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冥王      更新:2024-04-18 10:53      字数:4860
  顾若想起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于是很肯定的点头,“你清醒着呢!”
  陈锦唐把杯子一搁,红着脸说,“我醉了,想睡觉。”
  顾若尴尬地抽着嘴角,无比寒冷,不是吧?自己又摊上他这么个醉鬼了?扛一次腰酸背疼,再来一次岂不是要骨质酥松了?
  微红着脸的安佩和站了起来,指着陈锦唐对白如霜,“你送他。”
  白如霜有点醉,但是还不傻,“凭什么?”
  安佩和一脸正气地说,“我要送小若妹妹。”说着就腆着脸凑到顾若肩膀上,顾若暗叫,以为他没醉,原来都一样!
  “你凭什么送她?”白如霜的脑子似乎还很清醒,顾若激动点头,对啊对啊,我谁都不要管,我要自己睡觉!
  “我要去小若妹妹家拿我的东西!”安佩和理直气壮地说,拉过顾若就走出店门,白如霜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陈锦唐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瘦削的脸,白如霜的眼角泛了点粉红,和原本醉酒的脸红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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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神经啊!”顾若一边挣脱安佩和拉着自己的手一边说。
  “我本来就神经!”喝醉了的安佩和显然比以前更BT了,说这样的话还理直气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顾若有点无语,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呢?
  安佩和从自己身上熟练的摸出钥匙打开门,顾若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把钥匙收回来,再一想这家伙走的时候谁又料想得到是如此结果呢?
  “我要把我的东西拿走。”安佩和的酒劲好像有点上来了,话说有点孩子气。
  “你的东西我寄回去了。”顾若还保持着无比清醒的头脑。
  “不对!”安佩和大声说,“没有!”
  某若很汗,早知道自己也喝点,酒鬼之间才有共同语言,自己和他怎么沟通啊!“我寄去了,全部!所有!”
  安佩和看着顾若,突然不说话,眼睛微微地眨巴了几下,鼻翼轻颤,“那……”他慢慢弯下身子,指着心口,“我觉得这里空荡荡的呢……”
  换作平时顾若一定被这样恶心的台词给狠狠地得瑟到了,可是如今她却鼻子发酸,曾经那般厚颜无耻的安佩和无助地坐在地上,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顾若不自然地眨眼睛,把目光投向天花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心啊。”
  “我以为我可以……”安佩和继续说,“可是我听到你和陈锦唐在一起……我没办法……”
  顾若伸手想拉他起来,安佩和顺势一拽,顾若也坐在了地上,安佩和一把抱紧她,“小若妹妹,我真的……好累……”
  眼泪就在她眼眶地打转,但是顾若还是横下心说,“你都是代理董事长了……”
  “我……”安佩和死死抱住她,声音有点哽咽,似乎因为喝了酒他才找到了一个情感的宣泄口,“……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顾若身子一僵,觉得靠着自己的那个怀抱空荡得可怕,她想起自己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安佩和会想到寂寞,想到安佩和会撇着嘴装可怜说,“我就剩你一个了……”
  “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安佩和继续嘟囔着,“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只是他们抱养的一个为了维护他们财产所有权的继承人而已,他们没有生我,却养了我……”
  “你在开玩笑吧。”顾若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咽了下口水,“安佩和,你喝醉了!”
  “也许吧……”安佩和松开了顾若靠在墙角,“喝醉了我才会说……”说着他看着顾若,用他一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顾若,“是吧,小若妹妹,这是我的醉话哦,你可千万别信啊!”
  顾若动了几下嘴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五岁。”安佩和苦笑了一下,“你说人生真是有趣,明明秘密那么多,为什么要全聚在一起让我知道呢?”
  十五的少年知道了公司的账目问题,去让自己的父亲清醒一点去自首,养了自己十五年宠爱有加的父亲却告诉他,他不过是一个被抱养的孤儿,因为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没有孩子,他们养他,让他做继承人对他这样原本一无所有的人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们呢?
  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连亲生父母……都没有。
  他如何去谴责养大了他的养父母,他如何偿还这笔恩情,他的出生不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对他毫无义务,但是却养了他,养大了他,给了他家庭与父母。
  原本一无所有的人有了一切,这样的债,他安佩和要如何还?
  除了他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他的一切都是他们赐予的,他拿什么还?
  顾若看着蜷在墙角的安佩和,伸过手想摸摸他安慰一下,可是手悬在空中却不知道摸哪里,头?脸?手?背?
  安佩和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小若妹妹,喝醉了,真是一件好事啊……什么都可以说,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
  顾若想起了自己之前问过安佩和为什么喜欢调酒,他说因为喝了酒就可以忘记忧愁,也许他是想调出一种可以让他自己忘记忧愁的酒。
  安佩和继续说,“我知道陈锦唐什么都要和我抢,我什么都抢不过他,可是我都离开你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手?小若妹妹,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顾若扶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你仅仅是因为不想我和他在一起,还是压根不想我和任何人在一起?”
  微红着脸的安佩和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哈哈,原来不管是谁,我都放不开……”
  顾若看着眼角还泛着泪光的安佩和一把拥上他,觉得心腾腾地跳,“安佩和,我喜欢你。”
  安佩和的身子僵了一下,先是紧紧地搂住她,既而松开了手,“小若妹妹,你不可以喜欢我,因为什么都不能给你,要保护我的家,我就要娶白如霜,不娶白如霜作为安氏的继承人的我就要为账目负责,不做继承人……我如何偿还养大我的他们?”
  顾若愣住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安佩和的身上负担了多少东西,有多少他要一个人承受。有点恍惚地看着他,回过神来拉他,“你喝多了,去你床上休息好了。”
  “不要。”安佩和孩子气的说,“小若妹妹,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顾若没有办法回答,只是看着依靠在那里显得无助的安佩和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弯上身子凑了过去,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安佩和睁大了眼睛,酒气透过他的嘴喘息进了顾若嘴里,她喃喃地说,“安佩和……我也不知道……”说着便要向后退缩,安佩和一把伸手钳住她的腰向前推,嘴唇又狠狠地贴在一起,一边肆虐地亲吻着一边说,“小若妹妹,这要是做梦该多好?”
  顾若愣了一下,鼻子一酸,迎合了他的吻,“安佩和,这就是做梦。”
  他的吻沿着唇滑到下巴,颈项,酒气散在顾若的鼻息旁,柔软的头发在她下巴上轻蹭着,顾若紧张地颤抖了一下,“安……安佩和……”
  “小若妹妹,我喜欢你,我爱你……”安佩和一边迷乱地亲吻着一边说,“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大家都喜欢我,只有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喜欢你,因为你那么讨厌我,我怎么能说出口?陈锦唐又什么都要和我争,从小你就喜欢他那样的人……对吗?”
  顾若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安佩和,“我喜欢你啊,我早就喜欢你了!”可是那么多事,我如何说出口?
  蹭在顾若颈项间的安佩和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说两遍话!”顾若红着脸凶凶地说。
  安佩和只是怔怔地自言自语,“真是做梦了啊……”
  顾若很想给他一拳头让他清醒,可是对于安佩和来说,现实只会让他痛苦,也许对他来说这如果是一个梦更好。
  喝了酒的安佩和加上刚才的激动似乎是嫌热了,一把脱掉西装,扯松了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靠着墙迷糊地看着顾若,顾若一见立刻星星眼了,心里呐喊:我是衬衫控!伸手去解安佩和领口的钮扣,白衬衫啊白衬衫……
  安佩和却推开了顾若,“不行,就是做梦也不行,这么做,只会伤害你……”
  顾若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顾若,青春朝气,健康活泼,冰清玉洁的女青年,竟然投怀送抱还有人不要!这不是赤裸裸的鄙视吗!“你说什么?”
  要说安佩和醉着,他又好像清醒,要说他醒着,他又好像醉着,摆摆手,“这种叫意奸,不可以……”
  顾若此时不分意奸还是实奸,反正自己被鄙视了。一把揪住安佩和的领口,“你什么意思!”
  安佩和伸手摸摸顾若的脸,喃喃地说,“凶起来还挺像的……”说着伸手就向顾若的前胸探去,“不知道胸是不是也一样小呢……”
  “啪!”顾若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找死!”
  醉酒的安佩和耸肩,撇撇嘴,“不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吗……”
  顾若想想也是,貌似现在自己是主动方,不过……她什么时候变成主动方的呢?正想着安佩和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确实很像。”
  “你……”顾若回瞪过去,就看见安佩和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一秒,两秒,三秒……
  “小若妹妹。”他咽了下口水,凑过来就吻了上去,“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啊……”
  “我……”顾若还想说自己刚才是不是大脑进水了,怎么好好的深情安慰演变到了现在这副光景?安佩和充满诱惑地轻轻齿咬了一下顾若的耳垂,“现在想停……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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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若一听,眉头一皱,自己刚才是因为衬衫控的本质而忍不住做了一点出位的行为,可是要来真的,这个问题还是值得思考的。首先就是H累不累的问题,听别人说H的运动量就是擦窗户,顾若觉得这样的消耗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次就是H的存在价值,和安佩和H的必要性和充分行,有这个需要吗?
  可是等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被某和横抱着上了床,“吖?喂……”
  安佩和站在床边迷茫地双眼看着顾若,一边解衬衫扣子,“是你说是做梦的哦……”
  顾若一边想反驳一边却盯着衬衫死死地看,娘个腿的,太没出息,为啥要萌衬衫呢!
  某和帅气地一甩衬衫,白皙的排骨暴露在黑暗的房间里,顾若咽了下口水,镇定三秒,衬衫已经脱完了,自己已经没有萌点了,起身就要爬走。哪知道安佩和解下皮带,长裤滑落,黑色的平角裤紧贴着在他修长的腿上,某若喷血。
  黑内裤控,鄙视自己一万次。
  安佩和脱得干净,压得利索,动作迅速,到位且专业。
  顾若沉浸在黑内裤的萌点中不能自拔,安佩和趁机从颈子吻到胸口,顾若幡然醒悟,把黑内裤扒了,自己不就不控了吗!
  伸手就向下摸,某和震惊了,“小若妹妹,你好热情啊。”更加坚定这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顾若大惊,赶紧解释,“你别以为我是窥伺你的内裤哦,我才不是窥伺内裤呢,我就是摸摸而已……”
  安佩和一听更加血脉膨胀,动作迅猛,顾若发现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
  终于等顾若得愿,安佩和脱了内裤,某若双眼立刻由星星眼变成了斗鸡眼,不是吧,来真的了!可惜安佩和前戏作足,顾若觉得跑不跑已经不是关键了。
  某和一个挺身,某若一声惨叫。
  顾若囧了,安佩和醒了。
  “啊……杀人了!”某若嘶叫。
  “怎么是真的?”某和惊恐,酒醒了一半。
  “不是真的是煮的啊!”顾若怨念地咬手指。
  “那……那怎么会……”安佩和还保持着挺身动作,尴尬地面对此囧境,继续醒酒。
  “还不是你勾引我的!”顾若骂道,光知道H等于擦窗户,可不知道擦窗户摔下来这么疼。
  “对不起……”安佩和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怎么好好的做梦变成真的了?抽身要走。
  某若叫住,“都这样了,还能如何!”该疼的她都疼了,现在收手岂不白疼了?!
  “可是……”安佩和酒醉加脸红,“我被你一吓……”
  顾若也觉得有点异样,试探地问了一声,“你……不举了?”
  不举,新和谐社会男性第一问题,据非官方调查,十个男人九个不举!
  安佩和含泪点头,顾若一脚踹上去,“你给我去死死死死死……”
  某和被踹到床下,捂着脑袋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