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      更新:2024-04-29 10:33      字数:4756
  蚩牛×艘幌峦罚胛胰朊拧?br />
  就在一开门的瞬间,地面晃动了起来,客厅里的暖光灯,掉落在地面上,洛申将我一把往门外推,暖光灯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右胯上。
  他吃痛地倒在地上,口里坚定地喊着:“跑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快去啊!”一边挥着手,示意我往外。
  “地震了!”我有点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句,接着一把拖着洛申的双手,往洗手间躲,他一边托着划伤的右胯,一边揽起我,往洗手间里跑去。
  他温暖的大手扑在我肩上,另一手牢牢地将我还未痊愈的手保护在手心里。我觉得脸上很痒,抹了一把,他妈的全是泪。
  洛申将我塞在厕所门边的夹缝里,他自己牢牢地环抱着我,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自己罩在他的胸前,地面摇晃着。洗手池边上唯一的洗手液咯噔咯噔的左右摇晃。
  你的右胯,我一边企图站起身,又被他牢牢地按了下去,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间,一只健全的手,用力地按在他的右胯,脸上一直痒痒的,手里有些黏黏糊糊的。
  一时之间,我感觉我可能要死了!我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我的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呜咽着说:“洛申,我好不容易走了出来想要迎接新生活了,为什么又遇到这样的天灾?”
  话语刚落,天花板上稀稀落落的声响,伴着轻微的颤抖。
  他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安抚般抚摸起我的脑后。我们都似乎等待着希望的降临。
  我们等待着,他吃痛地忍着右胯的疼痛,皱起了眉头,他的脸渐渐靠近我的耳边,软软地说:“宝贝,别怕,有我在!”洛申眉头蹙得更紧了,我感受到他倒吸了一口气。
  宝贝,别怕,有我在!像是一个酸劲十足的梅子,又让我泛起了层层泪花。
  “怎么了?你的胯很疼吗?我压着还疼吗?”我关切的询问。我故意掩饰着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而哽咽的声音。
  他把头转向了一边,才慢慢吐气,有强硬地吸了一口气,语速变得慢了起来。
  “我没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地动强度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加弱了一点,只是天花板上,细碎掉下的沙土,仍旧让我这个怕死鬼,胆战心惊地趴在他的怀里。顿时,我才发现,那一刻看着他脸上沁出的汗珠和强忍着的疼痛让我如此的心疼,我的心像是一团杂乱的毛线,理不出顺序来。烦躁而害怕失去。
  我紧紧地抱着他,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情感,我他妈的是如此忍受不了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当自己张开眼时他不在我身边的心情,那仿佛是那个极度恐高症的自己站在悬崖上被人推下去的感觉,我压制这那心口难以释放的重量,一边哽咽着,一边却想要呼吸到更深的氧气,那是一种失去所有的濒死感。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越发收紧,我们紧握的双手心里微微渗着细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我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更加强烈的震动,伴着强烈的哐当哐当的巨响。
  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洛先生,洛先生!”门外传来老姚和几个男人重叠叫喊的声音。
  “我们在洗手间,洛先生受伤了!”我的声音尖锐而颤抖,一字一句像是有什么在喉咙里堵着,说不出的不顺畅。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的怕死而向别人求助的胆小鬼。
  两个魁梧大汉一左一右的架起洛申,老姚,一手护着我,催促着我往楼下跑。
  “乔小姐,没时间解释了,先下楼再说!”我们快步往下走。越往下走越发现楼道里的混乱,这个时间,年轻的人都去上班了,兰欣大楼都剩下了一些退休的老教授和家属。
  大家都慌张地站在院子更远的广场上,有些年纪大的大妈有些被吓破了胆,露出绝望空洞地眼神,瘫坐在地上。有些老人抚摸着心脏,暗暗抹着眼泪。
  楼下邻居家的奶奶看到我,焦急地喊着:“小隐,我的好孩子,你怎么才跑出来?”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孩子啊,没事儿就好!”她接着说。
  消防车和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一边安抚着群众,一边管理着秩序。我的思绪被绕的有些晕眩。
  洛申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宽慰的语气。
  “宝贝,田岭发生地震了,我们这里也有影响。你们兰欣大楼年久失修,早就列入市政危房拆建改造的项目,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发生地震,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我顺势扶起他,还之以别担心的眼神,“知道了,先去医院吧,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语气也在这慌乱中强制起得镇定。
  我惊魂未定,看着他僵硬的脸部表情,我手脚冰冷。
  在我的搀扶和老姚的护送下,来到医院。医院人满为患,为了接收来自田岭的病人特地开设了绿色通道随时准备待命。
  急症室里被挤得水泄不通,医生把洛申关进诊室做检查,两分钟的样子医生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
  “同学你来,帮他换药包扎缝合!”急诊科的实习医生带着一副清秀的眼睛,略显慌张的步态在对上洛申这个魅惑的脸庞是越发显得面若桃花,眼神中萌动的惊羡之情全数倾动而出。
  我走前一步,架起洛申,面上一团和气,心中却被她觊觎我男人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舒服,流露出了连自己都没觉察出的微怒。
  “医生,麻烦你赶快带他去包扎!谢谢!”我露出一个十分虚假的微笑。
  她这才回过神来,洛申的出现又惊起了处置室的小骚动,尤其是他撩起衬衫,退下外裤,露出胯部的那个瞬间。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这样的镜头足够引起周围一群连我在内的色女的血脉贲张。
  那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这才意识到要把帘子拉起来,感觉周围有出现过一阵叹息,失望的叹息。
  也难怪,这里是医院,不是道观。这里有人性,更有人气!我真搞不懂自己哪里来的怨气。
  洛申一个人慢慢地朝着门外移动着,年轻医生想要出于人道地扶一把他,他又随即恢复了一张严肃的包公脸,他的眉头微蹙,挑了一下眉毛,眼神咄咄逼人又充满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愣神了几秒,跑远了。
  洛申挥手,示意我过去。有力的手又像是无数次揽过我的样子,揽过我的腰际,慢慢地走向门外。像是在预兆着我们之间坚定的关系。
  “你怎么啦?一副要发怒的表情!”我无意提了一句。
  “这个什么医院啊,简直就是黑店,这什么医生啊,搞得老子痛死了!”他低声抱怨着。
  “她拿出针就往上缝,我和她说很痛啊,她说正常的,忍忍就过去了!”
  “大约好几针,我说我疼得忍不住了,她说,照道理不会啊,麻药打过了!”
  他接着说:“然后我在边上看到麻药连开都没开放在桌子上。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忍忍吧!反正还有一针就缝好了!”
  “我真怀疑她把针都留在我肉里了!”一副苦大仇深遇到宿主诉说苦恼的样子。
  “没出息!”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出息?某些人刚刚妒火中烧差点把垂涎本人美色的统统都用三味真火烧死!那恶毒的小眼神……”他停顿了,脸上露出少有的绯红,故意转移注意力朝窗外看去。
  “我眼神恶毒?有吗?”我故意将脸凑到他面前,娇柔的容颜下,长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流落着活泼的灵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微微扬起浅浅的笑容。
  他暗示着轻咳了一声,我警惕地朝反视镜里瞄了一眼,正对老姚意味深长模糊不明忽闪不动的尴尬眼神。
  我尴尬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再低点、再低点。
  洛申将我的窘迫净收眼底,我偷瞄他的眼神。果不其然嘴角噙着奸计得逞,一副看好戏的笑脸。
  而我此时,又像是一只被剪了指甲的小猫,在他面前完全放下自己的防备胡乱的撒着泼。
  我掏出手机,不能用肢体语言,咱们用书面语言啊!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们慢慢战!”外加一个愤怒的表情编辑状态。
  “我等着!”他把手机拿给我看的同时我才把短信发过去!你丫的,又先我一步!
  我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一边被他的消息弄得有些好笑又好气,一边又不自觉的感动于他先一步我的默契。
  车厢里有点过头了的粉红色气氛,又因为两个人的思绪恢复了正常,不知不觉车子离医院越来越远……
  ------题外话------
  宝贝,别怕,有我在!这句话,从哪个男人口里说出来都太酷了!
  ☆、不速之客
  医院这地方是洛申平生最讨厌的地方,那里充斥着生离死别、不同于商战中隐藏的枪林弹雨,却也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如果说他是拿金钱做堡垒,那么这里就是纯技术和生命抗争的地方,回报的残忍远比商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医院那股消毒水的气味,天生嗅觉敏锐的他,只要接近医院的大门就开始心动过速,有些背脊发凉。可偏偏遇上的女人和这里倒是有着不解之缘。或许,连乔绯隐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洛申与他见面的并非是那次欧阳曜出车祸送他们到医院那次。那一次只能说是重逢。他希望自己重视的人永远都不要因为生病而踏进那个地方。
  洛申一路上发现绯儿的心情并不怎么轻松,大约是她刚出院又遇到了地震这件事,有些慌张,再加上身体上毕竟动过刀子,伤的元气还没恢复。她的手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应该就能痊愈了。倒是她因为那件绑架事件吓出得胃病,仍旧要好好花时间调理。幸运地是她的胃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的切除,急救处理的很完美,应该花些功夫好好关照她自己的身体,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固执劲却不小,想要做通她的工作除了花时间还要费一些心思。
  洛申觉得自己心里的情感变得复杂起来了,侧脸看着她又流露着淡淡的悲伤,那种眼神里挤满的雾霾,让他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很远。也罢,对于绯儿的感情只能像水那样慢慢渗透,太急进了只能适得其反。不过,洛申又总是会充满怒意,他是对自己生气,连快乐都不能带给自己的女人,挑战着他的失落感还有那么些许的挫败感。
  我知道自己的防卫系统又在启动,我是在害怕,害怕那个努力用行动在证明爱我的人会有一天也离我而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样一个坚强的自己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对爱却如此束手束脚起来了呢?
  洛申还是忍不住突然急剧直下的沉闷,开口道。
  “兰欣你是不能回去了,回我的公寓暂时住一阵子吧!”他提议。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座机,我接起电话。
  “你是乔绯隐,你好,我是兰欣居委的负责人,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你来开一个事件处理的会议吗?”类似就是出来了处理方案让我参加云云。
  兰欣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回去居住的,为了安全考虑,我打算接受洛申的提议,接受他的援助。
  兰欣大楼是一个以慈爱医院为中心散开的居民区,以前都是慈爱医院和圣瑞医学院的职工和教师楼。地理环境闹中取静,居民素质也很高,周围又有不少重点学校,很多出国移民的老教授他们原先住的房子也都租给了那些为了‘孟母三迁’而劳心的读书娃一家。所以危楼处理会受到了上面的极力重视。等到结束处理会,回到洛申的公寓,已经接近傍晚。这一天从出院到地震,又陪着洛申包扎,接着又开会。整个人疲惫不堪。
  当这一次踏进洛申的公寓的时候,我竟然不觉陌生,天气早已转凉,家居布置都以暖色调为主,巨大的落地窗前铺了一块细腻的毛毯。我踢飞了鞋子,赤着脚朝着那个羊毛毯飞奔而去,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般,贴着毛毯,沉重地倒在地上。我闭上眼,扭曲着身子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睛却盯着洛申驻足的方向,有一眼没一眼的望着。
  由于视角的缘故吧,洛申显得特别伟岸,他不紧不慢地脱了鞋,将脚伸进拖鞋,拿起皮鞋放进鞋柜,顺手捡起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的鞋子,也将他们放进鞋柜。因为胯受伤的缘故,动作做起来有些迟钝和缓慢。接着他又走向衣帽间,脱下外套,然后是手表,袖扣,领带……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每一件物品都被他有序整齐的摆放着,像极了数学公式一步一步没有丝毫顺序颠倒。
  和他这般井然有序的步骤,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