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4-05-09 11:27      字数:5395
  对于此,我无法解释,是陆家的光环太过耀眼,还是是狱警的帮忙,我都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
  不就是坐牢么,安安静静的坐下去就好,没有朋友就没有吧,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我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工作的时候,我就会去图书馆看书,听说这个监狱的馆藏量是全香港监狱里最多的,够我看几年的。以前总是没机会看书,现在总算可以了。
  我会做许多许多的笔记,然后拿回去自己复习,我想把未完成的大学上完。
  我会画自己喜欢的插画和设计图,我想着出狱后就把它们都卖了,然后用挣来的钱在小村庄里盖一间自己喜欢的小屋,在里面养老。
  我还要养一大缸的金鱼,小时候在村子里看到池塘里有很多漂亮的红色鲤鱼,那个时候我就想要是自己也能养这么漂亮的鱼该有多好。
  嗯,我还要在屋子后面开辟一个小菜园,种一点自己喜欢吃的青菜。监狱里的东西倒不难吃,可是我今天想吃这个,他却做那个,我想吃那个了吧,他又做这个了。以前在陆家也总是吃不到当天想吃的东西。这下我自己种,哪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有,我还要买好多好多柳橙,在这里吃习惯了,觉得挺好吃的,维他命还丰富。
  对了,还有嘉仪他们,现在我每个月都会给嘉仪、阿豪、江叔他们写信,告诉他们我在监狱里的情况。我没向嘉仪隐瞒自己再次入狱的事情,而她也没问我原因,就像以前我去巴西的时候她从不问我的来历一样。我只告诉她,我犯了个错误,其实我是不该回来的,但是我回来已成为事实,所以现在我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她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在哪里,她说等我出狱后她和阿豪、江叔一定会来看望我。
  我想到时候等她餐馆不忙的时候,我就请他们来我这里度假,虽然比不上高档渡假村,但我这里可也有自己的特色呢。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实现这些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可是我不想放弃,哪怕永远也无法兑现它们,可是我依然不想放弃。
  很少有这么执着的时候,其实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除了一件执着追求过的事外,我总是无所谓很多东西。因为我有所谓不起来,没有人给我机会有所谓。从小灌输的思想和对待就是我是那个永远没有资格追求什么东西的人。而那件让我执著了多年的事情,现在,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已经真的没有意义了,对我来说,它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这一年多来,我是这个监狱中最认真读书的一个人,不管什么书,我总是会读的很起劲,而也因为我总是泡在图书馆里,对那里很多书都非常熟悉,狱警有的时候会让我在那里帮忙,所以我会免去很多其他的劳动。
  我有时候还会帮狱警的孩子改作业或者给他们出练习题做,俨然一个家庭教师的样子。我觉得我出狱后当老师也不错。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恐怕没有一个学校或者家长敢请一个坐过两次牢,加起来有十多年徒刑的人当他们孩子言传身教的老师吧。
  不过,我倒是知道了原来自己可以做这么多事情,起码出狱后不会被饿死。
  以前,全副心神都在那个人身上,眼睛里全是他的身影,耳朵中全是他的声音,脑袋里也都是他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也要学会为自己打算了。虽然离出狱还有很多很多年,但是,我这个笨鸟,也该学会先飞了。
  第十七章(2)
  这一天天气好得出奇,临近傍晚的时候太阳还是不肯轻易落下,我坐在图书馆靠近窗户的位子上,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页被映照成一片橘红色,心中,有霎那的安宁。
  如果出狱后每天都能这样悠闲地坐在窗边,看着自己手中的事物被阳光照耀到,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再也不用在黑夜心痛到天亮,那该有多好,那该有多好……
  合上书本,再次看了看窗外已经不算耀眼的太阳,站起身,我深深呼吸着带有淡淡书卷味道的空气,伸了个懒腰。
  转身,却突然撞到一个人,强烈的冲击力再加之腿脚还在桌椅缝中没有拿出,我一下子又跌回座位上。
  揉着撞在桌子上的胳膊,我抬起头,可是他没有给我看清他的机会就一把按住我的头,往桌子上扣去,力道之大,我听到了头和桌面接触时的巨大声响。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这声音显得是如此惊心。而我的嘴巴也“亲吻”上了桌面,连带着牙齿的碰撞,呼痛的声音就那样卡在嘴边没有发出来。
  剧痛紧随其后,我紧皱眉头,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又恢复清醒,知道有人在我身后。双臂使劲想把头抬起来,却依然被身后的人强按着,一动不能动。扯扯嘴角,想出声询问,却发现满嘴的甜腥味,还有硬硬的东西硌得很疼,一张口,湿热的液体立即顺着缝隙流淌下来。然后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看着鼻梁下的书本被染上一片鲜红,黑色的铅字在红色中是如此鲜明的存在着,比在白色映衬下更加突出。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声,而我,也无法移动半寸甚至开口说话。整张脸,全都被紧紧压在木质桌面上。
  直到陆陆续续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接近,我才能稍稍喘一口气,他的力道稍微放轻了一些。看来是要我抬起头来面对刚过来的人。
  果然,脚步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止,我被人揪着头发忽然仰起头来,被迫看向来人。
  有四个人站在我面前,加上身后的,是五个。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我不认识他,后面的也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我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了,真的蛮久了。
  “混小子,我们找你半天了,没想到你还真有雅兴啊,呆在这里。哼,陆家人就是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啊!”他开口说话了,嘲讽的语气。
  “不过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陆家?我呸,仗着陆家的势力这里以前没人敢碰你,不代表以后就没有,陆闲庭,今天我就让你后悔成为陆家人!”
  哦,又是一个陆家的仇人。
  后悔?
  我早就后悔了,可是,成不成为陆家人,是我无法选择的吧!
  你呢,要是你是陆家人你会后悔么,你能选择你的出生么?我在心底问着他,如果是他,他会怎样选择。
  他肯定比我更笨,我就够笨了,可是我不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他真是比我还笨。
  我嗤笑着他的问题,一脸无所谓的看向他。
  爱怎样就怎样吧,骂一顿,打一顿,再或者是强奸,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五个人。
  “妈的!”他一巴掌扇了过来,正好把我嘴里那颗掉下来的牙齿打了出去,“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臭小子的态度。”
  他一定被我气死了,因为我这句话把他堵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出声。他肯定想不到
  我居然会这么欠揍的回答。
  “妈的你……”他憋了好久才蹦出这么句话,但却被我截在了半空中。
  “你除了会问候我妈之外还会什么?”我不想再和他蘑菇了,想做什么就赶快做,随他们便。我还要赶着回去吃晚饭呢,听说今天新来了一位厨师,晚饭由他负责,我想试试新手艺,还有我的笔记也没写完,一会儿还要继续写。
  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问候我妈干吗,反正那个应该是我妈的女人也从来没承认过我的存在。
  “好啊,你就嚣张吧,看你一会儿还能嚣张得起来吗?!”他顿了顿,不打算再和我生气,“问候你妈?狗屁,我用得着问候你们陆家人么?我告诉你,陆闲庭,你别以为有陆家给你撑腰,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我告诉你,你们陆家完了,垮了,已经不行了!”
  “董事长?哼,董事长死了,挺能管事的董事长夫人也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呢!陆家的顶梁柱都不在了,一个都不在了。还有几十亿的欠债,难道要指望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掌管陆氏么,不可能!陆漫天也撑不多久的。”
  “明天,全香港的人都会知道你们陆家完了,股东会纷纷抽资,股票会大跌,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以后说话少给我这么嚣张!”他走上前重重地拍打着我的脸颊,发狠的说:“以后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你甭想活着走出这个监狱!”
  我整个人完全僵硬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耳边不停回想着他的那两句话“董事长死了,夫人也疯了!陆家完了!”
  陆家完了,陆家完了,陆家完了……
  一夕之间,怎么会?怎么可能?
  “没想到吧,世事就是这样,昨天还呼风唤雨的香港地产界龙头,今天就成了垂死挣扎的破产企业。”
  “要不是我有内部消息,我也不会这么早知道,也不会提前报这个仇!”
  他一把抓住我的下巴,逼着我看向他:“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吗?嗯?”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是谁,我没有印象。
  “你还记得黄益发吗,就是那个你套出资料后把他阉了的人,他是我弟弟,我弟弟!你们陆家人做事还真是狠啊,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这么糟蹋人!”
  黄益发……
  相当久远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阉了?难道漫天真的把他阉了?
  这是李泽恩当年在巴西告诉我的,当初我信了,可是后来,我却不再相信,我不信漫天会为了我这样做。
  “我本来还有半年就出狱了,可是今天让我知道了这件事,哈哈,真是老天助我,我宁可在这里坐一辈子牢,也要把仇报回来,你们让我弟弟不能再做男人,我也绝不会让你们陆家人好过,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他们走过来,把我按在地上,七手八脚的撕去我的衣服,我感觉到有人站在我的背上,很重很重,重到我的胸膛只能紧紧贴着地板,闷闷的,没有办法呼吸。
  然后又被强迫抬起头来,脖子用力向后掰,就在我觉得脖子马上要断掉的时候,又紧抓着我的头发重重砸向地面。
  我听到了鼻梁断裂的声音,我感觉到嘴巴上面湿湿热热的。
  再之后,我没有了印象……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这种疼痛到醒的感觉我很熟悉,身后的,心上的,以前在陆家的每一个清晨,我都是这么醒来的。
  可是这一次,不是清晨,没有阳光迎接我。
  慢慢睁开有点酸胀的眼睛,我看不清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几个,只见到一双双脚在耳边、眼前、脸颊旁走来走去。
  然后有一双踏上了我的头,他用力向下踩着,踩得我一只耳朵生疼生疼,踩得我感觉自己就像要嵌入地面里一样。我侧着脑袋,看不到他的样子,我不知道这又是谁,我只能模糊的看到窗外一片漆黑,连最后一点橘红也没有了。
  我隐隐听到他们在议论着什么,好像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又一轮么?
  又一轮!
  他进入了,开始抽插,然后离开;下一个又进入了,抽插,离开;再下一个……
  他们持续着冗长的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