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4-04-18 10:56      字数:4735
  “你说有就有吧。”齐夏果也懒得解释,他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小气吧啦的男人。
  苏耿低头看着趴伏在身上的她,齐夏果的头发松下来乱蓬蓬的,像以前刚睡醒时候的模样,他不由得抬手顺着她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滑过手指,她的头发依旧柔顺漂亮。苏耿一股怪异的感觉突然在心底升腾起来,且以越来越猛烈的势头发展着,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更用力地用手推着齐夏果的肩膀。
  齐夏果以为苏耿还在生气,她小力度地抓着苏耿腰侧的衬衣,小声说,“这样不冷。”抬头看着苏耿,看着他墨黑的眼眸中波光流动,看着他眼睛内精光一闪,齐夏果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她手撑着苏耿的胸膛要坐好,苏耿却以更快的速度捧着她惊异的小脸,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去。
  她的唇还是记忆中的柔软,还是记忆中的甜丝丝,苏耿像吃汁水充沛的水果一样啜着,他以为他动作已经足够轻柔,却不知道落在齐夏果唇上,却觉得苏耿是在恶意咬她,咬着她丰满水润的小;嘴巴,渐渐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灼热急促,齐夏果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她又惊又怕,挥着手推搡苏耿。
  苏耿头埋在她肩膀上,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亲亲你。”如果能做点什么更好,苏耿不想吓到齐夏果,就算是在这样的野外,齐夏果生性羞涩,她对此自然是十分抵抗的,这些苏耿知道,他只能忍着疼痛,用力抱着她,等着那股把她吞下去的冲动渐渐平息。
  齐夏果再不敢动,用力咬着牙压抑着要呼出口的疼痛,苏耿的双臂坚硬有力地圈着齐夏果,却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很久之后也许之后几分钟,苏耿放开齐夏果,从纸盒内抽出几张纸巾,推开车门跨出去,背对着车门。齐夏果小心翼翼地用眼睛偷瞄着,她担心苏耿扬长而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荒山内。
  苏耿还是有些良心的,十分钟之后他重新打开车门坐进来,眼睛却不肯看齐夏果,齐夏果手用力绞着背包带子,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说话吧。”苏耿说,这样的夜晚如何打发。
  “说什么。”齐夏果始终没抬头,却看到苏耿裤子内不寻常的隆起,她脸颊更加通红,暗恨自己刚才不该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说什么都行,别撩拨我就行。”苏耿也有些尴尬,无意识地夹紧双腿,似乎在躲避齐夏果的眼神巡视。
  齐夏果看到他的动作,小动作往车门口挪移,几乎贴在车门上,无声地和苏耿拉开距离,苏耿皱眉扯她一把,“躲那么远做什么。”
  “你说只说话的,别动手动脚的。”齐夏果啊一声尖叫,苏耿可能没想到齐夏果反应会这么大,他讪讪地把手伸回来,齐夏果再啊一声,恶作剧地看着苏耿身子抖一下,似乎真的被她吓到了,她嘻嘻笑,身子还是从车门上撤下来,这招是苏杭常玩的。
  “这两年多你怎么过的?”齐夏果观察着苏耿的表情问,想起苏杭的话,齐夏果继续问,“你真的住在楼上?”
  “嗯。”苏耿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第一个问题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两年多,只是这场觉中他始终被噩梦纠缠。
  “你为什么不娶孙晓?”
  苏耿扭头看着齐夏果,挑眉嘴角含笑看着她。齐夏果被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的。”暗暗咬住嘴角,她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不想娶。”苏耿回答,因为不想娶,如果他娶了,他就彻底把齐夏果弄丢了。
  “孙晓人挺好的,她……”
  齐夏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耿恶声恶气地打断,“能别提她吗,你不是都说她结婚了,她已经结婚更和我没关系,你是想让我去当小三怎么着。”
  “是你说说什么都行的。”齐夏果小声咕哝着,没有什么气势,索性闭口不说话,两个人再次冷场。
  苏耿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不是一直想着和齐夏果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吗,现在是多好的时机,他怎么就不能低声下气点,既然知道她只是试探着询问,就别上纲上线地怒意翻腾。
  “你呢,这两年多怎么过来的?”其实,苏耿想问的是,这两年多,你想过我吗?如果他问出来,估计会被齐夏果惊慌地瞪视。
  齐夏果回想这两年多的时间,苏杭在身边时间过得似乎快许多,“就那样过来的,爸妈……不是,是你爸妈一直帮忙照顾杭杭,我没什么为难的。”这两年多,虽齐夏果已经是下堂妻,苏父母依旧时常关心,苏母时常提出来带苏杭,为齐夏果减轻不少负担。
  “我寄得东西为什么又退回去?”苏耿问她。齐夏果很久没说话,她能说我儿子不要别的女人买的东西吗,不能,起码现在不能说,“衣服杭杭穿着太大。”齐夏果随口胡编,却破洞百出。
  苏耿却没揪着不放,他只是解释着说,“衣服买大可以等他大点再穿,我下次会注意买。”又问,“给你打钱为什么不用?”
  “没全退回去,我用了,给杭杭存放定期,等他……将来长大再用。”苏耿的确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来一笔数额极大的钱,齐夏果只会留下一两千,其余全部退回去,如果是给苏杭的抚养费未免太多,而给她的赡养费,齐夏果却没动。
  苏耿仔细想想,的确,她一个单身女子存放太多钱未必安全,“是我考虑不周,你照顾好自己,杭杭等他长大还有好些年,让他自己挣老婆本,没本事就单身一辈子。”苏耿说,他以为齐夏果说的是为苏杭攒钱为以后的人生打算,却忘记了,齐夏果始终记得离婚协议里面关于苏杭的抚养权问题。
  “那样是不行的,现在小姑娘要求太高,我不是说杭杭不好,是想让他将来轻松些,不在这些物质条件输给别人。”齐夏果语无伦次地解释,这是每个做了母亲的人都会担心的问题,将来儿子的生存问题,娶妻问题,说起这个齐夏果就彻底放下防备,畅谈从其他妈咪那里听来的为儿子攒钱大计,她唯独忘记了,苏家的长孙怎么可能缺物质条件。
  “是,别的女的嫁人图车子房子图前途图人品,你图我什么?”苏耿话题一转又转回他们。
  齐夏果没思考,顺口回答,“我能图你什么。”
  苏耿笑了,露出今天最灿烂的一个笑容,“是,你什么也没图我,那你就图我点什么吧。”说着涎着脸厚颜无耻地要求,好像自我感觉良好,非要人家表现出来惊羡不可。
  齐夏果被他无赖的要求也弄笑,她笑着说,“你没什么可图的呀,房子车子这些我也可以挣来的,前途嘛,我对现状很满意,人品……”她说不下去了,狐疑地看眼苏耿期待的眼神,她继续不怕死地补充,“你人品不好。”
  “喂,齐夏果你别过分。”苏耿虎着脸叫她的名字,“房子车子你是有,但是我的房子比你的路段户型和数量都要好,车标比你的贵几百万,人品,我人品怎么了?你说清楚。”苏耿不依不饶地追问,他们没意识到,他们的话题偏离主题许久,怎么看就是两个孩童不知天高地厚地炫富较劲。
  “你人品如果好,车子怎么可能没油。”齐夏果笑嘻嘻地提醒他。
  苏耿想想现状,可不就是,在黄醒手里面就有油,等他开就没了,不由得笑出声,“这次不算,这次是黄醒暗算我,我人品好着呢,不然怎么能娶到你。”刚才的话题过于轻松,苏耿说话也不经大脑就发出声音,说完倒不是后悔,只是他从未这样说过话,既然已经说了也不能让齐夏果当没听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齐夏果,等着她的反应。
  “娶到我是你人品最衰的事情。”齐夏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谁遇到谁是幸运,苏耿把遇到她当成幸运,她却一直把遇到苏耿当成意外噩运。
  “遇到都遇到了,苏杭也生了,齐夏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后悔过,这话我只说一次。”苏耿说完不给齐夏果回答的机会,指着后座说,“你去后面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有很久。”
  齐夏果拿着苏耿的衣服去后面补眠,在后面坐定把衣服披在身上,她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虽条件恶劣,至少今晚能做个好梦。
  苏耿摸着口袋想要抽烟打发时间,转头看后面安然入睡的齐夏果,她睡着的样子乖巧十分,他推开车门靠着车门抽出一支烟,风有点大,苏耿尝试几次才点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怎么着,他拿着烟的手有点抖,刚才齐夏果换座位时候那句低喃他还是听到了,“我也不后悔。”也许是四周太过安静,苏耿清晰地听到了,心也跟着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早点更新吧,挺冷的……嗷嗷,手脚冰凉呀……齐夏果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只要别谈爱,她和苏耿还是很有话题的……
  47、结婚前,离婚前
  齐夏果这觉睡了极长时间;车后座位置限制她睡觉的姿势;坐起来感觉整个身子像被重装了一样酸痛;看向驾驶座位置苏耿竟然不在;齐夏果心一惊,慌乱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背影;其中一个是苏耿的;另外一个人是谁呢;齐夏果眯着眼睛仔细辨别。
  直到那人转过头,齐夏果才看出来,那是顾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背影听脚步声就能辨别出来苏耿,明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明明她经常和顾歌呆在一起。
  顾歌先发现齐夏果醒来,呆愣愣地坐着,他几步走过来亲昵地揉揉齐夏果蓬乱的头发,“睡醒了,你这觉可是够久的。”顾歌佯装不在意她的失神,把带来的厚衣服为齐夏果披上,套在她穿着苏耿外套上面。
  “你怎么来了?”齐夏果依旧大脑没反应过来,顾歌怎么会来。
  “车子没油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顾歌说,接着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是黄醒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们,但是你在睡觉,就在这里和苏总聊天。”
  电话的确是黄醒打的,他本想着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齐夏果和苏耿离婚两年多,成年男女,干菜烈火地月黑风高夜凑在一起,不干点杀人越货的事情实在说不过去。放下心来照顾梁温,梁温是突发高烧整个人蔫蔫的,黄醒一边任劳任怨一边自责不该带梁温去气温低的山里面,转念一想,苏耿和齐夏果并没带什么御寒衣服,梁温也责怪他,“那是新开发的地段,遇到点什么事情怎么办。”黄醒坐立难安这边走不开,只好给顾歌打电话。
  齐夏果想,是啊,她可以给顾歌打电话的,就不用在这里挨冻。想着视线不由得看向始终站在原地的苏耿,苏耿转过身,面对她,他微笑着说,“你下山吧,挺冷的。”
  “你呢?”齐夏果问他。
  “我在这里等阮驰森,你们先走吧。”
  齐夏果把身上披着的属于苏耿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他,苏耿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只是盯着披在齐夏果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衣服,齐夏果不明所以地说,“你快穿上吧,别感冒了。”苏耿这才拿过衣服却并没有穿上。
  齐夏果知道苏耿是不会坐顾歌的车的,她也没有多次邀请,坐上顾歌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苏耿视线内。
  苏耿站在那里挺久,明明那辆车子早就已经看不到,苏耿还是继续看着那个方向,明知齐夏果不可能会留下来陪他,苏耿却还是那样想了。
  阮驰森到得很快,“在这里挨了一个晚上?”阮驰森是不能想象的,在这样的荒野路段,苏耿和齐夏果竟然真的度过一晚,“齐夏果呢?”
  “走了。”苏耿坐上阮驰森的车子,吸吸鼻头揉揉冰凉的脸颊,“有热水吗?给我点药。”
  阮驰森昨晚上是故意关机的,以为苏耿不找他们起码也会找其他人,谁能想到这俩人把手机当摆设,生生在这里挨了一个晚上。
  “杭杭呢?”苏耿喝上热水感觉没那么冷,想起苏杭问阮驰森。阮驰森本来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你那儿子就是个小人精,大晚上扒拉着时殊,怎么哄都不行。”
  “活该,谁让你拿他当幌子的。”苏耿无力地笑,头越来越沉,他想这场感冒是避免不了了,想象苏杭皱着小眉头用歪理据理力争的可爱模样,苏耿觉得心里面热乎乎地发烫,那是他的儿子,不管他和齐夏果怎么错,苏杭的出生是唯一正确的。
  阮驰森气极反笑,“人小道理倒是一大堆,我是拿他没办法,整个混世魔王。”昨晚上,和时殊独处,排除苏杭这个小旁观者,阮驰森想,这是多好的缓解矛盾的机会,把时殊往床上一扔,一夜折腾就什么怒气都没有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