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4-04-14 09:16      字数:4880
  趁我龇牙咧嘴的时候曹林那孙子抓住空档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然后整个人就坐我身上了。操你大爷的,你自己一百四十多斤不知道啊!我觉得我那腰肯定二次受伤。
  “还装不?恩?”曹林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他也就能过过嘴瘾,两胳膊都和我纠缠着呢。我动不了,他也松不得。
  “你他妈从老子身上滚下来!”方位上的劣势就得从气势上找补。
  曹林盯了我半天,居然乐了:“我这半个月编程的时候都在想怎么才能把你压下面。”
  操,什么叫流氓我今儿可算知道了,就我身上这个,绝对的货真价实一点不缺斤少两。
  “我想亲你。”曹林说完缓缓地低下脑袋。
  我也不说话,就在那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停住了!就在离我的嘴唇还有一点五公分的时候!靠!
  “你等着咬我呢,是吧。”曹林哀怨地看着我,得,两个月没见,小子变聪明了。
  我叹口气,轻声的说:“你松开我吧,我不咬你。”
  曹林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刹那间闪过一丝名为惊喜的光,不过手还是钳制着我的胳膊不敢放松,我就特无辜的看着他,我敢相信我现在那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多单纯有多单纯,那小眼神跟水似的流来荡去飘忽勾人。
  曹林终于渐渐松开了手,嘴唇慢慢靠近。
  啪——
  一个不够,我再来一个。
  啪——
  两个巴掌总够了吧。
  曹林这回是真楞了,连生气都忘了,就那么震惊地看着我,眼神……还挺受伤。操,我烦躁地一把推开他,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这不算欺骗吧,我刚才说的是你松开我不咬你,但我一没说让你亲我,二没说我不打你,对吧。
  今天我得给大伙纠正一个观点,那就是男人打架不光拳头,真到了眼红那份上那就是什么赶劲儿来什么,胳膊肘啊膝盖啊脑门儿啊反正能想到的部位和招式那就得一块招呼,目的就是把对方打趴下为止。像刚才那个状态,什么都不好使就得上巴掌。因为它够响,够有冲击性,足够把那王八蛋混沌的脑袋瓜打清明了。
  “你有劲没劲,都这份上了你还闹个什么劲儿啊。”我拍拍裤子上的土,估计今天这架到此也该结束了,只是晚上又得给南佳解释这一身淤青。唉。
  第 9 章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曹林忽然从背后把我整个人抱住了,我估计这家伙几天没刮胡子了,扎得我脖子难受。
  “我饿了。”他边蹭我脖子边说。
  什么来着,对,发指,另人发指,我手里拎着菜是没错,以前处的时候你饿了也是我喂你不假,可问题是眼下这个状态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做饭?!那刚才揍我的时候你想啥来着!
  “松开。”我忍,不和你一般见识。
  “就一顿饭,真的,吃完我就走。”曹林往我脖子里吹气。
  “还想来一场是吧。”我冷哼。
  “反正你不做我就在这干等,万一把你对象等回来了可别怨我。”曹林绝对就是一无赖,跟个无尾熊似的赖我后背上了。
  我啥都不怕还就怕南佳多想,好么,一男孩儿心跟林妹妹似的,且得小心着呢。曹林算是捏着我的七寸了:“吃完赶紧滚,不然我顺五楼给你扔下去。”曹林在我背后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打开门把瘟神让进来了。
  曹林对我这房子的熟悉和他自己家差不多,进来熟门熟路的拿拖鞋换上:“你这还老样子,一点没变。”
  “为了你还不至于把房子重装修一遍。”我倒了杯白开水给他,那冒烟儿的嗓子我听着实在难受。结果就这一个动作把人家那颗纯洁少年心就勾起来了,捧着水杯这通盯着我瞧啊,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这还得了,我马上开口,“打住,甭管你现在脑子里乱转的是什么玩意儿全给我倒出去,吃完饭赶紧走人。”
  曹林冲我笑了笑,然后在那袋子菜里东看西看,最后拿出俩茄子来:“我要吃烧茄子。”
  得,全他妈是爷,我就是一使唤丫头。本来想换身衣服的,结果低头才发现,好么,这居家服搁身上穿一天回来倒省事不用换了。拿了茄子到厨房,开始削皮。削茄子皮我懒得用那些个麻烦的工具,其实菜刀最方便,用好了削得又薄又快。
  曹林就靠厨房门边上看着我,要不是他脸上挂着彩,我真以为咱俩没散还跟从前似的呢。
  “你要是个女的我一准儿把你娶回家。”曹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好家伙,我差点削着手:“别招我,我可拿着菜刀呢。”真惹火了我就来个小梁飞刀,弄不死你小样的。
  曹林也是和我打皮实了,完全不为所动,仍旧靠在那欠扁地笑:“真的,有时候觉得你吧……特别贤惠。”
  我都懒得和他吵了,头也不抬给他一句:“你要是女的我有多远躲多远,省得戴绿帽子。”茄子削好了,切块。
  曹林半天没出声,我估计这小子肯定不是在反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现在这种状况最大的可能是他找不到话反驳我了。在那郁闷着呢。得,做人还得厚道不是,我用胳膊肘推推他,示意他出去等:“烧茄子要过油的,一会再给你老人家溅着油点儿。”后半句我没说,那就是省得又给你找借口赖在这。
  曹林不太乐意,但还是坐回了客厅。转身的时候我听见他还在那小声嘀咕:“你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操,要不是他走的快,我把一大勺油都扣他脑袋上。敢情我这爹妈给了二十几年的性别在他这儿就全给否了。喜欢女的你学人家做什么同性恋啊!我把裹上淀粉的茄子块儿全扔进热油里,不一会那滋滋作响的一个个茄子块儿就变成了曹林的脸。
  咳,好象有点太恶毒了。
  吃饭的时候曹林倒没说什么让我想揍人的话,挺安静的。他吃的很快,像饿了好几天似的,两大碗饭一盘茄子,瞬间见底。
  “你们公司倒闭了吧?”我揶揄他。把盘子碗捡过去扔进水池里,先堆着吧。刷碗是我最痛恨的工作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南佳的原因。
  “你对象刚才出去时候穿的女装。”曹林又点了根烟,抽的那叫一个惬意。
  “恩,怎么着?”南佳的女装癖在曹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还有话。
  果然,曹林深吸一口吐出个大大的烟圈,隔着烟雾看向我:“和一男的。”
  “你今天专程来挑拨的?”我磨牙,这属于我发怒的前兆。
  “不是不是,我不至于。”曹林马上举起双手,用投降状来表达他的无辜,“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没别的意思。”
  我哼了一声,以表示我勉强接受他的解释。
  “我知道你想塌实点过日子,挺好的。”曹林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我,跟一哲人似的看着无穷远处。好么,这话我都没法儿接。
  一根烟抽到末尾,曹林才把视线重新放我身上:“以后……你别不接我电话行不?”
  我得承认,他这话问的有水平,时机气氛拿捏的那叫一个惊准,饭都给人做了再纠缠个破电话也太矫情了。我直接把手机拿出来当他面把拒绝接听给取消了:“这回行了吧,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折腾图个什么劲儿。”
  曹林利落地从沙发上起身,伸个懒腰,明显酒足饭饱精神抖擞:“就是想着无聊的时候能和你说说话。”说完识相地到门口换鞋。
  架也打了饭也吃了,其实心结接解得差不多了。我就是这么一人,不记仇,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语音陪聊得交钱啊。”
  “电话Zuo爱呢?”这家伙肯定吃饱了撑的,我二话没说拿拖鞋就扔他,算这家伙溜的快,拖鞋砸防盗门上了。
  送走了曹林我就开始想南佳,想曹林说的那男的。通常时候曹林说话你得打个对折再听,可这回,我怎么都觉得他没骗我。犹豫了半天,我给南佳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
  “喂,搁哪儿疯呢啊,我一人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啊。”
  “一同学生日,我们出来聚聚。”南佳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低。
  我仔细听了下背景音乐,觉得应该是KTV,再用我敏锐的头脑一分析,恩,小样儿的肯定搁包房外接我电话呢。
  “大学同学啊?”我貌似不经意的问。
  “……恩。”南佳的回答有一秒的迟疑。
  “你几点能回来啊?我想你了……”我这话绝对不是违心,甭管其他,但一人面对个空屋子我确实想找人做伴了。
  “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南佳那边挺为难的,“他们说要玩通宵,对不起……”
  得,他一这语气,我就没辙了:“那你注意安全,别再叫色狼给劫了。”
  “知道了……拜拜。”南佳那边先挂了电话。
  大学同学生日?我就不信除了化妆舞会,他还敢穿女装跟大学同学混,除非他不想念了。我估计他能听出来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别叫色狼给劫了翻译过来就是我知道你穿的女装,心思细密如他肯定也清楚我听出了他话里的矛盾,再然后呢……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懒得往下想,曹林那包烟没带走,我随手拿了一根点燃。
  我抽烟,只是瘾不大罢了。
  第 10 章
  南佳整个周末都没有回来,星期一我收到了他的电话,六月,即将毕业,他要在学校准备论文答辩。南佳对学业的重视我完全明白,他就是这么一人,在各方面都要较真儿,可选在这么个时候和我说要住学校,我难免还是会多想。
  整个星期天,我守在家里哪都没去。我是个挺怕孤独的人,所以我的空窗期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月,只要这棵数倒了,我便会马上奔进森林移植下一棵。可在还有BF的时候,我宁可守家里对着电脑,也不会去PUB玩。
  打开QQ,无数个群立刻交相呼应地响了起来。其中一个叫青蛙集中营的群里,哥们儿在讨论寂寞难耐时你会怎么办。群里气氛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大家献计献策俨然管理学常说的头脑风暴法。有的说出去耍呗,没准就能碰上段艳遇,有的说看G片,寻找一下热恋期的感觉,还有的直接开始在群里寻找视频对象,用行动表明他正在寂寞难耐中。我一看我也不能闲着啊,这群加了有一个多月,我基本没说过几次话,天天都是看着别人聊。就这,群主都没踢我,所以我决定今天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指尖敲打键盘,回车。群对话框里多了一行字——看恐怖小说。
  我特真诚,绝对的,看看我书架上那一排排封面基本不敢外露就连脊侧作品名都设计的幽暗飘忽的书籍就明白,我是怀着一颗多么赤诚的心在给群里的哥儿们出谋划策。
  我那五个字就跟葵花点|穴手似的,俯一出场,群里一片哑然。我觉得肯定大家是被我震住了,毕竟这年月像我这么有追求有理想还能静下来看书的年轻人是多么值得敬佩啊。
  三十秒钟之后,我终于得到了回应——您被管理员请出此群。
  我算明白了,这年头就不能说真话!
  周一上班,刚进办公室,胡涛就使劲冲我眨巴眼睛。他是今年和宋瑾雨一块招进来的,22岁,和我一样跑业务。我觉得这家伙就是小孩儿一个,爱玩的要命,典型的还没有从校园人转变为社会人。
  “老板让你一来就他办公室。”胡涛很同情的向我传达。
  若放往常,我肯定一副大难当前的郁闷样。可就在星期六,我见识到了真正的资本家,丑恶的压迫者,所以我拍拍小胡同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们老板,是个好人。”然后扔下基本已经石化在风中的孩子,步履轻盈地走进了办公室。
  不知道是思想解放了还是观念转变了,反正刘赫现在我眼中帅得不行,哪哪儿看着都顺眼,就说那衬衫吧,板板正正线条流畅,再说人家那五官,那真是英俊潇洒双眸有神。再看那嘴……
  “你这是在拼命记住我最后的模样,以便日后缅怀?”刘赫被我过分热情的目光刺得直皱眉。
  “不是不是,呵呵,这不大周一的我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嘛。”我连忙调整下状态,然后露出灿烂的微笑,“胡涛说老板找我?”
  刘赫奇怪的看了我半天,才说:“周六那生意谈的怎么样?”
  “啊?哦。”别看就简单两个字,其实那是我大脑在飞速运转的信号,“老板哪,那个公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