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片片      更新:2021-02-17 23:26      字数:4965
  再附带一想,林妹妹的人参养荣丸,邢芸默然,林妹妹被害论之所以大有市场,不得不说贾母那包烂人参居功至伟啊。
  更何况,与其拿银子给贾赦打水漂,邢芸还不如拿来给自己买名声,蛇蝎心肠的王夫人都能买出个活菩萨的名声来,邢芸不见得连王夫人都不如罢。
  虽然邢芸不稀罕这些名声,不过,顶着贤良淑德的美名,**贾府一干人等的感觉,想想就很拉风……
  邢芸回过神来,问着木香道:“我方才听那家老太太说,学里瑞大爷不学好,才闹出得病,可是怎么回事儿?”
  木香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还不是那边薛大爷惹的祸,自来了咱们家里不知生了多少是非,那瑞大爷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见着那薛大爷有银子,图着些钱钞酒肉,也跟着去讨好儿。太太想,那薛大爷日里结交的能有什么好人,偏这瑞大爷又不知好死的得罪那府里蔷哥儿……”
  原来这贾瑞也是命中的劫数,虽没了凤姐儿这一节,但这贾瑞在学里与秦钟甚不对付,这秦可卿一死,薛蟠设宴请了贾蓉散心,诸人作陪。
  这贾瑞在酒桌上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叫贾蔷听去了,贾蔷和贾蓉这两人最是要好,听见贾瑞这话,如何不恼?
  虽碍着薛蟠的颜面,当时不曾发作,但事后却寻了贾蓉,细细告知了一番。
  两人暗中定计,寻了个年青貌美的妇人,设了个局,引着贾瑞上了当,后将贾瑞拿了个人赃并获,如原著那般逼着贾瑞写下了欠条,百般逼索,万般折辱。
  这贾瑞既惧着祖父责罚,又怕着贾蓉追债,惊惧之下,便病了……
  这是惯性,还是强大的修复力,邢芸吐槽无能,这贾瑞也太悲催了,究竟是有多宅,才会一见女人就神魂失守。
  不过想想贾瑞的年纪,邢芸又觉得贾瑞有些可怜,都二十来岁人了,还未娶亲,和他差不多的贾琏贾蓉,一个早就娶亲生女,一个死了一任老婆正在相看第二个,难怪贾瑞会思春成这样。
  这贾代儒也是,就算想让贾瑞先立业再成家,可也得看看情况罢,就这一根独苗,倘或没了,贾代儒还指着能再生个一男半女不成!
  不过贾瑞这事既与大房无关,邢芸也无心多管,横竖情分是尽了,贾代儒绝不绝后,与邢芸有什么相干。
  想着,邢芸微微一笑,叹惋道:“原是这样,说来也丢人打脸,怨不得那家老太太那般情状。”
  说了这话,邢芸忽觉方才似忘了什么事儿,只是一时又想不大起来,只是说道:“琮哥儿那可打发人去看了?要我说,和咱们老爷比起来,瑞大爷竟还算好的,我让他给琮哥儿寻个先生,他倒好,从去年寻到今年,足足寻了一年,也没找出个人影儿,只会吃酒使钱,耍性弄气,哼,琮哥儿不好,他脸上就有光彩了。”
  木香听着邢芸这话,只得讪讪道:“这一年里事儿多,老爷没顾得上也是有的。”
  邢芸一听这话,便来不住生气,正想发火,脑中灵光一闪,忽记起一事,一肚子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邢芸扶额苦笑,她怎么就忘了,红楼中那跛足道人第一次单独出场,就是贾瑞病重的时候啊!
  癞头和尚送金锁,跛足道人送宝鉴,贾瑞如果不挂掉,邢芸绝对认为这才是官方认证官方出品的官配……
  作者有话要说:ps:宝姐姐配贾瑞那是吐槽啊,千万别认真!!!
  我还想再码点,不过都五点了,还是去睡了。
  我亲眼看着生下来的侄儿来我家了,啊啊啊,可爱到爆啊,从两个拳头大长到我大腿那么高了,好可爱,对着我唱了一晚上的小兔子乖乖,好乖好可爱,眼睫毛好长,生气也好可爱,这么可爱为什么会是男孩子啊。
  好想偷偷藏起来,不让我老弟带回去啊,不过老弟肯定会追杀我的。
  听了一晚上的家庭内幕,我发觉我的恐婚症越来越严重了,唉,我都不知咋说那些人,用老婆血汗钱赌博就那么顺理成章,一点内疚心虚都没有,什么人啊!
  100 奇怪
  什么金玉良缘,什么木石前盟,都是口说无凭,哪有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亲自送上门的金锁宝镜货真价实。不然,单单用巧合来解释,实在太过掩饰了。
  至于那块石头,这书里光说人,还有甄宝玉贾宝玉呢,除了那两个僧道,鬼知道那石头是真还是假……
  吐槽了一下兼职人贩子的僧道二人,邢芸心中的郁闷略散了散,只是,想着书中的情节,邢芸又难免不安起来。
  一个半调子神棍马道婆略施手段,便能叫王熙凤和贾宝玉疯的疯,傻的傻,那跛足道人在书中诸多作为,显是真仙无疑,这道法仙术岂不比马道婆厉害千万倍?
  邢芸的空间原为天地灵府,就算在大能者眼中也是件了得的宝贝,到了这个位面……
  而邢芸才开始修炼不久,不要说道法仙术了,就是画符念咒,也不甚明了,在贾府里,邢芸身遭所遇所见的,都只是些平凡的普通人,她自保无虞,自然无惧。
  可若在仙佛僧道跟前,邢芸就如三岁小儿持金行于闹市……
  越想越心慌,邢芸晃了晃头,索性不想了,大不了花银子备上几百桶黑狗血洗脚水,见着什么花和尚疯道士,就一古脑泼上去,宁可泼错人也不放过,任凭那跛足道士有千般道法万般变幻,也得喝了粗使婆子的洗脚水去……
  忙忙乱乱间,已是腊尽春回,转眼便是三月将至。
  三月一日,原是王夫人的寿辰。这段时日因元春的事儿渐有眉目,王夫人心中甚是得意,偏又得了贾母的吩咐,不能大肆宣扬,且在邢芸跟前吃亏受堵,生生添了一肚子闷气。
  如今眼见着自己的生辰将近,王夫人起意要比往年办得更闹热,也叫里头外头各处人仔细看看娘娘母亲的威风,顺带出一出这心中的郁气。
  因而早早便下了帖子请了各家亲眷过府赏寿,又命着下人们将大门至正房的各处铺陈摆设皆换了新,至于悬花结彩,酒席灯戏等诸多杂事,自不用说,王夫人只恨不能将宫中的御厨,乐师请出来,为她筹办这一场寿宴,摆一摆皇亲国戚的范儿。
  只是,王夫人心想着尽善尽美,却不曾考量贾府奴才的本性,这些奴才在王夫人手下,做空样子已是做惯了的,如今骤一辛苦劳动,不免唉声叹气,那等子心性奸猾的,不是告病便是求假,纵有留下的,也不过是出工不出力,摆个架子唬弄人罢了。
  王夫人虽亲自料理监察,但她原是天真烂漫之人,喜怒出于心意,怎知这世上竟有饰词掩意之人,不免叫人蒙蔽了去。
  下人不堪使唤,王夫人纵筹谋的完美无缺,却也施展不出,又唯恐礼数不周,惹人笑话,因此心中甚不自在。
  有意寻个帮手襄助一二,偏这府里能指望就凤姐儿和李纨两人,只是王夫人心知,凤姐儿虽面上和气,但心中恐怕早恨毒了自己,决计是指靠不上的。
  李纨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且寡妇的身份摆在那里,没的叫人晦气,更不用说料理家务了。
  至于邢芸和贾母,一个早放话要撵了二房一家子出去,见的二房大操大办,不摔盘掀桌子大吵大骂,已是王夫人素日积德行善的果报了。
  另一个呢,头顶上的老祖宗,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要说贾母一味享受也罢了,谁让她是这府里的老太太呢,可贾母不单要享受,还要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虽然偏心贾赦和贾宝玉,可在贾母眼中,这贾府一干人等的风光体面,都该由她所赐,如今元春前程有望,贾母高兴之余,心中也难免添了几处不适,而王夫人呢,许是得意忘了形,只想着在亲戚间出风头,竟没想过,她若风光了,又该把贾母置于何地去。
  贾母打压大房是为什么?邢夫人真真就一点也比不上王夫人?贾母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俭省,邢夫人小气克扣的做派不正和了贾母的心意,可贾母不抬举邢夫人不说,还动不动给邢夫人没脸,这难道只是因为邢夫人不省事,贾母瞧不上眼?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贾母容不得别人越过她一丁点罢了,抬举了邢夫人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太,谁会记得府里还有个老太太,贾母可不是那等子能安安心心吃斋茹素念经拜佛的老太太。
  现下王夫人起意要闹热一番,贾母不闻不问,已是看在宝玉和元春的面上了,给王夫人留脸了。
  况且,王夫人越无能耐,贾母就越高兴,这样一来,元春再有前程,面对着扶不起的母亲,遇事还不得靠着贾母这个一手将她带大的老太太。
  贾母的心思,王夫人怎有不明白的,自然是不肯上门讨没脸的。
  只是,这诸多事宜,却教王夫人为难,王夫人的陪房见着主子不自在,心中也是不平,言说着凤姐儿究竟只是侄女儿,到底远了一层,比不得嫡亲的血脉,为着些许小事就记恨王夫人,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王夫人听着这话,心中一动,这才骤然想起,这府里竟还住着她亲妹妹一家。
  王夫人忙忙去求了薛姨妈,薛姨妈虽顾忌着自己一家是客居,不好插手这贾府的事务,但也却不过王夫人的情面,只好和王夫人商议着,用王夫人指点宝钗管家的名义帮衬一二。
  有了薛姨妈搭手,王夫人总算松了口气,而府中各人如何看待如何心想,王夫人顾不上也不在意。到了那日,荣国府内锦绣辉煌,箫声鼓乐片刻不停,贺寿的亲友更是络绎不绝。
  贾母不耐与外人应酬,不过出去见了见各家诰命,便在自己院中摆了酒席,另开一班小戏,与几家亲近的女眷和孙子孙女们取乐。
  王夫人因来的多是各家的亲戚诰命,便请了贾母同意,在荣禧堂正房摆酒设宴,款待女眷。
  至于那些拜寿的世家子弟,则安置在厅上,由着贾珍贾政等人管待。
  这些热闹自然是不干大房什么事儿的,贾母早早便发了话,邢夫人才产育不久,家里没有人恐是不便,也不必过来了。
  邢芸自不是那种肯听贾母吩咐的人,只不过她眼下正筹谋旁的事儿,也无心理会王夫人这场虚热闹,只是咽了这口气,待日后再作计较罢了。
  而贾赦素来是个懒于热闹的,不过是应景的事儿,贾母也不管他。
  凤姐儿因贾琏不在家,见着闹热颇觉无趣,只在贾母跟前说笑侍奉,倒是东府那边的贾珍和尤氏,过来帮着接待宾客,收放礼物,越发显得荣宁二府亲近无间。
  闲言少叙,话说贾母在院中摆了酒席,听了一回戏,正与凤姐儿说笑,却见得两个丫鬟进来回说道:“保宁侯诰命来了。”
  贾母骤的一惊,忙命丫头替她更衣,出去迎接。
  才出了院门,就见着王夫人陪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端庄妇人过来了,薛姨妈和尤氏领着几个族中的媳妇,如同两溜雁翅般跟在后面。
  见着贾母站在院门口迎接,那美貌妇人忙忙上前拦住,笑道:“老太太且住,我可受不得这礼儿。”
  贾母笑道:“又不是什么大礼,如何受不得。祝夫人初次上门,本该我远接才是,只是如今我老了,腿脚未免不利索,这才迟了几步,还请祝夫人恕我才是。”
  说了这话,贾母拉着那端庄妇人的手,亲亲热热的进了屋去。
  王夫人和薛姨妈也进了屋去,尤氏领着几个媳妇等着递茶递水,又有赖大家的并周瑞家的赶过来侍候,倒把贾母院子其他的丫鬟婆子挤得无落足之地了。
  见着这般气势,贾母院中的丫头,不免面面相窥,机灵伶俐的,自是去管待别处,那等子不解世情的,少不得借着递水的机会,求问周瑞家的道:“这保龄侯夫人不是老太太的侄儿媳妇么,我虽眼拙,却也见过一两回,并不是……”
  周瑞家的接了水,递与尤氏,看着尤氏掀帘进屋去了,才拉了那问话的丫头,走到墙角根前,点着那丫头的脑袋道:“呸,你能有多大眼界,多少见识,单知道个保龄侯,却不知这京里还有个保宁侯呢?”
  那丫头只是笑,缠着周瑞家的说道:“正因我们没见识没眼力,才求着姐姐告知一二呢,也省的日后冲撞了贵人去。”
  周瑞家的最是心性乖滑,偏爱四处讨好的,听见这话,少不得笑眯了眼,嗔说道:“糊涂东西,这话也是能随口说的。罢了,我若不说,你们只怕背地里怨我,少不得长舌一回。”
  说了这话,周瑞家往四周瞧了一圈,说道:“你们年纪小,又侍候着老太太,不知这京里的世情。这保宁侯和史家的保龄侯虽只差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