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2-17 23:38      字数:4717
  见小西弗关门前最后一个表情竟然如将上战场的勇士一般肃穆,吴越不禁好笑的轻摇头,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小球,塞到耳朵里。然后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实验室里面的声音,就从安放在实验室里台一角的另一个小球那边,清晰的传进他的脑袋里。(某云:这个,我杜撰的。说起来,双胞胎研究的伸缩耳太容易暴露了,身为黑魔王的吴越,有些比这个好的窃听装备,应该可以理解吧~耸肩,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在找借口,无视我吧~)
  “……我等着呢,西弗勒斯,你说吧。”
  “莉莉,我……”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吴越微挑眉,他在屋子的外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小西弗的紧张。“你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每个人都会有舞伴,所以我想你也许……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舞伴,你认为呢?”
  “舞伴?西弗勒斯?你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个舞伴?哦,是的,如果你也跳舞的话,当然也需要一个,嗯……我帮你参考一下,也许哈维兰小姐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也参加了这次的舞会。”
  “不,莉莉!关她什么事……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否……考虑一下我的舞伴?”
  “哦!天呢,我……我已经答应詹姆……对不起西弗,当时我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这种无聊的东西,而这两天波特他因为担心魁地奇,所以情绪很差,我就……真的是……”
  “不要说了!我……”斯内普突然咆哮出来,吓得莉莉一声急促的低声尖叫,吴越霍得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然后听见男孩儿急喘中明显压抑着的声音说:“……我知道了。魁地奇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离开了。”
  实验室被打开,男孩儿毫不停留的从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
  “我……”站在实验室门口,莉莉翠绿的眸子里盈满泪水:“教授,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经……我是不是做错了?对不起!”
  “没关系,莉莉,那不是你的错。”
  冷漠的勾起一抹假笑,吴越说完,看也不看女孩儿一眼离开了办公室,向着斯内普离开的方向疾步而去。
  ‘是的,莉莉。邀请谁又或拒绝谁,这是你的权利!从道理上,你是没有错的。但是做为西弗勒斯唯一的朋友,做为斯内普这个男人倾其一生、耗尽所有去爱着的女人,你不配!你只看到了波特因为魁地奇情绪低落,你只主观断定斯内普不会喜欢跳舞这东西,你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做错!你真的了解这个将你当做生命中唯一一抹阳光的人吗?你注意到他也在为比赛而紧张不安吗?你知道他在为你苦学跳舞吗?你理解被你决绝会给这个敏感自卑的男孩儿,带来怎样的打击吗?莉莉·伊万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许你是一个心思单纯、神经大条的格兰芬多,也许你会是称职的波特夫人,或者是哈利伟大的妈妈。但,你永远也不适合作为斯内普的妻子!我再也不会企图,将这个我视为珍宝的、挚爱如生命的孩子的一生幸福,交托在你的手里。也再不允许,由于你的原因,让这个男人开启一生的悲剧。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生中,彻底驱离!我发誓!’
  特别的舞伴
  询问了走廊中的画像,很快的,吴越就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瑟缩在一处的斯内普。他坐在潮湿阴冷的石板地上,瘦弱的脊梁紧靠在霍格沃茨昏黄的墙壁,将头整个埋进曲起的双膝里,使吴越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但这已经足够了,只是远远的看着这幅画面,他就完全能体会到那男孩儿正怎样的悲伤。
  没说什么,吴越只是走上前去,轻坐在西弗勒斯的身边。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男孩儿因此而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像随时可能蹦起来的弹簧一般。
  微叹气,吴越慢慢的抬起手,将男孩儿顺势揽进自己怀里,让双臂将他瘦小的身体环绕,包进袍子里。
  “说起来啊,我的小西弗……”用手插进怀里的黑发中,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按着,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柔软起来。“似乎,舞会上,我也缺一个舞伴呢!”
  猛然的,斯内普抬起头,微红的眼睛满是诧异。苍白的嘴唇微颤,过了很久才沙哑道:“您在开玩笑!或者您应该明白,您需要的是一个‘女伴’!”
  “有什么关系呢?”邪魅的挑眉轻笑,吴越不在乎的耸肩道:“虽然传统是那样,但是谁又没规定同性跳舞是犯法的。既然你没有舞伴(发现男孩儿因此而暗了眼眸,吴越使劲的揉了揉男孩儿的头发,直到西弗略不满的用手阻止这个动作,他才坏笑着继续道),而我也没有,那就凑合着搭档吧。”
  “不!”由于某无良老师的搓弄,西弗勒斯暂时忘记了前不久的悲伤,坐直身体哼道:“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既然没有舞伴那就不跳好了!谁又没规定舞会上一定要跳舞!”
  “可是我想跳啊!!”吴越夸张哀叹:“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忙吗?连睡觉的时间都要努力往外挤,就别说跳舞这样的娱乐。更何况,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和不亲密的人搂搂抱抱,小西弗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您……”被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故作可怜状的表情雷到,斯内普僵硬了嘴角,直到对方终于收起了那个表情,得意的看着他并眨了眨眼睛勉强算是恢复为人师表后,未来蛇王才无奈道:“那样您将会成为舞会上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哈,管他呢!”笑哼一声,吴越抬起那男孩儿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认真道:“记住,我的男孩儿。永远也不要因为别人而亏待自己!永远!让那些该死的人一边儿玩去吧!让那些无聊的事统统见梅林去吧!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这里(吴越按上男孩儿左胸)的疼,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才体会的到,如果连你自己都虐待它,又有谁会去保护它呢?所以,别理那些人会怎么说,做我的舞伴吧!”
  “……”不适的想要低下头,但吴越却执着的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放下托起男孩儿下巴的手,迫使西弗勒斯只能低垂下眼睛,来逃避那样的视线。过了很久,说不上是吴越的手先酸了,还是斯内普的颈椎先疼了。总之,那几乎在吴越放手的同时,斯内普轻开口道:“如果您都不怕被非议的话,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自然也没什么可以怕的!”
  “好。”吴越轻笑:“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
  圣诞节夜晚,拉着喝了增龄剂的西弗勒斯停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门外,吴越微笑的望向穿着被魔法变大了的礼袍,神情呈不自然的僵硬的少年说:“我的男孩儿,你准备好了吗?”
  “呵呵。”看小西弗明明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却逞强的坚决的点头,吴越忍不住笑出声来,在遭到一记狠狠的眼刀后,才整理出一副贵族的假笑,道:“那么,让我们进去吧。”
  “汤姆,我的孩子!”吴越两人一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快进来,进来,有人在等你呢!”
  不着痕迹的躲过斯拉格霍恩伸过来要拉他胳膊的胖手,吴越礼貌的点头示意会跟上他的步伐。
  “哦,汤姆。”斯拉格霍恩在前边领路,终于在一次回头中扫到了吴越牵着的少年。“这位是哪家的少爷?”
  “呵呵,这其实是您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吴越将手臂搭上男孩儿的肩膀,挑眉道:“他将作为我今天的舞伴——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用了些魔药——您不反对吧?”
  “哇,意外……”斯拉格霍恩夸张的惊叹,但那张圆滚滚的脸立马变换出略猥琐的笑容:“不过当然,出色的人总有那么点儿小癖好,就像我喜欢收藏出色的学生。只要你喜欢,无论想要‘格兰芬多王子’,还是‘斯莱特林最优秀的找球手’,都不会有人反对。”
  在斯莱特林院长提到“格兰芬多王子”的时候,吴越被某只低下头让人看不见表情的小蛇王重重的掐在胳膊上,魔王大人只能忍痛挂着故作优雅的笑容,将感激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谢谢您的支持!”
  “不客气。汤姆,来,找你的人在这里。”这时,在斯拉格霍恩的带领下,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刚入中年的男人面前,但吴越知道,巫师界的外貌都不可靠。“这是哈维兰先生,我刚开始教师生涯时期的一个学生,他现在可是德国最有名望的显贵。因为怀念故土才将女儿送到霍格沃茨读书——对,就是那个二年级的奥莉薇娅·哈维兰——听说你对她照顾有佳,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我就是为了帮他,才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约来的。”
  “是的,里德尔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这么说着,男人脸上却显示不出有多高兴的样子,严肃着一张脸道:“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你好,哈维兰先生。”不露声色的打量这个明显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的男人,吴越将隐藏在骨子里的强势外放,以不输与任何人的骄傲回敬:“那些只是身为一个教师应该做的,我并不认为这些值得过多的赞扬。”
  “哦?你这么想?我以为你更喜欢让我将赞美上帝的词汇用在你……”
  “爸爸!您怎么在这儿!”脆生生的惊呼将男人的话打断,吴越看见奥莉薇娅·哈维兰好像用了幻影移形似的突然出现,抓住她父亲的袍袖害羞道:“您来了怎么没通知我一声!您可知道我是这样的思念您!现在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聊聊对吗?好弥补我将近三个月没有见到您的遗憾!”
  “哦,深刻的父女情。”斯拉格霍恩见哈维兰先生被他女儿拉扯着匆匆消失在人群中,干笑着感叹。“那么汤姆,你先和你的男孩儿随便转转,舞会不久后就会正式开始了。”
  “好的。”吴越向斯莱特林院长点头示意,然后就神态怪异的看向哈维兰父女离开的方向,惹得身边的小蛇黑了脸:“或者,您更愿意加入他们父女成为深情的‘三口之家’,那么我认为自己就不适合再打扰你了!”
  “嗨嗨,我的小西弗。就算我名声并不好,但也不至于对一个二年级小女孩儿产生什么不良企图!”连忙抓紧小蛇想要挣脱的手,吴越趴在西弗勒斯因为扎起头发而露出来的雪白的耳朵悄声道:“我只是对这对吸血鬼父女比较好奇罢了。”
  “吸血鬼?!”西弗勒斯低声的惊呼。
  “是的,奥莉薇娅身上的特征不很明显,所以之前没看出来。但哈维兰先生身上却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而且,他刚刚说了‘上帝’这个词语,你知道,除了麻瓜也只有他们这个种族才将这个名字挂在嘴边上。”
  “这样没问题吗?他刚刚的态度看起来不是很友善。”听到吴越的解释,小男孩儿忙为师长的安危担忧起来,紧皱起眉道:“或者我们应该去告诉邓布利多,吸血鬼竟然混进了霍格沃茨同普通巫师一起念书,这么危险事情……”
  “哈,你以为那个老家伙会不知道吗?别说是吸血鬼了,就连……”吴越险险将“狼人”这个字眼咽下,含糊道:“这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至于那个哈维兰,反正我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他现在可是德国最有名望的显贵’啊!”
  吴越故意学着刚刚斯拉格霍恩夸张的口气,惹得斯内普抑制不住的微翘起嘴角。
  “哦,真是热闹啊!”故意拖成华丽的贵族腔调插了进来,吴越和斯内普回头,正看见马尔福贵族牵着一个装束精致的小美女走了过来。他们当然认识她,这个礼数周到贵族小姐就是卢修斯的未婚妻,纳西莎·布莱克小姐。
  “哇!”铂金贵族打量着放大版的室友,夸张赞叹说:“虽然早就知道,但亲眼看见还真是……西弗勒斯,这就是你将来的外貌?感觉,还不错!”
  “卢修斯……”被扫视全身的黑发小蛇沉了脸,毒液毫无阻碍的喷洒而出:“难道马尔福家族破产了吗?竟然让你有时间在这里品论朋友的外貌!或者身为铂金孔雀的你只注意外貌这种肤浅的东西!”
  “肤浅?!”贵族少爷不华丽的翻了个白眼,反驳道:“西弗勒斯,请记住外貌永远都不能用‘肤浅’这个词来修饰!注重外貌是马尔福家最重要的家规之一。”
  “呵呵。”布莱克家族的小姐优雅的轻笑吸引了身边的男士们的关注,她忙致歉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破坏这种气氛,但是……呵呵,我第一次见到卢修斯这么孩子气的样子!‘铂金孔雀’,这真是个,呵呵……不错的称呼。”
  “小淑女,相信我,如果你总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吴越看着两个满脸黑线的少年,愉悦的调笑到:“这种娱乐就会常常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