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4-04-14 09:15      字数:4855
  将行李放入车后尾箱,男人回了个爽朗的笑脸,道“也不差,我的妻子可是中国人。”
  “。。。妻子。。。”坐到副驾驶位,伊达轻轻重复一下,然后似乎自言自语般的道“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男人发动汽车,应道“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儿子也8岁了。你呢?还一个人?女朋友呢,也没?”
  伊达手肘衬着车窗,风将发丝扬起,他看向窗外,淡淡道“。。。你老了呢,汉克斯教官。”
  斜叼着香烟的男人沉默片刻,笑起来“没错,但有时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双手把着方向盘,高高挽起衬衫的袖口,右手肘关节处可以看到机械的接合点,明显看出是假肢。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伊达邦彦皱起长眉,澄澈的双眼中,一刹那间,内疚替代了惯有的漠然与冰冷。
  一路上没有发觉被人跟踪,他感到有些诧异,旋即释然,如果真有内奸,那么丹尼尔根本无需做多余的事就可以掌握他的行踪。他若无其事的淡淡瞟了汉克斯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到了。”汉克斯将车泊好,下车取出行李箱。
  “我自己来就好。”伊达伸手取过。
  两人走出地下车库。
  “看,那就是我老婆了,很漂亮吧。” 汉克斯扬起浓眉,看着不远处楼下站着的女人,满带自豪的笑道。
  “她知道吗?你的身份。”伊达面无表情,冷冷道。
  “她没有必要知道,”男人笑容不变“她只要知道我是她的丈夫就好了。再说,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自嘲的笑笑。
  娇小可人的女人迎上来,被男人抱起,笑着推开男人凑上来的满脸胡渣的脸。一个小孩从楼里冲下来,大声的责问着父亲什么,男人腆着脸摸着后脑辩解着。
  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插在裤袋里,黑衣男人淡然的看着这一幕温馨。
  女人朝这边看了看,俯身对小孩说了什么。
  小男孩蹦跳着跑过来,牵起他的手,仰着小脸道“哥哥,妈妈叫我带你过去。来。”
  “要叫叔叔!”汉克斯喊道。
  “不要!”小孩赌气似的回道。
  “这是我老婆”汉克斯搂着妻子肩,道“叫她玲就好了。”
  “初次见面”女人有些羞涩的笑着。
  “。。。玲?”
  “呵呵,这可是中国女人最常用的名字呢。”看到女人不满的眼,他又道“不过真的很好听。”
  “打搅了。”黑衣男子俯视的面孔变得稍微柔和,淡淡道。
  “我做了一些日式料理,不过没什么自信”女人微笑着“还好伊达先生中文说的这么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请不要在意我,中国菜我也很喜欢。”男人淡淡应道。
  “别愣着,走,上去吧。”汉克斯笑道。
  3
  特别休息室。
  “先生。。。”俏丽的年轻护士轻轻的拍著男子的肩,轻声道“雷先生。”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从浅睡中醒来,抬起头。
  “雷先生,绢小姐已经醒了。”护士微笑著说。
  男人端正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抬手按了按眉心,拿起放在膝上的花束站起来,“谢谢。”他微微颔首致意,向室外走去。
  在男人高大的身影後,护士捂著泛红的脸,眼中满是迷醉。
  走进病房,病床上躺著的女子慢慢坐起来。女人脸色苍白,瘦削的可怕,但仍具有美丽的轮廓,双眼也还奕奕有神。男人走到病床前,轻按著女人的肩,道“躺著就好。”
  女人依言躺下,微笑著看著男人将花瓶中的花束换好,“小刃。。。”。
  “喝水吗?”男人端起杯子问。
  “嗯。”
  男人倒了杯温水,喝了口试试水温,然後坐到床边,轻轻扶著女人的背,将水杯端到女人嘴边。
  “不要了。。。”女人喝了两口,抬手轻推开杯子。
  男人将杯子放到床头桌子上,让女人躺好,并为她盖好被子。
  “对不起。。。”女人轻轻的说“。。。小刃,不要再管我了,我知道自己已经没希望了,我不想再拖累你,让我自生自灭吧,你有自己的人生。。。”
  “这段时间我可能暂时不能来看你”男人打断女人的话,低沈的嗓音平静而淡然“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段时间会不在家里,有事打我手机。”男人伸手轻揉著女人皱起的眉头,“你累了,睡吧。”
  在女人睡著後,他轻轻将头伏在女人胸前,倾听女人缓慢而不规则的心跳声。 片刻後,他站直身体,深深看了一眼女人的睡颜,走出病房。
  医院的天台上,雷刃伸展手臂,背靠著护栏,仰著头望著墨蓝的夜空。空气闷热而湿润,没有一丝风。深吸一口烟,香烟的辛辣浸过肺部,他眉头紧锁,双眼在月光中有微光闪烁。
  ×
  CIA香港联络处在一所普通的商用写字楼中,表面上是一个从事对外进出口贸易的代理公司,成员共6人。
  考虑到香港的敏感性,中情局撤掉了原有的大部分特工,转移到较临近的台湾。而由於香港与台湾之间交流还算便捷,因此,工作上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这是土卢波夫。伊凡诺维奇。”汉克斯指著幻灯片显示的影像,道“与我们已经合作了1年多,算是比较可靠的家夥。不过,以前负责土卢波夫的特工出了意外。”
  “意外?”伊达邦彦问。
  “是,目前还没有查明原因”汉克斯有些无奈的应道“而且,这段时间香港将要召开国际刑警大会,导致这一片区都不太稳定,我们人手不足。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要求总部支援。”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你为什麽要向总部隐瞒?”伊达邦彦直视汉克斯双眼,问道。
  “不是隐瞒”汉克斯面色不改,语气如常,看著伊达道“我们需要时间去进行调查,我不希望把不负责任的结论提交到上面。”
  “是这样。”伊达点头,道“不好意思,继续吧。”
  “先生们,龙井茶好吗?”一身合体的棕色套装的女人端著托盘推门而入,微笑著问道。
  “谢谢你,程小姐。”接过澄绿的香茗,伊达邦彦微笑道。
  “道谢可不能说说便是”程莲轻轻将直顺的长发向脑後捋去,笑著轻眨右眼,道“伊达先生,今晚我有空,你不妨约我吧。”
  ‘咳咳。’汉克斯在旁干咳两声,微皱眉,道“莲,麻烦在工作的时候就要像个工作的样子,昨天晚上让你准备的文件麻烦你拿来一下。”
  程莲抬起手指推了推棕色的镜框,笑著看著汉克斯道“经理,你在吃醋吗?不过,不用担心,虽然伊达先生非常有魅力,但如果你也邀我,我一定会优先答应你。”
  汉克斯有些不悦的皱著眉看著她。
  程莲笑笑走出门外。
  “继续刚才的吧。”汉克斯转过头来,对伊达道。
  “嗯,请。”
  几分锺後,程莲抱著资料袋走进房间,道“伊达先生,刚才所说的,具体情况都在这个资料袋里面。你有24小时的时间去了解情况。”她打开资料袋将其中文件逐一对伊达邦彦讲解著,然後将资料收好,递给伊达邦彦。
  “多谢。”伊达邦彦应道,他接过文件,看著程莲,笑道“如果我有什麽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当然,”程莲露出迷人的笑容,道“非常乐意为伊达先生效劳。”
  ×
  返回酒店已是深夜。
  走进房间,厅内的茶几上,摆著一个纸袋。
  是一个普通的纸袋,浅棕色,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和标识。但明显之前不曾存在於这个房间。
  伊达邦彦将纸袋拆开。是一个录影带与一张纸条。纸条上用阿拉伯文写著一个地址。
  他将录影带推进影机,按下按钮。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著。
  他再熟悉不过的肉体在男人的暴虐、凌辱下挣扎呻吟,因痛苦或欢愉而哭喊、哀求。
  他笑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年里,自己就是这个样子麽?
  画面由全景转换为特写。镜头对准男人大张的双腿之间。男人小麦色的小腹与大腿上是一道道浅而短的割痕,溢出的血染红了肌肉结实的身体,并有白色的粘稠物点缀其间,是他自己和施虐者的Jing液。臀瓣被两只男性的手分开,插入肛门之物有一截露出臀沟,可以看到是白色圆柱形硬物,并在外侧遍布细小凸起,血从体内流出沿著白色柱壁汩汩而下。白色硬物有壮年男子上臂粗细,将他後庭秘|穴撑开到极限并有数处撕裂的伤痕,并有男人把著该物时缓时急的抽插。在这种极度的痛苦下,被虐者的阳物却高高耸立,并不断从顶端溢出透明的液体。随著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嘶喊,白色液体喷薄而出。
  沙发旁电话响起。他伸手拿过话筒。
  “如何?”话筒里传来让人发寒的男人阴沈的笑声“宝贝,有没有冲动?一定有吧,这麽美的情景,我可是每天看著它才能She精。”男人淫邪的笑声中还夹杂著男人或少年的惨呼声。
  “我以为我已经全部销毁了。”伊达淡淡道。
  “呵呵,我怎麽可能把这麽宝贵的艺术品全部放在那个沙漠里?宝贝,想我了吧,你里面很痒吧,你渴望被男人插,但一般的男人不可能满足你。”
  “你还真是自信。”伊达冷笑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可还完全没有勃起。”他没有说谎,在重获自由之後,他用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残酷方法使自己恢复了对这失控的肉体的大部分控制能力。虽然他的肉体仍然在被虐之下才能达到高潮,但并不等於被虐就可以让他燃起欲火。
  丹尼尔。库柏沈默片刻,话筒中男性的呼喊更为惨烈,似乎他正在发泄怒气,然後他以与开始无异的笑声道“我想跟你见面,看到那个地址了?我现在就在那里,你也想见我吧,我等你1个小时,放心,没有危险,我还不想杀你。你,应该会来吧”他笑著挂断电话。
  伊达邦彦缓缓放下话筒,他瞪著仍然在持续著暴行表演的屏幕一段时间,然後按下关闭键,从茶几上取过纸条,站起来。他看了看,然後将纸条揣入裤袋,从怀中取出自己银色的爱枪端详著,他闭上眼,将枪身紧贴面部,感受那股金属的凉意,深深调整呼吸,片刻後,他收回银枪,睁开眼,狭长的双目中锐利而坚定,他向房外大步走去。
  ×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
  只是,再次看到这双眼睛,他即使心无恐惧,但是肉体竟然自发的微微颤抖。这种恐怖的记忆已经深入他的每一个细胞,对他的影响超过了预期。
  这是一个香港一流的夜总会,而,在这金壁辉煌之下,更多的是无法无天的黑暗。顶楼的一个大厅般宽阔的房间中,正对房门的沙发上坐著一个披著白色长袍的男人。他双臂伸展搭在沙发靠背,姿态悠闲。见到伊达邦彦後,露出狰狞的笑意。“坐。”他道。
  在他身前,是一名赤裸著白皙的身体的少年,少年双臂反剪身後,双腕与脚踝绑在一起,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红黑的鞭打过的痕迹。他跪坐在一个器具上,可以看到黑色的粗大硬物没入他後庭|穴内,尺寸过大的硬物撑开的臀间一片殷红。少年埋头与男人腿间,艰难的吞吐吮吸男人粗大的棒棒,并发出似乎哭泣的声音。
  房间除此外再无他人。但从男人不远处的桌椅上、四周墙壁、玻璃和窗帘上的新鲜血迹与地毯上深浅不一的颜色可以看出,在不久之前这里曾发生过无比血腥残酷之事。
  伊达邦彦面不改色,神态自若的坐到男人对面,相距数米仍可感觉到男人强烈的煞气。他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叼在嘴上,冷冷道“你想说什麽?”
  丹尼尔。库柏紧紧的盯著他,眼神炽热,他注视著伊达邦彦锐利的双眼,长叹一声,伸手按住腿间少年的後脑稍一用力。男人粗硬的棒棒猛地冲入少年咽喉,而鼻端抵在男人浓密卷曲的毛从中,无法呼吸,少年挣扎著摆著头,然而压著他後脑的手掌毫不放松,甚至越发用力,少年发出痛苦的唔唔声。丹尼尔。库柏直直的盯著伊达,毫不遮掩的欲望投射在他身上,伊达错觉的感到,这个男人似乎在用眼光将他强暴。片刻後,丹尼尔一送臀,荫茎到达少年喉管更深处,并将自己的Jing液射入少年胃部,发泄完後,他扯著少年的头发,将已经窒息而死的尸体扔到一侧,他抚摸著自己依然粗大的棒棒,笑起来,道“真不可思议,我只是看著你,感觉著你,竟然就可以到高潮。宝贝,你的魅力比以前还要猛烈。”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伊达邦彦用手指夹著烟,冷笑道。
  “。。。”丹尼尔的眼中渐渐浮现森冷的怒意。这个男人为什麽会如此无所畏惧?被他那样的凌虐达一年之久,他清晰的记得他在那一年中是如何的被他折磨到对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还记得那双傲然而冰冷的眼是如何的被恐惧与痛苦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