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4-04-18 10:48      字数: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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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周天本以为,怎么也会送个不受宠但听话的皇子,结果来这样一个刺头,试问天威皇帝当初想的什么!压自己一头!还是暂且送他们的皇子过来避避风头!不管是哪种可能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介意趁敲打天威的机会给焰国众臣个下马威,免得她有孕后这些人蹦跶!
  天武脸色平静,看着焰国皇帝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人比自己看来还年轻,却是先帝死后的继位者,相比背后也有腥风血雨的斗争,就如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把他驱出天威好行驶见不得人的事。
  天武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他们真以为自己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奸臣贼子一个也别想好过,还有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天武想到她,本血腥的面容更加扭曲,不想当他的妃子还不简单,那就当妾室!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妾室!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背地里勾搭他兄弟!
  项斯泰察觉到皇子突然散发的杀气,瑟缩的想找个缝隙钻进去,完全不见征战沙场时的勇猛。
  宋丞相见皇上真的走的,赶紧打起精神陪着笑脸看向生人勿进的天威国皇子,心里不禁哀叹,如此有气势的皇子怎么被拿来联姻了,莫非天威国这样的皇子很多,并不值钱?如此想着宋岩尰却没失了礼数,以一国丞相之尊迎天威国使进城。
  这场本该主客皆欢的迎接仪式,最后在各方臣子的撺掇上总算不怎么尴尬的结束了,天威国本被预计居住的别苑换成了驿馆,奇怪的是天威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皇子并没有什么不满的举动。
  殊不知项斯泰等人虽然不服,但更有眼光,如周天会避开骆曦冥的锋芒,敏感如项将军等人怎么会轻易招惹一位不知深浅且被玉带看中的敌人。
  驿馆的东殿内,项斯泰屏退众人恭敬的对冷脸的武庄皇子请安,“殿下,公主已经安排好了,刚才侍女来报吃了些东西,也不再寻短剑。”
  天武闻言,脸上的寒气更重,狰狞俊美的容貌仿佛阴阳相接的两面,说不出的慎人:“好缜密的心思,一举铲除两个障碍,德云公主与那个人的婚事早就定下,现在他想另娶就把德云公主送走就不怕遭天谴!”说着天武仿佛想到什么般笑容陡然一凉。
  项斯泰的心吓的漏跳了一拍,惊慌的不敢触及主上的容貌,但见主子没有追究他们按皇上吩咐的所为,不禁松了一口气。
  “每人下去领二十大板!”
  项斯泰猛然抬起头:“殿——”话没说完触及到武庄殿下的目光急忙耸拉下脑袋,快速出去领罚,被打总比对着殿下好!
  ☆、355父道
  周天一天下来都没有要传召天威国使臣的样子。
  宋岩尰不敢私自做主要求琼林设宴,只得小心的陪着笑脸在两国间周旋,心里不禁暗惊皇上的所为,莫非皇上有底气不理会这些人吗?想到这种可能宋岩尰心里更加谨慎,更加不敢提自己处理不来,只想好好表现,稳住天威国的使者。
  周天夜里翻了孙清沐的牌子。
  承乾宫早早挂起了灯笼,灯火通明的光线照亮了夜间青草初露的时节,承乾宫是三面皆殿的六进宫殿,从第一道门的荷香蓝天到第六道门的松柏青竹,无不体现着居住在此主子的雅致静和。
  周天皇撵落地,小池子早已带着承乾宫大大小小的太监候在此地,此刻见皇上到了,心里顿急,但还是佯装镇定的跪下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烛光打在众太监的脸上,苦涩了他们一个个鲜嫩的脸颊。
  周天见孙清沐不在,小池子如丧考妣的脸已经知道孙清沐还未回宫:“起来吧。”想必被天威国的事绊住了。本就想到的事,她等他便是了。
  孙清沐回宫的时候宫门已经落锁,待下了轿撵看到自己宫殿灯火通明,心里一惊急忙去换宫装:“皇上来了怎么不派人去通报一声。”孙清沐的语气首次有些责难。
  小池子手脚麻利的帮主子换着衣服,道:“回主子,皇上不让打扰您,皇上正在你殿里看折子,喝了一杯茶,刚才未央宫顾公公来过,皇上没有走,只是吩咐太医去了未央宫。”
  孙清沐束发的手停了一下,突然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未央宫住的是苏义,顾公公走后皇上派了太医过去,不难猜出苏义打的什么主意,想到皇上难得来他这里几次,苏义还要抢,平和的心也生了一丝怒气,暗叹,他怎么能以男人之躯行女子争宠之事。
  小池子见主子脸色快速恢复如初,心中叹息的斟酌了片刻,趁为公子束腰带的空隙道:“主子,您心慈,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男宫如此人丁不旺,皇上还能来此,可若以后男宫充足,各宫都住满了主子,连未央宫的空屋也填了人,主子拿什么与众人争。”
  小池子说完垂着头,手上利落的打下最后一个节,一身春季宫装的公子玉树临风的站在他面前,如今正是男子的好时节,公子是越长越俊逸了,加上忙于国事积累的威严,让小池子看着说不出的贵气,皇上没道理喜欢苏妃而不喜欢自己主子,不是吗?
  孙清沐何尝看不透男宫的局势,她若想纳男妃谁能阻止,孙清沐整下衣衫,神态不变的向正殿走去,就算他知道也做不来邀宠的戏码,只希望公事做好了能让她偶然想到承乾宫来这里坐坐。
  小池子默默的跟在身后,见公子神色如常便知道公子又没听进去。
  孙清沐急忙步入正殿,拐过第一道屏风掀开外间的褐色纱幕便看到她伏在书案上写东西,烛光摇曳在她白皙的脸上添了圣洁的光彩,她今晚穿了一袭湖蓝色的连身儒裙,记忆中柔软的发丝束起男人的发髻,头戴上一颗碧蓝色的锦带与衣服相映成辉,长发从颈后垂落双肩,单薄了她身份的厚重。
  她似乎感应到被人注视微微抬起头,嘴角慢慢荡开一抹笑容又垂下,清雅柔和的声音一别白日的威严肃穆道:“回来了。”
  孙清沐心中暗暗一动,急忙垂下头掩下外漏的情绪,走进她开口:“怎么不让小池子去叫微臣,等久了吧,微臣失礼。”
  周天再冲他笑笑,她一直觉的清沐适合银白色,尤其点缀上淡雅的图案,更衬得他俊逸唯美,虽然不同于沈飞的无双但却很有韵味,是她欣赏的类型。
  都说男人因为事业而有型,不可否认现在的孙清沐比以往更加好看,二十四岁的男人正是长成的时候,孙清沐此刻就如他的名字般,只是刚刚开始的万丈初阳,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加沉稳耀眼。
  待到三十岁后韵味天成,四十岁才算芳香有意,说不定五十岁还能娶到十五六的小姑娘,再来一段跨越了年龄的恋情,就算孙清沐不主动,到时候想扑他的女子也能排成排,毕竟底蕴越深厚的男子越能吸引女子的情怀。
  周天斤斤计较的脸上不禁恼了几分,想到自己越来越老,再怎么保养也不如男人青春期常,小家子的思想不避讳的往外冒,现在她是人妻对着的是自己的男人,难道还要端着架子吗。
  “难看死了!”周天口不对心的先鄙视他的穿着。她怎么没发现男子宫装如此好看,以后全给他们换成黑的,什么也不绣,看他们怎么招蜂引蝶,不过想到黑色不绣花似乎是诅咒自己早死一般,悻悻然的算了。
  孙清沐不是苏义,猜不透女子孩子气时的脾性,或者在他眼里高高在上的皇上绝对不会说无的放矢的话,心中不禁为不能讨她欢心反而让她生厌闹了自己几分。
  于是匆忙躬身退后几步恭敬的道:“微臣这就去换。”
  周天伸出的手想抓都抓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孙清沐的衣袖从她指缝里挣脱,心中扼腕不已,安慰一下自己会死啊!不过想想他就是这么一板一眼的人,用手抵着下巴,看着他消失的拐角,突然笑了,男人傻起来也挺可爱。
  小池子急忙跟着主子来到里间换衣服,手脚利落的拿出新做好的宫装为主子换上,斟酌又小心的试探:“德妃侍刚才可注意到皇上的声音了?”他没有叫公子说明是正事。
  “怎么了?”孙清沐不解,莫非是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他之觉的她的声音很好听,对,他承认他只注意到这个,她……总归是好。
  小池子低着头,头顶对着主子的视线,眼睛看着为主子系衣带的手:“如果香影与奴才这样说话,奴才送她个香囊夸她几句漂亮,她虽会瞪奴才一眼,但会立即给奴才想拿的膳食还会加量。”点到即止。何况他也没胆子把皇上比作香影。
  孙清沐茫然,后宫生涯第九个年头,他除了面对太监就是对着皇上,哪有与女子接触的机会。唯一对女子的印象就是林微言,可微言只是对逆羽……
  孙清沐想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震,莫非皇上刚才是在……孙清沐极力想否定脑海里的想法,觉得皇上虽为女子,却不会有女子娇态要哄的一面。可刚刚……皇上莫非只是说说……
  而自己却大张旗鼓的出来换,岂不是显得很愚笨……孙清沐想到这点,不禁笑自己书读傻了。
  不一会孙清沐换了一身褐草色的宫装出来,腰间只挂了一块玉佩,头发只用发带简单的束起,干净简约一如宫内的摆设,他掀帘而入,见皇上正拄着下巴看着他,脸嗖的一下红了,觉的刚才的确是自己想多。
  周天的目光落在清沐身上,目漏惊讶,清沐这样穿他反而更好看了,素雅、沉稳,多了种稳重的内敛。
  周天不禁暗叹,果然啊,底子在那穿成乞丐也是最有型的,想到珍品斋外见过的女子买走了他设计的花型,心想若不是自己早早把此人霸占了,恐怕她争也争不过内宅里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们。
  周天想到这里更丧气了,她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好的男人都被她作践了,作践了还不算,以后人家再也不能娶娘子。
  孙清沐见皇上状似有气无力的突然趴在桌子上,急忙走过去看着她:“皇上,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天指指自己的心。人老珠黄喽,不靠抢的不来男人啊!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都三十五了,若不是顶了个嫩嫩的太子穿,她都没人要了,而眼前的男人还帅气的在她眼前晃悠,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清沐见状吓的想传太医。
  周天傻眼,急忙快一步的拦住他:“没事,没事。”免得出丑的是自己:“你还记不记得辛什么琴的辛家小姐。”
  说不记得是骗人,他认人的功夫与看书一样,但想不出皇上为什么突然为起她,孙清沐点点头。
  周天见状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小小的不悦,尤其想到那位辛小姐为了清沐的东西与长公主起冲突,觉的自己像拆散了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正经的小家子女人脾气顿时冒了出来,直接推着他往外赶:“那你跟她过去吧,去呀,去呀!”边推边把桌案上的锦卷扔他身上,让你招蜂引蝶、让你不守夫道。
  小池子见状利落的带着守着的宫人退下,心里暗暗为公子着急,皇上扔的是锦缎,一点重量都没有的东西,如此明显需要人安慰的行为如果主子也能会意错,他只能说主子太不解风情。
  孙清沐不会笨到没察觉出不疼,见周天怒着小脸义愤填膺的跟他闹,小胳膊小腿的跟自己摔打,因为怒气染红的小脸更加生动可人,晶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赶自己走的话,柔软的手推在胸膛上让看周天看愣了的他感觉不出力道。
  孙清沐看着她美艳的小脸如春色一般绽放,生动的怒气中书写着女子特有娇憨,孙清沐从未见过她如此,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得不到线球在生气。
  孙清沐不自觉的俯下头,如受到忠惑般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所有的声音瞬间淹没,孙清沐搂紧抱着她的手臂,从未觉的怀中的人原来如此瘦弱,似乎他力道重了也会弄伤她。
  孙清沐感受到怀中人微微的抵抗,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熟练的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手掌本能的在她身上摩擦,直到一声轻喘从怀中传来,如冲破了洪水的最后一道防线,孙清沐溃不成军的动情,抱起她走向隔壁的床铺。
  或许这一刻他并不愿意想起身下的女子是谁,或许他只是想以她男人的身份与她缠绵一次,他很小心,小心的用处自己所有学过的东西取悦她,为心底今日的震荡也为她难得与自己闹的小脾气。
  饫甘餍肥的周天趴在清沐胸口,姿态慵懒性情妩媚,里衣轻轻歪斜露出浑圆的小肩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痕迹。
  清沐急忙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又掀开并以自己胸膛为案抵着下巴越过自己摆弄自己身侧的册子。
  “他们就给我这点东西,我不冷啦。”都初春了,屋里还烧这么多炉子,热死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