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4-04-18 10:56      字数:4735
  说他每天都能看到苏杭,只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打量他,这个是他的儿子。
  吃过饭,苏母坚持让苏耿送齐夏果母子回去,齐夏果在帮苏杭穿着外衣忙说不用,打车回去很方便,转过身,苏耿已经拿着车钥匙站在旁边,身上的衣服是出门的装备。
  齐夏果本想坐在后座,苏杭却要坐在副驾驶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坐苏耿的车,而且苏耿车子里面有车模型。齐夏果无奈只好抱着苏杭坐在前座,怕苏杭乱动打扰苏耿开车。
  苏杭吃饱喝足依偎在齐夏果怀里面偷偷看苏耿,等苏耿转头,苏杭就立马埋首在齐夏果胸口,如此反复。齐夏果拍着儿子的后背想,苏杭对苏耿是有印象的,所以才会对苏耿既好奇又害怕。
  晚上有些堵车,苏耿的开车风格却大不如从前,过去他开车都是横冲直撞,在车流中穿梭,而现在却把车速开得极低,甚至被其他车抢道数次竟然也不恼,齐夏果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他,苏耿抿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有一搭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
  苏耿是变了些,变得更沉默或者是沉稳。苏耿发现齐夏果在偷偷打量他,他用手摸着下巴问,“怎么,变老了?”
  “不算老。”苏耿现在三十二岁,褪去朝气莽撞步入成熟。
  苏耿听到齐夏果的话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说不算老,那意思就是还是有点老的,虽然男人不像女人一样注重面部保养,但是苏耿还是心里面嘀咕,我有那么老吗。
  苏杭在齐夏果怀里面睡过去,小手还拿着模型爱不释手,苏耿笑着说,“他喜欢的倒是和我一样。”这个模型是苏耿这两年在外的时候买来的,却没想到苏杭第一眼见到竟然也喜欢,父子,一种其他的关系。
  听到他提到苏杭,已为人母的齐夏果轻扬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嗯,他一直喜欢这些,只要见到不给他买就闹人。”齐夏果手轻轻弹动苏杭的耳垂,以示宠溺。
  苏耿的耳朵竟然觉得痒,手摸上去竟然发热,似乎能感觉到齐夏果的食指轻轻的触碰,□,他不自然地朝着窗外咳一声。
  车子滑入齐夏果所住的小区,齐夏果示意苏耿停车,她可以抱苏杭进去,省得门卫目光询问。苏耿把车子停下来,也跟着齐夏果下车,齐夏果肩上挎着袋子,还要抱住苏杭显得有些吃力,手上一轻,手臂上的重量消失。
  苏耿已经把苏杭抱在怀里面,苏耿没怎么抱过孩子,他的姿势让苏杭不太舒服,手推着苏耿的胸膛,渐渐睁开眼睛看着苏耿,眼睛里面已经开始酝酿哭意,齐夏果俯□,在苏杭脸颊上亲吻一下,轻声说,“妈妈在这里,很快到家,杭杭睡吧。”苏杭第一眼看到苏耿,却不是齐夏果,陌生的怀抱让他第一感觉就是排斥,再听到妈妈的话,苏杭熬不住困继续闭上眼睛,只是不时勉强用力强睁开眼睛,等看到齐夏果才再次放心闭上眼睛。
  门卫自然是疑惑地多看几眼,齐夏果只能迎着头皮对他们打招呼,齐夏果带着苏杭独自在这里生活两年,别人只知道她离婚,小区内也有热心的大妈给齐夏果介绍,都被齐夏果拒绝,在苏杭没有自主生活能力之前她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活。
  电梯缓缓上升,苏耿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的齐夏果问,“是不是很恨我?”电梯竟然叮一声打开,从外面走进几个人,没有给齐夏果回答这一难题的时间,她往侧边挪动一步,和苏耿无声拉开距离避免尴尬。
  恨不恨这个问题,齐夏果不让自己去想,她恨过齐声正和贺敏芝,但是她总是对自己说不要恨。她恨苏耿吗,或许恨过,只是那是掺杂着爱的恨,那样的恨让齐夏果觉得累,既然累,那就不恨吧,不恨就不爱。
  齐夏果打开门,想着怎么对苏耿说告别的话,苏耿或许察觉到她并不想让他进门,无声地把苏杭递给她,帮她把门关上。门内是面对着门板的她和儿子,门外是面对着门板的他,一扇门板,隔开两个人。
  这就是离婚,再没有理所当然,作为前夫的苏耿不能随便进入齐夏果的家,除非她邀请。苏耿手插在口袋内看着门板许久,才转身离开,身影竟然有些落寞。
  齐夏果把苏杭放在床上,看着苏杭数秒,她快步走到门口,从猫眼内看外面,苏耿已经不在,齐夏果想,还好他已经离开,苏耿向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更何况对方是前妻这样的过期角色。
  苏耿没有马上离开,靠着车门抽了很久的烟,夜晚的露水已经着陆,在他衣服上安家。苏耿看眼已经暗下去的窗口,齐夏果和苏杭应该已经睡了。又抬头朝着那个窗口看了许久,久得他再低头竟然觉得脖子酸痛,眼睛干涩酸痛。
  钻进车子,苏耿开车离开,他不习惯后悔,明知道错了却依旧固执错到底,只是他知道,他回头也已经没有路。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本来不想更新了,但素敏敏偷偷溜上来看到有亲貌似在等更新,瓦先更新出来吧……细节什么的明天再改吧,妈妈在旁边,敏敏不敢打开晋江……因为瓦素地下工作者,麻麻还不知道瓦写文……嘤嘤悄悄溜走
  31结婚前,离婚后
  在路上苏耿接到黄醒的电话让他去会所;苏耿直接拒绝,却惹来黄醒大叫,“兄弟你太不厚道了;离家出走两年回来竟然还脱离群体,速速前来自首。”
  回家免不了苏母的一顿询问;白天碍着齐夏果和苏杭在;刘翠新才没拉着苏耿问东问西,现在回去等同自投罗网。车子掉头,朝着会所驶去。
  人,还是熟悉的那些,场所还是混惯的熟悉。那些人看到苏耿统统伸出拳头;苏耿默契十足地和他们一一相碰,在外两年;始终是漂流,只有回到这里,苏耿才觉得回到家。
  阮驰森是苏耿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见到苏耿给他个拥抱,用力捶他的胸膛,“没死在外面真可惜了。”众人哄笑,闹腾着罚酒,苏耿知道今晚上是躲不过的,他既然来了就想过这样的结局,统统来者不拒。
  黄醒来的比较晚,看到苏耿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苏耿不耐烦甩开他,“黄醒你他妈的投错胎了。”
  黄醒配合着捏起兰花指,掐着嗓子说,“讨厌,你这个没良心的。”众人知道黄醒向来闹腾,一致调侃他,“今天怎么没带你那个小女朋友。”
  提起女友,黄醒灰头土脸地摸摸鼻子坐好,“今天是兄弟聚会,提女人做什么,来来喝酒。”这群人喝起酒来都是豁出命的,苏耿又是今天被灌的对象,白的红的洋酒啤酒掺在一起,怎么难喝怎么来。
  凌晨四点,包间内躺倒一片,这群平时人前的精英公子哥,这刻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明明喝了许多酒,苏耿觉得脑子竟然更加清醒,他清晰记得齐夏果低头亲吻苏杭时候的轻柔小心翼翼,还有她看向苏杭时候的宠溺和纵容,还有她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和随意,还有她看到自己时候的表情,平静,除了这两个字,苏耿看不出其他情绪。所有的所有,在这个晚上齐集在他大脑中。
  苏耿以前认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有底线的,现在他知道错了,女人对孩子来说是无底线的。
  黄醒摇摇不甚清醒的脑袋问苏耿,“只顾喝酒,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两年都去了哪?”
  “两年没见,说话倒是文明多了。”苏耿依旧习惯性调侃黄醒,阮驰森靠着桌子坐好,听到苏耿的话笑着说,“你不知道,黄醒现在是越来越有品位,开始吃嫩草,他现在死皮赖脸追的是个在校大学生,为了培养共同话题,可是难为了黄醒这个大老粗,竟然从三字经开始补习。”
  苏耿很不厚道大笑,黄醒抬脚要踹阮驰森,这人嘴巴太贱,“我那是温故而知新,别拿你那冷酷当气质,也就是……”黄醒凑到苏耿面前,故意提高音量,“阮驰森这家伙太不厚道,别人去相亲,他竟然去抢人,可怜啊,人家还不愿意和他走。”
  “后来呢?”苏耿问。
  阮驰森有些动怒,撑着地板站起来要揍黄醒,黄醒一看情况不妙就往洗手间里面溜,“他把男的拍晕扛走了。”黄醒顾着逃生还不忘帮苏耿解疑。
  是的,阮驰森把男方拍晕扛走了,以至于很久之后别人都怀疑阮驰森的性别问题。
  苏耿举着酒杯和阮驰森碰杯,挑眉道,“敬你。”
  阮驰森在苏耿旁边躺下来,像过去他们干完坏事一样地并排躺着,“说个理由。”
  “现在贵府娇养的该叫哥哥还是嫂子?”
  阮驰森气极反笑,用力捶苏耿胸口,“有这么笑话兄弟的吗。”想到过去自己干的事儿,阮驰森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当时没想那么多。”
  “所以她不肯和你走,你就把她男的弄走了。”苏耿喝口酒,继续点评,“高。”
  可不是高吗,用新郎换新娘,阮驰森揉着眉头说,“谈女人还不如咱们兄弟喝酒,敞开心扉地喝,女人却不行,你得哄着,稍不满意就甩脸子,烦。”
  “烦就送给新郎去。”
  阮驰森蹭一下坐起来,恶狠狠地说一句,“她敢,反了她了。”把手里啤酒喝完,丢在一边用脚踩着,问苏耿,“这两年你去哪了,还以为你离婚之后想不开自杀去了。”
  “哪也没去,就在B市呆着。”苏耿想想这两年的生活,突然离婚之后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在那个和齐夏果生活过两年的家里面,他开始失眠,吃药都不能缓解的症状,工作上关于夏景的问题总让他晃神,用婚姻交换来的东西。
  苏耿离开了,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却依旧呆在B市。在他看得到别人,别人却以为他消失的地方呆着。
  “你要是一直在B市,苏伯派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不仅是这帮兄弟担心,刘翠新更担心,她知道苏耿不想离婚,但是老爷子强制让他签字,刘翠新想苏耿肯定心里面不痛快,就怕他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们想错了,苏耿没那么傻,而且他爱自己,爱自己的人怎么舍得死。
  “在B市想要找个有心躲起来的人没那么简单。”只要脱去光环,苏耿也就是普通人,和普通人一样租房住,他吃过几块钱的外卖,苏耿才真是觉得他只是苏耿,不是谁的儿子,没有那些光环的压制,他才能做一个纯粹的人,当然他并没有疏于对公司的管理,只是没有去坐镇。
  而今天送齐夏果回去的那个小区,苏耿曾无数次驻足,在黑夜中盯着那个窗户看,却又在黎明时分离开,苏耿每当这时候就自我怀疑,这是否已经成为强迫症,更奇怪的是,在车里面他竟然能睡着。
  齐夏果的小店生意周一到周五都不错,周六周日就相对冷清,而这个时候她也不会空闲,从附近大学招了位在校大学生帮忙看店,齐夏果则会带上部分产品去摆地摊,这时候也是苏杭最高兴的时候。
  抱着齐夏果的腿不肯放开,齐夏果每次都对这个小小身体无可奈何,只好应允。在这个经济文明都全国闻名的城市,稍有的保留几处最初的文艺气息之地,在节假日来这里的大多是在本市上学或工作的年轻人,在繁华都市寻求那么一处静谧之地。
  因为位置较偏僻,摊位费每天只用十块钱,只是要提前电话预约。齐夏果已经来过多次,熟练地从拉箱里面拿出桌布,把小饰品一件件摆放,苏杭则会在旁边东张西望,因为这里经常会路过漂亮的小女孩或者是变魔术之类。
  上午十点,这个破旧园子开始热闹起来,不少人前来询问价格,齐夏果卖的是手工制品,成本极低,但是十分耗费时间,而买者最爱讲价,齐夏果嘴笨不会说其他的,反复这么几句话推辞,有的看不能讲价就离开,有的看做工精细就买下来。
  一个上午,齐夏果的收获还算是不错的,大小饰品卖出去三十多件。中午齐夏果是自备午餐,苏杭看别人订外卖就眼巴巴看着,因为平时齐夏果是不让他吃的,“好妈妈都会给乖宝宝买饭饭。”苏杭看着隔壁摊位的米粉眼馋。
  齐夏果把加热过的饭盒打开,苏杭的是准备更丰盛的另外一份,“那如果是坏妈妈呢?”
  “坏妈妈会给乖宝宝吃鸡屁屁。”苏杭继续皱巴着小脸看着饭盒内的鸡腿,表示对饭菜的不动心,他想吃和隔壁阿姨一样白乎乎的面条。
  齐夏果咦一声,奇怪地看着苏杭问,“然后呢?”
  苏杭见用坏妈妈不能让妈妈改变主意,马上改变立场小狗巴在齐夏果身上,“你是好妈妈,要给乖宝宝买饭饭。”
  齐夏果是真的无言以对,苏杭不仅脾气大,连大人的软硬兼施都学会,“我如果答应你,你怎么表示感谢?”齐夏果故意看着儿子问,苏杭仰脸在齐夏果脸颊上响亮吻一记,“妈妈你是最好的妈妈,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