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4-04-21 18:20      字数:4803
  他已经平静了下来,脸上并没什么特殊的痕迹。程雨非叹了口气抱紧他,“一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苏一鸣“唔”了一声,“雨非,我想问问,如果以后我再犯错,你还会不会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以后还想犯错?”
  “万一呢。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毅力普通,定力普通,难免犯错。雨非,以后你不能再那样,以后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不能再这么把我甩掉。”
  程雨非点头说好。
  苏一鸣想不到她答应得这么爽气,有些惊异地看着她。程雨非笑了一下,“一鸣,其实在美国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爱情就像是治病,几乎没有疾病能够完美地治愈,可我从没有因此放弃过病人,还是竭力挽救治疗。爱情也应该如此,世俗中几乎没有完美的爱情,我也不能因此放弃真爱,只能努力地修复。所以,一鸣,我已经想明白,以后即便是你犯了错,我会惩罚你,但不会放弃你,除非,我们的爱情实在是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苏一鸣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真的吗?雨非,你什么时候想清楚的?”
  “就是你喝醉了给我打电话那次。那次你跟我说了很多话,开始我很生气,我真的觉得你是在玩弄我。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你这人虽说混蛋,酒后说的从来都是真话,一鸣,其实我觉得你喝醉了比清醒的时候要可爱很多。加上你那兄弟陆野平天天半夜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的确是因为事业失败才想着跟我分手,又说你没了我每天都痛不欲生。我自己检讨了一下,我在爱情中一直很被动,有些心结也没有及时告诉你,跟你沟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还跟你闹别扭,害你痛苦。而且我也从没有试着挽回过我们的爱情,所以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想我必须再努力一次,否则都对不起自己。所以我婉拒了M医院留我继续工作的提议,打算回来跟你重修旧好。”
  “雨非!”这次苏一鸣真的目瞪口呆。
  程雨非微笑,“真的。还有一鸣,如果那时你的公司真的挽救不了,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再来找我?”
  苏一鸣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真要落魄了,可能会找个没人认识的角落里呆着舔伤口。谁也不见,尤其是你。再说那样对你也好……”
  “我就担心会这样。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我怕晚了你真的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我还担心你闹别扭。幸好……你先来了美国。”
  “啊?那我吃大亏了!早知道我就不费事去美国了,在家等着你主动出击,被女人倒追我多有面子。而且以后还能够多一个拿捏你的把柄!”苏一鸣大悔。
  程雨非笑,“又耍无赖!一鸣,我觉得真爱就是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再难的困境你都不要想着独自面对,我们要同舟共济。”
  “同舟共济?我可是条漏船,你得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
  程雨非微笑,“你不是漏船,最多也就,算一条贼船。”
  苏一鸣呵呵一笑,张开双臂,“那就欢迎踏上苏一鸣号贼船!我保证它一定会带着你驶上幸福的港湾,也保证沿途风光独特而美好……”
  程雨非轻轻一笑,满足地投入他的怀抱。
  苏一鸣抱紧了她,低声喃喃道:“来吧,医生。”
  初夏的晚风吹进来,清凉满室。夜色朦胧,不知名的夏虫唧唧鸣叫着。程雨非闭上眼睛,一切绚丽都如烟花,终有尘埃落定、归于平淡之时,她现在所有的梦想,唯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当时因为赶稿,结局有些仓促。回头看来,的确很不满意。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修改。
  终于结束了。感谢各位的支持。
  谢了!!
  新文会是个古代江湖文。被现实压迫的久了,总想在自己创造的那个江湖中随心所欲一把。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呵呵。有缘再见。
  番外
  求 婚 花 絮
  苏一鸣终于独自去了程雨非的家。他可怜巴巴地整了一下衣服,拖着大包小包忐忑不安地进了门。两位老人在沙发前正襟危坐,苏一鸣仔细观察了一下,雨非长得像爸爸,一样十分严肃不苟言笑。只不过看着雨非他觉得温暖欢喜,看着她爸,他只觉得浑身冷汗。
  “爸,妈。”苏一鸣恭敬地叫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程爸显然不给面子。
  “……”苏一鸣窘迫地点头哈腰,“我叫苏一鸣,不知道雨非有没有给你们说过,我想……娶她。”
  “苏一鸣?哦,说过。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凭什么娶我女儿?”
  “……”苏一鸣再度窘迫地点头哈腰,“呃……我有工作,我开了一个小公司。”
  “开公司?个体工商户还是皮包公司啊?这也算正经工作?朝不保夕的,吃了这顿不知道下一顿往哪儿找。”
  “我做的是实业,有实实在在的工厂。经营良好,资金雄厚……”苏一鸣抹汗。
  “哦,钱多,没用,有的人整天投机取巧、蝇营狗苟,挣得虽多也就是一条白白胖胖的粪蛆;有些人踏踏实实工作,挣得再少也是我们民族的真正脊梁。苏先生,钱再多我们也不希罕,我家里不缺钱,女儿不卖。苏先生您请自便。”
  苏一鸣心里嘀咕着自己本来明明是条黑瘦的民族脊梁。他想着早些过来,医生非说他太瘦了,身子太虚,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结果一不小心养成了一条白白胖胖的蛆虫。
  苏一鸣灰溜溜地拖着大包小包被扫地出门,在门口他发了会儿呆再次敲响了门。
  “爸,我找雨非。”苏一鸣看着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老人低声说。
  “谁?”
  “雨非。我知道她回来了,就在家里。”
  “……”
  苏一鸣趁他发呆扁着身子挤进了门。程雨非在房间里再也藏不住了,也出来到了客厅。“你怎么知道我也回来了?”她小声问。
  “我看见沙发上那个塑料袋,印着我们门口那个超市的名字,它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你也回来了。”苏一鸣也小声回答。
  “你这贼人。”
  “贼船。”
  “……”
  雨非爸爸终于不满地哼了一声。
  苏一鸣条件反射地一哆嗦,“爸,妈。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放心,所以有些话我想当着你们跟雨非的面说清楚。”
  客厅里安静下来。
  “爸,妈,我是个商人,我知道你们对商人有成见,可我不会随波逐流。我会努力低调,不惹是生非,不拈花惹草,不任性胡闹。我很爱雨非,我会一直珍惜她、照顾她。别的男人能给她的平静、幸福我都会给她,别的男人给不起的快乐我也会给她。总之,我比任何人都爱她,也会比任何人都能让她幸福,我保证……”
  夜里,程雨非悄悄溜进苏一鸣的房间。
  “今天你看上去很诚恳。”程雨非看着苏一鸣。招牌式的苏式微笑,洁白的牙齿,珍珠一样的酒窝,即便是说那么煽情的话,听着都觉得是真的。
  “什么叫看上去?我真的很诚恳。”
  程雨非耸肩。
  “那是我的真心话,雨非……”苏一鸣轻轻地抱过她,“你怎么想着回来?本来不是说好我一个人回来搞定的?”
  “不放心你,总担心再出什么岔子结不了婚。”
  “还会有什么岔子?结婚证都领了。婚礼也定在两个礼拜之后了。”苏一鸣很快将她放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清晨。雨非妈妈看到女儿在盛粥。
  “昨晚没啥事吧?怎么一鸣屋里那么大的动静?”
  程雨非默默盛好粥,“嗯,他从床上摔了下来,伤了脚。”
  “从床上摔下来?怎么会?这孩子是不是有梦游的毛病?”
  程雨非端了粥进了苏一鸣的屋子。不是梦游,他家里的床太大了,他习惯在大床上翻来覆去,自由自在,结果昨天他往自己身上爬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掉下了床……
  医院。若不是脚伤苏一鸣肯定跳起三尺高了,“制动一个月?不行不行,我还有两个多星期就结婚了……我就是崴了一下脚……真是夜长梦多!”
  番外之吹牛的结果
  这天晚上有个自助餐酒会,说好了让程雨非一起参加。苏一鸣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大伙已经边吃自助餐边聊得热火朝天。他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家医生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类活动,以她内向的性子,他很担心她不适应。
  倒是很快找到了他家的医生。她穿了一条鲜艳的碎花长裙,在一群深深浅浅的素色礼服中很佻脱。现在,这条艳丽的碎花长裙正端了一盘食物跟一个金发帅哥聊得开心。苏一鸣迅速向目标靠近,很快听见了他们的英语聊天。
  “哦!我刚刚吃到了一棵味道很奇怪的植物,喏诺,就是这棵草……不过我只知道它的中文名字,不知道英语怎么说。”
  “哦,这个是Rosemary。呃……我倒是想知道中文怎么说。”
  “鱼腥草。”
  “油金条。”
  “鱼腥草……”
  “油星桃。”
  “噢!棒棒棒!你的中文讲得棒极了!”
  “谢谢。我觉得这几个字比较容易说,因为发音有点像青岛啤酒,是一样的字吗?”
  “呃……差不多。”程雨非对他傻笑了一下。
  苏一鸣痛苦地忍笑,过去揽住了医生的腰,跟金发帅哥打了个招呼。灰色眼珠的金发帅哥很友好地对苏一鸣笑,“你妻子很漂亮,也很有趣。”
  苏一鸣微笑着带走了医生,“跟帅哥聊得很开心?”
  “是啊,是个德国小伙,在美国长大,所以很活跃,英文也很好。”所谓英文很好就是语音、语速能够让自己听懂。
  “嗯。”苏一鸣点头,“雨非,Rosemary不是鱼腥草,是迷迭香。”
  “啊?不可能,明明长得很像鱼腥草,味道也像!哦,迷迭香一定是鱼腥草的英文名字。”
  “……”苏一鸣苦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医生,我觉得你的眼睛跟嘴巴都有些问题……”
  程雨非在场子里转了几圈,很快活地挑着吃了一些少见的美食,发现自己的回头率特别高。她有些忐忑地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似乎穿得太艳丽了。
  有些自卑地往苏一鸣身边靠了靠,她小声问他,“一鸣,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这件衣服就是那次为了去开普敦买的,那次没机会穿,我觉得挺可惜的……”
  苏一鸣瞄了一眼,“挺好,跟朵花似的。”
  “真的?”程雨非笑逐颜开。
  “真的像朵土豆花。”
  “……”
  程雨非意外地发现场子里有好几个老外对自己的医生身份很感兴趣,在国外被家庭医生照顾惯了,他们都有意向在中国也找个家庭医生。一圈聊下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再看到苏一鸣的时候他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他生意好得有些招眼,大伙都在用话挤兑他。
  “一鸣,你结婚后很少跟大伙出来玩。”
  苏一鸣志得意满,“工作忙,没办法,现在不景气,只能加倍努力。”
  “是你老婆怕你出轨不让你出来吧!”
  苏一鸣继续志得意满,“我老婆最温柔了,她信奉无为而治,从不限制我的自由。”
  “可能用不着限制,因为根本就没女人看上你……”
  苏一鸣终于愤怒了,“胡说!即便是结婚了,主动追我的女人也达到一个排了!信不信什么时候我给你们画个群芳谱。”
  程雨非默默地在边上喝着饮料,把一切记在心头。
  第二天晚上,苏一鸣回到家很高兴地发现老婆已经做好菜了,很新鲜的龙虾刺身,鲜红的龙虾壳搞成了一个心形,罩着鲜嫩的虾肉刺身。
  他好奇地用筷子敲了敲龙虾壳,“雨非,这东西为什么做成心形?硬梆梆地跟个铁皮似的。”
  程雨非微笑,“是啊,郎心似铁,这就是传说中的狼心刺身。”
  “……”苏一鸣检讨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犯错。
  程雨非却微笑着招呼他坐下来吃饭,一顿饭吃得相安无事,苏一鸣终于相信只是她随口一说。
  吃完饭忽然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叠厚厚的宣纸,不禁好奇地问她,“咦,雨非,这纸是做什么用的?”
  “给你画画的。”
  “画画?我画画?我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画群芳谱啊。我很想看呢。”
  苏一鸣嗷了一声,顿时愁眉苦脸捂住了肚子,“雨非,吹牛而已,男人总要撑点面子吧。嗷,我肚子痛,雨非你那个狼心刺身是不是弄得不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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