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4-05-09 11:32      字数: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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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妈妈疲惫却还温柔的佯装没事的笑脸,许小寒本能的排斥这个传说中的爸爸和爸爸那边的人,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但许小寒觉得很快乐,她对物质上的要求并不高,吃饱穿暖就行,在学军她很快乐,在家里也很快乐,她不希望有人来打破现在的状态,打乱母女两人的幸福生活。
  这样想着,许小寒对那个未曾谋面的爸爸越发的排斥了。
  众人见前一刻还在对着狼王笑的纸娃娃,没一会儿神色便暗了下去,心中都升起愧疚,本来人家考的差就够难过了,大家还拿她开玩笑,太过份了。
  沈冰狠狠的瞪了大家一眼,过来安抚许小寒:“纸娃娃,你别伤心,我也帮你补课,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考好的。”受奚老师影响,这个班的孩子们说话都不由自主喜欢在言语中肯定别人。
  “小美人,我可一点都没有嘲笑的意思,我是真那样的觉得,你别难过了!”叶加伦平时皮惯了,在家也是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少爷,还真不知道安慰人,那张平时很会说的嘴,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了。
  “对不起啦,我也不是嘲笑你,你看我不也是三年级的倒数几十名,我只是……”朱泽明也慌了,不知道只是什么,纸娃娃那张确实是我见犹怜,轻轻蹙起峨眉,仿佛有扫不尽的忧伤。
  这群小孩子们当然不懂什么叫忧伤,只觉得纸娃娃今天的笑容没以往灿烂,心里肯定很难受。
  “啊哦,纸娃娃要哭了!”苏有晟眨眨精亮的小眼睛,瞪着朱泽明和叶加伦,大声嚷道:“都怪你们,纸娃娃够伤心了你们还火上浇油,有本事你们就进前十名看看?”
  “阿尘,火上浇油和纸娃娃有什么关系?”任毅疑惑的对花移尘道。
  “油浇在火上,火越烧越旺,纸娃娃考砸了很伤心,大家的话让纸娃娃更伤心,这是比喻。”花移尘耐心的解释,这就是三个年级同班的好处,由大的带动小的学习。
  “那什么是比喻呢?”任毅明白了上一个问题,又有了新的疑惑。
  “这个你以后会学到的!”花移尘笑眯眯道,眼睛总是弯着,嘴角也总是上翘着,从来没有生过气,好像无时无刻都很开心似的。
  “哦!”任毅点点头。
  见大家的反应实在是有趣,大家真诚的关心也让许小寒不再去想家里的事,现在想这些也是枉然,还会把坏情绪带给朋友们,这是许小寒最不愿意见到的。
  怯怯的看看叶加伦,纠结道:“我考了倒数第一名,你还叫我英雌……”
  沈冰凶悍的叉起腰,朝叶加伦吼道:“叶加伦!”看着大家群起攻击叶加伦,许小寒吐吐舌头,开心的笑开。
  “小美人,不带你这样的啊,哎哟,沈冰,轻点,你再这样凶悍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叶加伦大叫,众人哈哈大笑,沈冰叉着腰,昂起下巴凶道:“要你管!”
  然后难得害羞的转过头坐回座位上,不过沈冰即使是害羞下巴也是高昂的,只是较平常安静一些罢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的奚老师欣慰的转身离去,下节是数学课,看来并不需要自己来给这孩子安慰或鼓励,她有一群很好的朋友。
  “夏老太来了,大家快回座位上坐好!”狼王站起身,用他那根碧绿的竹棒敲敲桌子,恶狼们很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正坐好,待夏老师推开恶狼军团班级的门,平常都叫夏老师的一帮狼崽子,今日受狼王刚才对夏老师称呼的影响,毫不考虑的热情的齐声吼道:“夏老太好!”
  夏老师:“……”
  还不到五十岁便被他们喊作‘夏老太’的夏老师并不生气,好笑的看着这群狼崽子一个个紧张的捂着嘴巴做失言状,将书本放在讲台上,和蔼的笑道:“上课!”
  “起立!”班长狼王顷刻间便恢复了正常,看向夏老师的眼睛十分的乖巧,表情平静,仿佛没听到众人喊得的那声‘夏老太’似的。
  “老师好!”欲盖弥彰般,今天同学们都非常热情,这声老师好叫的是发自肺腑激情盎然,一个个笑的都像春花花开的红艳艳似的,灿烂无比。
  “同学好!”夏老太看着这群狼崽子们露出堪比花娇的献媚的笑容淡淡道。
  “请坐!”大家随着狼王的指令,整齐划一的坐下来,对着夏老师笑的更加讨好了。
  “上节课我们说过……”同学们坐下后夏老师便步入正题,开始上课。
  “朱泽明,这道题你来回答!”夏老师请注意力开始分散的朱泽明站起来回答刚刚的那道题,可朱泽明刚刚脑袋开了下小差,哪里知道答案,眼睛不禁左顾右盼,只见平日里虽然总是对着大家笑着,却并不见得有多热心恶狼军团的狗头军师花移尘,眉眼柔和,面带微笑,良善的对他悄悄做了‘八’的手势。
  朱泽明得到暗示,挺挺胸,大声回答道:“老师,答案是八!”
  全班哄笑,夏老师怒道:“不动脑筋,站着!”
  第 24 章
  “笨蛋!夏老师是问你长方形的面积公式!”沈冰受不了的朝朱泽明大吼。
  “老朱,你太有才了,哈哈。长方形的面积公式是八,哈哈……”叶加伦也捧着肚子笑起来。
  “啊哦,朱泽明耳朵打苍蝇去了!”苏有晟糗他道,夏老师也是忍俊不禁,朱泽明脸羞的通红,低着头,眼睛偷偷的半看着夏老师,支支吾吾道:“面积公式……是……是长乘宽!”
  “坐下吧,上课认真听!”夏老师也笑道。
  朱泽明坐下之后悄悄扭头看了花移尘一眼,发现他居然对着自己笑的越发的亲切和善,背脊升起一股寒气,赶紧正襟危坐的认真上课,心底发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花移尘。
  不过,我也没得罪他啊?朱泽明不解的抓抓脑袋,想不通。
  同往常一样,许小寒坐公交车到半路时便下车跑步回家。
  通常这个时间家里都是没人的,而今天不仅黄雅琳在家,还意外的来了‘客人’。
  推开门便见狭小的客厅内站着两位身形壮硕的汉子,主座上坐着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约三十五岁左右,形象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富太太。
  头发熨帖的梳起贴在头上,一丝不苟,保养的很好,皮肤因化了妆看不出本来颜色,眼睛大大的,画了普蓝色的眼线,眼尾上吊,透露出几丝阴狠,看着许小寒和黄雅琳,眼里隐隐含着轻蔑和鄙夷,几丝鱼尾纹在粉的掩盖下并不明显,眉毛很精致,细细长长的,没有一根杂毛,鼻子在鼻影的映衬下高的有些僵硬,嘴角下垂,嘴唇被深红色的口红涂的有些压抑。
  许小寒一进门,屋内几人便将目光都集中在许小寒身上,主座的那女人傲慢的将眼神投过来,仿佛在评估猪肉多少斤值几个钱一般,将许小寒上下扫视了一番,这是许小寒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用这样无礼的目光看着,十分不舒服,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淡淡的厌恶感,本能的收起了本性,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稚儿。
  缓缓移到黄雅琳身边,被黄雅琳紧紧的抓到身后,身体牢牢的挡住那女人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让那地主婆女人眼睛瞎了看不见许小寒似的。
  怯怯的伸出头来,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面带好奇和探究的与这个地主婆般的女人对视,眼内一片干净和纯澈。
  许小寒在打量这个女人的同时,让许小寒打从心底冒鸡皮疙瘩的女人也在打量她,胆怯、瘦小、懦弱、柔不禁风、目光干净如路边的野生雏菊,一脚便能被踩死,这样的孩子对她构不成半点威胁,也最好控制,像一张白纸,你想画什么便可以画什么。
  她笑了,带着满意和不屑,很端庄看着黄雅琳,抬高下巴优越感十足的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黄雅琳及其紧张的将许小寒护在身后,语气生硬道:“你走,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女儿的。”
  “黄雅琳,别给你脸不要,这孩子是许家的,迟早要回到许家,被我带回去或被别人带出去没区别,你以为老爷子会让许家唯一的一颗种子流落在外吗?还是你想让这孩子当一辈子私生子?”地主婆女人说话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一派大家温婉之相。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至于我和我女儿怎么样不劳许太太操心,这里简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许太太高抬贵脚离开这里。”温柔似水的黄雅琳居然也会露出这样强悍的表情,如一只护着幼崽的母狼,语气虽平淡,却目露凶光。
  “黄雅琳,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不知变通,你真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许寒飞突然离世,膝下并无一子一女,又怎会轮的上你?看在寒飞的面子上我也会善待你女儿的,若将她让给我,不仅可以让她受更好的教育,也不必……”被叫做许太太的女人嗤笑着打量这四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子。
  “让许家的种子跟着你住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可笑又天真的想法,交给我还能有这五十万改善你的生活,买两件能看点的衣服穿穿,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就是这张狐狸精的脸将寒飞迷的心魂尽失啊,不过有什么用呢?许太太的位置还是我的,寒飞去世你什么都得不到,要是老爷子过来你连这五十万都得不到。”
  地主婆女人讽刺的哼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多大的笑话般,表情越发的嚣张,许小寒心底升起一股愤怒,拖开身要站到黄雅琳身前来,挡住她毒蛇般阴寒的目光,却被黄雅琳急急拽住藏在身后,手紧紧按住不让女儿接触她那如身在地狱底层的目光。
  “请你离开!”听到老爷子三个字,黄雅琳如坠冰窖,恐惧猛然席上心头,手心发凉,抓着许小寒胳膊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发抖,冷汗透过许小寒单薄的衣服传向她的肌肤,声音不由的拔高,背脊像灌了水银一般,僵直的厉害。
  “黄雅琳,我再给你两天考虑时间,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电话,这两天你们母女俩就好好聚聚,这五十万我留下,两天后我过来领人。”看着黄雅琳惨白的脸,许太太像只斗胜的公鸡,高昂着脑袋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甩下一张支票,起身离开。
  “拿走!”黄雅琳力持平静的看着地主婆女人,许小寒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急速加快的心跳,心想这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让母亲只是听到他要来,便害怕成这样。
  “八年的时间都没将你这身廉价的骨气给磨平,黄雅琳,我还真是佩服你!”许太太转过身来轻轻笑着讽刺道。“不要是吧?我看你能挣扎到几时,别等到老爷子亲自派人来抢,你才跪着过来求我啊?”许太太说着及其轻蔑的看看黄雅琳和许小寒一眼,想到了什么似的,呵呵笑道:“对了,要是不想被带走就期待她不是许家的吧,毕竟我也不能确定呢,到时候肯定还要去DNA检测的,嗯哼哼哼……”开心的笑着转身,一个彪型汉子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支票,三人施施然离去。
  他们前脚刚走,黄雅琳后脚便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抱着许小寒哭起来。
  轻轻的拍着黄雅琳,许小寒如有所思的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眸光深沉,若是刚刚那许太太还在看到许小寒这样的表情,定不会说许小寒是别人的种这句话,虽然她长的不太像她父亲,脸上的表情竟与老爷子平日里的表情如出一辙。
  联系近日来母亲的失常与刚才两人的对话,心底将事情的大概了解的差不多,看来这件事还是与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莫不是……我还是个私生子?想到这个可能,许小寒皱了皱眉,手轻轻拍打哭泣的黄雅琳。
  还有那个许老爷子,会和爷爷有关系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 25 章
  母亲精神异常疲惫,想是受到太大惊吓,一直抱着许小寒不肯放手,浑身冰凉,无奈之下,只得一直哄着母亲,待其精神松懈经不住睡意睡下之后,许小寒才回到自己房间做作业。
  作业简单,不过半小时便已经做好,本来也是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的,但无奈要在字迹上模糊一下,让一个练了十几年书法写了几十年一手好钢笔字的人去写小学一年级的小孩童写出的字,着实有些难为她。
  许小寒并不是个喜欢纠结问题而钻牛角尖的人,所以即便是家里出了另她无法的事,她也不去深究细想,也知道定不过几天功夫,一切谜底都会解开,何必此时纠结呢。
  闭上眼,又开始蹲马步,前世幼时好强,浑噩间便过了这一段难熬的基础训练的日子,虽也觉得累,曾受不了哭泣过,但仍然感到开心,大家都是在一起的练习的,都争着要比他人强。
  而今生用这副孱弱的身子再练习时,心中不由对曾经年少的自己升起一股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