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17 22:47      字数:4891
  李悔道:“你不是保证过不杀他?”
  “我不杀他两次。”
  小郭道:“老苗,我相信你还不舍得杀我!”
  “你作梦!”
  “如我现在知道小张窝在何处呢?”
  “这……”这一手果然很灵,他又把他丢在地上。
  “老苗,你轻点成不成?”
  “说,那小贼在何处?”
  小郭道“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已经有十来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苗垒道:“你真的知道?”
  “当然,而且就在钟山附近一家客栈中,身边还有个女人……”
  “身边还……还有个女人,谁?”
  “老苗,这问题就必须填饱了肚子才能说了!”
  苗奎恨得牙痒痒,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白芝,传染的唐疮又骗了他的火器。正要给他东西吃,忽然前面一阵大乱,似乎有人把桌子掀了过米。
  苗奎探头舱口一看,原来前面已干上了。
  任大清和“丰都二鬼”焦氏兄弟接下鱼得水,仍然占不到上风,这是艘极大的画肪,前面八九个人打斗还挺宽敞。
  汤尧接下“魔钩”庞大元和“豹子”高登。
  小熊接下一个陌生人。
  这工夫小熊发现了后舱口的苗奎,大声道:“苗奎在后舱口处,八成李悔和小郭也在后舱中。”
  鱼得水震退了焦氏兄弟及任大清,往后一窜,苗奎一把揪住李悔,对鱼得水道:“你进一步我就宰掉她。”
  小郭道:“看到没有?鼎鼎大名的“雷神’苗奎居然以这种手段来威协对手,却不敢动手!”
  “谁说我不敢动手?”
  小郭道:“那你出手呀!为什么只会对付一个女人?”
  李悔道:“鱼得水,反正我已经是有‘唐疮’的女人,已经没有救了,你何必为我卖命呢?算了!”
  鱼得水正要责她胡说,忽见小郭连使眼色。
  鱼得水这才猜到他们在胡说骗苗奎,本以为李悔被苗奎玩了传染了唐疮呢!
  此刻只是汤尧和小熊在前面对付那五个人,有点招架不住。须知“丰都二鬼”焦氏兄弟那两手不比“魔钩”庞大元差,和任大清相若。
  小熊连连中享,汤尧又不能不护着他:这么一来就更加危急了。
  鱼得水不能不管李悔,如被苗奎带走了李悔,可能会失身,倒也不是他关心李悔超越了汤、熊二人,而是他们尚能应付,这边如不挡住,苗奎会溜走。
  湖上有很多画肪。
  此刻见这大画舫上有人打斗,都围拢来观看。
  如果苗奎要逃,由这画肪掠到另一艘,然后一艘一艘地像跳板一样,就可以上岸逃走了。
  小郭道:“老苗,我告诉你,你徒张鑫在何处?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但你要放开李悔。”
  “你先说我再放人!”
  小郭道:“苗奎,你是个大人物,可别食言!”
  “快说!”
  小郭道:“他在一个黑石镇上一家东来兴客栈内,那个女人就是当铺中那个。”
  “当铺那们我不信她会和他一起!”
  “这你就不明白了,小张骗她,说是可以带着她找到你。”
  这话苗奎又信了六七分。
  只不过他太恨这些年轻人了,也吃大多次亏,栽过很多次在他们手中,且被白芝传染了唐疮,刚治得差不多了,他的火器及制造方法也被骗去。
  他也知道,白芝偷学了他的火器制造方法,都告诉了几个小家队,所以到处陵用火器。
  他这人可不讲身分和信用,突然向李悔拍了七掌,待鱼得水厉喝扑上时,他却把李梅去给他。
  鱼得水不能不接,苗奎就窜出舱外。
  鱼得水知道,他废了李侮的武功。
  甚至更毒的是,这手法很难恢复,更会残废。
  鱼得水解了小郭的穴道,道:“小郭,看着她!”他已掠出舱外,但是,苗奎已不见了。
  至于任大清等人见苗奎一走,他们本来占有优势,见鱼得水出了舱,知道事有变比,也都溜了。
  要溜很简单,利用四周看热闹的一些画肪,正如所料,像跳板一样,逃到岸上去了。
  此刻,在这大画肪舱中,鱼得水为李侮解穴及按摩,由于刚废了武功,希望能及时解除。当然,这是不成的。
  他冒了一身大汗,向汤尧摇摇头。
  汤尧道:“小熊和小郭守住舱口,监视湖上来往画肪,我们二人合力试试看能否复功?”
  二人试过,还是不成。
  鱼得水道:“毒的是,他不但废了她的武功,还伤了她的经脉,她会很痛苦,复功的希望也很渺茫。”
  小熊该然道:“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只怕找不到他们。”
  “谁?”
  “‘菊夫子,夫妇,或者令师夏侯心那等人物,当然,也未必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希望很大。”
  汤尧道:“到何处找他们?”
  “我卜算一下!”鱼得水此刻内心焦的,正是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算了三次,对札起李悔上了舱面,付了船资上岸而去,道:“在正北方,边走边找吧!”
  李悔十分痛苦,虽然她的呻吟声很小,断断续续,但鱼得水可以体会到,她是在强忍着。
  废武功已经十分痛苦了,伤了经脉更难受。
  鱼得水抱着李悔,道:“阿悔,忍着点,我们是可以很快找到徐前辈夫妇的!”
  “得水……让我死了算了……”
  “阿悔,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熊道:“李悔,自鱼老大认识你以来,我们相信,此时此刻他是最最关心你,也最最爱你的了。”
  汤尧跟在后面,面色十分凝重。
  这些话对他不无冲击。
  情感的温馨,使他犹豫不决。
  师恩的浩大,又怎能轻易否定抹煞?以鱼得水来比恩师,孰轻孰重?他们连奔一昼夜,鱼得水调整过几次方向,汤尧对他的止主占也十分注意,终于在这天下午找到了地头。
  这是一座山中茅庐,不太偏僻,但距离村镇也在三里以上。
  茅庐三间,没有什么院子,因为前院是水后院是山。
  门旁挂了些弓弩、猎刀之属,一看即知是猎户。
  事实不然,那不过是作幌子,使人以为是猎户而已。
  众人来到茅庐门外,鱼得水道:“徐前辈在家吗?”
  屋中有人道:“什么徐前辈?你看不出这是猎户吗?”
  鱼得水道:“这位是邝前辈吗?”
  屋中的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晚辈鱼得水,有事相求。”
  “奇怪!你怎知我们住在这儿?”
  鱼得水道:“打听到的。”
  汤尧心头一惊,鱼得水的占卜术果然了得。
  可见他以前藏了拙。
  “进来吧!”说话的却是徐世芳,又道:“另一个是汤尧吗?”
  鱼得水道:“正是,前辈。”
  徐世芳道:“别忘了,他虽是我婿,但却是夏侯心之徒呀!”
  鱼得水道:“前辈,我们是知交。”
  汤尧听了此活,内心有刺痛的感觉。
  鱼得水诸人进入屋中,说了李悔被苗奎废了武功又伤了经脉之事,徐世芳道:“此人如此狠毒?”
  “他吃过我们的亏。”
  “你小子以为老夫能为她恢复武功?”
  鱼得水道:“如果两位前辈合作……”
  徐世芳道:“可以试试看,但役有多大把握。““那就偏劳两位前辈!”
  “有件事晚辈恩顺便问一下……”
  “什么事?”
  “据汤兄之师夏候心说,昔年他和前辈您到别睡去找金矿当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旷时,你向他施袭,他醒过来已在中原,部份记忆失去,也就忘了那金矿的地点了!”
  徐世芳忿然道:“这很本是胡说,我们确曾同去找过金矿。”
  鱼得水道:“然后呢?”
  “还没有找到,某夜在一山洞中醒来,他失踪了。”
  汤尧道:“前辈此活似乎死无对证了!”
  徐世芳道:“夏侯心未死,怎能说死无对证?”
  汤尧道:“未找到金矿,家师为何会失踪?”
  徐世芳沉声道:“老夫说的全是实话,难道非要你小子相信不可吗?此番救人,老实说,有你小子在此,我们夫妇却有点放心不下了!”
  汤尧脸色一变,道:“岳父是说怕我施袭?”
  “有那么点意思。”
  “前辈不可侮辱我,我们是朋友!”
  “以前夏侯心和老夫也是朋友,他不也怀疑老夫,侮辱老夫,说是我把他袭倒,把也弄回中原,独吞了那个金矿?”
  汤尧还要为师门辩解,鱼得水道:“汤兄,此时此刻,请耐点,还是以救人为第一要务。”
  汤尧一扭身就走了出去,道:“得水,人家不信任我,我若在此,总会影响李悔复功的。”
  “汤兄,你要去何处?”
  “在三十里外镇上大通客栈等你,如七日不来,恕我不能再等,要去处理俗务了。”
  鱼得水要留他,徐世芳道:“由他去吧!此人心地还不错,但他一身煞气,似乎会对你不利的。”
  鱼得水的卜占术不低,他也不是不知道。
  他以为人类的思想和境遇有关,在某一情况之下,才有某种思想,这不能说池们是好人或坏人。
  站在师门的立场,他当然要为师父说话。
  那是师父亲口说的事,而今徐世芳砂认当年二人同行去边陲找过金矿,稍有不同的是一个说被徐施袭,使他失去了部份记忆。
  另一个则说,在未找到金矿之前,夏侯心就自动失踪了。
  鱼得水以为徐前辈不会说谎。
  汤尧当然也相信他自己的师父不会说谎。
  汤尧走后,徐世芳再次为李悔检视了一下,道:“老夫不信任汤尧并非怀疑他的人格,而是对他们的师门不信任。”
  “前辈,他已经走了!”
  “走了还可以回来。”邝真插上一句。
  “小子,相信你的卡占术不比老夫差多少,你不以为他一身煞气,包藏祸心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辈,不会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熊和小郭,你们两个在一里外严密监视,要把自己藏好才不会被人家暗算了。”
  小熊道:“遵命!”
  “注意,如果发现汤尧去而复反,或发现其他武林人物朝这边而来,要立刻回来且发出讯号。”
  小郭道:“发什么讯号?”
  “狼嗥!”
  小郭道:“小熊,咱们又变成狼哩!”
  二人走后,徐世芳道:“小子,你能找到我们,足证你也有道基,占卜术不过是骗人而已。”
  鱼得水道:“皮毛而已!”
  “我们夫妻行踪极隐秘,你能找来,足证你很有一套,你们是那一宗那一派?先说说看。”
  鱼得水道:“前辈,是不是先救人复功更重要些?”
  “我刚为她服下大量的药,这种药必须力量开始发作后再动手复功才有用,早了还不大好呢!”
  “是的,前辈,道教有十宗对不?”
  “对,那是仙宗,属最上乘,其次是金液宗,然后是聚玄宗、长淮宗、荷和宗、调神宗,有人误认为房中术或采阴补阳即为此宗。南宫宗、苍益宗健制宗及科酪宗等。”
  “前辈属那一宗派?”
  “南宫宗。”
  徐世芳若非南宫宗,不大可能在死前灵魂出窍,转世投胎。这还是其次,他也不可能招来阴魂惊走大敌。
  “小子,你的宗门是何宗派?”
  “聚率宗,此宗的法门是:遣欲、澄心、化气、育神、明造化之妙,知返还之机。”
  徐世芳道:“修道学仙,往往有人嗤之以鼻,甚至以异端甚之,即使唐代吕纯阳成道,史迹斑斑可考,但大多数人也以为是故事神话。”
  “是的,前辈,唐宋时,北七真、南五祖之后,张三丰最显著。张紫阳开南派,得道于宋神宗年间。王重阳开北派,得道于金世宗大定。明清得道的有伍冲虚和柳华了是,所以后人称为‘伍柳仙踪’,又陆潜虚开东派,得道于明穆宗隆庆年间,清朝李涵虚开西派,得道于清咸丰年间……”
  “小子,你懂得不少,出乎老夫意料。”
  “仍然是皮毛,前辈。”
  “差不多了吧?老头子!没有人护法成吗?”
  徐世芳道:“好在我们的法门不同,在运功中不怕干扰,随时可以中止,只是怕受者受伤而已!”
  鱼得水道:“前辈,晚辈可以护法呀!”
  “不,我们三人一起来,效果会更好!”
  “这当然,可是没有护法者的确危险。”
  徐世芳闭目一算,道:“小子,你卜一下,汤尧在何处?有未到那大镇上所说的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