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4-04-11 10:51      字数:4758
  乔慧臣显然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感叹,为了不至于让别人把他们当成醉汉来欺负,他很努力地想要做一个正常人。“来,我们走直线。”
  看着他很认真很努力地走着猫步,奈何却因为手脚通通不听使唤而走得歪歪扭扭的样子,刑锋几乎笑断了肠子。哎,乔慧臣,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说实话,刑锋实在是饥渴得太久,而乔慧臣今天的表现又更是火上浇油。
  所以,在门口从他的裤兜里摸钥匙的时候刑锋都差点忍不住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就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人因为酒精燃烧而变高的体温,乔慧臣又一直因为怕痒似的扭着身子咭咭地笑,热气一阵阵地喷到他脖子上,这个样子他都没反应的话那他不是圣人而是性无能!
  月黑风高夜,私奔偷情时。
  在这无灯的楼梯间,刑锋差一点就想把乔慧臣往墙边粗鲁地一推,直接在这儿把他就地正法算数。
  不过还好,他还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残存的理智。所以,他咬了咬牙,很尽力地把满怀绮思暂时抛诸脑后,以最快的速度扭开了门把乔慧臣拖了进去。
  “呼……终于到家了……”这样感叹着的人不是刑锋,反而是乔慧臣。他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不再走猫步,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想吐吗?”刑锋连忙赶上来扶住他。
  乔慧臣摇头。“我要洗脸睡觉……”
  真有他的,醉成这样还记得睡觉之前要洗脸,生活习惯养成得真好。
  刑锋把他安置在床上坐下,“那我去给你拿。”说着进去打了盆热水出来,拧了热毛巾给他洗脸擦手。
  乔慧臣就一直乖乖地坐在床沿,明明眼睛发困得厉害,但也没有象别的男人那样倒头就呼呼大睡,而是勉强地睁着,等他替他把脸啊手的都洗干净了,才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地问道:“我可以睡了吗?”
  “乖,脱了衣服再睡。”男人笑得象只看见了小白兔的狼外婆。明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却还要装出一副绿色无公害的样子。
  “哦……”
  乔慧臣闭着眼睛就开始慢慢脱衣服。
  其实脱衣这种行为,现实生活里大多数人做出来都和‘媚惑’两个字是扯不上关系的。但可能是因为现在这样做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刑锋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呯呯跳起来,眼珠居然无法错开,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
  喝了太多的酒,手指已经开始不受大脑控制。看着他不太灵活的动作,半天才扯开一个钮扣,刑锋就觉得这人还真有勾引自己的本钱。说起来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脱衣脱得特别有美感的人,但怎么现在的反应却反而比当初还要来得更汹涌呢?
  乔慧臣浑然不知眼前的人口水都快要滴成串,偶尔懒洋洋地睁开眼,又下意识地冲他笑一下……
  “我来!”男人立刻就昏了头,迫不及待地开始伸手帮忙。那个什么,助人为快乐之本……该出手时就出手……
  乔慧臣那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警惕心此刻已经随着熟悉的环境和过多的酒精给赶到爪哇国去了,既然有人主动侍候自己,那他也就乐得放松,趁势一倒便歪在了床上。
  “……乔慧臣?”正在脱衣服的男人停下动作,很小心地轻声唤了他一句。但这种明显并不是想把他唤醒而更象是催眠的呼唤,只换来乔慧臣微不可辨仿佛小猫叫声的一声‘唔……’。
  都说酒醉三分醒,看乔慧臣还担忧着被抢劫就知道,他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失去辩别是非的能力。所以不等他完全睡着是不行的。
  趁着这个时间,刑锋马上回家了一趟把上次买好的杜蕾斯取了过来。(这孩子多坏啊,连犯罪工具都准备好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乔慧臣已经把头埋在枕头里,基本上已经对外界没有什么感应能力了。
  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男人的心呯呯乱跳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唱着歌,所有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就变成了声势浩大的交响曲:“吃了他、吃了他……”反反复复在脑中回响着。
  乔慧臣,我也不想出此下策。但谁叫你的个性那么龟毛呢,明天早上我再好好向你陪罪吧。男人这么想着,算是对自己的良心有所交待。然后他不再犹豫,非常利落地甩掉皮鞋便跟着压了上去。
  第20章
  如果只是轻如羽毛般若有若无的浅吻,那即使被吻遍全身以乔慧臣此刻迟钝的神经末梢大概也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一百来斤的体重,就算被手肘承受了大半的力道那余下的重量还是压得他很不舒服地扭动起来,皱着眉头不满地发出了哼哼声。
  觉得他别扭的样子很可爱,刑锋忍耐地暂停了一下动作把身子挪开了一点。这样俯身看着他,看见他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脸色也比平常要好很多。明明很怕把他惊醒,但刑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亲了他一下。
  重物移开,乔慧臣渐渐平静下来。
  他仰面躺着,舒缓绵长的气息,带着一点酒气,让近在咫尺的刑锋也有了一点微醺的感觉。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觉得今晚乔慧臣容颜格外秀雅,嘴唇也红得诱人,忍不住就一亲再亲。因为心中清楚这种甜头在乔慧臣清醒的时候是绝对尝不到的,所以男人仅有的那么一丝犯罪感此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被完全抛到脑后,专心品尝起他的味道来。
  很轻易地就把舌尖探进了他温热的嘴里,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太深入,力度也不敢太大,只是小心地、试探地舔着他的口腔。但闯入的异物让乔慧臣迷糊中仍然觉得有点疑惑,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吸了两下想辨清这是什么东西。虽然觉得并不好吃很快就不再继续分辨下去,反而退缩地躲避着,但这种短暂的、并不算回应的无意识反应却还是让男人兴奋得头发都几乎要竖起来,不但立刻更加大力地吮吸翻搅,右手也很勤奋地在他身上点燃火引。
  若单论手感的话,男人的胸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摸的。但刑锋的手就是执着地在那里流连不去,仿佛该处有吸力似的吸附住了。他手指很用力地搓揉着他的胸口。下身一阵火热,两人下肢的纠缠摩擦更是助长了这种火热的感觉。等不及进入他体内便就这样隔着内裤便顶撞起来,听着乔慧臣发出的含糊呻吟,明知他这几声呻吟其实是被打扰的不满多过爱抚带来的快感,但刑锋还是觉得脊背上猛然窜起一股颤栗感。
  泄了。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持久耐战的自己就只是听他这么哼哼便达到了高潮,但小腹冰凉湿滑的触感却又提醒他这的确是事实。
  太丢脸了……
  有点狼狈地看了看昏睡中的乔慧臣,暗自庆幸他没有看到这一幕。但同时也有了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不信收拾不了你……
  新的欲念重新聚集起来,这次来得更汹涌更猛烈,光是体外摩擦是绝对止不了渴的,但是男人拼命忍耐着,先用一种迫不及待到近乎急色的态度把手伸进了乔慧臣身上唯一的屏障下,搓揉套弄起来。
  ——是有一点讨他欢心的意思。想让他舒服,这样的话,如果明天早上乔慧臣大发脾气自己也会更加理直气壮一点吧。
  那么敏感的地方被人握住,乔慧臣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本能地就扭动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被打扰了睡眠还是为了自保,生气地弹了一下腿。自然,他是踢不到刑锋的,男人反而觉得他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爱,很孩子气,一边不怀好意地低哄着他说:“乖……会很舒服的。”一边很有技巧地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可想而知,乔慧臣这种在性事上有如一张白纸的人,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男人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很能起到安抚作用,他情绪渐渐平稳,眉头微微皱着,仿佛觉得很痛苦,又象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被弄到后来,就闭着眼微张着嘴粗重地喘息起来。
  男人看着他面孔微红神魂迷醉的样子就觉得一股欲火直冲脑门,很难想象平常那么正经斯文的人在床上却有着这么妩媚的一面。男人觉得不行了,再忍下去自己只怕就先要爆炸了,立刻加快摩擦速度,尽快让乔慧臣在自己手上呻吟着宣泄了出来。
  那人高潮过后软绵绵无力的样子实在是很诱人,男人凑上去堵住他的嘴狠狠亲吻。在这种时候,平时努力隐藏着的攻击性都撕掉面具完全暴露出来,仿佛这样接吻并不足够,他带着一点凶狠地噬咬着他的脖子,一边急不可待地将手滑到了后面,就着手上湿滑的液体旋转着按摩穴口想令他放松。
  因为指尖时不时地侵入,乔慧臣又别扭地扭动起来,想要避开这种即使在睡梦中也感觉得到的侵略感,但这种扭动就现在的情形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完全是在挑战刑锋的忍耐力。
  男人低低地诅咒了一句,很努力地抽身起来抓过了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一使力就挤出了大半管。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男人用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和为数不多的耐心为知下的人做着放松步骤。渐渐地,可以容纳三根手指了,男人觉得再不行动的话自己就要被欲火烧死,立刻摆好了姿势准备入港。
  就在这个时候——
  “……刑锋?”
  头上传来很微弱的声音,似猫叫一般,但在此刻男人听来却无异于一声炸雷。
  “呃!”男人惊吓地抬头,僵住。
  那个因神智不清而被他恣意玩弄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半抬着头,睁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忙碌的他。
  乔慧臣是被他那不间断的骚扰给闹醒的,其实他也并未完全清醒,因为他昏散的眼睛里并无焦点,半醉半醒之间也根本看不太清这个距离自己很近的人是谁,只觉得有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荡而已。
  醒了……
  男人因着这个念头而觉得脑中嗡地一下。他被吓得不轻,好似数九寒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岂止浇熄了欲火,简直透心凉,都快要被这意外变故吓得阳萎了。
  半晌,才僵硬地点了个头。
  “哦……”辨别出男人点头的动作后,乔慧臣相当放心地微笑起来。
  笑?
  男人胆颤心惊。他倒底醒了没有?
  乔慧臣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现在一点儿防护能力都没有的提心吊胆等着他发落,晓得是刑锋之后他就放松下来了,带着一点讨好的神色冲他笑了一下,低低嘟囔了一句:“百分之七十……”说完,又倒回枕上,闭上了眼睛。
  ……
  ……
  屋中静了很久。
  直到乔慧臣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也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抛下一颗炸弹就彻底沉睡过去的人,好半天才终于悲愤而委屈地低吼出声来:“乔慧臣!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时间流逝,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明亮起来,路灯渐次熄灭,整个城市由从睡梦中缓缓苏醒,窗外的喧喧嚣由小至大,新的一天开始了。
  乔慧臣呻吟着,扶着头醒了过来。
  头很晕,有种钝钝的疼痛。昨晚的感觉很HIGH,的确是快活似神仙,但宿醉过后那种全身都不舒服的不适感却相当令人讨厌。费力地坐起来,想要甩掉那股钝痛似的甩了甩头——
  “……吓!”
  就象屁股上安了根弹簧,乔慧臣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还不是那种爱大惊小怪的人,虽说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度,但也绝不会遇到一点事就乍乍呼呼。
  ——实在是这个刺激太大了一点。而且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骇然地盯着床上那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乔慧臣张着嘴半天都发不出声来。
  醉酒……床上……没穿衣服的男人……
  呆了好半晌,迟钝的大脑才告诉他这没穿衣服的男人是刑锋。
  ……
  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渐渐都浮上心来:自己喝醉,是刑锋把他接回来的……记得在路上拉着他走猫步,也记得回家后是他给自己洗的脸,然后……就记不太清了,只是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他在照顾自己……
  是因为太累了吧,所以就在这边睡着了。
  大致理清了思路,总算放松地吐出一口长气。吓死人了,还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了。
  虽然的确是没有和别人分享床铺的习惯,不过人家为了照顾你而分去一半的床位,似乎也并不算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何况,这人是刑锋的话,那比起类似公司同仁之类的人,又好象更能让他接受一点。
  再说这个人也是相当注重生活品质的,不见得喜欢和自己睡一张床。看他在睡梦中皱着眉撇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就知道他睡得并不好。也许他有择床的习惯吧。
  也不知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还是窗外菜市场的人声实在太吵,男人本来就只是浅眠,现在更渐渐醒了过来,伸手挡了挡天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本来眼里还有一点刚醒来时的慵懒睡意的,但视线渐渐清楚,看到乔慧臣站在床前望着自己,一愣,脑中警铃忽然大作,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把乔慧臣也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大眼瞪着小眼,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刑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