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4-05-05 22:34      字数:5361
  他还是舍不得她醉,他害怕她醉了以后会辛苦。
  他舍不得她辛苦,无论她曾经做过些什么,他都依然心痛她。
  他将她一把过来,紧紧地与她相对而立。
  她只到他的下巴,他的气息幽幽地喷洒在她的额前,让她觉得微微的热烫。
  他伸起手,单手挑起她的脸,让她正视他。
  灯光的映射下,她眼中清澈明亮,犹如一潭明净的湖水,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他缓缓低头,鼻梁抵在她尖俏的鼻子上,灿若星辉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她。
  她能看见他的暗瞳里倒影自己的双眸。
  “此刻,你有没有渴望我?”他的声音很磁性,很轻缓,就像一道流动的音符。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一个离别了三年的人,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此刻正深情地对视着自己,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她无颜说出口。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双眸,将她内心的世界窥探得一清二楚。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触在她的唇边上,声音静得如暗夜的星光,“我知道,你一定是想。”
  她依旧没有开口,安静得如洋娃娃一般,宁静,温和。
  忽然,他平静的眼光中开始涌起一阵暗流,暗流里迸射出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一把揽紧她的腰,让她毫无缝隙地贴合着他结实的身躯。
  他的唇依旧触在她的唇上,只是此时添了几分凛冽的气息,“那你有没有还想着其他男人?”
  “没有。”她脱口而出。
  从来都没有,这三年来,除了想念他之外,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掺杂过任何男人的影子。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他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不想放过任何捕捉她神色的机会。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谎,不过此时她的眼睛却很格外的坚定,没有任何口不对心痕迹。
  所以这一刻他相信她。
  他缓缓低头,将她的唇完全覆盖上,深深地吮吸着,炽热缠、绵,可是动作不并不粗鲁。
  她开始回忆起他们曾经的缠|绵,无论何时他都会怜惜着她,将她当做是怀里的一块珍宝,只会珍爱,舍不得亵玩。
  感受到他的温柔,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让她忍不住伸手去环抱他的脖子。
  看她迎合,他的吻渐渐开始热切,可是每个回旋间依旧带着不可磨灭的温柔。
  湿润,柔软的唇被绵绵地吮着,她逐渐趁于迷离,昏沉之中,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只想更加索要他的热切。
  感受到她的渴望,他开始激烈的拥吻着她,就像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侣一样。毫无忌惮地吸吮着她,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
  酒精此时正剧烈地产生着狂热,在她的体内制造着一波波的滚烫。身上的温度随着他炙热的吻而升腾。
  沉沦
  酒精此时正剧烈地产生着狂热,在她的体内制造着一波波的滚烫。身上的温度随着他炙热的吻而升腾。
  体内的暖流也被酒精冲刷着,将她的身躯滚滚地包围着,使她努力地去回应他的深吻。
  察觉了她热烈的回应,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让她永远藏在体内。
  她被吻得浑身酥软,除了唇间那道力量外,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的力气,整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他宽敞的胸膛上,只想跟着他一起沉沦……
  渐渐,他的呼吸开始浑浊起来,灵巧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沿着她的脖子滑落。
  当指尖触及她的浴巾,他慢慢将它扯落,让她贴合在他的怀抱里。
  他身上的浴袍也缓缓滑落,两俱久违的躯体,此时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她仿佛置身于蒸笼里,热得几乎窒息,只是却一直沉沦着,沉溺在他的炙热与温柔的交替中。
  两人就那样深情地吻着,互相迎合,互相纠缠,逐渐与这室炙热的气息混合。
  慢慢地,慢慢地融合在在一起……
  ………………
  清晨,田玛帆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熟悉的面孔,心里涌起一阵温柔。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面容,指腹下他的肌肤很清爽,很有弹性。
  他微微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她,却没有言语。
  她连忙收回手来,当指尖离开他的脸时,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重新放回脸上。
  他闭上眼睛,轻声说到:“我喜欢你抚摸我的面孔。”
  其实她也很喜欢抚摸他的面容,以前她每天清晨,都会细细地望着他的容颜,轻轻地触摸一翻,只是她还会有这个权利吗?
  感到她的沉寂,他睁开眼睛,轻轻地望着她,却不语。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晚他们是那样的缠绵,只是她却不知道他们是心灵上的靠近,还是只是身体上的纠缠。
  见他目光平淡,她马上别过脸去,静悄悄地躲开他的视线。
  沉默了半天,她还是轻呵口气,走进里浴室。
  她看着浴室镜的自己,一脸的木然。
  镜中的自己面容清丽,气质优雅,别了三年,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喜欢着这张面孔。
  她低下头去洗漱,镜中里忽然出现另一个身影,此时他已穿着整齐。
  冰蓝色的细纹衬衫,将他修长的身材修饰得很完美无暇,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很饱满,眼睛炯炯有神。
  只是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如昨晚一样,淡泊如水。
  她的心顿时涌起微凉。
  可是下一秒,身后便传来温暖,他的清爽的气息从耳边飘来。
  他从背后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只是却没有言语。
  田玛帆立即楞在那里,心中的微凉顿时弥漫而去。
  只是很快,温暖的气息便散去,镜子里倒影出他离去的背影。
  她转身走出浴室,看着他走出房间,留下孤零零的她。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她的心如这晨间的空气一样微冷。
  不适
  今晚公司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要应酬。
  不仅章朗与公司一众高管亲自应酬,连第二大股东邵志兴也前来作伴。
  这位客人是位酒瘾子,饭桌上与大家喝得天昏地暗。
  而且似乎与章朗特别投缘,饭桌上一个劲地与章朗拼酒。
  饭过三巡,章朗喝得醉醺醺的,胃里挤压的难受,只有到洗手间扣喉把食物吐出来。
  章朗往脸上扑了一些冷水,醒了醒酒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辛苦到烧心烧肺,翻山倒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醉气熏熏的模样,章朗忽然觉得一阵的哀凉。
  以前,他应酬的时候,无论多晚田玛帆都会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因为她害怕他喝醉了辛苦,所以特地准备解酒茶等候着他回来。
  等他喝了解酒茶安睡过去之后,自己才会去睡。
  而现在,这种关怀在哪里?
  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她清丽的面容,想起那天早上镜子中她的神色,心里忽然觉得很想念她。
  他拿起电话,给她发去一条短信:今晚在酒店等我。
  田玛帆躺在床、上,本来肚子有点痛,看到他的短信后,马上就起来了。
  虽然她不是很想去,但是想到他这段时间来的有点喜怒无常,吃了两粒药后便毅然出门去了。
  她洗了个澡,静静地等待着他来。
  不知是不是药力还未发挥作用的原因,腹部的隐痛越来越重。
  她只有在床、上,静静地躺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越来越严重,她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本想打电话给家人,但是她又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来酒店的原因。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章朗还是没有来。
  再忍了半个小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给章朗拨去电话。
  章朗见是田玛帆的电话,便走到外面阳台接听。
  “阿朗,你什么时候来?”
  章朗听着田玛帆低弱的声音,心里蓦地紧了一下,着急问到:“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很痛……”田玛帆痛得声音都颤抖了。
  “我马上过来,你忍着。”章朗一边说着电话,一边着急地往房间外走出去。
  一众人看他神色匆匆,疑惑了一下。
  因为今晚是极其重要的客人,邵志兴怕章朗走了,客人不高兴,便上前把他拉住,小声问到:“阿朗,怎么了。”
  章朗不能对他说明事实,只得说“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是你父亲出事了吗?”
  “不是。”
  邵志兴一听,心思转动了一下,脸上有些不高兴。
  “阿朗,陈总的广告业务占公司今年广告的5成,你这么轻易离去,恐怕他会不高兴。”
  想着田玛帆痛苦的声音,章朗心头犹如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急不可耐,“伯父,这里就交给你跟子耀了,辛苦你们了。”
  章朗对客人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还自罚了三杯。
  客人见章朗这么快就离席,心里认为他在章朗的心中不太重要,脸上微微有些不悦。
  抛下客人
  客人见章朗这么快就离席,心里认为他在章朗的心中不太重要,脸上微微有些不悦。
  不过章朗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匆匆离去了。
  一路冲了十几个红灯,章朗将车子开得如飞一般。
  推开门,章朗见田玛帆缩成一团,脸色一片惨白,心如刀割。
  他一把抱起她,把头靠在她的额头上,安慰到:“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经过检查,田玛帆得的是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输液。
  听医生说是肠胃炎他才舒了一口气。
  章朗坐在床前,静静地凝望着她。
  打了止痛针后,她才安静地睡去。此时她面容如雪,嘴唇苍白,长睫静静地闭着,毫无一丝灵气。
  他忍不住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容,指腹下传来微凉的冷意。
  这样的感觉真好,可以静静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不怕她从身边溜走。
  只属于他一个人。
  电话忽然响起来,是客人打来的电话,他连忙走到病房外接听。
  “章总,你的事忙完没有?我整等着你回来,继续下半场呢。”
  章朗从门缝里望了一眼田玛帆,歉意说到:“陈总,不好意思,我现在一时走不开,不能再回来与您尽兴,希望您原谅。”
  “请问是令尊身体欠佳吗?”
  “哦,没有。”
  客人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不悦,“既然不是父亲有事,章总又还没有家室,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章总还是回来继续与我畅饮吧。”
  章朗已经听出客人语气中的不快,但是这么走了,却放心不下田玛帆。
  他还是礼貌说到:“真的很对不起,今晚实在是走不开,改天我再负荆请罪,与陈总您再饮个痛快。”
  客人见章朗再三拒绝,唯有不悦地挂上了电话。
  章朗一直守着田玛帆,为她擦汗,拉被子,还留有药水的程度。
  半夜三点,药液滴完后,他才安心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田玛帆一觉醒来,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
  她看见章朗趴在床边睡着了,便拉过被单帮他盖上。
  虽然是睡着,不过他的神色却显得有些紧张,眉心还隐隐皱着。眉宇间有一抹忧愁与担忧。
  田玛帆静静走下床,到洗手间梳洗了一下。
  出来时,却发现章朗醒了,正在接听电话。
  “爸,怎么了?”
  “阿朗,你昨晚去哪里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客人给扔下了。”
  “不是有伯父跟子耀在吗?”
  “你是公司的总裁,人家看重的是你,你如此不给客人面子,你叫客人颜面何在。”
  “爸,你放心,我会为这件事做补救。”
  “补救?我听老邵说,原本是今天签合同的,因为你昨晚的行为,现在对方搁置了。”
  章朗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呼了口气,“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朗,你昨晚是不是因为那女人离去了?”
  章朗见瞒不过章鸿,也唯有承认,“是的,她不舒服,进医院了。”
  “她不是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