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7 23:23      字数:4770
  的行列中出现,都是他意外的变故。
  因此他沉下脸道:“陆总管,卢先生是怎么进宫的?”
  陆瘦翁道:“属下不知道。”
  侯浪萍道:“你身为全宫总管,有外人进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陆瘦翁道:“地灵宫不是属下的职司范围。”
  侯浪萍道:“入宫的路只有一条,要进入地灵宫,必定要经你的辖区,你怎么可以用不知道来推搪了呢!”
  陆瘦翁道:“教主身后的这些人,属下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却都进来了,属下这个总管只是有名无实的。”
  侯浪萍被他堵住了嘴,顿了一下才道:“这些人另有秘密通道,出人后宫,跟你没关系。”
  陆瘦翁道:“属下不知道哪些人是跟属下有关系的,天圣后宫既有秘密通道,地灵宫可能也有。”
  侯浪萍道:“胡说,那些宫室是我建造的,我自然清楚地灵宫没有第二条通道。”
  陆瘦翁道:“属下接任总管时,教主也曾明令通告,宫中一切事务,属下不得通问,属下自然就难以尽责了。”
  侯浪萍轻轻一叹道:“陆兄,我知道开教的事务引起了大家很多的误会,其实这是不必要的,后宫的人只是站在协助客卿的立场,将来的教务,仍须各位负全责。”
  陆瘦弱庄容道:“教主,属下并不是争权,只是朝颁秦令,暮改楚律,使属下无所遵循而已。”
  侯浪萍只得道:“陆兄,别灰心,过了今天,一切就会上轨道了,那时全教一统,就没有这些纠纷了的。”
  陆瘦翁道:“那就等教主把职司权限制定后,属下再量力而为吧,目前属下实在难以处理,教主说过宫外五里之处,即使有陌生人出现,属下都不必过问的。”
  侯浪萍道:“卢先生可不是陌生人。”
  陆瘦翁道:“卢先生与圣女从地灵宫的行列出来,教主并未发现,属下怎么知道呢?”
  “那是他用斗签遮住了脸,使我忽略了。”
  陆瘦翁道:“教主说过,在宫外附近发现不相识的陌生人,应该远避到五十丈外,卢先生只要也把斗笠遮住了脸,相距五十丈,属下也无从辨认。”
  侯浪萍无言以对,只得道:“过了今天后,一切都好了,过去的事不谈了,今后仍望陆兄多加支持。”
  陆瘦翁道:“属下还有一事请示,地灵宫既与本宫分立,本教是否仍将采用乾坤教的名义?”
  侯浪萍道:“当然,教名岂可任意更改的。”
  陆瘦翁道:“可是干神乃日月天地之意,内涵天圣地灵,如果缺了一个,就名不符实了。”
  侯浪萍大笑道:“你放心,夫人会改变心意的。”
  说着移目转向决斗场中,脸色就变得不太自然了,因为摩多对卢沧客两人是徒手决斗,掌来掌去,并没有占到上风,而黎天真力搏萨迦,也是势均力敌的场面,他忍不住喝道:
  “黎姥,你是本教的首座护法,地位何等尊崇,你要考虑清楚,放弃了是否上算。”
  黎天真怒道:“我是首座护法,这两个家伙又是什么?”
  侯浪萍道:“他们是魔教首座护法,协助本教创立后,就要回到西方去代摄魔教的,跟你毫不冲突的。”
  黎天真道:“那么教主呢?”
  侯浪萍傲然道:“我在东土是乾坤教主,在西方是魔教尊,一身兼东西两地之主,是旷世未有的霸业。”
  黎天真冷冷一哼道:“侯浪萍,别忘了是我把你发掘出来,送到小雷音寺去的,当时谈妥的条件是我担任太上教主的,降为首座护法,我会满意吗?”
  侯浪萍道:“名位的高低视能为深浅而定,你只有这点本事,就只能享有这点权位。”
  黎天真道:“与其屈居人下,我为什么又要落个背叛旧主的恶名呢?”
  侯浪萍不禁怒道:“黎姥,别忘了你们十大天魔在中原被罗天峰追得无处容身,得到小雷音寺的庇护,才能造就今天的修为,你居然敢忘本。”
  黎天真冷笑道:“我出身圣心岛,那才是真正培植我的地方,我重归故主座下,才是真正的不忘本。”
  侯浪萍怒道:“不识抬举的贱妇,萨迦,碎尸以惩。”
  萨迦使的是一柄狼牙棒,可是棒身穿了许多小孔,无动时呼啸作声,具扰人心神的作用,听见侯浪萍的命令后,招式一变,由快转慢,而且那尖锐的呼啸声也变成低沉的鸣鸣声,好像是在吹奏胡笳。
  舞动越慢,声调更转为柔媚,可是棒上的劲力突增,每一招发出,劲力竟透棒而出,黎天真的剑往往只能递进一半,还没有与捧身接触,就被震开了。
  圣女忙道:“黎黎,这是夺魄魔音,你要小心。”
  黎天真十分吃力,但仍能回答道:“圣女放心,奴婢知道,这些鬼魅伎俩,骗不了奴婢的。”
  又支持了几回合,她更为支持不住了,圣女正想上前帮忙,藜天真道:“圣女,别过来,他的棒中另有无形之毒,奴婢知道防御之法,您可不行。”
  圣女只得止住了脚步,萨迦却冷笑一声道:“贱妇,你倒知道得不少,可是你仍难逃一死。”
  狼牙棒突然急挥,以泰山压顶之势硬砸,黎天真拼命用剑架住,萨迦冷笑一声,左手疾出,一掌抵住她的胸口上,沉声道:“贱妇,你认命吧。”
  黎天真的手中长剑慢慢无力垂下,身子也摇晃不定,萨迦收掌退后道:“教主,下座已完成使命。”
  侯浪萍道:“萨迦本座的命令是碎尸。”
  萨迦笑道:“下座知道,下座用的是魔教碎心雷音掌,阴劲已聚蓄在她的体内,目前她正以本身的内力硬压住,等她这口气一散,真气不继,阴劲立刻自行爆炸,足可将她震成千万块碎片。”
  侯浪萍道:“如果她的内力强过你的呢?”
  萨迦笑道:“再强也没有用,内力越强,压力越大,下座的阴劲反震之力也越强,这是本教最具威力的杀手,只要能贴身将明劲送人对方体内,就是死定了。”
  魔教中居然有这种狠毒杀人手法,听得群豪骇然色变,连侯浪萍都一怔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武学?”
  萨迦道:“这是第十四代教宗天拿星在东土铩羽后,埋首苦研的一项绝技,专为对付东土遁世武学之用,即使遁世遗叟把他的武功都传了下来,也逃不过这一手。”
  侯浪萍道:“本座怎么没有修习过这种武学呢?”
  萨迦道:“这是小雷音寺镇教绝学,等教主在东土的霸业完成后,重回西土掌教,自然可以修习。”
  侯浪萍道:“本座如果不回去呢?”
  萨迦道:“那就只有让这门武学永留西方,这是魔教祖师的遗诫,必须有一项专镇四海的绝学,不得外传。”
  侯浪萍道:“这么说来,本座必须放弃了东土的霸业,才能修习这一门武功了。”
  萨迦道:“是的,教主把东土的霸业基础打稳后,觅妥传人,回到西方修习雷音阴掌,称尊于宇内,因为西方才是天下至高武学的所在地。”
  侯浪萍冷笑道:“这种掌功就没有解法了?”
  萨迦道:“是的,雷音阴掌是至高的武学。”
  黎天真忽然朝圣女跪下道:“圣女,奴婢要去了,奴婢叛离圣心岛,罪大恶极,理应有此下场,所幸者,奴婢在最后终于能为圣女一效死命,略赎前愆。”
  说完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将手中的长剑对准萨迦抛去,剑去极缓,萨迦也不在意,伸手去接,哪知道剑的劲力大得出奇,萨迦竟未能握住,长剑透心而过,连他的人带着向后急退,硬钉在一根木柱上。
  萨迦满脸愕色,似乎不相信黎天真有这么深限的反击之力,可是黎天真全身毛孔中都渗出鲜血,湿透了衣衫,砰然倒地而死。
  侯浪萍冷笑道:“萨迦,雷音阴掌虽然霸道,却有一个缺点,对方如果将留在体中的阴劲引到手中,像黎姥刚才的一击,你自己也是无法抗御的。”
  萨迦喘息道:“教主已经看出来了?”
  侯浪萍道:“不错,本座早就想到了。”
  萨迦道:“教主为什么不告诉下座一声,使下座先行闪避呢?”
  侯浪萍道:“因为本座不能容忍下属的欺骗,你既然尊我为魔教之宗,就不能有一项比本座更高的武学,更不能有可以对本座有威力的武功。”
  萨迦道:“教主,难道你存心要下座死掉?”
  候浪萍道:“不错,本座自有统率天下之能,不要你帮助也可以成事故,东方西方唯我独尊,可不能由着你决定本座该在哪里。”
  萨迦喉头喀喀几声,将头一垂死去。
  侯浪萍道:“陆总管,把两具尸体搬下去,摩多,你是否还隐瞒了什么武学,趁早说出来。”
  摩多在卢沧客的逼攻下,已经手忙脚乱,连忙道:“没有了,下座也不知道萨迦的事。”
  侯浪萍冷冷地道:“你身内魔教中首座护法,却连中土一个武师都胜不了,还敢口吐狂言,要称尊于天下。”
  摩多急了道:“这个家伙厉害得很,下座的许多精招还没有出手,就被封死了。”
  侯浪萍哦了一声道:“未及施展就被封死的也算是精招,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摩多,本座限你在十招之内制胜对方,否则就以教规极条论处。”
  摩多大为着急道:“教主,实在是对手太强了。”
  侯浪萍道:“年前你却不是这么说的,我问你们对今日这会有多少把握,你说中原五十合之对手,现在我把先前的试探几合都不予计算了,限你在十合之内结束。”
  摩多只有咬紧牙关,手势一变,接连拍出三掌,这三掌奇妙无比,谁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只见到他手臂一伸,三掌已连续拍出,全部击中在卢沧客的胸膛上。
  第一掌只使卢沧客身子歪一歪,第二掌则使他退了一步,第三掌时,劲力突猛,卢沧客足足退了五六步才拿稳站定,脸色如金,站了半天,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欲待救助,可是摩多动作很快,跟上前,一掌贴在卢沧客的命门上,使得要出手的人又止住了脚步,因为大家都看出卢沧客受了重伤,无力抗拒,摩多只要掌劲一发,立刻就可以致卢沧客于死地。
  摩多喘了一口气道:“教主,下座幸不辱命。”
  侯浪萍冷冷地道:“很好,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摩多道:“是修罗三绝神掌。”
  侯浪萍道:“这也是天拿星祖师新创的绝学吗?”
  摩多赶紧摇头道:“不是的,是下座在瑜伽宗偷学到的武功,不属于魔教武学之内。”
  侯浪萍道:“瑜伽宗的武功,怎么会以修罗为名呢?”
  摩多道:“下属不知名称,这是下座自行定的名。”
  侯浪萍道:“你私练别门武功,可曾取得教宗同意?”
  摩多顿了一顿道:“下座偷学此掌时,正是暂摄教务的时候,那时教主尚未入门,所以无须请准。”
  侯浪萍道:“可是我正式接任教宗后,你也没有禀报。”
  摩多道:“后来下座因为久无施展的机会,已经忘了这件事,今天是被教主一催才想起来了。”
  侯浪萍道:“你确能保证这不是魔教武学?”
  摩多道:“是的,下座敢用性命保证。”
  侯浪萍道:“你为什么不用本教武学取胜?”
  摩多道:“因为下座发现本教武学都不能取胜。”
  侯浪萍脸色一沉道:“你身为魔教首座护法,居然藐视本教武学,该当何罪?”
  摩多急了道:“教主,你似乎存心要置我于死地。”
  侯浪萍道:“不错,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那可怪不得我。”
  摩多道:“教主几时给下座机会了?”
  侯浪萍道:“萨迦死时,我就问你,前任教宗还有什么遗留下,你说没有,可是我一挤之下,你又施展了出来,而且更捏造事实,将本教遗学归到瑜珈名下……”
  摩多道:“这的确是瑜伽宗的武学。”
  侯浪萍冷笑道:“我入门之时,虽是由你与萨迦代摄教务,但前任教宗雷沙多祖师还没有死,只是走火人魔,全身风瘫,无法言语行动而已。”
  摩多道:“这个下座知道。”
  侯浪萍道:“你当然知道,因为这是你跟萨迦两个人下毒手陷害的。”
  摩多急了道:“没有的事,教主是听谁说的?”
  侯浪萍道:“听雷沙多祖师自己说的,他在死前拚将最后一口元气,冲破了阻塞的血脉,回光反照之际,说了一番话才死去的,他不但揭穿了你们两人的阴谋,也想出了制你们的方法。”
  摩多道:“这……这是不可能的!”
  侯浪萍冷冷地道:“雷沙多祖师虽然不能行动,但灵智仍未蒙蔽,他被你们控制多年,一直在构思制裁你们之策,所以才在临终之前,把什么都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