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4-04-29 10:34      字数:5040
  只听林忠信用几乎是从喉咙中嘶吼出来的低沉声音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做些对不起别人的事!”柳丁在一旁不满的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听到了这句话,林忠信仿佛受到了什么更大的刺激,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眼中居然流下了眼泪,哽咽着道:“可……可是,那个……那个女孩……是……是我妹妹啊!……”
  “什么?!”听到了林忠信的话,我和吴轮立、柳丁三人一起惊呼了起来。
  我的脑中虽然是一片混乱,但还是在瞬间反应了过来,难道这起悲剧,从头到尾都缘于一个天大的误会?
  我涩声问道:“你是说,阮梅信中提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妹妹?”
  林忠信茫然的抬起头来,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我们终于了解到了事件背后的真相。
  阮梅信中提到的女子,确实是林忠信的亲妹妹。林忠信的父母离异后,他妹妹跟着母亲到了外地,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联系。而林忠信的母亲这些年来在外面也算是事业有成,偶然得知林厚德患了病。虽然他们之间感情破裂了,但也不忍心看着林厚德有病不能治,于是就要女儿带着钱回到北斗市,准备给林厚德治病,而林忠信就安排他妹妹入住到北斗酒店。
  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但谁又料道,恰好被阮梅看到林忠信到酒店去开房,而阮梅又那里知道这个从未曾见过面的女孩子是林忠信的妹妹呢?结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一个出乎意料,悲剧发生了。
  全然没有想到事件的背后有这样的真相,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柳丁显然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脸颊上已满是泪水。
  林忠信半跪在地上,双手捶着地面,嘴里不甘心的叫着:“如果……如果这流星崖的传说是真的,我许愿让阿梅活过来,她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扶起了林忠信,对他道:“没有如果!对死亡来说,是没有如果的!”
  听了我的话,林忠信呆呆的看着我,一时之间泪如泉涌……
  当我和吴轮立、柳丁从流星崖上下来时,林忠信还是木然的站在崖顶,他到底要品味悲伤到什么时候,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柳丁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难道这就是爱情?非要用生命的代价才能证明她的伟大?如果理智一些,这出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啊!”
  “既然有为了爱宁愿面对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能为了爱而选择相信?”我叹息着自问了一句。很可惜,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根本没办法回答。
  柳丁擦干了的泪痕,又湿润了起来。我看着她,心里默默沉思着:这是她经历的第几起案件?她见过几次死亡的场景?现在,她为了这起伤感的事件落下了同情之泪,但多年之后她会不会因为见证过太多的死亡而变的麻木?
  看着柳丁那雾朦朦的美丽大眼睛,我突然坚信这个女孩子绝不会对死亡麻木,她肯定会贯彻着她的信念,守护着事实的真像,不会让死亡来否定生命的价值。因为我相信,她和我有着一个同样不变的认知:再没有什么,比那唯一的生命更为宝贵!
  我抬头向远处望去,夕阳正缓缓的沉入海平线下,又一个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开始了……
  (本案完)
  PS。又一个故事完结了,也许大家会觉得不太过瘾,毕竟这个故事和以
  前发生在北斗的众多故事相比,有着很大的不同。
  没有了匪异所思的杀人手法,没有了不可能的犯案,这还是北斗的故事吗?
  这个疑问我自己也无法回答,但这个故事既然已经完成,那么我就将之当做一种尝试吧,当做一种求变求新的尝试。估切不论效果如何,权当是证明我们正在努力寻求变化。
  推理的圈子虽然不大,但却很圆很圆,想跳出这个圆圆的圈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当我们跌进这个圈子中时,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破而后立,再创新的天地?我想,这需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让我们做出不同的尝试,让我们不断的去证明。不论结果如何,我们也不会为我们的选择后悔。
  最后,多谢大家陪着我们一路走来,北斗新的故事依然恳请大家关注。
  原案:天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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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丫岛杀人事件问题篇 序章 以无聊为理由的开端
  2001年八月四日,周六,一个北斗市盛夏中的普通上午。
  “啊……”天丛仰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挥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这见鬼的夏天,天气还真热的像见了鬼似的!”
  看着身边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天丛又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北斗市不是海边城市吗?为什么夏日里没有凉爽的海风而是这能蒸熟鸡蛋的热气?简直比我们那个叫火炉的老家还热啊!梦阳,你说对不对?”
  “嗯。”旁边的华梦阳漫不经心的哼了一下,算是回应。
  “还有,这见鬼的破公寓,连空调都没有,收的租金又贵的离谱!偏偏还叫什么爱缘这么个煽情的名字!”
  “嗯。”华梦阳的回应还是一个鼻音。
  “当初听到爱缘公寓这名字才跑来租房的,满以为会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谁知道却是和你这个家伙的又一次重逢。”指着身后那栋五层楼高的爱缘公寓,天丛还在喋喋不休。
  “嗯。”
  “喂,我说老兄,你是不是除了嗯之外就不会说别的了?”
  “嗯。”
  “………………?”
  “………………!”
  “华梦阳是大笨蛋!”
  “天丛才是大笨蛋!”
  “嘘……”天丛嘘了口气:“还以为你傻了呢,原来还会说话!难得出门一趟,不要老摆着那张死人脸装酷好不好?”
  华梦阳有点无可奈何的说:“老兄,拜托,我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能呆在家里休息一下,却被你一大早的拉出来晒太阳,还要我给你好脸色?”
  “去你的,那破公寓又没空调,呆在里面还不给热死?跟我到街口那家新开张的肯德基里吹冷气才叫爽。何况,那家店里的女服务生个个都很正点哟!”天丛露出个只有男孩才有的坏坏的表情。
  “嘿嘿嘿……”华梦阳回了天丛一个男孩才有的坏坏的表情,却忽然把脸一板:“无聊!”
  “喂喂,你慢点行不行?嘴里说无聊,脚底下却跑的比我还快!咦?你还越来越快了,拜托你老等一下行吗?”
  打闹声中,华梦阳和天丛一前一后的跑进了肯德基里。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钟,肯德基里不像平时用餐时间那样人山人海,但也有个三、五桌人。天丛跑到一个近空调的桌子前座下,等华梦阳端了两杯冷饮过来,就开始舒舒服服的享受起冷气来了。
  “看见没,花个几元钱,就可以座在这里吹半天冷气,这才叫生活!比呆在那个破公寓里强多了吧?”
  “那倒是,这杯可乐又没有要你花一分钱。”
  “呵呵,好兄弟,讲义气,谈钱多伤感情。”嘴里说着不负责任的话,天丛又大大的吸了口冰凉的可乐。
  “认识你这种损友也真命苦!我还有两篇稿子要赶呢,却被你拉到这里来浪费时间浪费光荫。”
  “拜托,休息时就应该休息,不要老想着工作。何况老板着个脸,会长皱纹哟,那样就不漂亮了!”
  “呕……”华梦阳做了个呕吐状,拖长了音调:“你这个玻璃…………”
  “嗯,人家不来了,你笑话奴家。”天丛天生唯恐天下不乱,打蛇随棍上,玩的更疯。
  “咦?这不是华梦阳和天丛吗?”显然,有个不识趣的人物出现了,打断了华梦阳和天丛的“打情骂俏”。
  说话的人是一个有点近乎于胖的过份的胖子,挤满了肥肉的脸上也许还能找到二十五、六岁左右年轻人的样子,可那臃肿的身段却远远超过了四五十岁发了福的中年人。
  天丛只用眼的余光扫了一下这个胖子,立刻满脸不屑的说:“你是谁啊??没事不要随便上街认亲戚,当心被贱卖到肉联厂!”
  “呵呵”胖子真的是“挤”出了一脸的笑容:“天丛老大你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是当年推理研究社中拥有如摄像机般记忆力的天才呢?”
  “是啊,是啊,还是个幽灵社员呢!”华梦阳接过了腔,笑着对胖子说:“不过还真没想到在这个海边城市能碰到老同学陈翔你啊!”
  叫做陈翔的胖子笑着说:“这就叫缘份吧。想不到当年推理研究社三剑客多年后会在这里碰头。”
  “嗤……”天丛从鼻子里就透出着不屑一顾:“双子星座什么时候变成三剑客了?我看只有某个死胖子才能被称为标标准准的大贱客吧?”
  华梦阳缓和了一下气氛:“难得老同学碰面,用不着这样斗嘴吧?”
  天丛双手一摊:“没办法,谁叫大爷我一见那种没事一天到晚捧着黄色书刊、专偷女孩子内裤、特喜欢揄拍女孩子走光照片的大贱人就生气呢?”
  陈翔到是一点都不生气:“天丛老大,你也说的太夸张了吧?”
  “夸张?事实只有更夸张!你知不知道,正因为有你的关系,给我那幼小的心灵留下了‘胖子必定是变态’的阴影,害的我现在面对那些中年发福的客户不知有多痛苦!我说死胖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赔点精神损失费给我啊?”天丛还在那里极尽夸张之能事。
  华梦阳笑着说:“去你的,怎么你这嘴损人都不留点余地?陈翔,不用介意他这张臭嘴。”
  陈翔连连摇手:“怎么会?怎么会……天丛老大还是这么一如继往的幽默啊。”
  天丛双手一叉,两眼翻白望天,显然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陈翔却还是那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按照天丛的话来说:这就是肉多而必定皮厚的最佳注解。
  “算了,不用理他。”华梦阳摆摆手问陈翔:“对了,这么多年不见,现在你在那儿高就啊?”
  “呵呵,高就谈不上,现在就是在北斗大学当体育老师。”
  “什么?体育老师?”华梦阳和天丛同时惊呼出声,两张嘴也全因为惊讶而张成了“O”形!
  细丫岛杀人事件问题篇 第一章 GO,GO!目标是渡假圣地!
  这也怪不得平时素以有泰山崩与面前而色不变的心理承受能力而自傲的华梦阳和天丛这损友二人组感到惊讶,毕竟眼前这个身高不足160,腰围接近160,体重早就远远超过160的家伙居然会是体育老师?想想当年他体育成绩能够及格,据说也是以数十张极具喷血效果的美女照片贿赂那个精力过剩的体育老师换来的。这样的一个家伙现在居然成了体育老师?这世界什么时候真变的这么乱七八糟了?
  天丛猛的拿出手机,对陈翔说:“快告诉我你们学校的电话号码!”
  陈翔显的有点感动:“天丛老大果然还是关心我的,这么快就要我的联系方式。”
  “去你的,谁想惹上你这个变态!我是想打电话通知你们学校保护好女子更衣室、浴室、厕所等一切女子专用地方,以免那些花季少女遭到你这个变态的荼毒!”天丛一副想将这个不知羞耻不知不觉在旁边搭了个桌的家伙一脚踹到板凳下的表情,恶恨恨的说。
  “得了,得了,别说的这么夸张。”华梦阳又出来打了圆场,然后对着陈翔说:“不过,你能当体育老师也还真的很奇怪啊!”
  “有什么可奇怪的,一定是他们的校长也是个和这家伙臭味相投的变态!”天丛还在一旁嘀咕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在大学当体育老师又不用教学生们跑、蹦、跳,难道你们忘了我的定位运动在全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我当老师的任务就是教教我们学校的定位运动队。”这下倒变成陈翔认为华梦阳和天丛的惊讶有些奇怪了。
  所谓的定位运动,其实也就类似于小孩们玩的寻宝游戏,一群傻不拉几的的人只拿着个指南针再加上张简易地图,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按顺序找到地图上的标识地点的一种新兴运动。当年在学校陈翔在这项运动方面体现出其特有的天赋时,天丛就曾断言:“这是项专们为那些喜欢隐迹藏形,寻找最佳偷窥地点的变态们而设的运动!”
  天丛连连叹气:“这世界原来真的变的这么乱七八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