转入普高。他改好了,对自己的流氓心理深恶痛绝,一看见女生,就为她们担心。他常用报纸裹着铁棒,到附近的学校转悠,他只打早恋的男生。
  K在家中养病,他平日的崇拜者组织了会议。开会地点是三楼男厕所,门口有两人把守,有人来上厕所,他俩会严肃地说:“憋会儿。”全班男生分成情报组、行动组、善后组。情报组监视横三的行动,行动组打架,善后组负责在事发后编出一套言辞应付学校。
  我分在行动组,得到一根两尺长的铁管。铁管一头斜着裁掉一截,形成锋利锐角,扎在人身上,血会顺着管内流出。
  我:“这东西能把人扎死,我只要一根木棒。”被骂了一声:“孬种!”我只好留下铁管。两日后,情报组探明,横三近期一直在五十九中活动,于是一天放学后,我班男生蜂拥而去。
  我们在五十九中门口等了二十分钟,见到一个干瘦的人影骑着辆破自行车,慢慢悠悠地过来。有同学喊了声:“杀呀!”我便跟着大家冲了上去。
  几秒后,我听到“噗”的一声,一泡血从铁管里冒出,喷在我的衬衣上。有人喊:“杀人啦!”霎时间,街面上只剩下我和横三。
  我拿着铁管,近乎虚脱。横三躺在地上,向我哀求:“兄弟,你要瞧着我还有救,就送我去医院吧。”我:“你比我懂法律,未成年杀人,不判死刑吧?”他忍着痛苦,好心地解答:“你今年多大了?”我:“十六岁。”他一脸惋惜:“过啦!十六岁就是成年了。”我:“啊!不是十八岁吗?”他:“我是不会骗你的。改啦!法律是个没谱的事,倒霉的总是个人。”我一下崩溃,他劝我:“你还是赶快把我送进医院吧,我要一死,你就惨了。”我过去扶他,他见到我衬衣上的血,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我:“这都是小事,你就别想了。对了,你觉得哪痛?”他感觉了一下,诧异地问:“对了,你捅我哪了?”我俩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伤口。他一下直起腰,非常气愤:“你到底把谁捅了?”第二天上学,我查明了真相,原来铁管扎到了跑在我前面同学的臀部,当“杀人啦”的叫声响起,这位同学和所有同学一样,跑得飞快。
  直到大家停下,他才喊疼。
  我和横三成了朋友,他还出钱买罐头,让我去看望那位被扎的同学。
  横三比我大三岁,我对他讲了我的初恋,他劝我:“兄弟,男女之事千万别碰,一碰就倒霉。我就是个例子。”我:“我们上过生理卫生课,你就是性觉醒比一般人早,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唉,已经有创伤啦。”横三现在一见到女孩,就会产生父爱,总是强迫性地想保护她们。他这种心态的确不好,这辈子都很难正常恋爱。当时流行《射雕英雄传》的香港录像,我花五角钱,买了一套演黄蓉的女星照片,送给横三。
  三日后,横三一脸红晕地找我,小声说:“香港女人真好,我对她没有产生父爱!”他闯过了心理障碍,我俩买了最贵的双层雪糕庆祝,他吃完后问我:“那位香港女星还没结婚吧?”我:“没结,去年开煤气自杀了。”他一下沉默,过了许久,两眼血红地问我:“为什么自杀?”我:“听说跟男朋友闹别扭,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他再次沉默,掏出根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抽完烟,他一字一顿地说:“她男朋友叫什么?”我说出了名字,他站起来,目光坚定,说:“兄弟,再见了。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吧!”跳上自行车,飞快骑走。
  我连忙骑车追上:“大哥,你该不会是想去香港,把那男的杀了吧?”他眼泪一下涌出,将车停在街边,抽泣不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