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4-04-21 18:15      字数:4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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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温洛带着哭腔的说,你不想要我吗,你不愿娶我吗。
  理智瞬间崩塌,什么固守的原则统统抛到脑后,他此刻只想好好拥抱怀里的人,认真的吻她。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见她嘟着嘴望着自己,有些出神。她脸蛋红扑扑的,嘴唇看起来也十分的柔软,他心念一动凑上去咬了一下,笑了,原来是真的。
  记起昨晚她说的话,他有些匆忙地开口,说:“你的户口在哪儿,我们今天去民政局登记。”
  如他预料的,她脸红了。他却是心情大好,心心念念的小宝贝终于是自己的了。
  “我想我要被外公骂死了。”
  “为什么?”
  温洛把梁巳徵和孟西西偷偷结婚的事情告诉了墨圳,墨圳听后无声失笑。
  “你还真跟梁总学得有模有样的!”
  “明明是你拖我进民政局的!”她抗议。
  墨圳摸了摸额角,掩饰一些无措和尴尬,说:“是你说我不愿娶你的。”
  “我就问你愿不愿!”温洛伸手推他一下,低声嘟囔道:“又没让你立马娶。”
  听到她低声说的那句后,墨圳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挑挑眉故意威胁道:“你说什么?”
  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她嘟起嘴凑上前,眨眨眼道:“我说,亲亲,好不好?”
  她突如其来大胆又可爱的举动让他有些被惊到,随即又好心情地扬起了嘴角,故意逗她:“我听见了,我生气了。”
  “那怎么办?”
  “你提个方案,我看下是否可行。”
  “你还要考虑下前景和收益吗?”她向前一扑就揽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使劲地蹭,撒娇道:“阿墨不生气嘛,生气的男人会老得很快的。”
  男人都喜欢自己爱的女人朝自己撒娇,墨圳自然也不例外,但几秒之后他突然就想起来她说过的前男友,她也会这样向那个人撒娇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变成现在的关系了他还会如此的患得患失,他调整了语气故作轻松地问:“你也向他这么撒娇过吗?”
  温洛转了个眼睛马上就反应过来墨圳口中的“他”是谁了,这段时间温洛和墨圳说过一些和林莫相识和交往时的片段,分手时的惨烈也轻松地一笔带过,墨圳也是经历过失败的初恋的人,他能够理解温洛不是旧情难忘,而是已经彻底放下才能轻松地提起。
  墨圳曾半真半假地叹气,说:“我真羡慕他陪你度过青春。”
  “我现在才20呢,也还青春着!”她笑嘻嘻地反驳。
  她是真的觉得已经不会再有感觉,已经完全放下了才告诉墨圳,每个人都会有往事,他也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有些事情坦白比掩藏要有用得多,如果是由其他人来说出这些事,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是在吃醋吗?”
  墨圳耸耸肩,不置可否,把她的小脑袋从他的胸口抬起来,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不说话。
  温洛侧头轻咬一口他的虎口,她用了一些力的,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她笑着问:“你是吃醋了吗?是吗是吗?”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闪亮亮地,晃着他不停地问。
  终于,他欺身向前和她眼对眼地相望,他用鼻子蹭蹭她的,笑着说:“真唠叨。”
  话毕他的下巴微微一扬,嘴唇便吻上了她,使坏地捏住她的鼻子,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无法动弹,终于被憋得缺氧的她呜咽着咬了他一口,皱着鼻子嘟嘴推他。
  他的心情骤然变得很好,佳人在怀,就已经足够了,何必去计较那么多,他不是也有过陈妤吗?
  “下次再乱说话,就这么让你闭嘴。”
  她突然一怔,低下眼睑不说话,头靠在他的肩上,说:“我不会乱说话的,我怕你生气。”
  “为什么?”他好笑,自己好像没生过气,她有什么好怕的?
  “从来不生气的人才可怕,发起火来不知道会有多厉害。”
  他莞尔,揉揉她的脑袋,向她保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生你的气。”
  她瞪眼:“什么叫原则性的错误?”
  “我也还没碰到,无法解答。”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嘟嘟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引来他微微的颤动,她嘿嘿一笑,然后敛声道:“换我开车,我带你去见个人。”
  温洛蹲在梁清禾的墓碑前,用纸巾细细地擦拭大理石的碑面,擦过的地方马上反射出微薄的日光。
  墓碑上刻的是“母梁清禾之墓”,左下角是端正的楷体刻着温洛的名字以及日期。与周围几个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和姓名的墓碑相比较,梁清禾的墓碑显得十分的孤寂和冷情。
  当车子拐上那条只有一个去处的路上时墨圳大概就猜到温洛要带他去见谁了,相识那么久以来她从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父母,有几次话题到这儿了之后她就不着痕迹地绕过去。
  “妈妈,我结婚了,现在有人照顾我了,他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会让我伤心难过,也不会欺负我,不会让我哭。他对我很好,什么都让着我,他比我大好多呢,我觉得哥哥已经很厉害了,他念的学校比哥哥还要厉害……”
  温洛半跪在梁清禾的面前低低说了很多的话,到最后她轻轻地哭了起来,她转头看了墨圳一眼,低下头继续说,却是对着墨圳。
  “妈妈走的时候我才四岁,那段时间我一闭上眼就想起她满头的鲜血。外公把我接到N市,刚开始我怎么都不愿理他,如果不是他,妈妈一定还和我在一起。我每天都很沉默,一不开心就摔碗,是哥哥每天陪着我,哄着我,有一次生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外公最喜欢的一副字洒上了水,外公第一次打了我。哥哥告诉我,那是妈妈写的字,这几年外公经常拿出来看。那天我哭了一夜,第二天我就去找外公认错,那之后我就没有再乱发脾气,我知道外公也很难过,他不想我比他更难过。”
  “我知道外公很担心我,也很爱我,所以我听从他的安排考了他希望的专业,进了梁氏。我当做是在弥补外公的缺憾,我不想让外公难过。”
  墨圳叹了口气,跪在她旁边,对着墓碑郑重地说:“妈妈,我会照顾好洛洛,您不用担心她。我会尽我一生保她无忧无虑,开心幸福地生活,不再让她委屈流泪,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我会陪着她走完这一场人生。”
  墓地的湿气很重,回到车上的时候温洛已经冻得不停地发抖,墨圳把空调开得很大,渐渐感到热风盈满了车厢时他才把温洛的围巾和外套都脱下来,把自己外套也扔到后座上后,他把红肿着两只眼睛的温洛抱在怀里,一下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千言万语还不如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得更加实在。9——3
  温洛风风火火的赶到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在平时已经漆黑的主屋却灯火通明,寒风呼呼地低啸着,仿佛在渲染着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走进了温洛才看见靠在门口抽烟的谭昊,谭昊看见温洛来了,几步走上前来低头在温洛耳边说:“老爷子还不知道孟西西怀孕,听说他们领证了把茶几都砸裂了,这会儿巳徵正跪着呢。”
  温洛一惊,梁巳徵从来没惹梁国安生气过,就算是故意气哭梁国安给他找的相亲对象,梁国安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居然那么严重。
  “不是吧,那么严重!”
  “你家老爷子你还不清楚?门第观念看重着呢!”谭昊压低了声音,“我出来之前老爷子逼他离婚来着,让他和萧家联姻。”
  “盛凯建筑?”
  谭昊挑眉,说:“你也知道?不过听说那姑娘在国外做了些事,被逼回国后她家就马不停蹄地要把她嫁出去。”
  温洛笑,也学他挑眉,说:“耗子哥你什么时候也爱八卦了?”
  “阿铭在夜店碰见过,两人房都开好了,那女的接了个电话就神色慌张的跑了。”
  见着温洛有些吃惊呆愣的表情,谭昊“啧”了一声,说:“我跟你一小姑娘说什么啊。”
  温洛其实根本没注意到谭昊后面的话,她已经一心二用的思考自己的事了。她拍了拍额头,叹气说:“我想外公会更生气的。”
  “如果知道他即将有小曾孙的话应该是悲喜交加。”
  温洛咬着唇抬头看谭昊,慢吞吞地把包里的结婚证翻出来递给谭昊。谭昊接过那个红本本时笑着调侃她,说:“附中门口3块一本买的笔记本?”
  打开后谭昊常年处变不惊的脸瞬间滑过无数种表情,他的目光在温洛和他手里的结婚证上来回了好几下,结结巴巴地说:“洛妹妹,你这……这是……开玩笑啊?”
  温洛指着结婚证上的章说:“看清楚,合法的!”
  谭昊是真觉得这两兄妹有些好笑了,连结婚都是这样不打招呼的就拉着人进民政局登记了,手中的结婚证还是热乎的,梁巳徵刚给梁老爷子来了那么一个大“惊喜”,温洛要是这会儿再进去扔个炸弹的话,保不齐老爷子待会儿就进医院了。
  谭昊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结婚证,眉毛皱了皱眉,疑问地开口:“墨圳……该不是……墨于志的儿子吧?”
  温洛耸耸肩,“你说对了,现在在他二叔的公司上班呢。”
  “你们怎么会认识?”
  “有缘千里来相会呗,我还好奇孟西西怎么跟哥哥扯到一起呢。”
  “男女间最原始的沟通方式。”谭昊极其正经的开口。
  温洛白他一眼,阴阳怪调地说:“谁都跟您老人家一样呢。”
  圈里圈外谁都知道谭昊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主,女伴从来不重复的。可一年前却突然转性低调结婚了,对方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弄得一群人万分费解。
  熟知的几个朋友却知道,那女孩子之前为了替母亲筹手术费被谭昊包养,快毕业时发现自己怀孕了,又不忍心打掉,也没奢望嫁给谭昊,一毕业就跑回了老家。最后无意中被谭昊发现,便用强势的方法把人连孩子带了回来,正了名。那女孩子一直以为谭昊是因为孩子才和她结婚的,一心等着孩子生下来后被赶走,加上她没见着当初谭昊发了疯似的找她的模样,谭昊也从来不说,心里更是肯定了这种想法。周围的人也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装作不知情,到后来真的东窗事发,有个胆大无脑的女模特去正房面前撒野时,谭昊才装作可怜兮兮地去表白。为此没少被他们笑话。
  谭昊气噎,屈指敲温洛的脑门,说:“我敢光明正大带出去说是我老婆,你们两兄妹敢么!”
  要是平时温洛一定会反驳回去,可是谭昊这句话是真的戳到温洛的心里了,她现在确实没办法把结婚的事情说出去,难道先斩后奏还不够,还要来一把时下流行的隐婚吗?
  见着温洛不说话,谭昊顿时明白自己说的是有些太直白了,摸摸温洛的头,说:“来日方长,慢慢来,先进去。”
  “我问你最后一遍!这个婚你离不离!”
  梁国安的声音带着些震怒的颤抖,话毕又重重地咳了几下,温洛连忙扶住他,乖顺地说:“外公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我不生气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梁国安用拐杖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
  “结婚证都领了,就这么算了吧?”温洛难得的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口气说。
  “领了也得给我离!反正还没外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离过婚的男人照样值钱!更何况是我梁家的男人!”
  梁巳徵跪着一言不发,谭昊倒是想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