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7 22:42      字数:4877
  上次占用女版吉田文的身体,很显然惹哥哥不高兴,所以这一回,他宁可选择了匹配性逊色一筹的——
  真选组三番队队长爆炸狼斋藤终。
  任何地方,只要你爱它,它就是你的世界。——王尔德
  有松阳哥的地方就是我的世界。——斋藤终
  “这样又是何苦?”松阳并不赞成。
  “好好看看我,虽然这不是我真正的脸啦。”斋藤爽然一笑,语气平静轻松,“然后就去帮助你的学生吧。”
  ——今日一别,再见就是五年后,白诅病毒肆虐的世界。
  白诅到底能把世界整成多惨,他并不关心,他希望为哥哥打破宿命的轮回,最好哥哥能爱且只爱他一个。
  单单看斋藤的脸和神情,那决然就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好吧,只有对真爱,他才把阴谋诡断放一边,没有不顾对方感受的逼过去。
  他爱松阳爱的太深。
  ……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文,虽然和二哥相认后,了解到今日能见到松阳,她对再见松阳哥设想了种种,最后还是选择退一步,只是远远看着。
  若是松阳哥还活着,做一个争宠的妹妹也无所谓啦,问题是松阳哥已经去世,二哥的执念太吓人,从他的来信和对他的了解……和二哥争宠要冒巨大危险的!文暗下决心不和二哥争锋,何况所谓一物降一物,二哥不可能让松阳哥吃亏。
  “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斋藤嘴角挂着微笑,连眼睛里都露出笑意。
  “你觉得若用花来比喻,松阳哥是什么花?”文背着手,“这是心理测试哦。”
  “雪花。
  可以清清楚楚看得到,但是触碰的话,就会在你的掌心融化,再也不复六角形态。”斋藤长长的舒了口气,“世上最美丽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版
  “脸上的绷带绑的那么紧,不影响呼吸吗?”
  “高杉从出场开始就绑着绷带,适应的挺好啊。”
  “他只遮住一只眼,你连鼻子都遮住了。”
  “所以我比他英俊。”坂本拿出拜访的礼物,“这个是包包,包里还有很下饭的萝卜。
  你要是把我当成大礼包一并收下也不错。”
  他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想,若有一日她嫁了人,却再也不能这般了——这个美丽的如同清晨天空的女子,终究不是自己的。
  文微笑着接下礼物(不包括坂本),转头她就去找斋藤,引得真选组的几位队士埋头私语。
  “那个美女好面熟啊,是来找三队长的。”
  “我也觉得面熟,难道是酒吧小姐?没想到三队长也会去那种地方……”
  “三队长是男人,男人都喜欢酒吧女。”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文朝着斋藤唤了一声:“二哥!”不是平日里温柔的声音,而是物是人非山河变换后,无法逃脱命运控制的那种不甘。
  难道还能指望斋藤在众人面前大哭坦白:“我是个渣啊!”他拿开面罩,不同于这个世界斋藤的木然无表情,而是一张春风般的笑脸。
  “有事说给哥听?”语气温和。
  和这世界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的斋藤终不同,他善于论辩,口若悬河,并且有娴熟的技巧面对任何责难。
  “是你做的?”文回想到那些片段都心惊胆战。“劝我嫁高杉,然后全世界被病毒感染,高杉患病,无药可救……”
  她的脑子在梦中会恍惚记起零碎的片段,那些片段刀尖子一般扎心。
  醒来以后黑眼圈堪比熊猫,逼得她化了浓妆。
  梦里的碎片有着这样的画面:
  二哥说要符合阿桂择偶条件,她只有当寡妇,一个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寡妇,首先要结婚有丈夫可以去死!
  关于丈夫人选,文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衡量标准,无奈二哥一直潜移默化施加影响。
  二哥对文好到简直是好莱坞式样的感天动地亲情啦,三年后,文就奇迹一般的和高杉结婚了。
  “高杉没几年好活的,就当满足他的心愿,同时你最后可以获得他的遗产和寡妇的身份,保证你不吃亏。”斋藤在婚礼上再次坚定妹子的信念,“任何爱情都会伤害到别人的。
  至少高杉现在很开心。”
  高杉的婚礼十分盛大热闹奢华,能邀请的人都邀请了,看到坂田如丧考妣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就只能挣扎着颤声对阿文说“祝你幸福”),他幸福感更高。往日火爆刻薄的口水大战吵成一团到此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高杉赢了,坂田败了。
  至于一桥结野之流,那都是惨兮兮的败犬,不足挂齿。
  阿桂,当然阿桂也参加了婚礼,不过对这头脑一直与众不同的家伙——高杉完全没有嫉妒心,他实在没法把阿桂当情敌,严格来说高杉把阿桂这种男人不列入竞争者范围。
  “聪明到可怕的头脑和冰冷的心,高杉他从此除了鬼兵队,还要保卫他的小娇妻。”一桥转动着高脚杯,红酒缓缓在酒杯滑动腾挪。
  “他是很会利用人的类型。”结野对高杉没任何好感,要不是看在新娘的面子,根本不愿意来的。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高杉时,对方的眼神——漠不关心可怕冷酷的眼神,没有温暖,没有人情味。
  “利用人,他当然擅长利用人。”一桥道,“他的温柔,笑容,爱,都只放在文身上了。”
  文的心情很复杂。
  坂田是明显的不开心,那么阿桂就是明显的很高兴,她对前面的事实无所谓,对后面的事实很在意。
  今天之后,按照她的教养,从身到心,就只能老老实实守着高杉这个丈夫了!
  在彼此的左手手指上,戴上了最美丽的钻石戒指。
  誓约,亲吻。
  洞房花烛夜,本来就是男人最幸福的时刻之一,高杉也不能例外。
  他可爱的新娘,比全世界的任何一个新娘都漂亮。
  “如果我和你的婚姻,伤害到谁的话,那都是我的错……”高杉已经到达幸福的顶点。
  那些败犬被伤害根本活该,按照他的想法,谁觊觎阿文都该死。
  “为什么?”文觉得好累啊。
  “因为除了你之外,我无法爱别人。”高杉这是真心话。
  “现在既然已经成为总督夫人,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吗?”文希望尽快融入角色,顺便话题从“爱”上转移走。
  尽管她明白作为妻子,必须为丈夫做什么,可是知易行难。
  “吻我。”语气居然有一点点像撒娇。
  “?”
  “吻我。”高杉坚定起来很执拗。
  “……”肯定不止是吻的,绝对顺理成章这么继续下去,新婚妻子逃不了的那些行为。
  “让我来告诉你……”高杉抓住她两只臂膀,脑袋埋在她胸上,“你整个人,就是我的力量。
  懂了的话就吻我。”
  文明白已经没有幸免的道理了,她垂下头,轻轻吻了高杉的唇,就这么一下子,她发现文胸已经被他迅速解开了。
  “只有吻根本不够……”高杉品尝着甘美,“去床上。”
  ……
  次日,二人去拜祭松阳。
  文怀疑二哥所言“高杉阳寿不长”,昨晚上他可起劲了!
  “松阳老师,阿文是我希望用一辈子去爱的女性。
  您一直珍爱的,我会守护到底。
  这是男人的约定。”高杉对着墓碑说,“文,我在此发誓,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他几乎不能相信他梦寐以求的女子成为他的妻子,他愿意倾尽一生去守护她。
  ……
  该来的还是会来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白诅!它传播病毒不可抵挡,患者一旦患病只有死亡。
  世界发生了多么撕心裂肺的变化!地球三分之一人口死绝;四分之一迁移到其他星球;这颗曾经繁华光荣的蓝星,成为了弃星。
  白诅患者因机体抵抗力极度下降会出现多种感染,如带状疱疹、口腔霉菌感染、肺结核,特殊病原微生物引起的肠炎、肺炎、脑炎,念珠菌、肺孢子虫等多种病原体引起的严重感染等,接着失去视力,听力,浑身无力,后期全身衰竭而死亡。虽然全宇宙众多医学研究人员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尚未研制出根治白诅的特效药物,也还没有可用于预防的有效疫苗。
  高杉晋助,成为了一名白诅患者。
  “穿过沉睡的你的窗,
  天空清瘦的月,融化在晨曦。
  毫无理由,时光流逝,你长大成人。
  晴朗的周末,散步到海边,
  暴风雨的夜晚,在床上嬉闹,
  就连梦的碎片,也无法寻获,
  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除了紧抱你,再无他法……
  被夏季之恋灼伤的胸口,祈求冬季前的温柔……
  粗暴的夜,总是将你的笑容变成忧郁。
  相遇的微热,使得两人闪现光辉,
  散落亲吻,聚集星星的碎片。
  魔法中断,无法跳舞的我,
  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除了紧抱你,再无他法……”
  唱完这一曲,他垂下眼皮,已经被白诅感染成银色的头发闪闪炫目,忧郁地说:“阿文,过来让我抱。”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的吉田文
  病来如山倒,高杉终于病到站都快站不起来。
  高杉不喜欢医院的病房。
  他喜欢自己的家,那里每一部分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己设计的,他死也要死在家里。
  “您应该住院!”武市变平太为总督挑选了最优秀的医院,最优秀的含义是:设备精良,医生水平高,儿科有一大堆养眼的萝莉。
  “不去。”高杉摸着头,紧闭上眼睛,白诅的症状之一,就是发色变白,他黑紫色的发,色泽已经开始逐渐变淡变浅。
  他细长而坚实的手指轻触着发丝——从没料到,他有一日会和坂田一种发色。
  河上并没有劝他,当然,心里也并不赞成他在家里养着。
  高杉安详地说:“我可以感觉到,随着病情加重,头脑越来越钝了。”
  来岛偷偷哭了好多次,脸上堆满眼泪,比高杉婚礼上哭的还惨,为了不让总督担心,还不敢哭出声。
  手掌捂住了嘴巴,眼泪鼻涕从指缝流淌,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头发虽然变成银白色,每天都会梳理,消瘦不少的脸可以清晰看到骨头,脾气在确诊后反而变好了,嘴角总是带着笑意,那么温柔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希望她的人生没有任何伤痕和伤痛,不要遭遇阴谋和背叛,就像天上的日光闪闪发亮,充满光彩,焕发生机。
  和自己天壤之别。
  “以前我老是梦到老师断头的那一幕,但是和你结婚以后,我的梦中全是你了。
  以后在你的梦里,希望偶尔也能出现我……”高杉无法祈求她年纪轻轻守寡,安心在他死后就独自过一辈子,但是,要让他接受她投入他人怀抱又实在强人所难,凝视阿文,他的眼中透出一种不同与往日的刚毅和决绝,语气越发柔和,“我爱你,一直爱你。”
  纵然他强势到可以呼风唤雨,面对她总是溃不成军。
  文看得见高杉的爱。
  让高杉这么缓慢又痛苦的病着死,对她真心是折磨啊,她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绽放一个笑容,温暖无比:“日子还长呢。”
  高杉喜欢在雨天坐在露台的躺椅上,一边听着雨声,看着雨滴洒落,一边想心思,潮湿的空气里,阿文会为他盖上一条薄毯子,什么也不说就在另一把躺椅上安安静静呆着;有时候高杉默默看夕阳如何落下地平线,一直看到独眼失去了焦点——他想着,自己有一天会和夕阳一样,沉落。
  沉落后,第二天不会醒来。
  月明之夜,高杉又睡不着了,以前要么整天琢磨对付幕府,要么盘算如何拉拢强者的力量,要么怀念松阳,要么惦记阿文,如今,他最大的痛苦就是设想自己死后,阿文改嫁。
  病痛加剧,他的感情更加难以压抑,但是他只能咽下想说的话,忍住不舒服,胸口好闷,白诅是绝症,长时间的恶疾,不断恶化,没可能好转。
  根本就看不到未来。
  死亡,一点感觉也没有,和战场上每天都和死神擦肩而过不同,因为白诅这种疾病衰亡,高杉无法接受啊,尤其在他好不容易获得个人幸福之后,突然就