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7 23:07      字数:4744
  轰”“轰”的配音,以及地上瞬间出现的人形大坑。
  坐在另一边的几个人明显习惯了这时常发生的场景,连正眼都不屑于施予一个,抓虱子的抓虱子,擦武器的擦武器,打瞌睡的打瞌睡。
  “请问,我可以在在这里坐一下吗?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戈薇的身后传来温文尔雅的问话声。
  戈薇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回头一看,红发碧眼秀美容颜,这不是……“秀……”
  旋风刮过。
  对方虽然也很惊讶,但是很显然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人捧起双手:“美丽的姑娘,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子吗?”
  很……很耳熟的问话,在哪里听过呢?少年微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温和地说道:“对不起,我是男人。”下一刻,刚刚还在期盼中的男人瞬间消失。
  顺着看去,他已经出现在一个身穿玫红色和服跪坐,正在擦洗奇怪武器的的少女面前,呃,是驱魔师吧?然后泪眼汪汪地说着什么。
  戈薇暗自吁口气,尴尬地笑道:“秀一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藏马微笑答道:“刚才看到这里有树荫,想来休息一下,却没想到会是你们。”四周看了一看,“犬夜叉没在?”
  正说时,几步外的大坑中艰难地伸出一只少年骨骼纤细的手,用力地挥动着,还有虚弱的声音:“老师,我在这里……”
  藏马嘴角抽动一下,走过去。果然,以奇怪姿势趴在那里的,不正是自己的笨蛋弟子么。无言地递出自己的手,在他握住时用力一甩,将灰头土脸的红袍少年拽了出来。
  犬夜叉刚得救,立刻充满活力地嚷道:“哎哎哎,老师怎么回到这里来?”
  “意外啊意外,只是一个巧合呢。”这当然是骗人的,不过以犬夜叉的粗线条,当然不可能察觉到。
  此时,其他几人也靠了过来。藏马温和地说:“犬夜叉,不介绍一下你的新伙伴吗?”
  犬夜叉现出除了戈薇外所有人都相当诧异的羞涩表情,搔了搔头顶,用几乎可以称得上乖顺的态度回答道:“啊,我忘了。”一一指过去。
  “珊瑚,是个驱魔师。”是那个玫红和服的少女,容貌秀丽,怀中抱着一只二尾猫又,形态可爱,但只有几十年的妖气,远远没有达到成年的程度。
  “七宝,小狐狸妖怪。”很袖珍的样子,长相有点像人类的小孩,比起那只猫又更加年幼。并不是天生娇艳的妖狐一族成员,而是普通狐狸修炼的妖怪,算是妖狐的近亲。
  “弥勒,一个好色的法师,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犬夜叉刚才虽然在坑里,仍然听到了这个家伙对自己尊敬的老师的……调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然后不情不愿地介绍道:“这位是秀一,以前教导我的老师。”
  “弥勒?”藏马听完,用折扇轻轻拍打自己的手心,上下打量面前的法师。
  一身深蓝的僧衣,金色的法杖,漆黑的头发扎成短短一束戳在后颈,相貌相当英俊。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左颊上赤红的巴掌印,是刚才企图抚摸那个驱魔师少女的……而造成的。这个行为越发眼熟,似乎很久以前有人也是这样……
  想了一会儿,藏马收起折扇,问道:“弥方是你什么人?”
  “你知道我爷爷?!”弥勒惊讶。
  难怪同样能用清明的眼神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藏马温和一笑:“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你们很像。”只是弥方的五官要更粗犷一些,而弥勒的线条则比较柔和清秀。
  “那么他老人家也一定向您求过婚咯。”弥勒笑道。现在知道是长辈,就不能油嘴滑舌了。
  “……是的。”藏马的脸色阴暗一下,“他和你做了一样的动作。”微笑,“然后我也给了他和你相同的回答。”不过显然弥勒和弥方是有差异的,他会立刻去寻求驱魔师少女的温柔安慰,而弥方……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一个大男人啰嗦成那个样子也实在难得。
  虽然似有相似,幸而差别颇大。弥方那种人类,几百年出一个就足够了……
  所谓抢食
  “啊,差点忘了。”戈薇拍一下自己的头,匆匆忙忙地翻开自己脚踏车篮子里放着的包裹,找出一个大大的饭盒来,“难得今天遇到了秀一老师,那么,请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吧。”
  揭下上面的盖子,是一份相当豪华的便当。饭团、寿司、紫菜、墨鱼、鱼糕、天妇罗……种类繁多,色泽鲜丽,能够看出作出这份食物的人,下了相当大的功夫,让人见之食欲大增。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来自现代的吃食,还真是怀念呐……藏马拔开一次性的竹筷,有点感叹地想道。夹起一个寿司放入口中,淡淡的海鲜的咸味,还算合理搭配的配料,虽然比不上妈妈做的,倒也不错了。藏马突然有点怔忪,作为秀一与他融合生存的事情,好像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呢。
  “老师!”面前一双筷子晃了几下,还有充满活力的清亮声音。
  “嗯?”藏马很快回过神,看向红袍少年。
  犬夜叉丢了个墨鱼到藏马碗里,指一指饭盒说道:“老师如果不快点抢的话,等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是筷影重重,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荡着所有吃食,“啊,不要抢,那个是我的!”见到最爱吃食被夹走的犬夜叉不再废话,立刻加入抢食行动之中。
  粗鲁至极的吃法……藏马顿了一下,竹筷以刁钻的角度插进去,不疾不徐地拈起想要的食物,姿势优雅且拥有绝对的速度。便当的制作者戈薇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把这样彪悍的动作做得如此好看的。
  只有最后一个了……众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饭盒中唯一剩下的寿司,齐齐举着竹筷,摩拳擦掌中。藏马轻轻放下竹筷,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手帕,悠闲地擦擦嘴,微笑说道:“我吃饱了。”
  “很好,少了一个竞争者。”弥勒眼睛一眨不眨,瞪住寿司娇小的身躯不放。
  “废话少说,决胜负吧!”没想到看似温柔的珊瑚也是这般。
  “好!”七宝和犬夜叉的齐声回答。
  顿时一阵混乱,饿虎有若干头,被扑的羔羊只有小小的一个,自然是不够分的。手忙脚乱以及竹筷碰撞的脆响,终于,最为年幼的七宝利用体型的优势取得了胜利,高高地举起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张大嘴,就要送入口中……只可惜,在那品尝的瞬间被横筷夺食,从不认为抢小孩子东西丢脸的犬夜叉,脸不红心不跳,雪白的寿司对满心哀怨的七宝说了声再见,奋不顾身地投入了犬夜叉利齿森森的血盆大口中……七宝顶着被恶人砸出的大包,再也忍不住酸楚之情,瘪瘪嘴,嚎啕大哭。
  “犬夜叉是大笨蛋!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呜哇呜哇啊啊啊啊啊啊!”震天撼地,好不惊人!
  藏马看一眼兀自得意洋洋的红袍少年,嘴角抽了抽,“啪”地一折扇重重敲在他的头上,声音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些呢,犬夜叉?”
  “……我知道了,老师。”红衣的少年立刻低下头忏悔状,竖着的狗耳无力地蔫了下来,“知错了。”
  “欸?”弥勒揉一下眼睛,对珊瑚问道,“我没看错吧,那个道歉的,真的是犬夜叉吗?”
  “呃,大……大概吧。”珊瑚惊异得有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了。连七宝都忘记了哭泣,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戈薇倒是十分自然地收拾残局,笑着说道:“犬夜叉在秀一老师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比你们还要惊讶呢。”
  “切。”犬夜叉貌似不屑地撇头,面色微红,真是不爽啊,以前被这家伙折腾得都产生条件反射了……只要被这种上扬的音调叫了名字就会脱口而出。接着满头黑线,没想到快一百年了还是这样,真是欲哭无泪。
  水足饭饱的众人腆着肚子,开始闲聊,当然主要是对于这个犬夜叉突然冒出来、少年一样的老师,大家都有着相当的好奇。
  “秀一……老师,是吧?”弥勒端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是的。”藏马打开折扇,轻轻扇走暑气,温和地回答。
  “您说多年前跟我爷爷认识的……”虽然好色,但是心思还是十分敏锐。
  “犬夜叉和戈薇小姐没跟你们说么?”藏马微笑,“我是全妖。”
  “全妖?!”珊瑚诧异的叫声,“我的飞来骨完全没有反应!”飞来骨是她的驱魔武器,对于妖怪之类的尤其敏感。
  “珊瑚小姐说的没错,我的法杖也没有异状。”连僧侣的法器也没有作用。
  “啊,不过是变化术加上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藏马耐心良好,“我把妖气遮掩住了,感应不到是正常的。”再笑,“这样比较方便游历呢。”
  “是什么样的妖怪呢?”戈薇捧着脸,很憧憬地表情,“一定很不一般。”
  “所以秀一老师本来不是这个样子吧。”弥勒很确定地锤一下手掌。
  “不错。”藏马点头,看向气得鼓起脸的犬夜叉,说道,“其实你是见过我真身的,就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作出这么幼稚的表情了,笨蛋弟子。”
  犬夜叉想啊想的,摇头:“不记得。”
  此时藏马笑得意味深长:“你会知道的。”
  “啊!”犬夜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一脸惊恐,“你该不会说,其实你是杀生丸那家伙吧……”
  众人手一抖,都是一脸狐疑,的确,杀生丸从来没有和秀一同时出现过,再加上是犬夜叉的哥哥,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都是一脸的冷汗,难道大家都误会了,那个冷冰冰的大妖怪,其实是个温柔的好哥哥?说实话,这个想法还真是让人有一种想要颤抖的感觉。
  “啊,原来犬夜叉很期待这个哥哥的么。”藏马笑得文雅,“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的。”笑容扩大,“不过,我不是。让你失望了呢。”
  “——绝对没有!”犬夜叉斩钉截铁的语气。
  “也对,杀生丸现在是独臂的。”戈薇若有所思。总觉得,杀生丸并不是坏人。
  藏马保持微笑,没有说话。还是不要告诉你们,对于大妖怪而言,断肢是可以重生的吧。
  番外:N年以后的所谓H
  又是一个没有星子、仅有萤火朦胧的夜晚。一轮白月高高悬挂,洒下斑驳的淡青色光晕。湖水平静,林木婆娑,风声摇曳,笼下嶙峋的倒影。
  清华无双的俊美男子肩上的长尾缓缓抬起,然后划出绝美的弧线,轻柔地环着同样孤傲站立在湖边的冷艳青年。
  这是邀请吗……青年似笑非笑地勾唇,白皙的手臂顺着撩开银亮长发,灵活的十指抽出腰间墨绿的绸带,随意一甩,便乘着风飘落湖心。无数缤纷的冶艳蔷薇花瓣撒向空中,浮浮沉沉,翩翩然如梦似幻。滴血的花瓣忽然炸开,变成漫天纷纷扬扬的粉末,晕染出绯色的巨大结界,罩下浑圆的空间,也遮住了所有可能的窥探。
  雪白的和服柔顺地滑下,在地上缩成一团,修长的腿曲起,连带着莹白得能够看出浅色血管的足,悠然踏出。青年颀长的身躯赤裸着,全无防备地暴露在如此美丽的月色之中,肌理均匀,光滑柔韧,略为瘦削却现出结实有力的流畅线条,看不到半点瑕疵,挺直腰肢一步一步优雅地走来。俊美男子静静等待着,他围绕在青年身后的蓬松长尾温柔而坚定地推动,一点点将他送到面前,没拉近一寸,长尾便宽大一分,直到能够包容两个成年的男人。
  最终两人之间,只余下一尺的距离,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吐息,以及对方身上淡淡的或清冷或冷清的干净味道。青年唇边的弧度加深,依然犀利的金眸中染上三分戏谑。他光洁的手臂带着些许魅惑,无比自然地缠上对方的脖颈,脸颊凑近,暧昧氤氲:“殿下此刻,不该如此衣着整齐吧……很碍事呢……”
  男子眼波闪了闪,按上自己的衣领顺势一扯,远远抛开,洁白宽大的衣衫轻飘飘地挂在高高的树梢,铺出一抹亮色。
  青年斜斜后靠,将全身重量掷给后面摊开的长尾,身体瞬间接收到雪白绒毛的柔软与舒适,在与男子肌肤相贴的那刻,满足地发出长长的叹息。“真没想到,殿下居然是有体温的……”微凉而带有适宜的温暖,与自己毫无阻隔地摩挲,是从未与任何人尝试过的亲密。
  男子冰凉的手指抚上青年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娇艳蔷薇,此刻因为动情的缘故,那殷红的颜色仿佛有鲜血流动一般,焕发着异样的光彩。“我是活着的。”将对方银发拨到一边,露出修长的颈。男子定定看着他颈侧微微凸出的青色血管,轻按,似乎能够感受到里面生命的脉动,然后埋首下去,轻轻啃噬。“你……也是活着的。”尖锐的齿即使只用了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