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4-04-18 10:55      字数:5252
  股市震动;韩氏企业一路重挫。却迟迟不见新东家有任何回天行动;大有任它一蹶不振之势。
  廉风为了法院的传票奔波着;最后检控官却以廉风刚刚接手韩氏;对以前公司运作不清楚为由;撤消了对他的控告。而因韩名杰因中风;短时间内不能履行法律责任;也逃过了一劫。韩氏只被勒令倒闭;所有财务全部上缴国库。
  这是所有人都没能料到的结果。
  韩飞却没心思去管那些;他惊恐的发现;韩名杰不在地下室里!他着急的找遍整座宅子;终于确定廉风不知什么时候把韩名杰带走了。那一晚他心急如焚;看守他的几个保镖却没一个知道韩名杰被送去了哪里。
  廉风在午夜时回来了;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饿狼般的扑到他身上;像疯了一样在他身上啃咬。韩飞被他的样子吓到;惊慌失措的挣扎闪躲;除了第一次;廉风不曾再对他如此粗暴过。
  '你放开我!'韩飞用尽全身力气怒吼着;拼命推着压住他的身体。
  廉风忽然抬起了头;深邃的双眼通红;急促的喘着气。他突然像发狂的野兽般双手握住韩飞的脖子'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他的儿子;为什么!!'
  韩飞困难的吸着气;想捭开勒住呼吸的手;却渐渐的使不出力气'廉。。。。风。。。。。。。'
  疯狂中的人完全没听到他已近虚弱的声音;手仍一点点的收紧。
  韩飞憋红了整张脸;缺氧的大脑一阵阵荤旋。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许就要这么被他掐死的时候;廉风松了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进怀里'我爸爸死了!韩飞;我爸爸死了!!他到死都闭不上眼睛;他死不暝目!'
  韩飞剧烈的咳嗽着;虚软的身体再也无力挣扎;瘫倒在他怀里。
  廉风流着眼泪;拉起他的头发;毫不温柔的在他布满红痕的颈上亲吻舔吮着'你为什么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是那个我恨不得杀掉的人的儿子!'
  韩飞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嘶哑语带哽咽'你疯了!你疯了!你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杀了我?!'
  廉风用力把他推倒再床上;撕裂他身上的衣物;占领着那片雪白的肌肤'我下不了手!'
  韩飞愣了愣;忽然大哭起来'你杀了我吧!廉风;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男人粗鲁的抬起他的腰;大力进入他的身体;暴雨般的狂吻不断落在他的身上;唇上。廉风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身下快速的律动着;大声喘息着吼着'你休想!韩飞;你逃不掉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要做我的奴隶;即使你死了;我也要一直留着你的尸体!这是你们韩家欠我的;你们欠我的!'
  尖锐的痛穿透全身;每个被廉风咬过的地方仿佛都流着血;韩飞急促的喘息着;猛的抱紧了廉风汗湿的背。
  '廉风;我爱你!'他大声叫着'你听到了吗?我爱你!!'
  他闭上了眼;不再挣扎;不再去看那个让他爱恨交错的人。
  多么讽刺;此时此刻;我竟仍爱着你!
  然而那爱中再也看不到希望;只剩毁灭。
  毁灭的爱。
  10
  廉风把韩飞囚禁在房间里;不准他踏出一步。房间内那面大落地窗;被从外装上了铁栏。
  那晚后当韩飞清醒时;廉风早已不知去向;连日来也不见他出现。
  身体上的伤痕依旧清晰如昨;不曾稍见消退。被粗暴对待的后庭撕裂般的痛着;韩飞一连躺在床上待了好几天;只有趴卧才能梢减痛楚。
  廉风再度出现时;脸上布满了胡渣;神情有些憔悴'我这几天都在安排我爸爸的后事。'
  他坐在床边;大手细细的抚摸韩飞裸露在外的后背'飞飞;你瘦了好多。'
  韩飞没有讲话;把脸埋进床铺里。
  '飞飞;是你不好。你不该来招惹我。'他低下身子轻吻他细嫩的背'若你没有爱上我。。。。也不会如此痛苦。'
  掌下的身体抖了抖;轻不可闻的声音缓缓说'廉风;我已生不如死。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那人在他身体上舔吻着;陶醉的深深吸了口他的体气'到我死的那天;你就自由了。否则就算我只有一口气在;也绝不放开你!'
  韩飞笑了;笑的很凄凉'好;我会努力杀了你的。'
  '廉风;我爸爸呢?'
  '我把他送到了一个小岛上;除了我;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韩飞点了点头;不愿细想真伪'我累了;可以让我睡吗?'
  廉风深深吻了吻他的肩膀;为他拉好被子'睡吧;飞飞。也许等你你醒来;会发现那一切都只是场恶梦。'
  韩飞转过身去看向那被紧封的窗;淡然却哀痛的说'廉风;我已经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
  廉风沉默的看了他半晌;关起了灯退出房间。
  室内温暖的飘浮着一股属于他的味道;韩飞眨了眨眼;翻身坐了起来。
  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像一种神圣的洗礼。他抓来床边的衣服;为自己穿上;起身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神采不再;失去神色的眼里有些空洞;凹陷的双颊不再红润。
  '我要离开这里。'他小声告诉自己。
  抬起的手;用力敲碎了镜子。鲜血从手上涌出;他却未做理会;拿起了一块尖锐的玻璃;小心避开了动脉;照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破碎的声音传出不到一分钟;门外看守的人已闯了近来;看到他涌血的双手后大惊失色。
  廉风收到消息冲过来时;恨的咬牙切齿'你宁愿死;也不想留在我身边?!'
  韩飞头昏眼旋;晃了晃倒在了他的怀里。拜托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吧!
  韩飞在经抢救后很快被推入病房;因没有伤到动脉;所以并无大碍。
  当他醒来时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过了一会果然听到有人在床边呼吸。
  一定是廉风吧。他想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继续装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敲了敲'先生;探病时间已经过了;请明天再来好吗?'
  廉风沉默了片刻;推开椅子跟护士离开病房。
  当一切回于平静;韩飞才睁开了眼。动动自己刺痛的手腕;发现伤口处还渗着血。可他不敢浪费时间;因为难保廉风不会再绕回来。
  他翻身跳下床;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病服。不知道这个样子去报警;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
  熄了灯的医院有点阴森的可怕;寂静搭配上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人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毛骨耸然。值班室有几个护士和医生正在打着牌;嘻笑声掩去了韩飞细小的脚步声。他缓慢的拖着沉重的像要马上跌到的身体走出医院;看门的警卫早已去会了周公。
  难得一见的满天星斗;韩飞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
  医院的路有点偏僻;更何况是在晚上人极少的时候;他在步行了20分钟后才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计乘车。司机打量着这个穿着病服的年青男子;苍白无血色的脸;三更半夜出现在这没一个住宅区的地方;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后悔自己一时贪心让他上了车。
  '先生;这么晚了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啊?'司机壮起胆子问。
  韩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警察局。'
  '啊?'
  '你放心;我不是鬼;只是去报案的。'韩飞努力对他微笑。
  司机松了口气'你这是从医院出来的吧?年纪轻轻应该是和人打架受伤进去的。'
  '不是。'
  '那是生病了?'
  '也不是。'韩飞举起左手向他比比'是自杀。'
  司机瞪大眼睛;在后视镜里把他看了又看;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点想不开就要死要活。被人甩了就活不下去了;有没有搞错啊!也不想想辛苦把你拉扯大的父母怎么办。'
  韩飞苦笑;见他有要长篇大论的架势;马上转移话题'你有孩子吗?'
  '当然有!'一提起他的孩子不禁面露骄傲'我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刚上了大学;小女儿还在念高中。他们倆很乖的;学习又好;从来不用我操心。'
  '养两个孩子很辛苦吧。。。。'
  '可不是吗!我这开一天的车;等下回去睡上四个小时就要去送报纸了。'他又看了韩飞一眼'养家糊口可不是容易事。'
  韩飞扭过头去;压不下涌上的心酸。
  曾经;他也有也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严肃却很疼爱他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可爱的妹妹。
  那一切;都已经变成曾经。。。。
  车子平稳的停在警察局门口;司机先生转过身道'你呀;报了警后赶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韩飞一阵感动;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身上没钱。'
  司机笑了起来'看你这打扮也知道没钱;就当我做回好事;给孩子积点德吧。'
  韩飞下了车;那人对他挥挥手;一溜烟开走了。
  猛打磕睡的值班警员被突然出现的韩飞吓了一跳。
  '我是来报案的。'
  警员上下看了看眼前帅气的男孩'报什么案。'
  韩飞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我曾亲眼目睹一场杀人案。'
  警员跳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他'你你你。。。。你先在进里面待着不要走;我去找警官。'
  韩飞按他的指示进到了里面;只还有一两个人在值班着;都惊讶的看着他。不一会那个警员跟另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近来'这位是重案组的周莫年督察。'
  周莫年指了指椅子'坐吧。讲讲你所说的杀人案。'
  另外两人也坐了过来;开始记笔录'叫什么名字;年龄;家住哪里。'
  '韩飞;23岁;住在九龙。'
  '你是在什么时间;在哪里目睹的凶杀案?'
  '4月17日。。。。在我家里。'韩飞说'他叫廉风;有黑社会背景。'
  '为什么时隔两个月后才来报案?'
  '我找不到机会。'
  '他为什么杀人;你知道吗?'
  '因为。。。。那两个人。。。。。强暴了我妹妹。'
  几人互望一眼。
  韩飞深吸口气;缓缓道出了始末。。。。。。
  '你只说你看到了;我想那天在场的其他人是不会出庭做证的。'周莫年看着眼前渐露疲态的男孩;以他多年的经验确定他没有说谎'你有更有力的证据吗?'
  韩飞揉了揉发疼的头;声音不住的轻抖'我家大厅墙壁那面壁画里藏有针孔摄影机;只有韩家人知道。'
  他把脸埋到双手中'他杀人。。。。和强暴我的镜头;一定都录在里面。'
  周莫年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立即向法院申请搜查令!'
  而廉风早在韩飞逃出医院后;跟着一起失踪了。所以当重案组搜索到录影带并得到逮捕令后;廉风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警方验证了带子的内容;证实廉风杀人的事实;不久后对全港发出了通缉令。
  韩飞做为案件的唯一目击证人;24小时受保护着。重案组陆续抓获了几个当日在场;全部具有黑社会背景的男子;几日后;警方在大屿山挖出了两名死者已经腐烂见骨的尸体。
  廉风仍然下落不明。
  周莫年说;连日的搜索一无所获;不排除他已经潜逃内地的可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所有人的警觉醒都慢慢的被消磨掉了。
  韩飞搬回了家里;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就如他的人生;也都面目全非。
  爸爸的摇椅;厚实的黑色眼镜;妈妈的麻将牌和云亭最爱的那张白纱窗帘。他呆看着那些动颤不得;所有的感伤全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而最可悲的莫过于人在伤心到极度时;眼泪已流不出来。
  两名负责贴身保护他的警员正哈哈大笑的看着电视;韩飞上了楼;打开那个房间。
  铁栏仍旧挡着窗户;被他打碎的镜子的碎片没有人收拾;上面干固的血已变成黑红色。他缓缓走回卧室;在床上合衣躺下。廉风英挺的五官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挥不去;抹不掉。
  忽然间;枕头下传来了阵阵电话铃声;他翻开枕头发现下面压着一部小巧的手机;正是以前廉风配给他的。
  韩飞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喂?'
  '你想我吗?'
  '想。'他镇定自若的说;早已料到电话是谁打来的。
  '要不要出来见个面?'廉风轻松的语气;像两人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好啊。'
  '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你一个人。'他笑道'不见不散;飞飞。'
  挂断电话;韩飞拉开衣柜找出了自己下飞机那天所穿的衣服;在镜子前仔细理了理头发;才下了楼。
  '你要去哪里?'
  '维多利亚码头。'他边说边走出大门'你们准备抓人吧。'
  两个警员还没搞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拦了计乘车扬长而去。
  仲夏夜;站在海边仍会被吹的发抖。
  韩飞已经到了10分钟;却到处都不见廉风的影子。码头上有不少的人;相依相隈的欣赏着美丽的夜色。
  突然有人从背后轻拍了他一下;韩飞猛的转过身;廉风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穿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他一身洁白;半长的发随着海风轻轻飞舞;柔和的眼波中没有一丝杂沉。仿佛一切如昔;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廉风。
  他用手比了比码头的方向;带着韩飞走了过去。已经放下铁栏的登船口下停着一辆小型的私人快艇;尾巴的引机还没有熄灭。
  '准备去哪?'
  '逃出了香港;哪没有容身之地?'他翻身一跳落在快艇上;对韩飞伸出了手;眼睛直直盯着他'跟我走。'
  韩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