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4-05-09 11:27      字数:5538
  诉我你已经做过了。我说那是在监狱里,那是你被逼的,你不情愿做的。他们不相信,他们说如果你情愿为陆家这么做,我就不能再说什么,也不能再阻止他们这样做。如果我反悔的话,他们就要把你赶出陆家,赶出香港,让你永远也不能再踏足香港一步。闲庭,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爸爸妈妈,所以我想尽量避免这次事情的发生,可是你……”
  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再次哽咽,我却笑容更大了。
  原来,我又做错了……
  我为什么总是做错?
  我嘿嘿地笑着,托起漫天的脸对他说:“漫天,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接受吧。在监狱里我别的没有学会,可是学会了如何面对现实,如何在残酷的现实下生存。我不要紧的,将来的那种事情恐怕还不及我以前遭受的千分之一,没事的。不要再和老爷夫人对抗了,现在的你不行,我也不行。你刚上任,目前最关键的是巩固好自己的位子,不要让有所企图的人有机可乘。我这也算帮你啊,不是吗?”
  我絮絮叨叨地安慰着他,心里却随着每说一句话而下沉一分。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也很灿烂,没有台风侵袭的香港虽然在夏日里有些炎热潮湿,但也不失为好天气。
  我静静地看着在漫天浅灰西装上刚才他的泪水留下的水印,淡淡的并不规则的圆圈,水份浸入衣服纹理,早已不见踪影,如同我早就逝去的过去,可是那曾走过的轨迹却好像这水印一般留在了心底,丑陋而不规则。
  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下美好的足迹,只是,我已没有选择。
  漫天,不要再伤心了,有你这番话我足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漫天,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要为你无悔的走下去。
  第五章(1)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我终于有光鲜亮丽的衣服可以穿了,我终于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了,我终于能在陆家不再隐形了,我终于可以被称为陆家的一分子了。
  我应该感谢这个机会吗?我应该感谢我的父母发掘我这个在床上能办成事的人才吗?
  我应该吗?
  整装完毕,我优雅地站在镜子前,仔细检视着身上衣物是否得体。
  今天又是谁?
  好像是个年轻的企业家吧?陆氏想合作的新伙伴,经营信息产业。
  听说这个人有洁癖,而且对床伴相当挑剔,总之是个难伺候的家伙,要不穿的符合他心意恐怕不好搞定啊。
  我冷冷地笑着,看着镜子中俊秀完美的自己,多漂亮的一张脸啊,多诱人的一张唇啊,为了每天面对不同的人,摆出不同的表情,吐出不同的话语。这难道还不像个男妓吗?
  我曾经那么排斥这个字眼,可现在呢,自己做的就是这种肮脏的事。恐怕我还不如男妓吧,怎么说人家办完事也能拿到“劳务费”不是吗,我拿什么,真的伸手要钱吗?
  别开玩笑了,已经没有尊严了,难道还要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一并抹煞吗?
  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它能显得更红润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日过后,自己的脸色总是不好,苍白得吓人,好像僵尸一样冰凉而没有生气。现在只差从眼角流下鲜红的血液了吧,不然我这副模样不用化妆也能演恐怖片了。
  虽然在自嘲地胡思乱想,可我心里清楚,这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纵欲过度对身体本来就是一种伤害,而且,可能是为了防止我忍受不了这种生活突然逃跑吧,也可能是怕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听话又好用的工具,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清楚地看见过,他们在我吃的饭里放了东西。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我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和那个有很大关系。
  我真的该为自己感到悲哀,都做到这样了,我还是被人无情地排除在外。
  漫天不知道在台面下的这些小动作,我也不打算告诉他,说了又有什么用,能改变现状吗,不会,或许会比现在更糟。
  我苦笑着告诉自己,要坚强,坚强,再坚强!
  这是个品味很上档次的人,且不说他那张清雅英俊的容貌,但就那一身意大利顶级西装Zegna(杰尼亚)就可清楚地知道。
  淡雅的色彩烘托出他年轻的气息,合身利落的剪裁,优雅古朴的款式,纤细窄长的线条,在细节处还添加了华丽的点缀,这是典型的知性男子装束。
  他和漫天的风格完全不同,他不会带给人压迫的感觉,温文儒雅、谦逊有礼,真难想象是搞信息产业出身的。总觉得像是传统贵族的后代,应该继承的是历史悠久的葡萄酒厂、家族产业之类。
  而漫天则是典型的领导式人物。虽然年纪不大,但总给人精明老练的感觉,成熟稳重不说,还带着不能轻易招惹的危险气息。有时候不必他说话,但看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幽眸就能让人心生畏惧,不敢不从。
  漫天的衣柜里是除了以沉稳风格闻名的Hugo Boss(波士)之外就是以“不着痕迹优雅”著称的意大利天王级服饰Giorgio
  Armani(阿曼尼),这种衣服总能衬托出他整个人更加完美考究。
  “闲庭?”声音同他的人一样温柔淳厚。
  “啊?是的!”我从出神中回来,带着些许困窘红着脸说。
  他在盯着我看,像盯猎物一样的眼神。虽然整体给人感觉很温和,但毕竟还是商人,狡猾精明的本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虽然已经习惯被人像购买的物品一样品头论足了,但还是免不了的紧张彷徨。只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一样。这感觉很像漫天,在漫天面前我总是无法掩藏任何事情。
  “闲庭,过来。”他再次叫着我的名字,并伸出了手。
  我低着头,只看见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细致白皙。
  很明显是没干过重活的人,手型相当完美。
  走到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我停了下来。他把双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不情愿吧!”他用笃定的语气。
  我被他冷不丁的出声惊得抬起头来,也为他话中的肯定而疑惑。
  他怎么知道?我没有表现出不情愿啊,只是稍有羞涩而已。我有什么好不情愿的,这都是我答应陆家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做这种事,又有谁会愿意,更何况还是男人。”他在我头顶用柔柔的声音说着,“我们今天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聊聊天好吗?”
  什么?盖棉被纯聊天?
  我没听错吧。开什么玩笑?!
  我满脸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呵呵,闲庭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吗,让人觉得像小朋友一样单纯而天真。”
  去他的小朋友,怎么跟漫天一德性,整天觉得我跟长不大似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好吧,而且还做过牢,有这么复杂经历的“小”朋友吗?还单纯天真?!天哪,真有想象力!
  我偷偷不屑地撇撇嘴,表示对他的话一点也不赞同。
  “你嘴角有什么东西?”他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
  完了,被他发现我的小动作了。
  我神情沮丧地任他摆弄,这个人的眼睛还真够尖。这么好的眼神怎么不去当射击队员,也好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再不然下辈子投胎做猫头鹰,抓老鼠为社会除害。
  我只顾着在心里碎碎念,却没发觉那双手已经摸上了我的嘴角。
  “什么时候的事了?”他用极尽温柔的嗓音在我耳边呢喃,似是在对爱人窃窃私语一般。
  他问的是我嘴角那个已经结伽的伤疤。很浅很淡的颜色,如果不近距离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疤痕却无比丑陋,造成这疤痕的伤害也无比丑陋。
  我摇头说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了。
  我说谎,其实我记得很清楚,清楚到每当我看到这个疤痕的时候心就会不能抑制地颤抖。
  我能告诉他这是因为我在牢里不愿意给男人做口交而被人血淋淋地用刀子划开的吗,我能告诉他我一边流着鲜血一边吞咽着男人腥膻的精液吗,我还能告诉他这个标志是我在监狱里任何男人都能侵犯我的许可证吗?
  我不能,所以我只能选择说谎。
  “刀口很深,虽然划伤的面积不大而且现在恢复得也还好,但是当时的刀口一定很深,应该已经见骨了吧。闲庭,很疼吧?”他疼惜一般地把我拥进怀里。
  我对他的举动大为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的过去,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陆家拉拢关系的床伴,是个做完了就可以丢掉不再理会的人,为什么要拿出像对待情人一样的态度?
  他拥着我慢慢躺在了床上,我以为要开始了,刚才那番聊天的说辞不过是要我放松下来而已。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让我脱衣服,只是静静地在床上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话。
  他叫李泽恩,只有二十七岁,大学毕业后向家里借了一部分资金后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他没有继承家族产业,他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我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他笑说是卖汽车的。我就说嘛,他这种气质一定是那种庞大集团的后代才会有的。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聊天,聊到后来我居然就那样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也许在陆家我从来没有睡沉稳过,也许每次出来都是做那种事,做完后我一定马上离开从没好好休息过,总之,我在这个陌生但温柔至极的男人怀里睡着了。睡得还十分香甜,以至于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但却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我捏着那张字条,看了一遍后把它撕碎了。
  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留着这个也没用。他不过是我生命中众多过客里的一个,是个不会趁人之危,有点同情心的人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回到陆家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懒懒地不想动弹,再说身上也没有什么恶心的痕迹,所以我干脆爬上床想再补一觉。真的是累了,许久不曾这么轻松过了。
  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在监狱里练就的本事现在总能派上用场,我睡觉很轻,很容易醒过来。
  是漫天。
  我睁开眼睛,就着屋子里一点点昏暗的月光,看清了来人。
  他倾身在我额上亲了一下,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没有叫我,想转身离开。我却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猛然环起双臂搂上了他的脖子。
  他吓了一跳随即就笑出声来:“怎么还没睡?不累吗?”
  我拉近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什么也没做。”
  他微微一惊,然后脸上的笑容却越咧越大:“真的吗?”我能听出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开心。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立即趴到了我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在我唇上印下一个个吻,虽然轻极、淡极,但却甜蜜无比。
  我慢慢地回应着他,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样拥吻了。
  自从我开始了这种生活后,每天都十分疲惫地回到陆家,漫天也因为上任之后工作忙了起来,一个大型集团的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