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4-04-21 18:16      字数:4710
  来。在王湛的一再劝说下,我走进浴室,在门口停下来转头问他:“你还走吗?”眼睛里带着期待他能留下的神情,王湛注视了我一会儿,微笑着:“我陪着你!”听到这话,我由衷地松了口气。
  穿着男式衬衫走出浴室,衣服的下摆刚刚盖住大腿,我擦拭着头发,听到王湛正在讲电话,见到我,他对着电话交代了几句便挂上了,随后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帮我包住头发。搂着我躺在沙发上,我枕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有规律的心跳声,跟他讲述了发生的事情,他脸色凝重,沉思了好一会儿,起身捧住我的脸对我说:“答应我,这件事你不再插手,全部交给我处理,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万一阿达逃出来没有找到我可怎么办?”我有些不放心。
  “我会安排人在那里等,如果阿达一回来我就带他来见你。”王湛接着又交代了些事情,可我思绪恍惚,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惴惴不安地感觉始终没有停止。
  我被抱到了床上,王湛亲了下我的额头,看见有些我困倦的样子,柔声安慰着要我休息一下,随后他冲了杯咖啡,拿着一本书坐在我身旁。很快地,在咖啡浓郁的香气中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已近中午,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昨晚我们没有睡在一起,他一直呆在书房里,其实昨天的筋疲力尽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我只想能尽早救出阿达。正在想着,王湛走过来,掀开覆在我身上的薄毯,趴在我的身上,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呼吸着发间的清香。我环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过了良久,王湛抬起头,轻轻吻我的脸颊,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最后落在嘴唇上,轻柔地让我忘了开口,忘了拒绝,忘了所有的一切。他解开我身上衬衣的纽扣,褪下,让我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我无言地看着他,没有动作。接着他把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重新贴伏在我身体上,两条腿与我的盘缠在一起。
  “找到阿达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沉稳地说着。
  “他怎么样?”从他的口气里我隐约感觉出后面还有什么是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
  他低了一下头,先是叹了口气,似乎在考虑如何讲给我听。
  “他伤的很重,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救他出来马上送医院抢救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怀疑……”不等他说完,我挣扎着要跳下床。可王湛压紧了我,“你现在去也没用,只有在旁边等,我已经安排人在那里守着,他一醒就让你过去。”
  “他们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那个郑老板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背景?”我怀疑那个姓郑的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阿达无意知道了所以才找借口想把阿达除掉。“找到那伙人了吗?”
  “还没有,下午会送来他们的资料,到时就清楚了。”
  我瘫软在床上,脑海里想象着阿达此时的惨状。王湛搂紧我,要我不要胡思乱想,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用手抚摩王湛的脸颊,亲吻着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样子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感觉到身上的这个男人立刻就有了反应,我贴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把阿达治好,这是我欠他的。”顺着脖子到肩膀,我一一细吻着,两只手解开他的衣襟,让温热的胸膛贴近自己,然后来到隆起的部位。先是用手去轻抚它,不意外地听到男人加重的呼吸声;探进去碰触到那坚挺的瞬间,我抬头看到男人的脸已经变得绯红,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着。
  我想我的脸也一定红透了,不过却仍然继续着挑逗的动作。握住粗壮上下移动着,王湛不禁开始呻吟起来,我笑了。让粗壮的顶端在我腿间磨蹭,我敞开双腿,让它只在入口处游戏,却不能冲到里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咬牙忍耐的样子我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音,“你这个妖女!”笑声让王湛暴吼着忍无可忍地动作起来。我吻住他,双手紧抓住他的肩头,闭上眼睛去感受那犹如电击般地感受,两腿夹紧他的腰,随着令人心神荡漾地“双人舞”的激烈韵律驰骋着,驰骋着。
  三天后我被接到了医院,阿达已经苏醒过来,但虚弱地还无法言语。见到他的刹那我几乎呆住了,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全身都缠绕着绷带,头部、腿部还隐隐有血迹,面部更是肿胀地让人分辨不出他本来地面目。“阿达!”隔着玻璃我大声地喊着,希望里面的人能看到我。阿达有感应似的勉强睁了睁眼睛,见到是我,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想说话却只能张张嘴巴,想冲我挥手,却只能稍稍挪动一下胳膊。看着他痛苦地神情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啜泣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用袖子擦掉眼泪,让自己露出笑容,比划着让阿达放心,让他好好休息。阿达只是盯着我看,眼里满是泪水。
  被王湛搂着带出加护病房,我已经哭得没了力气,一直嚷着要宰了那帮人。王湛温柔地替我擦干眼泪,和我一起回到车里。
  “你查清楚了吗?姓郑的那帮人到底为什么下这么黑的手?”我问着身边的人。
  “有些眉目了,但是还不到时候。”
  “什么不到时候?”我猛地直起身体,像个刺猬一样地逼视着他。
  “先别急,事情有些麻烦。”王湛安抚着我,耐着性子跟我解释。“他们倒是没什么,但是事情牵扯到‘煅帮’就复杂了。”
  “‘煅帮’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黑道的帮派,势力很大。总之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呆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语气已有些不耐烦了。
  我赌气地扭身盯着窗外,车里寂静地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按了下控制玻璃的按钮,深深地吸着外面清凉地空气。王湛点了根烟,无声地抽着。
  “下个路口停一下。小李,你送小姐回去,再来接我。”片刻后,他吩咐着司机,车刚停下,他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似乎不想再停留片刻。随着车门被用力地甩上,我委屈地红了眼。
  随后的一个月里我始终在医院照料着阿达,经过精心地医治,阿达的状况已恢复的不错了。我也问过关于郑老板那些人的事情,可阿达却似乎一无所知。
  中午的时候,我困倦地依靠在病床旁边休息,阿达因为吃药的缘故早已经熟睡了。朦胧中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我连忙睁开眼,失望地发现是个医生打扮的人而不是……他。困意没有了,我站起身走到医生旁边,见他要给阿达的点滴管中注射药剂,就随口问着:“这是什么药?”那个医生始终低着头,似乎没听到。我又重复了一便,还是不见回答。不对!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奋力争夺着,针管几乎快要刺入点滴的软管中。我开始喊着来人帮忙,因为门外有几个王湛的人在守护着;眼看我的气力不够,我用脚把软管踢向一边,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抓那个医生脸上的口罩。对方在慌乱中没有躲过去,脸上的遮掩被揪了下来。我一眼就认出是那个郑老板的手下,那天挨了一棍子喊着要打我的人。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他见情形不妙,狠狠地推开我挥动针管向门口冲去,进来的人躲闪着,慌乱中那家伙逃走了,其他人紧追了出去。我咬牙从地上站起来,蹒跚地走到阿达床边,按下紧急按钮呼唤医生过来检查。
  幸好发现的早,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阿达被惊醒了,睡眼迷蒙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让他安心休息。看来事情比想象的复杂,他们到底为了什么?我不想再等下去,决定自己也插手这件事情。
  安顿好医院这边,我让司机送我回到公寓,王湛还没回来,我们现在算不算在冷战?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呀!唉!我在心底叹着气,只觉得感情的事真的很麻烦,我几乎无力招架了。
  第 3 章
  自从住进他的公寓,我从没进过这里的书房,门没有锁,我走进去,先是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都是酒店运营的资料而且大部分是英文的,我看不懂。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袋,我一个一个地找着,终于折腾了好半天才在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想要的资料。我把文件从封袋中抽出来,发现了想要的东西就用笔在纸上记录下来。抄完后,我按原样将封袋放回去,关好抽屉,把记了东西的纸叠好放在口袋里,走出了书房。
  我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离开了王湛的公寓,临走时把大门的钥匙放在了走廊的吧台上,似乎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回到花店,我打开门,腐木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的器具上都沾染上了灰尘,而原先摆放的花木早已枯黄。感觉脚下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低头发现是一张卡片,我好奇地打开来:“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始终找不到你,问湛也不清楚你的去向,如果回来后看到这张卡片,务必通知我!!!列”我心里一暖,是列,与其我一个人这样瞎找不如拜托一下他。想到这儿,我离开花店准备去找列帮忙。
  来到列的家,管家认出我,连忙告诉仆人打电话通知他们的主人,然后叙说着这段时间里列是如何急切地寻找着我的踪影,正说着列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我一把抓住,惊喜地说着:“你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急死了。”我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大略地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下,听完后,列安静下来,示意我跟他一起去书房。带上房门,我们坐在舒适地沙发上,列皱着眉头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说要找到煅帮去做个了结。
  “不行,太危险。”几乎没有迟疑,列就否决了我的主意。“那些都是黑帮的人,你竟然想去招惹他们,不要认为光凭讲道理就能办成事情。你还是让我和湛来处理比较好一些,不要那么固执!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危险。”
  我看着他慎重的表情,怎么除了我好像谁都知道关于煅帮的事情,而且一提及就如临大敌一般,可是如果再让我继续等待的话,阿达那边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故,看来列是不会同意我插手了。我无心再听他的劝告,虚应着他的话,心里却在另行盘算着。
  婉拒了列的好意,我回到医院,放心地看到阿达安然无恙地熟睡着,疲倦袭来我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因为上次的事件阿达被转移到特护病房,院方也派来了保安人员。吃过午饭,我让司机送我到纸上记着的一个地址,到了才发现那里竟然是一座教堂。我先打发司机回去,然后忐忑不安地走到里面。稀疏的几个老人正在做着祈祷,阳光透过七彩的玻璃照射着,在耶酥雕像的四周形成一圈光环,更加映衬了这位上帝之子的神圣。我扫视着周围,希望能发现什么,可是直到所有人陆续离开我也没有一点线索。我掏出纸条核对着地址,没有错,是这里,可这里怎么会是煅帮的总部所在呢?正在思索着,一条带着呛人药味的手帕从背后蒙住了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却在药力的作用下逐渐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暗室,微弱的灯光下有一个端坐的身影,我想看得更仔细些,挣扎着坐了起来,但是没有力气挪动半步。“你……”声音的嘶哑让我自己有些吃惊,于是转口要了一杯水,那个身影没有任何反应,而暗处却走出一个人离开房间,片刻后回来拿了杯水递给我,我道了声谢然后一饮而尽,真的渴了。
  “你很冷静呀。”终于那个身影说话了,声音却是出乎意料地年轻。
  “你二十几了?”听到我的问话房间里响起了抽气的声音,我狐疑地看了看黑暗的角落,“能把灯弄得亮一些吗?我看不清楚你们。”
  身影的手臂一挥,室内大亮,反倒是我不适应地被灯光刺痛了眼睛。试着睁开眼直到完全看见,这才发现不大的一个房间居然布置得颇具风格,面前的五男一女虽然不是特别的赏心悦目,倒也各有气质。居中坐着的人很年轻,但是非常有气势,尤其是那双凌厉的眼睛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是煅帮的首领吗?”说实话我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些黑帮的人,心里揣测着用词。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张纸问我:“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地址?”
  “我要见你们的老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你是吗?”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手下应答,虽然从他的气势上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是仍旧忍不住想听到他的确认。
  对方盯着我看了半天,才缓缓地点头。我高兴极了,瞎猫撞到了死耗子!我连忙询问着:“那个‘郑氏花圃’的老板是你们的人吧?他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