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5      字数:5324
  “先不要行动,我要在最适当的时候让□□逮捕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丁雅芬悲惨的下场。”
  章朗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敛眉,认真思虑片刻,“子耀,你让丁雅芬的律师把她保释出来,让她出现在股东大会上。”
  …………
  丁雅芬从警局出来,深深吸了清新的空气,对助手说到:“给我尽快安排股东大会,越来越好,我要尽快把章朗挤出董事会”
  “是。”助手恭敬答应。
  “到时候叫多一些记者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代替了章朗的位置。”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胜利在望的微笑。
  ……
  股东大会上,宽大的会场座无虚席。
  听说公司传出董事会大动荡,很多小股东都怀着忐忑疑惑的心情来参加会议。
  丁雅帆坐在主席台上,望着众多的人员,笑容清雅,心情愉悦。
  不过现场的记者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一会就要宣布她成为这个强大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了,以后这个公司就是她的天下了,想着,她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
  公司高层例行讲话,所有人都发话完毕,丁雅芬笑着望向章朗,等着他宣布她成为第一大股东。
  不过章朗却没有什么反应。
  她见他无动于衷,便向助手使了个眼色。
  助手马上对准麦克风,宏亮地开口:“各位同事,各位股东,现在我有个众要的消息要宣布。章家不再是远捷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丁雅芬女士将曾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而且将行使股东权利,进入公司董事局,对公司行使控制权利。”
  会场顿时一阵涌动,窃窃私语。
  丁雅芬骄傲的目光扫射全场。
  正当大家愕然之际,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大家不要相信这个消息,因为一个即将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是没有权利担任公司职务的。”
  说话的是章朗,丁雅芬蓦地将目光投向他,脸上是万分疑惑的神色。
  忽然,会场的门推开了,一群□□走了进来。
  为首一位警官严肃说到:“丁雅芬女士,你涉嫌多年前的一桩故意杀人案,我们现在正式拘捕你。”
  丁雅芬眼光慌乱,口瞪目呆。
  片刻,她反应过来,大声说到:“你们不可以随便冤枉人,否则我告你们诽谤。”
  “丁雅芬女士,我们已经有证人证明你当年故意杀人。”
  丁雅芬大惊失色,大声说到:“胡说,谁可以作证是我杀人?”
  兰姨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紧紧地盯着她,一字字出口:“丁雅芬,是我。”
  丁雅芬一看,顿时心如死灰,脸色惨白得像冬日的雪地。
  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那件事居然还会被翻出来。都怪她当时不够心狠,放过了这个女人,以致今天功亏一篑,还难逃法律的制裁。
  “丁雅芬女士,请你马上跟我们回警局。”□□拿出手铐套上她的双手,拉着她离去。
  计划落空
  “丁雅芬女士,请你马上跟我们回警局。”□□拿出手铐套上她的双手,拉着她离去。
  现场这般情况,顿时像一窝炸开的开水,人人交头接耳议论着。
  记者的闪光灯更是闪个不停,对着丁雅芬一阵狂拍。
  等现场稍微平静下来后,章朗缓缓开口:“各位在座的股东,不要惊慌。丁雅芬女士被捕了,她也就是失去了政治权利,即使是第一大股东,也不能成为公司的执政者。所以,我们接下来会回收她手上的所有股份,让我们章家重新成为第一大股东,继续拥有绝对控制权,继续把公司壮大,保证大家的利益。”
  众人这才放心下来,沸腾了许久的场面才收住了。
  …………
  第二,报纸铺天盖地都是丁雅芬的信息:名媛丁雅芬刚成为远捷第一大股东便成为阶下囚。
  韦文博拿着手上的报纸,眼光陷入复杂中。
  丁雅芬入狱了,章朗便不再怕失去公司控制权了。
  这么说,他之前提出的条件,对章朗便起不了作用了。
  那么他就更加没有把握让田玛帆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呆。
  秘书走了进来,“韦总,远捷集团的章总想见你。”
  他目光凛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来了。
  “叫他进来。”
  章朗浮着风雅的笑意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对面。
  “韦总,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股票的交易?”
  韦文博扬起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是来劝我的?”
  “不是劝,而是提醒一下。你也知道丁雅芬入狱了,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手上的股份我迟些购回也无所谓。不过韦氏的股票停牌久了,对公司影响很大”。
  韦文博转过身去,弯了一下眉目,淡淡说到:“谢谢章总的提醒。”
  章朗淡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的计划又落空了。”
  韦文博无声地注视他片刻,低下头去看文件,“没有其他事的话,章总请回吧,我要工作了。”
  章朗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迈着矫健的脚步离去。
  韦文博望着他的背影,暗叹一口气,随后拨通助手的电话,“你安排一下,让我们的股票复牌。”
  …………
  章朗的资金抽了出来,很快便把丁雅芬手中的股份买了回来。
  不过,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自从那天晚上开始,他跟田玛帆就陷入极度的僵局中。
  就像今天,她应该来向他汇报工作,可是却迟迟没有来。
  也许那晚他说的话或许是太过分,太伤她的心了,以致她因公事也不愿意见他。
  不过今次公司能够顺利渡过这个难关,也多亏了她的帮助,提供了兰姨的信息,让他想到了对付丁雅芬的办法。
  于情于理他也应该跟她道谢一声。
  他忍不住拿起电话,拨通她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田玛帆便着急开口:“章总,不好意思,今天我父亲住院了,所以没来得及向你汇报工作。”
  爸爸在哪里
  电话刚接通,田玛帆便着急开口:“章总,不好意思,今天我父亲住院了,所以没来得及向你汇报工作。”
  章朗一听她的声音,心里顿时涌起莫名的情绪,语气忍不住比平时平稳了几分,“你父亲怎么了?”
  “旧病复发。”
  “那你好好照顾你父亲,不用回公司了。”
  田玛帆错愕了一下,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打电话来责怪她的,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平静。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喜怒无常,对于他这样平静的语气,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她愣愣地说了声:“哦,谢谢……”
  放下电话,他马上又拨通了欧子耀的电话,“子耀,帮我联系一下心脑血管这方面的专家……”
  下午,章朗带着一位权威专家来到医院。
  穿过医院花园时,他看见花坛旁边的长凳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依依正坐在田玛帆的腿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旁边一对父女正在开心地游戏。
  父亲正在一遍遍地吹着泡泡,而女孩子则快乐地追逐着泡泡,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小依依看得正开心,白嫩的双额浮起如花一样灿烂的微笑。
  她忽然转过头来,皱着小眉头问田玛帆:“妈妈,我的爸爸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田玛帆神色一变,立即重重地楞在那里,眼中浮起无限的复杂。
  过了一会儿,她才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头,低声说到:“依依,我们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跟爸爸在一起……”
  依依歪着头,不解问到:“为什么呀?”
  田玛帆垂过头去,没有做声,只是一遍遍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话语传进章朗的耳里,他的心里涌起万千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漂亮可爱的小依依,心中一阵的歉意。
  为了报复田玛帆,他用尽一切的方法阻止她跟韦文博在一起。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孩子失去了父爱,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因为父亲误会母亲的原因,所以他一直缺少父亲的关爱,所以他对这感觉有深刻的体会,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的锥心刺骨。
  所以,当他看到小依依那疑惑又渴望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罪恶。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带着医生走进医院。
  …………
  晚上,他坐在露台上,手里不停地荡漾着杯中的酒,可是却一点都没有要喝的欲、望。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今天小依依的神色。
  她天真的笑容,她禁皱的眉头,她懵懂的神色,时刻在他的眼前飘过。
  他是不是做的太错了,他要折磨田玛帆,可却同时折磨着一个孩子,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他自己是过来人,为何却要一个几岁的小孩重复着自己的痛苦。
  这个小孩跟大人的恩怨无关,她只是一个纯真至极个体而言,可他却将她牵扯到其中来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亲情更伤痛,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纠葛到此为止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亲情更伤痛,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他是不是应该放下田玛帆,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让他们过上应用的幸福。
  可是这样,他又能够做得到吗?他真的舍得将她彻底放开吗?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爱着她,是出于爱情还是不甘心。
  他望章满天的星光,满心哀愁。
  可是,即使放不下那又怎么?他跟她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再回到过去吗?
  而且最要紧的是,她喜欢的人已经不是他,而是韦文博。
  想到这,他的心脏浮起一阵钝痛,这种痛意一直沿着血管蔓延,一直流向全身。
  他马上把酒灌入醉中,用酒精去刺激他身体上的痛意。
  他软软地靠在软椅上,眼神飘忽不清,看着浩瀚的夜空失神……
  这一夜,他整晚失眠,没有合上过眼睛……
  …………
  第二天,他把田玛帆约了一间幽静的红茶馆。
  平时有什么事,他都是在办公室直接对她发号司令。今次居然到茶艺馆来,如此郑重,她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章朗伸手为她倒了一杯茶,神色很平静,跟他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问到。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拿起茶细细喝了一口,“跟你说件事。”
  田玛帆认真看着他,等待着他发言。
  “从此以后,你恢复自由了,我们的纠葛到此为止吧。”他的眼珠是淡淡的,虽然清澈透亮,可是却泛着一种空虚。
  她立即错愕地楞在那里,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变化,前不久他才说要一辈子跟她互相折磨,可是转眼却又说要放开她。
  一直以来,分分合合,虽然过得痛苦,可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可是如今,他亲口说出要结束这种纠缠,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突然有种空虚,像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空得像无边无际的海洋。
  她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你应该很开心吧。”他无声望着她。
  她垂下头去,没有说话,眼光空洞地飘在那杯清茶上。
  听见他说她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她本来应该很高兴。
  可是此时她的心却如这清茶一般,清净平和,没有任何的激动,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惆怅。
  “你以后再也不用来给我汇报工作,服饰公司将会独立分割开来,不用受总公司的管制,你想如何管理就随心所欲吧。如果经营上遇到困难,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很想哭,眼睛里有酸意在慢慢酝酿着。
  想到以后,他们或许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公司本来就已经属于他的,为了他们田家的心愿和理想,他最终还是归还给她了。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