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4-04-18 10:55      字数:4786
  我心里是委屈极了,可身为一个ex,我却只能说:“是啊,他重感情,所以他当年会为你而回国。你放心,我和他,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既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你,我和他之间就什么都没有。
  那两年里,我……我和他之间也是干干净净的,周庄并不欠我什么,所以,我没有任何的道理要纠着他不放。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那么,我离开‘盛金’也是可以的。”
  “陆小姐。”
  我和陆婧都是一惊,发现脸上微有倦意的苏北山正笔挺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天杀的!我都忘了自己得站在22楼电梯的门口迎接他回来了!
  苏北山优雅地坐在了我身旁的位置上,他修长的指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微有不耐地对陆婧说:“你或许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过多的做自我介绍了。站在一个老板的角度上来说,周庄和李意都是我的好员工。尤其是李意,数年来,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帮我买来可口咖啡的秘书。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被迫让李意向我递交了辞呈,那么,我或许不得不考虑也让始作俑者你的男友周庄离开‘盛金’了。因为,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对任何事情都无比挑剔的人来说,我宁肯损失一千万也不愿在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里喝不到一杯可口的咖啡!如果你无事了,我想带着李意回去工作了。告辞。”
  苏北山起身,然后做出他一贯的得瑟表情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赶紧对陆婧说:“不好意思,先告辞了。”
  苏北山无视店里面正对着他大肆放电美女们的眼神,冷着脸对我说:“贱不贱?没事儿你和人家见什么面儿啊?你别告儿我你那天‘来事儿’也是因为她!”
  我的泪几欲落下,怏怏道:“是她给我打了电话,我怕一直推辞会太显小气,才……”
  苏北山骂道:“只要是不挨周庄的事儿,你就是一大方又得体的好姑娘,可一挨着周庄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边儿,你tm就变得又贱又俗了!”
  我哼道:“我们谁不是红尘中的碌碌俗人啊!您两天前在美国时不是还和极品女人打雷又闪电了嘛!我为自己的前男友悲春伤秋一下儿又能怎么样!”
  苏北山的左唇角又习惯性的微抽了,我按了按钮,在电梯里两个人一路无话。
  长富宫偶遇
  快下班前,我心事重重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一旁打电话的苏北山突然不耐烦地说:“你要想请她也去你就亲自跟她说,让我跟她说算怎么回事儿啊?!别废话啊,不然我挂了!”
  我正瞅着他不知道谁又倒霉了,苏北山却把手机递给了我:“接着,张伯勇找你。”
  “哦。”
  接过手机,我客气说:“张哥啊,您什么事儿?”
  张伯勇高兴地说:“那个,前几天儿送苏哥去美国时聚会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一个新开的酒吧吗?怎么样儿?去吧?我做东!”
  因为下午和陆婧的这次会面,我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心情,便说:“对不起,张哥,我可能要……”
  张伯勇甩下一句‘你要不来,我就去广场上自/焚去,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慢慢地合上了手机,看到93i那镜子似的盖子上正映着我愁苦的表情。
  苏北山挑眉,问:“怎么逼的你?”
  我叹气:“说是我不去他就要自/焚去。这个事儿,苏总您能给他爹张参谋长说说不?”
  苏北山已经紧绷了快三个小时的脸终于乐了:“得,你要是不去,明儿个真就得和我一块儿去参加他遗体的告别仪式啦!张参谋长不仅救不了你,说不定还得抽你呢!你自己掂量着吧!”
  我无奈道:“那就去吧。哪儿啊?”
  “新开的,在长富宫里,叫‘丝绸之路’。”
  “得,我就当一回张骞吧,可别一去就十几年回不来!”
  苏北山奸笑,说:“那不能够!你要是回不来了,谁明儿一大早给我买咖啡去?”
  ……
  满城霓虹时,我和苏北山到了长富宫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刚一下车落锁,就听苏北山说‘好巧’。
  我一瞧,哟,是舒馨!较上次见面,她今天的穿着简便舒适,脸上一看就知道没有化妆。可虽然是素面朝天,但她还是美的不像话。
  舒馨开始是挺吃惊,然后就自然地招呼说:“是挺巧的。上一回你不辞而别,我还以为是我扫了你的幸。怎么,和小李秘书过来见重要的客户?”
  苏北山说:“你舒大明星怎么会扫了我的幸?那天是公司有事必须得回去。今儿过来,是伯勇说新开了个酒吧,坚持要请我们,不来他就要去自/焚,你说,我们怎么办?”
  舒馨轻轻地笑了,美的哟,我的心也跟着抖了一抖。心说大明星果真不是盖的,没有倾国倾城之美谁敢称是‘大明星’。
  她说:“小张还是那么个顽主个性啊!谁都拿他没办法儿!”
  苏北山特别地犯贱,人家这一笑,他倒背着的手里都出了一层紧张的汗!我对他深深地逼视!哼,下午时还说我贱,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嘛!都是死撑着罢了!心底里,都贱贱儿的!
  苏北山咳嗽一声,问:“你来干嘛?穿的这么不正式,不可能是来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吧?”
  舒馨说:“突然想吃‘扒房’的牛排,就自己过来了。”
  苏北山玩笑道:“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细瞧,tm的!他的手都快抖成小儿麻痹了!
  舒馨露出了一排糯米似的小白牙,笑说:“好啊。”
  这下,苏北山彻底地成了帕金森!手都动不了了!我帮他们按了上楼的电梯,看着他正偷瞧着舒馨精致的侧脸。
  张伯勇并另外几个人正等在酒吧的入口处,见舒馨居然和我们一块儿来了,他们都很吃惊。
  苏北山先开口说:“那个,小馨本来是来吃饭的,遇到了,我就叫她一块儿过来了。没问题吧?”
  张伯勇‘嗷’了一声,然后愉快地说:“当然没问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众人请苏北山走在前面,又故意地落后了几步,让舒馨能单独与他并肩行走。
  我悄悄地对张伯勇说:“张哥,我能不能喝两杯就走啊?我今儿确实是不太舒服。”
  张伯勇也不计较,说:“成,我总不能让你喝死在这儿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这儿新开,他们说是还不错,我就想让你来看看,高兴高兴嘛。”
  我说:“谢谢张哥能记着我。那,我们是开苏总的车来的,这是车钥匙,麻烦您等会儿把钥匙交给他吧。”
  张伯勇接了钥匙后问我:“没有车,你怎么走?”
  我笑说:“只要有钱,去哪儿不能打车回家?”
  张伯勇说:“也成。不好打车的话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谢谢张哥了。”
  ‘丝绸之路’的环境确实是不错,很热闹却并不算嘈杂。张伯勇知道我从没来过,于是自告奋勇地帮我点了一杯Bacardi。
  品了一口略带有蜜桃味的朗姆基酒,我高兴道:“挺好喝的,我还没试过蜜桃味的呢。”
  张伯勇特自豪,说:“我推荐的能有错儿?等会儿我再给你点一杯‘美态’,比这个还好喝呢!”
  林衡是张伯勇的好友,某国企二把的公子。除了张伯勇和沈天响之外,在苏北山的圈子里,我也就和他最熟了。
  林衡冲我挤眉弄眼,说:“李妹妹,你瞅着‘小贱儿张’这样儿是不是特谄媚?有没有想给他两嘴巴的冲动?”
  我说:“哪儿会啊?张哥他这人多好啊,哪儿有好吃好喝的他都不忘稍带上我,没有他,我到现在对这京城还是什么都不通呢。”
  张伯勇听的高兴,问我:“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别光喝酒了,我请你去‘樱’吧?也是在这一层,是日本菜。你喜欢吃日本菜吗?”
  我说:“不必让您破费了。我喝了这杯酒就该走了,确实身体不太舒服。扫了您的幸,我改日回请您吧。”
  张伯勇眼神暗了暗,随后又痛快说:“得嘞,你说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
  慢悠悠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我看着苏北山和舒馨聊的正好,也就没敢打扰他们,跟张伯勇说了一声儿,他让我稍等,先去‘樱’给我订了一份‘牛井’外带,又亲自送我离开了长富宫。
  打了车,十二分钟后我就回到了住处。吃了饭,洗洗漱漱,看了一会儿随便挑到的某个电视剧。实在是连走回卧室的力气都没了,在手机上订好了7点的闹钟,我裹着小毛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了才两个多小时,我就被张伯勇的电话给吵醒了。
  “李意啊,苏哥他喝多了,正睡着,他公寓门的密码我们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话麻烦就过来一趟吧!”
  我赶紧说:“哦,好的,我这就去。”
  匆匆换下了睡衣,我拿着手机和钥匙赶去了新城国际。
  17楼的走廊里,穿着西装的苏北山正跟一只冬眠狗熊似的半躺在地上睡着,怕吵醒了他,张伯勇压低声音问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说:“我就住旁边儿,山水铂宫。苏总他怎么喝的这么醉?”
  “嗨,和舒馨谈的高兴呗。”
  “那舒小姐呢?”
  “哦,她喝饱吃饱就开车走了。反正她一口酒都没沾,没事儿。”
  按了密码19801116,我推着门,开了门厅的一盏灯,张伯勇和林衡抬着偶尔呓语的苏北山进了公寓。两人把他‘拖’进了卧室换衣服,我烧了开水,又去洗手间浸湿了一条毛巾。
  敲了敲卧室的门,我说:“可以进来吗?”
  林衡说:“进来吧,都换好了。”
  我把杯子和毛巾都给了张伯勇,然后说:“我不方便在这儿照顾苏总,只好麻烦您二位了。”
  张伯勇说:“本该如此。不过,我们可不敢给他做主明天到底上不上班儿,还得请你明早专门问一问。”
  我说:“放心,我会把早饭给他带来的。”
  “成,改天见。”
  “欸,好。”
  第二天8点整,我提着粥鼎记的外卖袋子按响了苏北山的公寓门铃。等了约有五分钟,形象邋遢、一身酒气的苏北山给我打开了门。
  他转身进屋,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对我说:“你自己进来把粥放下不就成了吗?干嘛还得让我开门儿?”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解释说:“如果我把饭放下就走,我怕您会只顾着睡,最后饿昏过去,这个月就没人给我们大伙儿发工资了。”
  苏北山嘟囔:“俗!就知道钱!”
  我不以为意:“我是金牛座,天生就喜欢钱!您不是吗?”
  苏北山不答,进洗手间里随意地洗了洗手和脸,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到粥见底、煎包还剩一个的时候,苏北山满意地住了口,‘和蔼’的问我有没有吃早饭。
  我说:“吃了。”
  苏北山靠在椅背上双臂抱怀,随口问我:“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我奸笑,说:“看您和舒小姐聊的正高兴,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就偷着走了,车钥匙我可给张哥了,您可别说我盗了您的车。”
  苏北山瞪眼,气道:“别乱说!就是和她聊了点儿工作上的事儿!”
  我慢悠悠道:“您这么着急掩饰干什么?其实,您和我都一样。当初,周庄对我说分手时,我是忍着心疼故作平静地接受了。我也有自尊、我也要面子,可是我又不能恨他,那我继续对他好总是可以的吧?
  您也一样,对她是恨不起来的,愿意继续对她好。可是您又顾着面子,所以,总对过去的事儿耿耿于怀。喜欢和讨厌这两种情绪矛盾地并存着,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苏北山笑了笑,说:“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要不是咱们两个的经历相似,恐怕你也不能分析地这么透彻。
  是,我不愿恨她,就算是分手之后,我也希望她能一切都好;可是,只要是想起了那年的事儿,我就没来由的生气!明明还喜欢着她,我却总想着要扳回来一局!非要分个输赢。”
  我收拾了桌上的垃圾,叹道:“顺其自然吧,慢慢来,说不定你们还有戏。她心里也是有你的,否则昨晚也不会痛快地答应和你去喝酒。而且,她不是还单身吗?你还有机会。”
  苏北山撇嘴,说:“就算是我们能再复合,那也得她求着我苏北山!不能好事儿都让她挑着!”
  我翻白眼,道:“得了吧,当初是她说的‘分手’,她还能主动再说‘复合’?这事儿就得你主动一些!”
  苏北山一边回卧室换衣一边说道:“我主动?做梦!谁主动谁tm孙子!”
  我又翻白眼,小声骂道:“嘴硬!早晚你得变孙子!”
  “李意!”
  他忽然大喊我的名,我吓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