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青词      更新:2024-04-18 10:46      字数:4768
  “皇后对太子的婚事很有心啊。”景盛帝眯起了眼睛。
  徐知达缓缓地道:“陛下也知臣妾的处境尴尬,臣妾一直只想用心换心,受得起太子唤的‘母后’,能让太子的婚事办得圆满。”
  景盛帝随即笑道:“朕知道你用心良苦。”
  “陛下能理解就好。”徐知达也不去深究皇帝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倒也是习惯了。总之,已经持续十余年的和平,还要继续维持下去。
  景盛帝笑了笑,对一旁的侍官使了个眼色。
  侍官照例清咳了一下,让全场肃静,宣道:“陛下有旨,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定于立春之日。”
  “谢陛下。”景玄默与歌细黛异口同声,他们相视一笑。
  立春之日,恰好是歌细黛十六岁生辰。
  立春之日?早已陷入沉痛之中的景荣,暗自的呼了口气,扫了一眼那对情意绵绵的壁人。决定要把计划提前,提前到立春之前实施,必须要干脆的将景玄默从太子之位推下去。无论如何,他要得到歌细黛,要得到她。
  景玄默察觉到了一抹杀气,想必有人要改变计划。他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他的大婚,他一定要给歌细黛一个安稳的大婚。
  歌细黛为他斟了杯酒,轻笑道:“时间可真够紧张的。”
  “所以,我要抓紧时间。”景玄默的眼神温柔极了,掩唇俯耳道:“回府后,就开始,开始积累经验。”
  那声音实在暧昧,稍一联想,歌细黛的面颊不禁一红。
  随着侍官又是一声清咳,歌府就要搬地方了。皇帝老子宣了歌中道进殿,说歌府即是失火,如今歌府出了太子妃,便赏赐一所大府邸。新府邸在富贵的东城巷,足有歌府两个大。这个府邸可是大有来头,正是被景玄默扳倒的那位罢了官抄了家的国舅——徐知达的亲哥的原府邸。
  皇帝老子赏赐的自然是要谢恩领赏,可不免要细细琢磨了,还有别的空置的府邸呢,为何偏偏就是这个让徐知达皇后当即脸色一沉的府邸?
  歌细黛只是琢磨了一下,便就不去琢磨了。皇帝老子赏的东西,是香喷喷的肉,还是苦涩涩的药,那都是要受的。毕竟,现在歌府在朝廷中的地位已非往昔。她不得不意识到,她以后所走的每一步,歌府都将与她一起,一起攀登,或,一起坠逝。
  歌中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得知了府中起火,以及黎姨娘**。他那脸上依旧保持着刚毅之色,郑重的谢圣恩。
  有什么东西在歌细黛的心里莫名的涌动——想必,歌中道也已知,他以后的一言一行都将与他的大女儿息息相关,关系到大女儿的颜面。
  正子时到,随着乐声突起,一批乐工曼步而进。
  待乐奏欢快纵情时,桃妃娘娘飞身着翩然舞来,那姿态动人心魄,将一支端庄盛重的舞,生生的流出几分冶艳来。瞧景盛帝的目不斜视,似要有起身相迎之意。
  歌细黛朝上座望了一眼,看到徐知达脸上愉快的神情,便知,这子时一过,桃妃娘娘献舞,是她安排的。本是家宴,妃嫔均不得入殿,皇后娘娘此举,倒是颇得皇帝的欢心了。这皇后真是不简单,当然,能在狠硬的皇帝老子面前,当了十余年的皇后,并且外戚如此庞大,自是不易。
  舞毕,宴席结束。
  踏着积雪,迎着冬风,乘上太子府的马车时,歌细黛有点不放心的道:“我想先去一趟歌府。”
  景玄默的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熙华。
  熙华道:“歌府只烧毁了一处院子,就是歌夫人以前所住的。歌夫人安排好了黎姨娘的后事。歌珠澜受到惊吓,神志不清,只是躲在屋子里,没有闹事。歌府暂时井井有条。一个时辰前,歌夫人就已休息。太子府的八名侍卫在保护歌夫人与歌少爷,若是歌府中有异动,会第一时间回太子府通报。”
  景玄默清声道:“不如明日再去?”
  歌细黛点了点头,她只是有点担心母亲会应付不来。听熙华一说,心安了下来。
  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
  朝着寝宫的路上,景玄默认真的问道:“你累不累,困不困?”
  好像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歌细黛没多想的道:“不太累,不太困。”
  景玄默笑了笑,转身对青曼吩咐道:“去备浴汤。”
  歌细黛拧眉。
  “我们要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第64章 《荣华无量》0064
  夜色更深,冬雪似琼花纷纷扬扬,白皑皑的铺漫天地。
  被苍茫寒银掩映的太子府,更显冷森、寂静。
  已到了寝宫门前,歌细黛随手一弹,扬落着华裘上的雪。不等她提步迈进殿内,身子便似被一张温暖柔软的兔毛毯子裹住,轻盈的翩然而起。
  那是被景玄默搂在怀里,腾空跃起,俩个人穿进了天鹅绒般的飞雪里。不一会,就落在了闻月阁。
  闻月阁里有一处木制的池子,为沐浴所用。
  一间屋子之隔,侍从们正在准备浴汤。
  瓜形宫灯下,他们依旧相拥着,似还没有从那迷乱的繁雪阵仗里回过神。
  歌细黛抬起头,瞧着他眸里升起的温柔,便是一笑,轻推开他,道:“你当真要与我一同沐浴?”
  景玄默伸手抚去她发间的雪,掌心缓缓的滑到她的脸庞,是属于她的凉凉柔柔的触感。他俯首一吻落在她的红唇,清声提醒道:“你已是太子妃,此后,跟我说话,不可再用‘你’,该注意身份。”
  如今,她已是册立的太子妃,他们的关系已正大光明。
  “嗯?”歌细黛将眉一挑。
  景玄默一脸认真的道:“唤我为夫君。”
  夫君?歌细黛不由得面颊已酡红,心里簌簌的痒,逐垂下了眼帘,只觉得羞。
  她害羞的样子好美,总能让他情不自禁的要捧在心口怜爱。当她在别人面前以和风细雨的模样,行坚硬果厉之事时,那般的不可一世。唯独他,能见到她小女人娇羞的一面。景玄默的嘴角露出点点暧昧的笑意,俯身凑过去,搂着她,热乎乎的气息呵在她耳畔,唤道:“爱妻。”
  爱妻?夫君?
  这俨然就是像平凡夫妻那样的称呼,像天下那些相恋着不受牵制的眷侣那般,只有纯粹的爱情,只有相濡以沫、自由自在,没有约束,不必拘泥。
  歌细黛的面颊更为烧红,手指在暗暗的搓捏着,她内藏的伶俐在他的温情里溃散。他总能直接的击中她的心脏最为柔软的地方。在别人面前,他是她的盾,强悍而锋锐。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有温柔脉脉的一面。
  “爱妻,唤夫君。”他霸道的箍住她。深情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耳后,轻啄着她的耳珠,用舌尖在她的耳廓里肆意的打着转儿。
  他们不为别人见到的一面,都只有在对方面前流露——他的温柔,她的娇羞。
  她皱了皱眉,身子颤了颤,他……他清楚了她的敏感之处,总这般越发的挑逗。她轻呵了口气,忽地将头一侧,朝着他狡猾的唇瓣就咬了下去。咬得不轻不重,咬住便是不放,顺势撬开他的皓齿,用力的吮吸着他纯净清凛的气息。
  两个人的呼吸一瞬间就交织在一起,细细密密的,热热呼呼的。那身体深处的澎湃在渐渐的激起,充满着无法预知的力量,将他们生生不息的缠绕着困住。
  他捉住她的胳膊,让它们攀着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把她更紧…窒的往怀里揉着。她的吻似狂风骤雨,可对他而言,远远不够。他揽住她,旋转半圈,将她压在墙上,由被动成了主动,贪迷的探进更深,唇舌极尽攻掠的搅卷她的味道。一阵阵升腾起的忽促,倾刻间吞噬着他们,使彼此沦陷在对方的灼热漩涡里。
  屋外的冷风刺骨,屋内的旖旎滚烫。
  他们是在索要,在给予,在分享,在无条件的任那个仅为对方而热情的灵魂,一点一点的向上飘,飘在无边无际的广袤苍穹,纵情的徜徉,纵情的沉醉……
  良久,良久。
  “爱妻……”景玄默将唇一挪,声音沙哑。他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意犹未尽的喘息。
  歌细黛还处于眩晕中没有缓过神,他的吻实在太凶猛,将她吻得几近窒息,她的唇已被他啃得红灿灿的微肿。
  他瞧着她迷离的双眸、红肿的唇,不由得一笑。逐褪去外袍,将她裹住,横抱起,出了屋,穿过长廊,进了沐浴室。
  屋门关好时,歌细黛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秀眉微蹙。他可真是真是越来越霸道的,犹记得以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最近,每次都这般急切强势。可想而知,待他尝到了那美妙的**之后,该会是多少疯狂。
  雾蒙蒙的水气缭绕,那一池清澈的浴汤早已备好。
  “你真要沐浴?”歌细黛看向他,在数盏宫灯的照耀下,他显得清隽极了,容貌完美的真是令人无法移目。而她不得不意识到,若是沐浴,自是会毫无保留的呈现。他们一直都是黑夜里的亲昵,还从未有过这般……恣意。
  “叫夫君。”景玄默一字字的提醒,神情颇为严肃。
  羞赧再次涌来,歌细黛被他盯得极为不好意思,她眨眨眼,索性道:“再不沐浴,天就要亮了。”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她娇羞、青涩但不扭捏,大方的顺从自己的情感。她愿意放开自己,不受束缚,只为了他。景玄默的柔情再次溢在眼眸,抿嘴一笑,绕到她背后,自怀中取出锦帕,轻轻的蒙上了她的眼睛,将锦帕的两端系好。
  歌细黛一怔,他这是?然而,她没有扯开锦帕,只是在缓缓的调整着气息,就那样待在黑暗里。她知道他想要了解她的身子更多,也知道他的腼腆。用这种方式,两个人的紧张都能稍有缓和。
  景玄默凝视着她,见她在等着他,她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女子该有的乖巧温顺听话,她都用在与他的欢好里,简直令他爱得发疯,他珍惜她。
  灯光下,雾气里。
  他一件一件的褪着她的衣裳,她的呼吸一点点的深沉。
  如果她喊停,他一定会停,尽管他不去问她愿不愿意,却是绝对的尊重她。她没有喊停,只是忍耐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体内几欲挣脱。
  待她身上仅剩着里衣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依然没有继续动作。歌细黛捏了捏手指,他呢?那种很想知道却又没办法看到的渴望勒住了她,耳边只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判断不出他在干什么。
  她嗓子里发出了一声询问:“嗯?”
  “嗯?”他就在她身边。
  她的手被他捉在了掌中,在他的牵引下,探到了他的胸膛,触手处是他精壮的体魄、丝滑的肌肤。他低低的笑,“你夫君刚才在做这事。”
  原来,他是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她轻轻的抽回手,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鼓励,似乎是在说——我准备好了。
  他们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认准了一件事,便就会专注于一件事,抛开禁锢,随心所欲的去奔赴普通男女该有的欢愉巅峰。
  这满室春意,柔情弥漫,别有一番纵容与渴求在四溢。
  他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温柔的褪着她的里衣。她的身子轻颤着,勉强保持着纹丝不动,而气息早已不稳。
  随着衣衫尽褪,令他魂牵梦绕的美丽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毫无遮掩的坦诚相待。景玄默清澈的眸色倏然幽暗,隐忍压抑着的火焰全部迸发。
  那身子亭亭玉立,带着羞涩,带着娇娆,与水气相映,宛似一株春雾里的香雪兰,有临风绽放的仙姿冰骨。
  那肌肤白皙透亮,粉红的似清晨的霞,素净中泛着柔软的光泽,吹弹可破。
  景玄默的目光无法移开,很享受的欣赏着她,那玲珑的曲线堪称完美,是只属于他的温软之物。
  歌细黛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在缓缓游走,似一双玉般的手,一寸也不放过。她芳容绯红,心跳得很快。她极力克制的平静闲适,已全都被骨子里不断涌出的矜持逼得无处安放。她轻喘着,胸脯在起伏不止,伸手便要去扯开锦帕。
  她的手刚一抬起,便被他温柔的握在掌中。他胳膊一环,拥在进怀,随着光滑细腻的肌肤猛然相触,原来凉凉的两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已跳乱的心,跳得更为欢快。
  “爱妻真美。”景玄默轻吟般的喘了口气。
  不等歌细黛去思索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已被他抱起一起滑入了一池热气腾腾的浴水里。
  “我们要再近一些。”景玄默的下颌搭在她的香肩,紊乱的气息就抚在她的耳后,他们近在咫尺,身体之间只隔着晃动的水波纹。
  歌细黛就似一尊白玉娃娃般一动不动,她只是双手垂落在池底,用指腹去按压浴池边缘。
  景玄默细细的啃吮着她迷人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似鱼儿一样在她的胸前的丰盈之处游弋,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挺立的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